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見到陸乘風哪怕這樣了,都不忘黃老邪,便出聲道:“黃島主可是收的好徒弟!”


    這時聽到景舟的話,眾人已經猜到了那青衣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東邪,可是穿白衣服的年輕人又是誰?


    看他的樣子,竟然和東邪平輩相交。


    江南七怪麵麵相覷,又驚又喜,想不到之前那客棧的主人,竟然是四絕那一個層次的人。


    他們幾人闖蕩江湖這麽久,更是知道東邪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


    即便是東邪的徒弟梅超風,他們幾個人若不是一起上,都不是對手!


    幸虧之前幾人和他結了一段善緣,看樣子靖兒也和他相交不淺,果真是老天保佑!


    陸冠英一手把陸乘風扶起來,看著眼前這侃侃而談的白衣少年,不禁好奇他的身份,比自己還年輕的這個人,竟然能和自己的師祖有說有笑。


    先前陸乘風要給自己報仇的那一幕,黃藥師看在眼裏,他歎了一口氣道:“你做的很好,這個給你!”


    說完,黃藥師從胸前掏出兩頁紙扔了過去,正是他新創的“旋風掃葉腿”。


    這一路上他受景舟的話影響頗多,覺得自己的幾個徒弟受自己的怒火牽連實是不該。


    這門功夫被他改良,若是陸乘風照著練上幾年,便可以不用扶仗行走,如此也算是他對徒弟的一番補償。


    裘千丈見事情敗露,暗罵一聲晦氣,他剛說完黃老邪死了,這家夥就出現在自己麵前,這讓他怎麽再演戲?


    此時見眾人目光都看向東邪和那個年輕人,他便不動聲色的離開椅子,向後退去。


    他裘千丈可不是裘千仞,別說鐵掌水上漂,便是梅超風他都不是對手,對上黃藥師定然有去無回!


    此時趁著還沒被人點破,趕緊竄的好,回去重整旗鼓,再接再厲!


    黃蓉之前聽到有人咒她爹爹死,心中早就憋了一股火,她一直盯著這老頭,此時見這老家夥欲悄悄溜走,當即跳到裘千丈麵前,一掌打了過去:“讓你這老賊咒我爹爹!”


    黃蓉這一掌打得突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便已經到了裘千丈身前。


    “砰”的一聲,黃蓉的掌落在裘千丈胸前,這老頭便如紙鳶斷線般飛了出去。


    “這便是裘老前輩?他不是鐵掌水上漂嗎?這老前輩二十多年前便聞名江湖,那華山論劍,中神通更是邀請過他!”


    “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這女娃娃功力深厚無比,比裘老前輩還要高?”


    “想來是裘老前輩看著娃娃年紀輕輕,不忍心一掌拍死她,讓著她呢!裘老前輩果真有高手風範,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人!”


    裘千丈之前扛著一個大水缸踏水而來,之後更是隨手捏碎了磚塊,可把眾人震的不輕,隻覺得盛名之下無虛士,那鐵掌水上漂果真是名不虛傳!


    想來即便是不如王重陽五人,亦相差不遠。


    可是,眼前這一幕又是怎麽回事?


    這些人還不知道眼前這個鐵掌水上漂是冒牌之貨,這裘千仞和裘千丈是孿生兄弟,弟弟裘千仞是一雙鐵掌威震八方,哥哥裘千丈則是武功低微,常常冒充其弟的威名招搖撞騙。


    其武功之差,臉皮之厚算是空前絕後,那些不知他底細的人更是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這老頭騙術不是一般的高,在這騙術一途,足以稱得上一句“行行出狀元!”


    裘千仞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道:“老夫年紀大了,武功大不如從前,但一身輕功卻沒有丟下,女娃娃你打我一掌,老夫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再與你計較!現在給大夥兒看看水上漂的功夫!”


    說完,裘千丈一躍出了院子,頭也不回,急忙逃去,待到跑到藏缸之地,一手抗起那鐵鑄的大缸,頂在頭上,踏水而去。


    這一手水上漂讓黃蓉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白胡子老頭還真有兩手,那大缸,少說也得有幾百斤吧,更何況裏麵都裝滿了水!


    若不是東家和爹爹在場,自己怕是討不了好了。


    “果然裘老前輩是大人有大量,在讓著這女娃娃呢!”


    “裘老前輩的心胸,果然不是我等能比的!這份功夫,當真是叫人佩服至極,若是當年華山論裘老先生去了,說不定便是六絕了!”


    “是極是極!兄台說的對,在下對裘老先生也是佩服至極!”


    一眾不明緣由的江湖中人紛紛點頭讚道,瞬間把裘千丈的形象拔高了不少,隻有黃藥師和洪七公看向那背影的時候微微沉思。


    景舟見這裘千丈瀟灑離場,不禁心裏感歎:“真他娘的人才啊!”


    就這份臉皮,整個射雕無人出其左右!


    在景舟見過的人裏,怕是隻有成昆能和這裘千丈掰掰腕子了。


    被黃蓉一掌打到在地,不但沒有露餡,更是博得了一個胸懷廣闊的稱號,可惜這老家夥的才智沒用在武學一道上。


    有了景舟的幹涉,江南七怪和梅超風的恩怨倒是告一段落,黃藥師本來不想放過殺害自己徒弟的人,但也加不住黃蓉一哭二鬧三上吊,再加上景舟和洪七公在一旁說話,也就熄了殺七怪的心思。


    。。。。。。


    。。。。。。


    中都煙波樓


    “也不知道東家何時回來,東家這一走,可是讓人家心裏空蕩蕩的~”


    這女子一身粉色衣衫,頭插蝴蝶簪,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鎖骨在青絲後清晰可見。


    粉衣女子旁的那青衣女子打趣道:“咯咯咯,莫非你動春心了不成?”


    “像東家那樣的人物,誰不喜歡呢?即便是如煙姐姐,不也是常常夜裏給東家繡東西呢。”


    “是啊,可惜我等這殘軀,卻是配不上東家。”說著,這姑娘便垂起淚來,恨自己生的不好,早年淪落到這風雨之地,做那肮髒的活計,又歎自己遇到東家這樣體貼的人,平白讓她多了好些念想。。。


    幾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道不盡的相思,訴不完的憂愁。


    穆念慈從幾人身旁走過,稍微一駐足,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道景大哥何時回來。”她望著窗邊的明月,幽幽歎了一句,便打坐練起九陰真經來。


    自從飲了那大腹蛇的血後,她的功夫便一日千裏,修行起這九陰真經來也是毫不費力。


    “穆姑娘,你天資甚好。。。”


    不知不覺,這句話又湧上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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