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開始晃動,並且針頭直直指向湖麵對麵的山峰。


    “申子辰,坤壬乙,文曲從頭出,水局,平地水行。”九叔嘴巴裏念叨出來一句話,咱不懂也不敢問。


    於是就去問胖子,“胖子,那不是懂羅盤嗎?說說”


    “行了你,尋龍點穴,分看五行山,也就是金木水火土,立水定向,通過水的流勢來尋找墓葬位置,羅盤上的每個內盤環都要它自己含義,以及十二生肖,都對應著日月星辰,與磁場有關。”胖子站起來,掏出手表還有手機錢包。


    心想看到這裏,這些物品不都是九叔的嗎?


    “使用羅盤時,身上不能帶金屬物品,九叔這次來,他跟我說皮帶都沒係上,蓋褲帶了。”胖子收好那些東西放入衣服裏麵。


    九叔走過來,羅盤已經豎了起來,“找到了,冰麵下,開始挖吧!”


    由於上次挖的時間太短,這次九叔和禿子直接才用紮杆,走到冰麵上,冰麵很薄,我們必須時刻小心謹慎。


    九叔找了大概的位置,羅盤總體上已經對上位置,但,要想精確到那種程度,很不容易。


    冰麵上,九叔用洛陽鏟輕輕敲擊冰湖麵,裂痕開始出現,九叔拿起紮杆往裏麵紮了進去,碎裂痕跡變大,所有人都退後,冰麵的下麵並不是什麽所謂的水,而是濕漉漉的土地。


    九叔推動紮杆,土裏轉了圈,提上來,紮杆上帶著黃土,用鼻子嗅嗅,“就是這裏,看來這些山都是些不錯的風水寶地。”


    九叔的話中有話,我不理解,反而之,胖子卻多見不怪的用手摸了一點泥土,同樣鼻子嗅。


    “這的確是黃土,不過您怎麽確定這下麵就是那個遺失的村莊?”胖子分辨問,直起身子。


    他的意思是讓我也問問,我用手去觸碰,抓上一把,用鼻子聞,濃密的土腥味兒。


    幾人開挖,九叔指揮的很好,沒過多久,土地就完全挖開了,土地下麵是湛藍色的水麵。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這下方是一個天然的隔離層,土地之下,這看似是人為的,其實由它的天然風蝕加上天氣影響,從而造成這種現象。”何璃說,九叔和胖子都癡癡的看著她。


    她舉起手中的洛陽鏟,“不……挖嗎?”


    “現在先不挖,不是時候,現在是早上,晚上再動手,我們先回去,這個地方做個標記,以免被村子裏的人發現。”九叔把土填了回去,搬來一小塊冰川塊,填上。


    按著原路線返回來古村,來古村這個村莊其實並不怎麽冷。相反這村子下植被繁多,且茂密蒼生。也怪不得來古村的村民願意住在這裏。


    胖子現在裏麵就穿了件t桖衫,外麵穿著衝鋒衣。


    “胖子,不冷嗎?”我問他,他回頭盯了禿子,用眼睛楚著。


    我回眸望著他,禿子身上還穿著背心,好家夥,真不怕冷。


    我們回到向巴多吉的家裏,向巴多吉和他的夫婦在村子的山邊上收集柴火,因為夜晚才是來古村的冬天,由於溫差大的原因。


    晚上每家戶各點火取暖,我們坐在向巴多吉的家裏,客廳裏,胖子挺是悠閑的眺望窗戶外邊的風景。


    何璃睡著了,九叔點起旱煙不停地吧嗒吧嗒抽著,禿子擦著他心愛的墨鏡。


    “嵐冥,嵐冥,你看,那過去那座山挺好看的還!”胖子拉我的衣角道。


    “早就看過了,你還是第一次看見嗎?”我笑而不語,心說胖子這眼見力也是一般。


    夜晚,我們正在向巴多吉家吃飯,一個人直接跑了進來,神情慌慌張張的。


    嘴裏說著“丫子冕!”這個詞語,胖子來興趣了,放下碗筷走過去。


    “怎麽了?有事慢慢說。”胖子的手搭在他的肩膀,拉他坐在床榻上,平息他的心情。


    九叔遞過去他一瓶水,他看見礦泉水就跟見了鬼一樣,發了瘋似的手舞亂揮。


    “這是你的親戚嗎?”我問他,翻譯在旁邊解釋著。


    根據從向巴多吉的描述中,他說,這是他的弟弟,當年在村莊的下方,冰河流域,冰川下,他的弟弟那時候才13歲。


    在路邊玩,冰河裏裏出現綠色銅鐵的漂浮物品,他的弟弟走過去看,砸開冰麵,取出那個東西,之後就失蹤了。


    幾天之後,村子出動了所有人群找,依舊不見蹤跡,直到某一年的夏天,和現在的夏天一樣。


    也是這個時候,一位老人在冰河岸邊上散步,他也發現了綠色的鐵通漂浮物。


    他貼近臉過去看,漂浮物的上麵有一隻人手,老人二話不說,愣是去叫人,之後打開冰河,裏麵遊出來一個人,向巴多卡。


    他手上死死握著那個綠色的鐵銅物品,嘴裏還不停念叨“丫子冕。”翻譯過來是別殺我的意思。


    之後向巴多吉怎麽喊,他的弟弟失去了記憶一樣,根本不記得他。


    講到這裏,他停下,從衣櫃裏,取出一個箱子,箱子是純木的棕色。


    他打開,裏麵放著一個麵具。


    胖子摸著麵具,拿起來打量幾眼,“這設計麵具的人腦子指不定有病!你看,這外麵光滑,沒有一點打磨的痕跡,麵具裏麵全是花紋。”


