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詩衝到文殤麵前,勃然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們光明正大的來闖關,你憑什麽不讓,你看我不順眼就算了,不要牽連我的朋友!”


    文殤淡淡地掃了海詩一眼:“看你不順眼,真是笑話,我根本不認識你,何必看你不順眼,是你一見我就想撲上來吧!我看你根本就是朝三暮四,耐不住寂寞!”


    海詩咬牙切齒,很想一拳打掉他嘴邊嘲諷的笑容,這家夥果然是記恨她剛才和偶香豪聊得那麽歡,他在為文離打抱不平。


    既然文殤存心和她過不去,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說道:“對,我是朝三暮四,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文離已經被我拋棄了,我決定和凡塵在一起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無所謂,反正大不了一拍兩散,文離的仇我也不報了。”


    海詩剛說完,立刻就感覺文殤身上爆出的滔天怒氣,眼神噴火一樣瞪著她,嚇得她差點想收回剛才的話。


    “你真的決定清楚了?”文殤一字一字地問道。


    海詩也不知道在怕什麽,猶豫了一下:“嗯,我已經決定了!”


    “好,很好……”短短幾個字,文殤幾乎是咬著牙從喉嚨裏蹦出來的,越冰冷的眸子讓海詩覺得不寒而栗。


    “海詩,別和這種不守信用的人多說廢話,你退後,讓我來會會他,”偶香豪聽到海詩親口說出決定和凡塵在一起,心下微微失落,但很快又釋然了,因為需要他關心的人還在癡癡等著他。


    海詩不知道文殤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可以肯定的是,能當天上人間的掌櫃,絕非一般人能比的。他現在身上殺氣很重,全身散著危險的氣息,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機關牢籠之類的,在他的地盤上,能不要動手最好。


    海詩拉住偶香豪,低聲說道:“千萬不能和他打起來,隻能智取。不能硬上,他現在就是一個吃錯藥的精神分裂患,我們不和他計較。”


    海詩說話地聲音雖低。還是一字不漏地傳進文殤地耳中。


    “幹嘛……你……這麽瞪著我幹嘛!我說地是實話!”海詩察覺到文殤殺人地目光。毫不懼怕地回瞪。


    兩人目光霹靂巴拉地在交鋒。火花四濺。看得偶香豪膽戰心驚。心道海詩什麽時候變得比我還好鬥了。


    “海詩……我們……”


    “別吵。你先旁邊呆著去。”海詩到異世從未受過這麽大地氣。除了那該死地無世老是以欺負她為樂趣。果然一個娘胎裏地兄弟。文殤和無世起碼有七分像。不對。哪裏是七分像。根本就是十二分像。


    “咦……奇怪……”海詩瞪著瞪著。居然將眼前地文殤地身影和某個討人厭地家夥重疊在了一起。那下巴……那眼神……那冷血地態度……怎麽越看越像某人。


    “你做什麽?”文殤惱怒地抓住海詩的手腕。


    “我……我沒做什麽啊!”海詩笑眯眯地回應,另一隻手又撲了上去。


    文殤察覺到海詩的意圖,嘴角微扯:“就憑你也想扯掉我的麵具。想看我的臉!你果然是個不知羞恥地女人……”


    海詩現在兩隻手都撲向了文殤。兩隻手又被文殤牢牢地握住,兩個人臉對臉靠得很近。互相用眼神廝殺。


    被晾在旁邊的偶香豪看得滿頭霧水,不知道海詩究竟想做什麽。不過看文殤毫不憐香惜玉地扣住她的手腕,直覺他下手肯定很重。怒道:“放開他,否則我不客氣了。”


    文殤完全無視偶香豪,盯著海詩氣鼓鼓地臉,取笑道:“你的護花使,可真不少!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這個女人!要才沒才,要貌沒貌,要德無德,居然也能吸引到這麽多狂蜂浪蝶!”


    海詩表麵上氣勢洶洶,像隻張開爪子的野貓,實際上內心波濤洶湧,非得撕開文殤的麵具看看,隱藏在麵具底下地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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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殤對海詩的張牙舞爪極度不滿,在手上稍微施加壓力。“嘶……好痛……”海詩通呼一聲,有些失望的看著文殤,想抽回手去,麵具也沒有揭開的必要了,因為無世的嘴巴雖然很壞,但從來沒有舍得傷害她過,弄痛她地,肯定就是真正地文殤了。


    “放開我,我不闖關了,我要回去了!”海詩掙紮地要抽回手去,文殤卻不肯鬆手。


    “我看你的護花使也都是不缺財富地人,怎麽如此窮酸,幾片金葉子做成的手鏈戴在手腕上,似乎配不上你地身份啊!”文殤譏誚地說道,盯著海詩手腕上的金葉子手鏈,突然一把抽掉,扔下樓梯。


