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的主人是一個大胖子,正對著向外吐幣的槽口手舞足蹈。


    王楚斌頗有些失望,腦海裏又浮現出剛才那個熟悉的背影。


    他不敢也不願意相信拉澤也到了海卡提星,並且非常巧合地在這個時候在自己不遠處出現。


    真如此,恐怕是非常糟糕的事。


    但他也實在不能相信“一般人不能進會所”外那笑聲,背影和步伐會屬於另外一個人。


    所以,多半又是幻覺引發的錯覺。


    唉,自己這兩天的幻覺實在有點多,應該先集中精力掙錢。不管怎麽說,要獨立生存,找尋從海卡提星逃出去的路數,一定要先掙到足夠的錢。


    眼前突然淩空跳出三個草莓,他在一台空機器前坐了下來,塞入一個幣,一拉手杆。


    圖案亂竄,迅速定在了三個草莓圖案上。隨著機器上的指示燈亮了起來,盤子裏嘩啦啦地往外掉幣。


    其他的stalkers都聞聲湊過來了。一個stalker狠狠地一攥拳頭,懊惱不已,“我剛才就想拉這台來著,不過前麵那個老頭子很摳門,半天不投一個幣,我以為這台沒戲呢。”


    王楚斌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很同情很同情地對那個家夥表示附和,然後抽出籌碼盒去了櫃台,都換成五位機的籌碼,走了回去。


    孫琦一臉油汗地看著屏幕,手邊的籌碼盒子隻剩下一兩個幣。看到王楚斌手裏的籌碼,他非常不好意思地說:“你又買了?”


    “我中了一把,你沒看到麽?”王楚斌一舉籌碼盒子,“走,去五位機碰碰運氣去。”


    直到跟著王楚斌起身走向五位機,孫琦才突然回過味兒來:“你中了,斌哥?我為嘛沒看到?中了多少?怎麽中的?”


    王楚斌也懶得跟這家夥費口舌,示意他坐下先試幾把,自己坐在邊上看著。


    孫琦拉了幾把還是什麽都沒中,心裏有點哆嗦,“斌哥,咱現在可是回本了,還繼續麽?要是輸了的話可真就虧大發了。”


    “為什麽不?既然為這個來的,就賺夠了再走。”王楚斌大大咧咧地把籌碼盒子放到邊上的一台老虎機上,問道:“籌碼能直接買飲料麽?”


    “能。給我來瓶礦泉水就行。”


    孫琦再玩起來也不敢那麽放肆,玩了十幾把啥都沒有,眼睛就又開始打量籌碼盒子。


    “換換運氣。”王楚斌端起盒子,示意孫琦起身換個地方。


    “就這裏吧。”他在一個空位置上坐下,把籌碼盒子順手放在邊上的空座位上,對孫琦說:“你坐著,看看我的手氣。”


    他玩了幾把,也什麽都沒中。


    “邪門了。我來塞幣,”他一拍機器,惡狠狠地把一個幣塞到孫琦的機器前,“你拉!”


    孫琦想都沒想,順手一拽。


    一陣音樂聲響過,老虎機裏轉出了五張黑桃a的圖案,上麵的指示燈象警燈一樣狂轉起來,中間的大方盒子上各種彩燈全部也都狂閃起來,還發出刺耳的尖叫。孫琦麵前的槽子裏嘩嘩嘩地往外吐幣,溢滿了還在不停地往外吐。


    王楚斌趕快去櫃台要了幾個大盒子,一個服務生也跟著跑了過來。


    難得一見的頭獎讓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有驚呼,有嫉妒,有讚美。還有人想偷偷去撿滾落的籌碼,被他伸腳攔住。


    孫琦手伏在把柄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不斷往外吐的籌碼,全身不停地顫抖,幣吐光了之後好半天了,他都沒回過神來。


    老板過來給孫琦拍照,還讓他簽名,說要把他的照片貼在娛樂城大廳,告訴大家五位機也是有機會中大獎的。


    王楚斌護住裝滿籌碼的盒子,催孫琦趕快去櫃台把籌碼兌現。


    他打算留下四萬信用點,剩下的都換牙幣和珠幣。


    信用點兌換牙幣居然還要收百分之五的手續費,老板一臉實在地說他這裏的手續費還是低的。


    王楚斌對手續費很不理解,不過也沒計較,堅持要兌換牙幣和珠幣。


    老板臉上露出點不情願,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他聲稱這裏沒有珠幣,全兌換的話,要六百多枚獅牙幣,很大的一個袋子,拿著不方便。不過他可以送王楚斌一張vip卡,把幣寄存在這裏,隨時取用,不收手續費,其他消費還可以打折。


    “我的信譽在這一片是最好的。”老板看向圍觀的人,“是不是?”


    周圍的人立刻隨聲附和,看樣子都很真誠。


    王楚斌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他用探詢地目光看著孫琦。


    “我表哥告訴我,他認識介裏的老板,讓我要玩隻在介兒玩。”孫琦臉色仍然蒼白,但是語氣很豪爽,“不過,斌哥,介個是你的錢,你說了算!”


