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略顯殘破的廟門被推開,一眾華山派弟子跟著嶽不群湧了出來。嶽不群先是看了眼場中的十五人,他眼神一跳,修煉紫霞功已經到了一定火候的他,自然感知得到這十五人手上功夫暫且不說,但是一身功力絕對非同凡響。


    “不知是那條道上的朋友、”嶽不群朝著十五個黑衣人抱拳道。


    “哈哈哈哈,嶽掌門不必多問,我們兄弟都是混黑道的,今日來此也隻是想要借辟邪劍譜一觀。”領頭老大揚著手中寶劍說道。


    “辟邪劍譜,嗬嗬”嶽不群發出兩聲像是自嘲的笑聲:“諸位兄弟若是受了他人囑咐,不妨直說,若是此路不通,嵩山不去也罷,何必用這等拙劣的理由。”


    “嶽掌門,我等兄弟隻是想要借辟邪劍譜一觀,你又何必說什麽嵩山派,嶽掌門隻需要給個痛快話,否則我手中的劍可是要忍不住了。”黑衣首領說道。


    “萬一打起來,傷了你這嬌滴滴的媳婦和女兒可就不好了。”另外一個黑衣人盯著寧中則和嶽靈珊看道。


    “師兄和他們費什麽話,來者不善,那就劍上說話。”寧中則拔劍以對,英氣勃發。


    令狐衝等一幹華山弟子紛紛拔劍,嚴陣以待。


    “上,讓華山派的知道知道我們兄弟的厲害。”這群黑衣人拔劍出擊,雙方頓時交戰在一起。寧中則和其中一人碰了一劍之後,對著眾人道:“眾弟子結陣應對,萬萬不可單了。”


    “嗤”一道鮮血橫撒。


    “三弟。”黑衣人首領悲呼道:“殺了他。”


    剛剛令狐衝一招獨孤九劍總決式,直接將此前對師娘和師妹出言不遜的家夥,割了脖子。


    “殺,先為三弟報仇。”首領喊了一聲,就要朝著令狐衝殺去。


    “哪裏走。”嶽不群跳到首領麵前將人攔下,寧中則也是攔下一人。


    餘下之人卻是要比華山派弟子行動迅速一些,早已經拋下眾人朝著令狐衝殺去。對於強者,一定要第一時間殺死,否則強者總是能夠一個個地幹掉己方。


    黑衣人首領的選擇沒有問題,有著為三弟報仇的名頭,眾兄弟戰力陡然增加三成。


    然而他們卻沒有料到遇到的對手是個全盛時期的令狐衝,令狐衝見眾人朝著自己殺來,心中不懼反喜。因為這樣的話,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們,自己的師妹的安全就有了長足的保證。


    大雨滂沱,令狐衝摸了一把鼻子,擦掉了臉上的雨水,他長劍甩開,身子早已騰空而起。口中悠悠的聲音傳來,他喊道:“獨孤九劍,破~劍~式。”


    一式劍法使出,但見劍光飄飄,雨水都被隔絕。沒有金鐵交擊的碰撞之聲,隻有一聲聲“啊~啊~”的慘叫聲。


    一劍之下,刺瞎了十二人的眼睛。


    “兄弟。”


    “噗嗤”寧中則見機一劍刺出,和她對戰的那名黑衣人直接被洞穿了髒腑。


    “八弟。”首領又是一聲悲呼。


    “砰,”這首領被嶽不群一掌拍在地上,順勢還被摘下了頭套。


    “是你?”嶽不群心中微沉。


    “漠北頭狼,胡咎。”一旁的寧中則也驚訝地說道。


    “你們怎敢進入中原?”嶽不群問道:“莫非是有人邀請你們進入的?”


