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步,景舟在編鍾上轉動了幾下,牆角處立著燈的地方,地板緩緩朝兩邊分開,露出一條漆黑的湧道來。


    “這暗道機關與五音五行的聯係太過明顯,弄玉稍微一看,就發現機關便是那一排編鍾。”


    歎了一口氣,景舟沿著暗道拾階而下,弄玉能從暗道下的密室中拿到控製天澤的母蠱,還得多虧了這設計暗道的人。


    也不知道這些設計暗道的人怎麽想的,這機關暗道設計,非得和五行八卦扯上點東西,這武功出自五行八卦,那是非凡至極,威力無窮,這秘道機關麽,有時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多此一舉。


    剛一進入地道,景舟便感覺無盡的寒氣撲麵而來,往前走了不過幾步,地道四周的牆壁上便已經結了一層冰。


    透過牆壁上的冰層,他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越往前走寒氣越重,暗道上麵更是垂著一根根冰錐。


    “白亦非這家夥,莫非也是練功練的三陰經脈受損?”


    “不過這家夥的寒氣可比韋一笑重多了,這吸的血,也比韋一笑厲害的多。”一腳踢開一塊骨頭,他往前不過走了沒多久,前麵的路上已經是白骨鋪地,觸目驚心。


    白亦非修煉的武功不但詭異莫測,威力巨大,還有著保持容顏的能力。


    自百越之戰後,白亦非的容貌絲毫沒變過,而夜幕的姬無夜和翡翠虎,明顯比白亦非老得多。


    不過這功夫雖好,卻需要以少女的血來維持。


    這滿地的枯骨,也不知道白亦非這些年吸幹了多少個少女。


    景舟又走了幾步,前麵漸漸寬敞起來,一個巨大的密室漸漸顯露出來。


    驀地前麵一陣聲響,一團紅光席卷而來。


    “蠱碟,有意思。”


    景舟身上藍光湧動,一股股遊龍之氣朝著那團紅光纏繞上去。


    “噗通噗通”


    蠱蝶撞到藍光,如同撞到一柄柄利劍上一般。


    一隻隻蠱碟從紅光中落下,不一會兒,前麵一丈遠的地方便鋪了厚厚一層蝴蝶屍體。


    伸手一抓,景舟拿起一隻蠱碟的屍體,細細看了兩眼。


    這些蠱碟看著雖小,卻厲害異常,非但不懼死亡,一雙翅膀亦鋒利至極,好似利刃,可輕易劃開人身上的衣物,當初弄玉便是被這一群蠱碟弄成了重傷。


    “表哥,你這是和姬無夜談完了?”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道魅惑至極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景舟的思緒。


    景舟手中泛起藍光,將手中的蠱碟泯滅,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白霧中那道若隱若現的身軀,歎道:“姬無夜老奸巨猾,想要將他蒙蔽過去,廢了我不少力氣。”


    那聲音道:“姬無夜這些年,終日沉迷於酒色。酒色最消人誌,姬無夜即便是再厲害,又能撐多久?”


    景舟點點頭,對這話頗為認同,又笑道:“好表妹,你怎麽來了,可是漫漫長夜,孤寂難眠,想要找個人來陪?”


    “嗯?”


    “你不是表哥!”


    聲音冰冷至極,夾雜著無盡殺氣,那道妙曼的身軀一閃,穿過層層白霧,舉手朝著景舟打來。


    “表妹最近脾氣倒是變大了。”景舟右手一抓,拿住一隻皓腕,用力一拉,將那道身軀拉到懷裏。


    一隻臂膀捆住懷中的人,景舟將她手中的簪子拽了出來,重新插回到她的發髻上,笑道:“這姑娘家家的,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你這幅凶巴巴的表情,表哥可不喜歡。”


    他不過是來白亦非這裏取個母蠱,想不到卻碰到了明珠夫人。


    皚皚血衣侯,碧海潮女妖,這明珠夫人便是夜幕四凶將裏“政”,在深宮內廷,韓王枕邊,吹吹銷魂蝕骨的香風,通過韓王,左右著韓國朝政。


    明珠夫人身子往後一帖,柔情蜜意道:“哦,不喜歡打打殺殺,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是不是這樣的?”


    “嗯,不錯不錯,此時我倒是有些羨慕起韓王來了。”


    景舟手一鬆,將明珠夫人放了開來,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眼前這道妙曼的身軀。


    這明珠夫人,可是天生媚骨,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魅惑無邊,讓人血脈賁張,口幹舌燥。


    “原來你喜歡這樣啊~”明珠夫人上前一步,一張臉緊貼著景舟,雙臂按在冰牆之上,在他耳邊不斷吹氣。


    景舟順勢一攬,一雙手落在她的腰間,笑道:“隻要是個男人,哪個不喜歡?像夫人這種傾國傾城的美貌,誰能抵擋得住?”