    王楚斌想了想,索性對老板說,“給老虎機廳裏的玩家一人一杯啤酒,見者有份。”


    等大家哄然歡叫,去飲料台前領啤酒的時候,他讓老板把五十獅牙幣換成五萬信用點。五百獅牙幣寄存在兩張vip卡裏,剩下的五十獅牙幣和零頭的狐牙幣鼠牙幣兌現帶身上。


    “卡開我倆的名字,每人二百五。”他把自己的信用卡遞了過去,示意孫琦也照辦。


    孫琦很豪爽地把信用卡遞給了老板,看著王楚斌的眼神有點激動,想說點什麽,卻被他搖手止住。


    老板很快給兩人各開了一張金卡,把牙幣裝在一個繡著“恒昌娛樂城”的黑色布袋子裏。


    仍然是沉甸甸的好大一袋。


    “再來一把?”孫琦又來了精神,蒼白的臉上恢複了紅潤。


    “不能太貪哇,小夥子。”一個老太太在邊上勸。


    王楚斌很感謝地抓了幾枚鼠牙幣送給她,“就是就是,不能太貪。”


    “那咱趕快趕班車去。”孫琦嘴裏雖然這麽說,臉上明顯有點依依不舍。他抬腕看了看表,卻失聲道:“糟了,得趕快,否則趕不上回a分區的班車了,隻能自己打車走。”說完拉著王楚斌就往外走。


    “別急,這裏有住的地方麽?”


    “聽說,有類似鍾點房的,不是很貴……,就是聽說不太安全。”孫琦有點不確定,看來他以前沒在這裏過夜。


    王楚斌一橫心,“走,先去開了房間,然後去金沙丘賭場碰碰運氣。”


    他現在一想到自己的洗手間就心裏發毛,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卓軍紅。這讓他急於自己了解這個世界,尋找可能的逃跑機會。既然危險在海卡提星無處不在,也就不是一個需要額外擔心的因素。


    倒是有一件事還懸著。


    他問孫琦,“這裏有地方上網嘛?”


    “有。你去天棚頂上對太陽比倆中指,馬上就上ad.n。”


    “哈哈,我是說上網查信息,接入蓋亞主腦的那種。”


    “那得去中心區的機房,你要查什麽?”


    王楚斌隨意地說,“看看體育比賽信息,火星自由奧林比克那種,還有網絡社區。對了,最好是完全私密的那種環境,收費多少無所謂。”


    “介個可不好辦。”孫琦邊想邊說,“好像就一些私人能連接到太空工業基地的蓋亞子腦,但都是泰斯林家族那種檔次超級高的,還得是裏麵的高層,今兒見到那個拍賣行的泰老板可能都不夠格。這種人咱們肯定不認識。”


    王楚斌想起那天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不自覺地搖頭。這人一看不好相處,而且自己要上網就是想避開卓軍紅。


    他問,“你們當初上大學時沒上過網?”


    “我選修來著,但上機實踐也要去中心區的機房,信息屏蔽的厲害,除了老師規定的信息,其他啥有意思的東西都找不到。”


    一個衣著樸素的小姑娘猶猶豫豫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張望了一下,立刻低著頭,溜著邊向老虎機廳走。


    “這不是依依嘛?”一個紅頭發的家夥斜刺裏跑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那個小姑娘的胳膊,淫笑著說道:“老子上次找你玩,你還躲。今天怎麽送上門來了?是不是想你紅毛哥了?”他身量還不如孫琦高,瘦削的手臂上刺著一條黑蛇。


    小姑娘臉上驚恐,拚命掙紮,卻掙紮不脫。幾枚鼠牙幣滾落在地板上,立刻被旁觀的人撿了起來。


    “放過我吧,紅毛哥......”小姑娘畏畏縮縮地哀求,身體墜在地板上,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那要驗過才知道。”紅毛似乎興致更濃了,嫌小姑娘不配合,索性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拖著她走進了台球廳。


    王楚斌本能地邁步向前,要去阻止那個紅毛。卻被孫琦在身後一把攔住,將他往後麵拖了拖,壓低聲音道:“別管閑事,斌。”


    這是光天化日之下作惡,怎麽能是閑事?!


    不過手裏沉甸甸的袋子提醒了他,他回轉身看向老板。


    恒昌的老板也發現了情況,對身邊的一個夥計吩咐了一句。那夥計立刻招呼另外幾人走了過來。


    然而出乎王楚斌的預料,他們隻是把住了台球廳的門口,並不上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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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大家分享個新作者的日常:


    1、起床


    2、看看自己的書


    3、到公司開始搬磚


    4、去廁所看看自己的書


    5、回來繼續搬磚


    6、去廁所看看自己的書


    ……(請自行腦補循環10來次,uu看書 .uuanshu我現在覺得坐在門口的同事看向我的每一眼都像是在質疑我的膀胱相關能力)


    最妙的是晚上啊胖友們,晚上到家之後,白天已經委托存稿箱發出去的文再翻出來,然後有聲有色的對著空氣開始寫我的小日記。


    最後的儀式感在睡前,辛苦了一天,開始清點自己的財產——必須逐次瀏覽今日的推薦票,看看裏麵有沒有那幾個熟悉的名字,然後帶著收藏推薦飛漲的期盼入睡。


    以上環節已循環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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