其實,這種事根本沒法判,未成年人有什麽好判的,最多也就罰家長一點錢,讓他們賠償苦主的損失。


    主要是麵子上難受啊。


    有個當老派的兒子,不能感受到便利也就算了,兒子居然還要罰他們的錢,這還有天理嗎?


    “離婚,必須得離婚了!”


    本來還想撒潑的老太太,這會兒突然就被這堅決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消散了醞釀許久的感情。


    換做以前,這話都是他們母女對著梁飛文說的。


    梁飛文在她們眼中,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廢柴,工作不夠出色,混了這麽多年也隻是一個小職員。


    也沒什麽賺錢的門路,比不上隔壁家的女婿,人家賣保健品一年都能賺好幾十上百萬,最近才買了一輛車送給丈母娘買菜。


    母女兩個人都看不起梁飛文,冷嘲熱諷家常便飯,動手打罵從來不留情麵。


    最強大的殺手鐧就是離婚,不管多麽難堪,隻要一提離婚,梁飛文立刻就慫了,任打任罵隻求不離婚。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剛才這一嗓子,是梁飛文吼出來的。


    這還是他結婚之後第一次吼出離婚兩個字,一開始非常的不適應,但是非常的解氣,而且他越來越覺得必須要離婚。


    “離婚,我要帶龍龍走,不能讓他被你們教成殺人犯,你們的溺愛隻會毀了他。”梁飛文的眼睛通紅,他可以累死累活的工作,就算沒有能力也要憑著拚命在多次裁員大潮中生存下來,賺到的錢一分不少的交給老婆和丈母娘,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兒子。


    最起碼丈母娘和老婆不會虐待自己的兒子,她們是真的疼自己的兒子,已經疼到了溺愛的程度。


    梁飛文總覺得溺愛雖然不好,但是也不至於到毀滅一個人的地步,他的小舅子,就是這個老派,小時候也被各種溺愛,等到終於有一天幡然醒悟,不也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溺愛隻會毀了自己的兒子。


    他終於爆發了。


    “姐夫”老派也很驚訝,沒想到一想逆來順受的姐夫也會爆發。


    “我兒子今天敢把鞭炮往人家油箱蓋裏塞,誰知道明天會幹出來什麽事請,他被慣壞了,我不能讓我的兒子被毀了,我要離婚,我要上訴……”


    蘇墨心裏也有些感慨。


    其實事情已經很明了了,他預想的一家子找他麻煩沒有出現,找麻煩的隻是熊孩子的外祖母和母親,熊孩子的父親雖然懦弱,但必須得承認他三觀很正,老派也一樣,完全沒有仗勢欺人的打算,讓他連給區派出所指導員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矛盾的集中點,其實並不是偶然性的熊孩子事件。


    而是家庭教育這種沉重而又根本的東西。


    慈母多敗兒,不是開玩笑的,雖然過於嚴厲也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可是管教卻必不可少。


    在外祖母和母親的溺愛之下,本來應該唱白臉的父親喪失了自己的教育權力。


    俗話說,勸和不勸離,但是圍觀黨沒卻沒有人出這個頭。


    攤上這樣的老婆和婆婆,攤上這樣的兒子,梁飛文他不是一般的命苦啊,現在似乎有一個讓他脫離苦海的機會。


    因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在派出所有了備案,梁飛文離婚的時候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也有了很大可能,法院判孩子跟誰,一個最基本的原則就是有助於孩子以後的成長。


    其實他還不知道,梁飛文獲得撫養權的可能不止於此。


    父親有工作,母親沒工作,好吃懶做,白天逛街晚上打麻將,隻要調查員一打聽就一清二楚。


    現場氣氛一度非常的尷尬。


    就連看熱鬧的熊孩子也看不下去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正在進入一個轉折點。


    父母離婚了,他有好日子過?


    左看看右看看,小屁孩暗搓搓的又坐回了自己的小板凳,拿起丟掉的筆,開始和另一個一直麻木做題的小朋友一起繼續做題。


    這輩子,他都沒有如此的認真過!


    “老……老公,你在開玩笑吧。”丈母娘還在想著怎麽憋大招呢,老婆卻開口說話了。


    她的內心非常的惶恐。


    一直寵著她(逆來順受)的老公,居然要和她離婚。


    離了婚之後,誰出去工作賺錢,難道要讓她出去工作,她已經好些年沒有去工作了,商場賣衣服一站一整天,腰酸背痛,那種滋味她再也不想體會。


    “不開玩笑,寶寶,我想和你離婚了。”梁子文看著眼前肥胖如豬的女人,再也看不到當初令自己心動的絲毫影子。


    “先跟我去所裏把事情解決了。”老派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麽。


    依他的立場,他其實可以去勸說一下姐夫,居中調停一下,畢竟這個姐夫和他的關係還挺不錯。


    但是現在不行,他是執法人員!


    先公後私,他必須要先把案情弄清楚,該罰的罰,該賠的賠。


    而且,這些年他也看在眼中,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小外甥是個什麽德行他也非常清楚。


    一行人得去派出所,蘇墨卻懶得過去。


    主要是轄區派出所他去過幾次,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行什麽包庇的事情,uu看書 .ukashu.m更何況熊孩子的爸爸,還有他當老派的舅舅,態度都比較明了。


    第二天蘇墨上線很晚,因為上午有兩節課,下午也有兩節課,他幹脆就中午去自習室,到了下午兩節課上完,去食堂吃了一份炒河粉,才去的網吧。


    傅佳峰已經進去玩遊戲了。


    蘇墨讓前台女大學生兼職的收銀員給自己衝了五百塊錢到卡裏,然後把小史拉過來問昨天的事。


    他都不知道最終是怎麽處理的呢。


    “昨天啊,昨天可熱鬧了,傅佳峰那小子真硬氣。”小史由衷的說道,看似文弱的小年輕,心胸其實還挺開闊的。


    “老傅沒擔什麽責任吧?”蘇墨點點頭。


    他也覺得傅佳峰昨天的表現很不錯,看到熊孩子玩危險遊戲,立刻就上去製止,還進行了充分的批評教育,完全是一個社會好青年的風範。


    都是自己教育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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