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道長聽到玉鍾子的問話,臉色一黑。


    曾幾何時,自己被三位師叔逼迫的時候,就是因為有玉鍾子師叔的支持,他才能堅持下來。玉鍾子之所以會支持他,就是因為恪守門規。


    泰山派門規第一條:見掌門鐵劍,如見東靈。


    掌門大,還是東靈祖師大,在玉鍾子心中是顯而易見的。


    “玉鍾子師叔,我才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加重了語氣。


    “嗬嗬,天門師侄你雖然是掌門,但是百裏辰乃是東靈祖師嫡傳弟子,更是我泰山派少掌門,如今執掌掌門鐵劍,不知如此人物怎會被你逐出泰山派門牆呢?”一旁的玉音子恨聲說道:“天門師侄,你為泰山派掌門,卻將東靈祖師嫡傳弟子革除,是要將東靈祖師也從泰山派革除嗎?”


    玉音子這句話說得極重,聲音也很大。在場的泰山派弟子頓時交頭接耳。


    要說泰山派弟子入門都是在東靈祖師大殿中,入門第一步便是聆聽門規,而門規第一條便是:見掌門鐵劍,如見東靈。


    可以說東靈祖師這個形象在泰山派弟子中早已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玉鍾子便是這類弟子的代表人物之一。


    此時甚至有弟子朝著百裏辰的方向叩首而拜:“泰山派弟子拜見東靈祖師。”


    百裏辰朝著泰山派群體中看去,第一個下拜的鄭平,自己當年的發小。隨著鄭平的下拜,陸陸續續地有著弟子也下拜,其中就有郝大農師叔的兒子郝大膽。


    郝大膽重修青木功,體會到青木功的強大,對於百裏辰東靈祖師的信仰自然更加地發自內心。


    所有下拜的弟子中,從幼苗居出來的泰山派弟子居多。當然幼年的另外一位玩伴,尚傑不在其中。


    此時的尚傑正在糾結,他的膝蓋彎曲了一下,瞅一眼玉璣子方向,見他臉黑又直了回去。


    “玉璣子師叔。”左冷禪發話了:“你們泰山派這是要內訌了嗎?”


    玉璣子聽到左冷禪說話,連忙抱拳回禮,要知道左冷禪可從來沒有喊過他師叔。


    “左盟主稍待。”玉璣子轉頭玉音子道:“玉音子師弟,你這是打算扶持百裏辰為我泰山派掌門了不成。他這東靈祖師嫡傳的身份是真是假難道你分辨不清楚嗎?”


    玉璣子聲音很大,最後幾句話說得更是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若是沒有剛剛對左冷禪表現出來的謙卑、順從,此時的玉璣子當真是泰山派的偉光正師叔祖。


    “玉璣子師叔的意思,我東靈祖師嫡傳的身份是假的?”百裏辰看向玉璣子,捏了捏手中的掌門鐵劍,他可是有著一張王炸在手。


    “不錯,你說你是祖師嫡傳可有憑證?”玉璣子問道。


    百裏辰笑了笑,一旁的玉音子開口道:“師兄,百裏辰青木功、岱宗如何劍法可都是祖師遺留法門,而隻有他發揮出了祖師才有的威能。”


    “玉音子師弟,你竟然為此惡徒開脫?”玉璣子瞪了一眼玉音子:“他百裏辰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貌似是青木功的內功心法和岱宗如何劍法,就想妄圖憑借這似是而非的東西,冒充我泰山派祖師嫡傳嗎?妄想,我玉璣子還在呢,還沒死!”


    “不錯,玉音子師兄你一定是被蒙蔽了。”一旁的玉馨子接道:“青木功我泰山派也不是隻有他修煉過,郝大農師侄就是這門功法的修煉行家,在場的眾多弟子中曾經也有修煉過這門功法,現在也還有修煉的人在。你們問問他們,青木功何時這麽強了?”


