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妮本來還指望繼續有臻美公司的廣告代言,而現在一旦穆巧巧代言,那麽她肯定就沒機會了,畢竟穆巧巧是明星,她怎麽競爭的過?


    當然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相信這幾個月,徐佳妮的名氣也不小了,再怎麽說也在濱江電視台黃金檔滾動投放,就算叫不出名字,她的長相也家喻戶曉了。


    和向秋燕聊著聊著,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向秋燕忙將手機一按。


    “幹嘛不接呢?”我問道。


    “家裏有些事。”向秋燕尷尬一笑。


    “沒事,你接。”我開口道。


    “不了。”向秋燕將手機關機,塞進了包包。


    看著穆巧巧的動作,我眉頭皺了皺,總感覺好像穆巧巧有什麽心事。


    很快,我們一起來到機場的地下車庫。


    將車子一停,我們推著行李箱,對著機場的檢票大廳而去。


    拿到機票,托運行李箱,我們在去往魔都的候機廳等待起來。


    期間我看到向秋燕走到了遠處,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過說著說著,神情又開始激動起來。


    我並沒有過去打擾向秋燕,我知道這是她的私事,或許除了工作之外,她有很煩心的事情。


    很快,飛往魔都的飛機來了,而向秋燕也是掛斷了電話,她推著行李箱,和我一起登機。


    掃了一眼向秋燕,我驚訝地發現她的雙眼有些紅,這顯然是哭過了。


    不過她在我麵前,表現的很若無其事,就好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走進機艙,我們並排坐下,她是靠窗的位置,而我在她身邊。


    向秋燕有心事,我又何嚐不是。


    這大半個月,我一直都沒能聯係到周若雲,打過去永遠都是關機,微信發她也從來沒有回過,我多麽希望我一覺睡去,醒來是被周若雲的電話叫醒的。


    “陳哥,待會我們落地直接虹橋機場,然後我們會住在附近的酒店,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影視城。”向秋燕開口道。


    “好的,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我點頭道。


    “對了陳哥,剛剛在公司,說你朋友認識穆巧巧,這是真的嗎?”向秋燕話峰一轉。


    “我朋友和穆巧巧關係很好,我還打算讓她引薦一下這位大明星呢。”我笑道。


    “哇,那我們是不是不需要去影視城碰運氣了,私底下就可以找她?”向秋燕一下激動起來。


    “這要到了魔都,問問我的朋友。”我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嗯嗯。”向秋燕重重點頭,就好像一談到工作上有一些進展,就會心情好很多。


    “秋燕,我們是朋友嗎?”我認真地開口,就這樣看向向秋燕。


    “當然了,我們是同事,也是朋友。”向秋燕咧嘴一笑。


    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向秋燕,我感覺她今天一直有些不對勁,剛剛在餐廳吃飯,後麵在車上,然後剛剛上飛機前,還哭過。


    “我看得出來你剛剛哭過,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剛剛和誰打電話了,為什麽拿起電話,你會情緒那麽激動?”我拋出幾個問題。


    隻有將一些私事徹底解決,那麽向秋燕才可以真正投入到工作中,帶著負麵情緒工作,這是職場中的忌諱,雖然很多人可以時刻調整情緒,但保不準忍不住,就會徹底的爆發。


    我不想看到向秋燕一直忍受這些事情而影響工作,也許她分享出來,會好受一些。


    “陳哥,我有一個弟弟,我爸媽指著我賺錢,養活家裏。”向秋燕深呼口氣,隨後說道。


    “哦哦,這很正常,畢竟很多家庭都這樣,你弟弟是不是還小?”我問道。


    “我弟弟二十七歲了,整天遊手好閑,他愛賭,家裏的錢都被他輸光了,我每個月還要寄生活費回家。”向秋燕臉龐有些僵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二十七歲還好賭?還不工作?那你爸媽做什麽的?”我眉頭一皺。


    “我爸媽種地的,他們賺不到什麽錢的,剛剛我媽打電話給我,就是問我要錢,可是我十一回家的時候,已經給了他們五萬了!”向秋燕繼續道。


    “五、五萬,你給那麽多?”我吃驚起來。


    “我弟弟欠了外麵四萬五千塊錢,國慶節我本來回家是希望一家人可以團聚,開開心心的過國慶節,但是債主上門,還砸門,我弟弟求我,我爸媽求我給錢,這我才出五萬塊錢,這四萬五是還賭債的,還有五千,是給他們的生活費。”向秋燕說到這裏,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那今天的電話呢?”我問道。


    “我媽說五千塊錢花完了,讓我再轉五千塊錢。”向秋燕有些灰心喪氣,就好像是對家裏人徹底失望了。


    “你給了嗎?”我看向向秋燕。


    “打了我那麽多電話,我能不給嗎?但是我知道這錢,肯定我弟弟又去賭了。”向秋燕傷心地說道。


    “這二十七歲的大男人,還靠姐姐過活,不上班也就算了,還去賭,還連累家裏人,怎麽會這樣?”我一下子怒了。


    “陳哥,我真的好像脫離這個家,我真的過不下去了,我這些年一直希望可以多存錢,可以在濱江買房,但是我爸媽,我弟弟老是問我拿錢,動不動就是幾千、幾萬,我談了好幾個男朋友,本來都好好的,但是我家裏人一天到晚問我要錢,他們都嚇跑了。”向秋燕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看著向秋燕這麽傷心的模樣,我心裏也憤怒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這麽重男輕女的嗎?


    而女兒在外麵拚命打工,省吃儉用,然後這些年一直拿女兒當提款機,這麽大的一個兒子有手有腳也不上班,天天遊手好閑去賭博。


    要不到錢就奪命電話催,甚至把向秋燕這麽獨立的女孩子都委屈哭了,看著向秋燕這麽傷心,我不免替她難過。


    “我要買房,我爸媽不讓,說女孩子買什麽房,讓我賺的錢都放家裏,要沒收我的工資卡,他們每個月給零花錢!”向秋燕泣聲開口。


    “秋燕,你別傷心了,你越給,你家裏就會越問你要,這是無底洞!你不是要買房嘛,正常的家用開銷給一點家裏,存款可不能給!”我忙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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