    明珠夫人莞爾一笑:“嗬嗬嗬,公子的嘴倒是真甜,惹得人家都不舍得回去了。”


    景舟道:“既然夫人不想回去,不如我陪夫人做些有趣之事?”


    明珠夫人笑道:“不知公子口中的有趣之事,是何事?”


    景舟道:“自然是。。。”


    明珠夫人抬起頭來,對上景舟的雙眼,輕輕將腰間的手拿開,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景舟空洞的雙目,臉上盡是玩味。


    她研製的一味香需要母蠱的毒來配置,今日來到白亦非府上,便是為了取這製香的蠱毒。


    想不到,這半路卻殺出來一個毛頭小子。


    “這種符紋,應該不是韓國所有,看著倒是有些像是道家的東西,難道你是道家的人?隻是道家又何時穿著如此奢華了?”


    “難不成是韓非的人?隻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表哥府中這處密室呢?”明珠夫人盯著景舟袖口上的玄紋,不斷猜測著他的身份。


    “功夫倒是不錯,可是又有什麽用呢,嗬嗬,這男人,又有幾個能躲得過我的幻術?”見眼前這人臉上的表情愈發迷醉,明珠夫人得意不已。


    這男人最喜歡什麽,她可是一清二楚,不然又如何能左右韓王的後宮?


    “小郎君長得倒是還挺俊俏,這臉還真是讓人憐惜,如此倒是讓人家舍不得殺你了~”明珠夫人撫摸著景舟的臉,柔聲道:“小郎君,告訴姐姐你是為了什麽來這裏?”


    景舟眼神迷離,嘴角含笑道:“為了取蠱蟲。”


    難怪連張良都把持不住,這明珠夫人的魅惑之術,當真可怕。


    此時他眼前畫麵香豔無比,一身紫色衣著的潮女妖,早已換成了黑色的輕紗裝。


    一雙玉腿上係著兩條輕絲,若不是他久經風月之地,單是這雙腿,便讓他把持不住了。


    韓非要不是有著“大寶劍”加持,怕是也要跪倒在明珠夫人的石榴裙下。


    隻見那妙曼的身軀上衣服越來越少,玉臂摟過他的脖子,一副欲拒還迎的表情。


    這畫麵景舟看的津津有味,明珠夫人的幻術,可不是後來赤練的火魅術能比的。


    就是不知道韓王,每次也是不是在幻境中和明珠夫人雲雨。


    明珠夫人笑道:“小郎君是受了何人指使來到這裏?”


    景舟道:“一個白頭發的人。”


    明珠夫人疑惑道:“白頭發的人?新鄭城中白頭發的人可不多。”


    她思量了一會,也沒想到可疑之人,又問道:“那你是何人?”


    景舟笑道:“好表妹,你怎麽這麽快就忘了,我是你表哥啊,來這裏可不就是為了你嗎?”


    “你。。。你掙脫了我的幻術?”明珠夫人臉上魅意頓無,整個人急忙往後大退了幾步,右手從頭上拿下簪子,一臉警惕的盯著景舟。


    “夫人的幻術確實厲害,叫人心裏升不起抵抗之情來。”


    景舟讚歎一句,又道:“可惜了,夫人這樣的美人兒,大部分時間都被困在深宮,連自己決定命運的權利都沒有,不論是姬無夜,還是白亦非,都不過拿夫人當作把控朝政的工具而已。”


    明珠夫人身子不自覺後退,手中死死捏著簪子,“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景舟笑道:“夫人很想知道我的身份?”


    見這人不似心懷不軌之輩,明珠夫人稍鬆了一口氣,試探道:“那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景舟搖搖頭,“夫人常年居深宮,想來也沒體驗過極樂之境。”


    明珠夫人臉色大變,身子不自覺顫抖起來,“你。。。你想要做什麽!”


    她這幅軀體有多大的魅力,她自己最清楚。


    眼前這人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又如何會繞過她?


    景舟笑道:“夫人送我一場美景,那我便還夫人一場美夢。”


    “公子我啊,最不喜歡占人便宜。”


    他話剛落地,明珠夫人臉上升起羞憤之情,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睡夢中,明珠夫人隻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無力,整個人著一身薄薄的衣衫躺在床上,床四周掛滿了微妙微翹,看一眼便會令人紅到脖根的畫像。


    畫像中,夾雜著不可言明的禁詞,她隻是看了一眼便緊緊閉上雙眼,腦子裏那句“痛痛痛,微驚紅湧,輕把郎推”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那人手持一根羽毛,在她足尖輕輕挑逗,嘴裏則是念叨著那些令她羞憤不已的禁詞,然後一隻手不斷上移。。。


    她一聲痛呼,接著眼前的畫麵又是一變,那人手中的羽毛已然換成蠟燭。


    “吆,這麽不經挑逗,這才不過用了十八般武藝中的三板斧而已,你還是好好躺在這裏,將這美夢做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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