    “對啊,對啊。”


    “青木功,很弱的,不然我也不會轉修六合功。”


    聽到這些弟子們的議論聲,天門道長笑了,他看向不遠處的郝大農道:“郝師弟,你上前來。”


    郝大農聞言走上前。


    “諸位泰山派的弟子都知道,郝大農師弟一直修煉的都是青木功,包括他的兒子,郝大,郝大,也是。”


    “郝大膽,”郝大農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天門道長沒有理會郝大農,而是繼續道:“你們不知道的是,郝大農一脈乃是二代祖師流傳下來的,青木功就數他最有發言權。”


    “郝師弟,你就說說你的青木功厲害不厲害,這百裏辰修煉的是真是假,不妨你隨意在在場弟子中挑一個打上一架證明一下也行。”天門道長說道。


    天門道長笑的很燦爛,他知道郝大農和百裏辰關係莫逆,但是他不怕。


    此時百裏辰則是眉頭微皺,他造化功最擅長觀察氣機,郝大農沒有上前來他還沒發現,這一上前他頓時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郝大農的雙眼略微發黑,這是中毒的跡象。


    “天門師兄說笑了,泰山派弟子誰不知道我最好欺負,縱然是二代祖師的子孫又能如何,我名字叫郝大農,我父母隻是想要讓當一個種地的,但是我的兒子叫郝大膽,我想讓他當一個戰而勝之的俠客。”郝大農哼憨厚。


    但是他的話語卻讓天門道長麵色一變,他是掌門知道郝大農這一脈的重要性,因此在誅魔大會開始之前就控製了郝大農,並且讓他服了毒藥,此時的戰力不及平時的十分之一。


    “郝大膽,”天門道長笑著,但是笑容有點僵硬。


    場中少林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彼此對視一眼,顯然發現了些什麽。


    “不錯”郝大農看向泰山派弟子群:“大膽,你經由百裏少掌門重新傳下青木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便挑一個泰山派弟子打上一場。”


    “是,爹爹。”郝大膽出列,他先是朝著百裏辰躬身拜道:“拜見少掌門。”


    “嗯,按照你父親說的做。”百裏辰道。


    “是。”郝大膽將目光看向眾弟子。


    最終在平高原的臉上停了下來:“還請平師兄指教。”


    平高原在泰山派弟子中作威作福,也是他最樂於欺負郝大膽。


    百裏辰在幼苗居的時候,郝大農之所以要摳出肉湯給郝大膽,就是因為郝大膽的肉湯都被泰山派弟子搶了。


    這個平高原便是其中最甚者。


    眾多泰山派弟子也沒有意外,因為此人對郝大膽的欺負那可是眾所周知。


    “好,”平高原沒有拒絕,反而有些雀躍。


    他本身就是三大長老一邊的,嗯,現在應該說是玉璣子和玉馨子兩位師叔祖一邊的。此次露臉,以後在泰山派他的地位會更高。


    “師弟看來是膨脹了,今天我便讓你看看,什麽是師兄!”平高原上前拔出佩劍。


    “請。”郝大膽拔劍以對。


    郝大農則是微微搖頭,這個兒子還是將自己昨夜的囑咐忘了,鄙視他啊,不鄙視萬一人家不主動進攻你了咋辦。


    下一秒,郝大農就知道自己想差了,平高原立功心切,一招朗月無雲,就要將郝大膽一招祭拜。


    但是下一刻,郝大膽弓步踏劍,寶劍橫斬,正是岱宗如何的架勢。


    郝大農皺眉了,天門道長則是提起來的心微微鬆了一口氣,在看到岱宗如何的起手式的時候,天門道長的確怕了,但是郝大膽的岱宗如何卻毫無氣勢,顯然郝大膽還是慌了,沒有將岱宗如何配合青木功的精妙施展出來。


    郝大膽顯然也注意到了,他慌了,岱宗如何變成了尋常的橫斬。


    “要輸了嗎?不。”郝大膽心一橫,不管朝著自己前胸刺來的寶劍,繼續橫斬。


    “你不要命了。”平高原怒道,此時‘砰’的金鐵交擊之聲。卻是平高原不敢和郝大膽賭命,回劍格擋。


    “你怕了。”郝大膽笑了,他一式豎劈下來,猶如泰山壓頂。


    岱宗如何隨著心氣的上升終於使了出來。


    平高原抬劍在擋,這次卻被直接壓翻在地,手中劍也那將不住,掉了出去。


    平高原就要起身,卻看到又是一式岱宗如何朝著他砍去,知道威力的平高原哪敢抵擋,更何況劍都沒了,連忙就地打滾。


    在場的弟子看到平高原的狼狽樣一時間都有些怔怔地看向郝大膽,這郝大膽今日變了啊。


    其中知道郝大膽廢功重修的弟子,眼中又多了幾分熱切。


    郝大膽可以廢功重修,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平高原,你怕什麽,他內功快要用完了。”玉馨子恨鐵不成鋼地喊道。


