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才隔著數百億裏的虛空,傳出一陣可怕的寒冰之氣波動,足夠吞噬百億裏的虛空,這隻有九重聖祖自爆才會產生如此可怕的威力。


    一種很沉重,很悲傷的感覺湧上心田……


    難道,敬愛的木星大哥為了保護自己,用自爆的方式跟聖皇同歸於盡?


    “不!木星大哥,你不能就這樣離開!”雲河悲憤地仰天吼叫。


    他拚命將神念伸展出來,去感應木星的靈魂。


    哪怕讓他找回一絲殘魂,他就能像複活阿布那樣,將木星複活。


    可是沒有用,他連一絲殘魂都捕捉不到。


    木星仿佛消失得幹幹淨淨,任何魂念都沒有留下。


    騙人的!木星大哥可是神通廣大的聖祖,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死?


    雲河驚慌地睜大眼睛,望著那片被凍結的虛空,不敢相信!


    明明剛才,還在自己耳邊嘮叨著自己,要如何珍惜生命,不要讓大家擔心,為什麽他自己卻做不到,隨隨便便就為了掩護自己離開就付出生命?


    木星大哥的妻子才剛剛誕下孩子,還在坐月子……


    他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長風山的人每天都在盼望著他們的木家主能回來……


    還有為了救自己,連尊嚴都不要的小仙,木星大哥是他的精神支柱!


    大家都不能失去木星大哥啊!


    恍然之間,雲河懊悔不已!


    聖皇的目標隻是自己,跟木星大哥並無交集,若不是自己任性地跟著來,木星大哥就不必為了救自己而犧牲。


    “木星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雲河難過得眼淚滾滾而下。


    附身在青魚玉佩上的天宗生前是一個聖祖,他的洞察力是何等的靈敏?他一下子就感應到,木星所有的寒冰之氣消散之後,聖皇那股可怕的黑氣又再次隔著遙遠的虛空湧現!


    那是聖皇的氣息!


    天宗永遠都不會認錯聖皇的氣息!


    木星是真的隕落了,一點靈魂氣息都沒有留下,可是木星的犧牲並沒能拖住聖皇多久。


    就在這時,冰凍百億裏的虛空被聖皇的黑氣融化了……聖皇那可怕的威懾再次席卷天地,讓人不寒而悚。


    果然,木星是敵不過聖皇,這已經是天宗的意料中事了。


    天宗覺得很失落,事情變化得如此快,如此突然,大家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隻是現在連最強的木星也死了,還有誰能保護自家主人呢?


    見雲河隻顧著哭,連逃的心情都沒有,天宗真是慌了,這回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主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而且錯也不在你,別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身上啊!那魔頭很快追上來,我們得要離開這裏了,否則木星域主的性命就白白犧牲了!”天宗苦口婆心地勸。


    雲河抹了抹眼淚道:“你得說對,木星大哥一死,恐怕連地球都有危險。我不能回地球,因為聖皇最想殺的人是我,我得要逃到遠離地球的地方,起碼地球有片刻喘氣的機會。”


    想到這裏,雲河立即往返回地球相反的方向全速飆飛。


    “主人!”天宗著急地追上去。


    往無人的方向逃,豈不是更危險?


    地球好歹還有主人和木星的朋友,說不定地球背後還隱藏著什麽大能或隱世高手啊!


    “雲河!到了這個時候,你想著救人嗎?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聖皇陰冷的聲音由遠而至,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可怕威懾。


    “主人,危險!快走!”天宗驚呼。


    可是遲了,雲河、天宗連同天侖王子和球球全都被聖皇的威懾定住。


    一團黑霧籠罩了這片天地,隨之凝現的是聖皇高大陰森的黑色身影。


    “雲河,你看看這是什麽呢?”聖皇變出一枚鑲著藍寶石的戒指。


    雲河看得瞳孔一縮,心驚膽戰。


    他認得這是木星大哥的王者之戒。


    那戒指是藍帝的身份象征,木星大哥是絕不會讓它落入聖皇手中的,除非木星大哥……


    雲河眼睛通紅,悲憤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聖皇故意在雲河麵前戴上木星的王者之戒,還一臉顯擺地在雲河麵前揚了揚戒指,笑道:“你不覺得,這戒指戴在我手裏更好看嗎?反正木星已經死了,這麽好的東西,不能浪費嘛!哈哈哈!”


    聖皇得意地大笑著,用怨毒的眼尾瞟了氣得渾身在顫的雲河一眼,覺得實在太痛快了!


    這個魔頭,不但殺了木星大哥,還搶走了木星大哥的遺物,你讓雲河如何能忍受?