    “哼,”漠北頭狼胡咎一轉頭不作答。


    “摘下他們的頭套,我倒要看看,漠北狼騎來了多少人。”嶽不群沉著臉說道。


    令狐衝再次出劍,隻是三個呼吸時間便將這些被刺瞎眼睛之人的頭套全數摘下。


    “好啊,竟然全是漠北狼騎。動手華山派還未見過血的弟子出列,將這些人全數斬殺。”嶽不群沉聲道。


    “且慢。”就在此時外麵突然有人高喊道。


    眾人望去,又進來了一撥人。來者正是嵩山派的二太保仙鶴手陸柏。


    “嶽師兄,”陸柏朝著嶽不群抱拳道。


    “怎麽,嵩山派是要給這些漠北之人開脫不成。”嶽不群說道。


    “哈哈,自然不敢開脫,隻是這些人乃是左師兄要的人,他們冒犯了嶽師兄,如今已經得到了教訓,不妨讓我帶走可好。”陸柏硬著脖子說道。


    “帶走,說得簡單,你可是不知當年之事嗎?”寧中則接著說道:“當年漠北武林要進入中原,我華山派前輩北上漠北,橫掃漠北武林,殺其人、廢其功,免了中原武林的一次禍患,如今漠北武林之人再現中原,你嵩山派敢包庇也要問問我五嶽劍派的其他幾派答不答應。”


    “寧女俠,我正是奉了左盟主之命,逮捕這些人。至於五嶽其他門派是否答應,不如問問百裏少俠。”陸柏朝著一個方向抱拳道。


    百裏辰和任盈盈出現在不遠處,任盈盈帶著遮麵鬥篷,百裏辰則是帶著鬥笠。


    “令狐兄,嶽掌門,這些人習練內功不易,說不得我還有些用處,便讓陸柏帶走便是。”百裏辰抱拳道。


    “可,”寧中則還要說話。


    “寧女俠不必擔憂,連令狐兄一劍都接不下的廢物,留著倒也無妨。”百裏辰陡然拔劍。陰陽劍出鞘一道劍氣朝著華山弟子中射去。


    華山派弟子中,一名弟子的發冠被削落在地。


    “以發代首,再有下次,死。”百裏辰說完,牽著任盈盈往遠處走去。


    華山派弟子先是驚駭,隨後又閃閃鼻子,走開了被百裏辰削落發冠的華山弟子。林平之帶著麵具,右手更是搭在劍柄處。他的身側有尿騷味傳來,他剛剛又失禁了。


    “告辭,”陸柏不敢多做停留,帶著漠北狼騎走了。頭狼胡咎沒被刺瞎眼睛,這應該算是一個利好的消息了。


    寧中則看著百裏辰離去的方向,對嶽不群說道:“師哥,這百裏辰的行事作風可完全不像是正派中人啊!你說他會不會成為東靈老魔。”


    “哎,誰知道呢?”嶽不群搖搖折扇。uu看書 .uukanshu.m


    在一旁的勞德諾將寧中則和嶽不群說的話記了下來,看向百裏辰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了一抹悔恨。


    要說華山派弟子中誰先和百裏辰有接觸,那麽一定是他勞德諾。但是現在,華山派弟子和百裏辰有交情的卻隻有令狐衝。當年,看走了眼啊。


    華山派的隊伍還在行進,被削去發冠的林平之更加孤僻了。


    林平之找到嶽不群之後,要求改道去洛陽。他的心有些涼了,想要去看一看這世上唯一的親戚,自己的外功。洛陽的金刀王家。


    百裏辰和任盈盈也是前往洛陽,洛陽城外的竹居之中住著任盈盈家的老奴。這位也是一直看著任盈盈長大的老仆,江湖名號綠竹翁。


    他也是三屍腦神丹的真正操刀人,任盈盈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號令三教九流的真正身後推手。


    推開竹屋的門,裏頭就有一個老頭正在編織籮筐。老頭正是綠竹翁,他看到任盈盈連忙起身喊道:“小姐。”


    “嗯,”任盈盈答應一聲,隨後拉著百裏辰的手道:“竹老,這位以後便是此間男主人,”


    “竹老,喚我百裏公子即可。”百裏辰說道。


    “是。”竹老並不意外,他對於江湖之中的事情多有了解,他雖然明麵上是個編籮筐的老篾匠,實際上卻是替自家小姐編織天下的老篾匠。


    百裏辰和任盈盈居於此處,發乎情止乎禮,兩人彈琴說劍,談情說愛。百裏辰原本薄弱的樂理知識已經是突飛猛進。


    笑傲江湖曲,也已經由原先的生澀變得越發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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