    平高原聞聲這才明白,就要反擊之時,百裏辰卻道“郝大膽你可退下了,畢竟你的廢功重修,內功還很薄弱。”


    郝大膽也連忙拉開距離,等到平高原重新撿起劍,郝大膽已經退開,退到了百裏辰身後。


    平高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自己輸了。


    此時的他滿身的塵土,雖然沒有認輸卻是已經輸了。


    “天門師兄如何?天門師兄若是轉修青木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比現在還厲害。”郝大農說道。


    “轉修青木功,然後讓百裏辰將內功都吸去嗎?”天門道長一聲嗤笑,原本動心的泰山派弟子聞言都是一驚。


    是啊,青木功縱然比以前很強悍,但是若是百裏辰真的吸取青木功內力,那可就。


    “諸位同門可以放心,我師父最為開明,他若執掌泰山派,必定不會強迫他人修煉青木功。況且青木功延年益壽,練到高深程度多活百年都沒問題。如此武功,到時候怕是要學的人能從泰山派排到東海之濱。”百裏辰大弟子大丫朝著四周抱拳道。


    “此外,這位平高原師叔若是不服和大膽師叔的比鬥,那可以和我這個師侄打上一場。”大丫說道,她在師叔這兩個字上格外加重了讀音。


    “牙尖嘴利。”玉璣子道。


    “哈哈,玉璣子師叔何必跟晚輩見識。”百裏辰說了一句後看向嵩山派。


    “左掌門,我聽說你嵩山派要替費彬和陸柏報仇,不知如何個報法,是你一個上來跟我打,還是你加上其他幾個太保跟我打。”百裏辰轉移話題,泰山派的事情穩住就行,真要在這裏掀開了,那可就又是一場華山派的劍氣之爭,還是公開化的。


    “百裏少俠未免太過自信了,”左冷禪笑道,他推開上前要攔下他的六太保兼副掌門湯英鶚:“百裏少俠,你我便在這裏打上一場,生死不論。”


    “哈哈哈哈,”一旁的任我行笑道:“左掌門,你要跟我女婿打,不如先跟我過過招,剛剛我可是還沒打過癮。”


    “哼,怎麽我嵩山派和百裏辰的私人恩怨,魔教的任前教主要插手?”左冷禪冷笑道。


    “嶽父大人不必心急,容我先敗了他。”百裏辰拔出寶劍,看向左冷禪。


    “好,”左冷禪也大喝一聲,嵩山派獨有的寬劍出鞘。


    任盈盈將自己的父親拉了下來,任我行實在是憋壞了,想要痛快打上一場。


    左冷禪也不顧忌先出手是不是有什麽不對,他推劍而出直奔百裏辰。百裏辰側身躲過,橫掃一劍斬向左冷禪。


    左冷禪欠身左手出掌,百裏辰對拍一式。此時左冷禪右手重新拿住寬劍,再度橫掃。百裏辰不得已逼退開來。


    “好”百裏叫了一個好字,剛剛的一個回合,左冷禪將自己前輩的身份體現了個淋漓盡致。一開始就是稱凶鬥狠,凶險過招。百裏辰自然也不差,全身而退,遊刃有餘。


    “再來,”左冷禪一聲大喝,棄劍出掌,這次雙掌拍出,一股凜然寒氣朝著百裏辰肆虐而來,uu看書 .uukashu 百裏辰橫劍推擋。


    “不好,是寒冰真氣。”任我行皺眉擔憂出聲。


    “那可怎麽辦!”任盈盈拉著任我行的衣袖,滿臉的擔心。


    此時百裏辰的雙袖已經布滿了冰渣,這冰度還在朝著他的身上蔓延。


    “好劍。”嶽不群歎道,寒氣是從劍上擴散而來的,百裏辰身上都有了冰,但是那柄陰陽劍依舊黑白分明,最多看起來更加明亮了些。


    此時百裏辰眉毛上都起了寒霜,添上了一縷白。全力輸出的左冷禪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寒冰真氣果真有些門道。”百裏辰開口道。


    “你”左冷禪猛然一推,和百裏辰分了開來。剛剛他感覺陰陽劍產生異變,此時再看鮮血淋漓的雙手,如何不明白剛剛若非收手及時,這雙手怕是就沒了。


    然而他心中更心驚是:此前百裏辰和他對掌,竟然還有餘力出聲,這說明自己的寒冰真氣對他並沒有多大傷害。


    果然百裏辰輕輕一抖,身上碎冰掉落殆盡。


    【祝大家中秋快樂,祝祖國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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