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丐幫弟子更是麵麵相覷,心頭早已翻起驚濤駭浪,雖然是又重新拾起了兵器,圍著二人,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前。


    沒想到這倆人打鬥,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雖然裏麵有不少人,參與了今日的叛變,可是喬峰的武功,這些人是親眼見過的,若是那大名鼎鼎的慕容複來了也就罷了,誰能想到,未曾有過一敗的喬峰,此時竟被籍籍無名之人震碎了一截衣袖?


    更何況那年輕公子始終是一手抱琴,一手對敵,兩下一對比,眾人哪裏還分不清二人功夫高低?


    徐衝霄、白世鏡二人則是臉色接連變換,好在二人也是久經風浪之人,心頭雖是驚駭,稍過片刻便也靜了下來。


    徐衝霄心道:“這小子雖然武功高明,將不少幫中弟子打傷,但是從始至終卻未取一個弟子的姓名,可見這小子還是懼怕丐幫名頭的。”


    “隻要老夫還是丐幫長老,這小子便不敢拿老夫如何,等扳倒喬峰,再緩緩對付這小子。”


    略微一想,徐衝霄心裏便有了對策。


    丐幫弟子天下十萬之眾,以他想來,武林中便沒有一人不懼怕丐幫威名。


    隻聽趙錢孫嘴裏喊道:“嘿嘿,這北喬峰南慕容,今日過後怕是要改一改了。”


    趙錢孫這話雖然說的雖然略得戲虐之意,不過礙於他的身份,倒也沒有人出來挑事,反倒是有不少人暗中點頭。


    鐵麵判官單正更是老臉紅的發燙,之前他還拿著眼前這年輕人說教自己的幾個兒子,這會兒被趙錢孫這麽一說,隻覺又羞又窘。


    這江湖是水很深,好手如雲,可是眼前這年輕人明顯不在那“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之列!


    喬峰心下傾佩,坦然道:“這番卻是喬某輸了,多謝景公子手下留情。不過今日能見識到兩手高明的功夫,實乃一樁幸事。敢問景公子,之前所用是何功法。”


    喬峰自幼得名師指點,先是有玄苦授業,後來更是拜入丐幫,得上任幫主汪劍通親身指點,所知武學甚為淵博,可是對景舟所用的兩套功夫卻全然不知來曆。


    景舟笑道:“擒拿法乃是天山折梅手,後麵的掌法則叫做天山六陽掌,二門功夫,怕是幾十年沒出現在江湖上過了,喬幫主不知也是正常。”


    喬峰心下一動,又想到了之前和景舟比鬥時,景舟對降龍十八掌了解頗深,好似在這門掌法中沉浸數十年一般,這倒是叫喬峰疑惑不已。


    畢竟這降龍十八掌,乃是丐幫絕學,即便是幫中弟子,也無幾人懂。


    喬峰剛欲開口相問,這時卻傳來一聲佛號,聲音蒼老,眾人回頭一看,隻見杏子樹後轉出一個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麵大耳,形貌威嚴。


    喬峰當即起身相迎,恭敬道:“原來是智光大師到了,喬峰見過大師。”


    雖然喬峰不知道智光為何也來到此處,不過這老僧德高望重,定然不會參與害他的陰謀。


    對於眼前這個老僧,喬峰是佩服得很,他當年是為了救治百姓,遠渡重洋尋靈藥,導致一身功力盡失。


    這可謂是少有的大德高僧。


    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匹快馬自北已奔到林外。


    那人縱馬入林,翻身下鞍,走到吳長老麵前,恭敬遞上一個小包裹,倒了一句“緊急軍情”,便身子搖晃,撲倒在地上。


    吳長風見這子弟脫力昏倒過去,自是知道手中消息極為重要,當即將包裹交給喬峰。


    徐衝霄大喝一聲:“喬峰,軍情大事,你不能看!”


    他喝住喬峰後,又把之前康敏拿出的書信,轉交給智光,道:“事關丐幫存亡,還請大師一看!”


    徐衝霄剛要將這書信遞過去,景舟伸手一抓,便將那書信隔空吸了過來,笑道:“喬幫主,既然是有緊急大事,當然要以軍情為重,此時再勾心鬥角,豈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你。。。你。。。”


    徐太霄離著景舟還有一段距離,可是那書信卻如同漲了翅膀一樣飛到那年輕人手中。


    他伸手指著景舟,又怒又驚,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之前喬峰便用了一手擒龍控鶴的功夫,隔空奪過風波惡手中的短刀,此時他沒想到,又見到了這門神奇的功夫,可是卻是被敵人用出。


    景舟無視丐幫幾個長老的臉色,將信打開看了兩眼,這才道:“想來喬幫主此時心裏也是疑惑得很,到底是為何一眾人非要推翻你,這其中緣由嗎,我倒是知道一二。”


    不論是對徐衝霄,還是對白世鏡,景舟是著實看不上眼。


    這二人,前者乃是真小人,後者則是十足的偽君子。


    景舟也不知道徐衝霄這老頭都一大把年紀了,又是如何做到一枝梨花壓海棠的。


    莫非,這個世界人的體質都是普遍好不成?


    至於白世鏡,景舟則是覺得,這廝實在不應該拜在丐幫,要不是此時還沒有華山派,這廝拜入華山,豈不是名聲不在鮮於通之下?


    表麵上義正辭嚴,鐵麵無私,滿口仁義道德,肚子裏卻滿是男盜女娼,低賤下流,出手更是陰毒狠辣。


    馬大元便是這廝和康敏合手害死的,隻不過是把禍嫁禍給了慕容複而已。


    喬峰雙手抱拳道:“還望景公子盡數告知,喬某感激不盡!”


    今日之事,著實如同一團迷霧,叫喬峰困惑不已。


    段譽也跟著附和道:“是極是極,我怎麽之前就沒想到,問一下景公子呢。任何難事,隻要遇到景公子,想來總是能化解的。”


    景舟打量著徐太霄的腰,笑道:“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徐長老都要入土了,又是如何做到春宵一度總是情的?”


    徐衝霄臉色一白,接著怒道:“你小子胡說什麽!老夫的清明豈容你損壞!莫要以為自己武功高明,破了這大狗陣法便能為所欲為了,我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莫非你以為,以一人之力便能和丐幫抗衡?”


    景舟道:“這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何況是狗熊。就是不知道,為何一個水性楊花的人,還能將你們幾個迷得團團轉。”


    徐太霄身子一抖,不似之前那般神氣。


    在喬峰這件事上他本就心虛,此時被景舟一點,更是感覺自己的衣服彷佛被人扒了精光,身上再無秘密可言,他強作鎮定道:“一片胡言亂語,本長老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景舟對著喬峰道:“哈哈哈,喬幫主可是覺得,徐長老輩分極高,有無兒無女,一把子入土的年紀了,定然對丐幫之事無半點兒私心。”


    喬峰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景舟歎道:“這人呐,除非聖人,不然安能無私心?”


    “何況是還有美色誘惑?也不知道這老頭是如何溷到長老之職的,好大喜功,昏庸好色,酒囊飯袋之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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