    “不,這是青銅獸麵具。”


    胖子把青銅獸麵具遞給淩禦靈,他又說了一句,“關燈。”


    向巴多吉關了燈,淩禦靈打起手電筒。


    胖子插上了一句話道:“這都拿翻了,你還能像投影儀一樣照在牆壁上不成?”


    淩禦靈沒有理他,手電照射青銅獸麵具,花紋受手電筒的照射,把麵具上的圖案一樣投影在牆壁上。


    投影出來的畫麵,是一座山,山頂峰和雲霧中間有一處宮殿,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上麵。


    從九叔的種種眼神裏,他表現出一種從未擁有過的不安感,他的額頭上冒著汗,這回連煙都棄了。


    畫麵就這麽一點,淩禦靈移動青銅獸麵具向左偏。另一個畫麵出現:一個女人端坐在一麵鏡子麵前梳著頭發,女人背後有一個男人,我不明白其中深藏的含義。


    九叔的瞳孔開始變大。“我去!九叔,你怎麽了?汗水都滴到了我身上,是不是感冒了啊?”挨著九叔左邊的胖子叫起來。


    禿子用手去摸九叔的頭,“九爺,您……沒事兒吧!頭好燙,指不定感冒了。”


    我伸手過去摸,九叔的額頭,好燙,怎麽會那麽燙?


    “這很正常,生活上的壓力和緊張感,讓你九叔放開點,別胡思亂想的。”何璃說完,起身邁開向洗手間走進去。


    淩禦靈再次移動麵具偏右,是一群人在修建宮殿,其中一個人的穿著很顯眼,我冥冥之中在某地方見過他,我的思緒很亂,根本想不出來。


    禿子手顫抖的地指著投影上的那個人,“他……他是徐淺!”


    “徐淺?不應該是徐福嗎?”胖子起身走過去看,“擦!還真他娘的是這孫子,怎麽還搞起穿越了。”


    “這根本不是徐淺,隻不過跟徐淺長的很像的一個人罷了。”我說完,所有人都盯著我看,就連平時板著個臉的淩禦靈臉色都大變。


    “怎麽了?”我問,邊把頭轉向投影,仔細一琢磨,“那個人是我?不對!是啟藍鷹!”


    “啟藍鷹是誰啊?”胖子剝了個花生吃起來。


    “就是你靠著人家老婆,踢人家一腳的那個。”我道,回頭過來想,嘶,不對啊!睡著的不是啟藍鷹,而是徐福,那宮殿靈堂裏的棺材裏麵裝的是誰?


    “那怎麽說也總得有個依據吧!那個是徐福,啟藍鷹不是被囚禁了嗎?”胖子敲著桌子道。


    “不對!我們進入輪盤石門後,根本沒有見到啟藍鷹的屍體。”九叔抽出衣服胸前口袋裝著的華子,顫抖的點起煙來,旱煙甩在了沙發上。


    “九叔,你到底怎麽了?”我的話同時也是大家都想問的,大家的眼光都凝聚了。


    “你們沒有帶淩予傑嗎?還有你仔細看投影上麵的那個坐著的女人。uu看書 uukanhu.cm ”九叔叫淩禦靈偏移了一下,話剛出,我們幾個就走過去貼近臉看。


    禿子低聲罵了一句,“艸!見鬼了!是何璃!”


    胖子看了我又注視著投影上的女人,“你和何璃怎麽的?千古戀情還轉世了?”胖子嗬嗬笑起來。


    “怎麽了?你們在說我們?”何璃從洗手間走出來,看見我們幾個大男人撅著屁股貼近臉在牆上看,笑了笑。


    “咳咳,我們這是在看投影,那個青銅獸麵具,嚴肅點。”胖子的這句話反應出他想挽回之前的形象,何璃依然笑著。


    我們三個退回床榻上,向巴多吉夫婦人呢?


    從我們剛一開始就不見了,還有他的弟弟。


    樓梯下傳來上來的腳步聲,木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是向巴多吉夫婦,他們手中端著棉被和墊枕,他們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床榻上,問起我來,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說這是青銅獸麵具,上麵能投影出一些錄像,向巴多吉聽後搖搖頭,說他的弟弟撿回這個麵具時,外麵是有花紋的,裏麵是光滑平整的。


    司機翻譯的話讓當場的幾個人都毛骨悚然。


    向巴多吉和我說他的一個朋友家裏也撿到過類似的青銅器品,時間長了,也沒用,就問問們要不要。


    他說完,看了手上的表,時間也不早了,走了下去,讓我們休息。


    九叔今晚自從看了錄像著了魔一樣,幾下子衝進洗手間,出來後,他的行為和向巴多吉的弟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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