    “聖皇!你這個可惡的大魔頭!我跟你的個人恩怨你衝著我來就好!為什麽要傷及無辜!你把木星大哥還給我……”雲河紅著眼睛,眼淚汪汪地罵。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木星那樣,像長輩那樣嚴厲要求,像兄長那樣無微不至照顧自己,又像生死之至那樣,為自己兩脅插刀。


    他冷漠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熱血的心。


    然而,這麽好的一個人,卻被聖皇奪走了……


    木星的死,讓雲河大受打擊。


    對聖皇的恨,對聖皇的怒,聖皇的恐懼,都凝結在悲苦的眼淚裏。


    聖皇一次次奪回他身邊重要的人,已經讓他的精神受盡折磨,幾乎崩潰。


    他怨恨地盯著聖皇,要是眼神能殺一個人,聖皇早就死了。


    “雲河,貓捉老鼠的遊戲到此為止了。”聖皇陰森森地笑著,向雲河伸出魔爪。


    “格格格……”聖皇捏著雲河的咽喉。


    他隻是隨便輕輕一扼,雲河的喉骨就快被捏碎了,一張臉也憋得發紫。


    單薄的身軀吊在半空顫泣地晃著,猶如掛在樹枝上的枯葉。


    “你真是脆弱啊!隨便輕輕一捏你就會死。這樣殺你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聖皇陰惻惻地笑道:“至少,得讓我們的女主角在場。”


    聽到聖皇這一番話,雲河知道,這個魔頭仍在惦記著唐紫希。


    “魔頭……你休想……”雲河從咽喉裏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卻已經說不下去,聖皇冰硬如鋼的手指甲已經掐入他的脖子的皮肉,深深地紮入,他的脖子全是鮮血。


    鮮血不斷從聖皇灰黑色的指縫間溢出,觸目驚心。


    完了完了……


    天宗天侖看得膽戰心驚!他們都覺得,主人這次必死無疑。


    “砰!”的一聲,聖皇猛然大力將雲河摔飛!


    雲河在這瞬間已經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他的身軀像一道流星那樣倒飛出去,撞入飄懸在宇宙虛空的一條小行星帶。小行星帶是由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石組成的,雲河的聖者之軀又是何等的硬,所經之後,碎石全都被撞得四分五裂。


    伴隨著碎石被擊碎的聲音,雲河的身軀有如流星般撞出小行星帶,再次跌入空蕩蕩的宇宙虛空,最後無力地懸躺著,四肢癱開,不會再動了。


    球球閉起眼睛不敢看,天侖害怕得臉色發白,隻有天宗目不轉睛地盯著。


    主人沒死,隻是剛才失去意識。


    以聖皇現在的境界,要是想取主人的性命,主人早就死了,又怎麽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聖皇麵前大罵聖皇呢?


    隻怕正如聖皇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不會那麽輕易就讓主人死掉的,他想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主人……


    果然,聖皇的目光突然瞟向天宗這邊,眼神十分怨毒。


    聖皇道:“天宗,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為何寧願臣服於一隻齷齪的卑賤狐妖,卻寧死也不願意歸順於我?現在你這個樣子真是醜陋啊!”


    天宗淡定地說:“那是因為你太麵目可憎了。我吞天族豈能屈服於一個死物之手。”


    “你跟了一個短命的主人,難道吞天族就有未來?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們嗎?”聖皇用諷刺的聲音接著道:


    “現在我放你們回去,你立即去地球找一個叫做唐紫希的女人,告訴她,她的男人在我手中,三日內,來吞天星找我,否則我就將這狐妖的皮剝下來,做成狐皮披肩。”


    聖皇說完,就輕輕一指,隔空點向天宗、天侖和球球,解除了他們身上的封印。


    “你們還不走?”聖皇陰笑著道。


    “切!去就去!真是一個心理不正常的魔頭!”天宗大罵。


    天侖和球球不想走,望著昏迷不醒的雲河,恨不得殺了聖皇將雲河救回來。


    但是雲河的身軀很快就被一團黑霧籠罩著卷走了,聖皇陰險地笑著,身影在黑霧中淡化消失。


    “主人!”


    “小狐狸!”


    球球和天侖呼天搶地大喊,著拚命追上去,可怎麽都追不上。


    “天珠,天侖!你們都給我回來!”天宗大喝。


    三人當中,隻有天宗仍保持著冷靜,臨危不懼。


    天宗的聲音還著不可違背的威嚴。


    他畢竟曾是掌控了吞天族數百億年的王,身上有著王者之威。


    他一聲怒喝,是把球球和天侖叫住了。


    天宗連忙用心念傳音給他們:


    “小子們!在沒有見到唐紫希之前,那魔頭是不會傷主人性命的,你們莫說追不上聖皇的步伐,就算追上去了,也隻能有送死的份,根本救不了主人,如果你們真的想救主人,那就冷靜下來,立即跟我走!”


    天侖用心念著急地問:“父王是不是想到了對應之策?”


    天宗點了點頭,接著道:


    “我們兵分兩路,天珠天侖,你們負責告訴長風山的人,做好一切準備,我去尋找黑色盒子的碎片。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救主人。你們再遲疑,萬一這魔頭突然改變主意,我們就逃不掉了!我們死了,還有誰能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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