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心抬手摸了一下穆念慈的臉,便撒手而去。


    包惜弱死了,楊康又不認自己,他便也沒了活的心思。


    郭靖出去買棺槨料理楊鐵心的後事,穆念慈則是跪在楊鐵心身旁抽泣不斷。


    景舟見穆念慈哀哀痛苦,便去了對麵煙波樓,打算把如煙喊了過來安慰她。


    至於楊鐵心一家子的慘事,景舟隻能說,錯的是時代,而不是他們自己,不管是楊鐵心,還是包惜弱、楊康,都沒有錯。


    “少爺您來了!”


    剛到煙波樓,站在門口迎客的那兩個人,趕緊贏了上來,一臉恭笑,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少年,才是煙波樓真正的主人。


    景舟點點頭,徑直踏了進去。


    此時樓裏的姐兒都賣藝不賣身,這煙波樓比往日客人,少了不少。“看來還得想個法子,讓這煙波樓熱鬧起來。”景舟略微思量了一下,這偌大的樓,還需運轉起來才是。


    “見過公子~”


    “少爺~”


    樓內姑娘望見景舟,先是一喜,然後便聚過來一一行禮。


    “啊哈哈,今兒少爺還有事,改日再陪你們~”景舟沒走幾步,便被一群姑娘圍了起來。


    “咯咯咯,少爺的話我們可不信,這改日是哪日哦~公子今日陪我們不也是一樣嗎?”


    “就是呢,公子,我們姐妹這些日子剛排練了一場舞,不若先跳給公子看看?”


    “公子來嘛,來看看我們的扇子舞~”說著,一青衣姑娘便上前拉住了景舟的胳膊,一片柔軟貼在上麵,隔著衣袖,景舟都能感覺到那姑娘的體溫和噗通噗通的心跳。


    “今日公子真的有事在身,改日再來看你們姐妹的扇子舞。”景舟搖頭苦笑,這煙波樓來一次簡單,想要出去可就難嘍。


    一連許諾了好幾句,他這才從姑娘們中出來。


    抹了一把汗,來到了如煙的房間,敲了敲門,便推門而進。


    燭火明亮,一美人伏在案頭,執筆在紙上寫著,直到景舟到了跟前,這才發現有人進來,抬起頭,剛好看到景舟臉上掛著的那一酒窩。


    “公子,你今兒怎麽有空來如煙這裏了?”


    如煙將筆一擱,整個人纏了過來,從後麵一把將景舟擁在懷裏。


    景舟深吸了一口氣,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任如煙抱了一會兒,才將腰間的小手拿開,輕道:“你要是在這麽玩火,公子可就,可就。。。”


    如煙轉到景舟身前,胳膊一勾,攬上他的脖子,朱唇微啟:“公子可就怎麽著?難不成要把人家吃了不成?”


    “咳咳,這到不至於,不過公子過來,卻是有一事,需要你幫忙一下。”


    “咯咯咯,公子不妨說說是何事?”如煙胳膊依舊攔在景舟脖子之上,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意。


    “這事嘛。。。”


    。。。。。。


    。。。。。。


    郭靖剛出去一會,便又回到了客棧,隻是,這次身後卻多了兩個道士。


    “景大哥,景大哥?”


    “你喊什麽呢?又不是聽不到。”


    景舟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披金絲翠煙紗,頭戴蝴蝶簪,略施粉黛的姑娘。


    如煙一進來便看到了坐在裏旁垂淚的穆念慈,她心裏聰慧,便悄悄走了過去,拉起穆念慈的手說起話來。


    見到景舟,郭靖一臉喜色,忙道:“景大哥,這位王道長在王府裏為了救我們,被靈智上人的毒砂掌打上了,隻是現在滿城都買不到療傷所用的藥材,還請景大哥出手救一下王道長。”


    現在景舟在郭靖心裏,簡直就是無所不能,他出去買棺材在路上碰到了王處一和丘處機,便把二人帶到了這客棧。


    “貧道見過這位居士。”


    此時王處一已經認出來了眼前這人,正是白天一指點死梁子翁的那個。


    丘處機滿臉怒意,心裏還在糾結著楊康之事,待王處一拉了他一下,才道:“見過這位居士。”


    丘處機打算一會再去趟趙王府,看看能不能偷一些藥出來。


    景舟長得比郭靖還顯小,他不覺得這年輕人能有什麽法子,治好自己的師弟。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楊康竟然認賊作父,連自己這個師傅的話也置之一旁,讓手底下的人打傷了自己的師弟。


    “楊康這個逆徒,認賊作父不說,還打傷師弟,等我抓到他,一定要讓他給個交代!”


    越想他心裏越是不平,隻好怒喝幾句,把心裏的怒氣發泄出來。


    景舟看了這老道一眼,笑道:“想來這位便是丘道長了吧,道長所做所為,少爺我可是一點都不認同。”


    “你。。你。。你。。”,丘處機氣的胡子哆嗦,要不是想到,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他就要發作教訓一下眼前這小子。


    “你什麽你啊,若是道長在拿手指著我,免不了要吃一頓苦果子。”


    “師兄!”王處一趕緊勸了丘處機幾句,他可是見識過景舟的功夫,生怕倆人打起來丘處機吃虧。


    “哼,不與你這小兒一般見識。”


    “膽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圓而行欲方。道長明知楊康乃抗金名將之後,找到他後卻仍是把他放在趙王府,這一切,可是說是道長一手造成的。自古忠義兩難全,況且完顏洪烈又養育楊康近二十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道長隻是膽大而行無方。”


    景舟的話讓丘處機冷靜了三分,可仍是心有不服:“他既然知道了生父,便應該拋棄那趙王府的一切,跟著親生父母過活!那逆徒便是舍不得趙王府的榮華富貴!”


    景舟嗬嗬一笑:“道長不是常常進入趙王府傳授楊康功夫嘛,為何當初發現他們母子的時候,不講這對母子順手救出呢?是道長武功低呢?還是道長貪生怕死呢?”


    “想那王重陽一生致力抗金,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放任忠良之後被金人收養,會不會氣的從棺材板裏跳出來?哈哈。。。”


    “你!。。。你。。。”


    聽到景舟的話,丘處機身子顫抖,怒急攻心,一股血沿著他的嘴角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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