    “你……你太過分了,那是我地東西,憑什麽丟掉,你還給我!”海詩情急之下墊起腳尖在文殤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文殤吃痛手微微一鬆。


    “混蛋,不見了,沒有了……你還我……嗚嗚……”海詩看著宛如黑洞一樣的樓梯口,漆黑一片,哪裏還有金葉子手鏈的影子,那是她無世跳崖之前留給她的,曾經和青軒交手時還靠金葉子救了她一命,文殤憑什麽丟掉她的東西。


    海詩蹲在樓梯上,委屈地直哭,到後來幹脆大哭了起來。


    偶香豪從未見過海詩哭得這麽傷心,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走到海詩身邊圈住她的肩膀:“別哭了……你喜歡那個手鏈,等回去我給你做十個好不好!”


    “不要,一百個也不要,我要他下去撿來還給我!”海詩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口齒不清地喊道。


    “好好好……我讓他幫你去撿!”偶香豪看到海詩受委屈心疼的要命,轉過身欲找文殤理論,誰知卻撲了空,文殤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而原本緊閉的青銅大門,此時正敞開著。


    偶香豪愣了一下,轉過頭不知道該怎麽和還在抽泣地海詩解釋。


    就在此時,更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原本被文殤扔下樓的金葉子手鏈居然自己漂浮著冒了出來,重新回到了海詩的手腕上。


    海詩抹了把眼淚,看著失而複得的金葉子,嘴角微微翹起:“算你還有良心,如果真的不見了,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海詩以為文殤又會反擊,卻遲遲等不到他出聲,納悶地轉過頭去,一看到一臉無奈的偶香豪。


    “他人呢?怎麽不見了?”海詩站起身擦幹眼淚,有點不好意思麵對偶香豪,剛才她的醜樣似乎不怎麽好看。


    偶香豪拿出手帕遞給海詩,試探地問道:“你和他以前是不是認識,他看你一哭,青銅大門也開了,手鏈也還給你了!”


    海詩扁扁嘴,賭氣道:“我才不認識這麽討厭的人,既然門打開了,我們快進去吧!”


    “嗯香豪看海詩又恢複了氣勢,也就不再多問,朝青銅大門內走去。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剛進入大門,就看到門口豎著一座石碑,上麵寫著八個大字:“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海詩照著石碑上的文字念道,不解地問:“這八個大字什麽意思?為什麽他說天下人都是白的,就他一個人是黑的呢!”


    偶香豪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幹笑道:“這不是墨攻棋陣嗎?墨不就是黑色嘛!所以開創墨攻棋陣的人,肯定喜歡黑了!”


    海詩狂汗,一陣無語,照偶香豪解釋,那古典文字估計都成了笑話集了。


    “我想,這應該代表的是墨子的一種學說觀點,也可能是墨子個人的一點感觸而已,從這八個字看,這墨子的氣度胸肌就非一般人能比。”海詩猜測道。


    “海詩,我以前怎麽沒現,原來你也很聰明嘛!”偶香豪頗為讚許地點頭,顯然他剛才是在胡說八道。


    “可惡,我懶得理你。”海詩踢了偶香豪一腳,可惜被他躲開了。


    饒過石碑,就是棋室了,裏麵的擺設很簡單,就是中央一盤超大型的棋局擺在那裏,四周牆壁都是空蕩蕩的,牆壁上的材質是也是青銅色的,奇怪的是,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圓孔。


    “喂,那牆壁似乎有點古怪,不會是放暗器的吧!”海詩擔心地說道。


    偶香豪老實地點點頭:“不錯,牆壁之所以會這般設計,定是裏麵有機關,那個丫頭並沒有騙我們,想要破解墨攻棋陣的,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不會吧!豈不是闖不過就會送命,設下這棋陣的人實在太陰險了。”海詩不滿地嘀咕道,看偶香豪誌在必得的樣子,是非下不可了。


    “你就在這裏等我,看到什麽不對勁,就立刻走,不用管我。”偶香豪握了握海詩的手安慰道,又像是尋求些力量。


    “恩,你去吧!我不會走的,我等你破解墨攻棋陣後,我們一起回去。”海詩微笑著給偶香豪加油。


    偶香豪得到海詩的鼓勵,信心倍增,一步一步朝中央棋局走去。


    棋局大約有一張小八仙桌那麽大,高度卻比八仙桌要高出不少,地下有一層玉石踏板,偶香豪隻是看了一眼,便雙腳踩在了玉石踏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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