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努裏擠出一抹笑意,對著玲兒說道:“小妹妹,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不過是識得了幾個字,看過了幾本書,想來寫的也不過是泛泛之作。”


    還有一句話黃蓉倒是沒有說出,這詞是不是這混蛋自己寫的,還得兩說。


    指不定這臉皮厚如牆的人從哪裏買來或者抄來的。


    為了博那些不知廉恥的人一笑,黃蓉覺得這混蛋還這能作出買詞這種事來!


    “你這家夥還懷疑少爺的文采啊,誰不知少爺我乃天上文曲星轉世,才高八鬥,口出成章。”


    聽到景舟的話,黃蓉滿臉不信。


    要是這樣的家夥都能出口成章了,那她不得出口成書?


    這家夥不但人壞的很,更是牛逼吹的震天響,還不要臉!


    聽到這家夥吹噓,黃蓉便想教訓他一下,看他一會出醜,怎麽收場。


    “那我說景,景。。。,既然如此,你可敢當著我的麵填一闕詞?”


    “這沒好處的事少爺我可不幹,再說了,若是少爺我能填出來,你待如何?”


    “你若是能填出來,我便幫你燒菜,這糖醋鯉魚,也就你這種沒見識的人才覺得美味。”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景舟之前還琢磨著怎麽讓這妮子給自己免費打工呢,現在這妮子自己撞上來,不調教一下她,那對的起自己的胃嘛。


    “好,玲兒來作證,來福,給少爺拿筆墨來!”


    鈴兒拍了拍小手,滿臉歡喜,蹦蹦跳跳道:“好啊好啊,鈴兒來作證。”


    “哼,虛張聲勢,你既然那麽喜歡那地方,便以花樓填一首吧。”黃蓉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如何給人家小姑娘灌的迷魂湯,心裏更是氣憤不已。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這混蛋,哼哼哼!


    “好,就如你所願,以花樓為題!”


    別說是花樓,便是畫樓,紅樓,青樓他景舟都能隨口喊出來。


    畢竟誰還沒看過幾本金瓶梅、西廂記。


    筆墨端上來後,景舟生怕黃蓉這妮子耍賴,又問了一句:“詞牌名用哪一個呢?”


    黃蓉砸吧砸吧嘴道:“你隨便挑一個便是,這能不能寫出來還不一定呢。”


    還別說,這混蛋演戲的本事倒是挺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


    這得是臉皮多厚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一瞬間,黃蓉心裏又將眼前這人吐槽了八百遍。


    “你待會可別哭,哈哈哈。”


    拿起筆,景舟毫不思索,便下筆寫了起來。


    這妮子,還挺傲氣,一會非得讓她知道什麽是天賦異稟!


    景舟不假思索,當即一首詞躍於紙上。


    蝶戀花·花樓


    小院閑春愁幾許。目斷行雲,醉憶曾遊處。寂寞而今芳草路。花樓那角生煙霧。


    花事闌珊風雨暮。分付流鶯,咽盡琵琶語。濕了青衫多少淚。丁香枝上鵑啼苦。


    一闕寫完,景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接著又是一首。


    浣溪沙·花樓


    一曲霓裳舞未終,玉釵垂額鬢雲鬆,夢回金殿月華東。


    燕子鶯兒情脈脈,柳枝桃葉恨匆匆,羅衫空惹禦香濃。


    西江月·花樓


    紅葉階前細雨,碧蕉闌外春遲。尋香低傍玉釵時。恰是曉妝初止。


    花裏風姿渾異,夢中身世難以。西風吹的柳依稀。猶自酣眠不起。


    “你。。。你不會是從哪裏抄的吧!”


    一連三首詞,讓黃蓉看的驚異連連。


    看著黃蓉一副呆呆的樣子,景舟笑著說道:“抄的?你去翻翻書,若是能找出來,少爺當著你的麵把這幾首詞吞下去!”


    “那個誰,明天可不要忘了給少爺做飯,要是做的不比這糖醋鯉魚好吃,少爺我可不依。”


    自己一口氣寫了三首,這妮子,耍賴也賴不掉!


    “我有名字,你叫我馮蓉便是。”


    “馮榮啊,現在知道少爺厲害了吧,這可不能賴賬,願賭服輸,小玲兒還看著呢。”


    小玲兒接過話,嘻嘻道:“景公子果真是那文曲星轉世,待會我可以把這戲詞拿回去嗎?要是小姐看到,定然會高興得很。”


    “鈴兒啊,這些詞不過是隨手亂寫,不是拿得出手的佳作,改天我在給你單獨寫幾首好的。”


    這幾首若是詞拿出去,還不得壞了他景公子“出品必精”的口碑。


    這作詞也分好與壞,要是給人看的話,還是用那納蘭公子的詞比較好,要是自己寫著玩兒,倒是好壞無所謂。


    黃蓉沒想到,眼前這混蛋,竟然腹內真有文章,這一口氣連寫了三首,還是換著詞牌名寫。雖說寫的無甚佳句,但是確實當得出口成章,文采斐然的稱讚。


    現在她再看起眼前這人來,感覺也不是那麽混蛋了。


    再仔細打量一番,感覺這混蛋長得也就比自己差一點,還挺好看的。


    就是一點不好,終日流連那煙花之地。


    “喂,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彈了一下黃蓉的腦門兒,景舟說道:“不是讓你叫少爺或者東家了嗎?”


    要是讓黃老邪看到這一幕,估計會發瘋,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彈腦瓜嘣兒,聲音還那麽清脆!


    黃蓉一隻手捂著腦門兒,一隻手放在身前防範著景舟,生怕這混蛋再彈自己。


    現在她清楚了,這混蛋武功高明的很,剛才他怎麽出的手,自己都沒看到,直到腦門疼了,才知道自己被彈了。


    “你自己看好了。”


    說完,景舟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句。


    “景物正須供醉眼,舟中聊的寄餘情。”


    “景舟”,黃蓉心裏默念了一邊,記住了這個名字。


    鈴兒拎著衣角,似是有話想說,可是又不知該如何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景公子,你。。。你能幫,幫鈴兒也寫一首詞嗎?”


    “鈴兒你剛才說什麽?”


    以為景舟剛才沒聽清,鈴兒又鼓起勇氣,聲音大了一點說道:“想請公子也幫鈴兒寫一首詞?”


    聽到玲兒的話,景舟也來了興致,朗聲道:“鈴兒要詞做什麽?”


    難不成現在的小姑娘都懷春了?


    “媽媽說,玲兒再過兩年也能迎客了。。。。。。”


    說完這句話,玲兒便低了頭下去,臉上更是閃過一絲淒楚。


    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兒,這個年紀應該待字閨中,做做刺繡,或者幫著家裏做一點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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