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林家著實可惡,讓我滅了他們。”大丫找到百裏辰後也是一臉氣憤地說道。


    百裏辰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道:“你殺過人嗎?還出手滅了他們。”


    “額,師父,”大丫頓時不好意思地捏著衣角,她的確沒有殺過人,雖然雞、兔子、野狗等宰了不少。


    “你也別怕,你先前往衡山城吧,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正好讓你練練手。”百裏辰吩咐道。


    “師父要出手阻攔?”大丫詢問道。


    “我阻攔幹什麽,我又不是五嶽盟主。”百裏辰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大丫在客棧中停留了一天,和百裏辰任盈盈續了敘舊。大丫一口一個師娘,讓任盈盈時不時地臉紅。


    第二天大丫打馬西去,百裏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有些可惜道:“哎,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麽?”任盈盈好奇問道。


    “可惜我應該讓大丫多待兩天的。”百裏辰有些高深莫測的語氣開口道。


    “為什麽?”任盈盈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她開口問道。


    “當然是因為,她每叫一人師娘,我就能看到某人高興到臉紅的麵容了啊!”百裏辰悄悄伸出手,拉住了任盈盈的小手。


    任盈盈沒有睜開,反而靠在百裏辰的肩膀上。


    當天夜裏,客棧小二送上來了一封書信。


    百裏辰打開一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這封信正是福威鏢局林家林震南親手寫的求救信。他先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且代替自己的兒子認了錯。此外他還表示,隻要百裏辰願意出手,他願意將林家所有家產盡數奉送。


    果然隻有到了生死時刻,隻有不怎麽怎麽樣就死的時候,他們才會明悟。


    “辰哥打算怎麽做?”任盈盈問道。


    “自然是將這封信送給另外一個人,盈盈等我一會,順利的話明早我們就前往衡山城。”


    百裏辰說完之後,徑直出了門,片刻之後便回來了。


    餘滄海的房間中,他正在床榻上盤膝練功。等到行功一周天方才睜開眼睛,他睜眼一瞧,當即渾身一個哆嗦。


    自己床邊的木梁之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上掛著一張紙。


    這匕首距離自己隻有一米多點的距離。


    餘滄海記得很清楚,他修煉之前是沒有匕首的,而且修煉過程中毫無發現。這是何人,竟然可以將這匕首插到自己床邊。若是他要殺自己,那豈不是……


    餘滄海不敢多想,他不可能去得罪這種高手。


    他連忙下床,將匕首拔了下來,仔細端詳匕首上掛著的紙張。


    紙張之上白紙黑字,落款人正是林震南。


    “好個林震南,英雄豪傑、英雄豪傑。”餘滄海帶著憤怒的聲音呼喊自己的得力幹將,青城四秀。


    四人不多時都趕了過來,看著師傅一臉鐵青的樣子,紛紛問道:“師傅怎麽了。”


    “你等四人即刻前往林家,今夜我要林家所有的銀兩,統統給我換成銀票。另外今夜再殺四人。”餘滄海眼中冒著殺機。


    他需要一個泄憤的目標,而林家就是那個。原本他想著明天殺掉兩個,讓林家之人風聲鶴唳的情況下,乖乖交出辟邪劍譜,如今他要加快進度了,今夜便多上四個人吧!剩下的幾天時間,將林家翻個底朝天還是可以的。


    青城派弟子除了封鎖林家之外,還在自己搜查林家福威鏢局內的上上下下,萬一就能找到辟邪劍譜了呢!到時候若是林家還嘴硬,他幹掉了林家之人,統統給自己兒子陪葬便是。


    第二日一早,青城四秀的老大侯人英盯著兩個黑眼圈送來了一遝銀票。


    百裏辰略微數了一下,足足有著十萬兩的銀子。


    侯人英看到百裏辰收下銀子,開口道:“我青城派弟子連夜將林家家產抄了出來,換成銀票約莫八萬兩之多,剩下的一萬兩是想和少掌門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哈哈,”百裏辰從一眾銀票中抽出來一小遝,約莫有著三分之一的量。扔進侯人英的懷裏。


    隨後說道:“你青城派針對林家,這些是該給我的份額,另外告訴你師父不得濫殺無辜,滾吧。”


    百裏辰轉身而去,任盈盈已經點好了酒菜。


    吃過早餐,兩人攜帶巨款潛逃,目標地衡山城。


    侯人英帶著一小遝銀票中的一大遝,回到餘滄海跟前。一番匯報之後,餘滄海越發深沉。他給百裏辰一萬多兩銀票除了交好之外還是試探,試探自己真的將辟邪劍譜入手之後,會不會被百裏辰摘了桃子。


    就在他思慮不定的時候,又有青城派弟子來報。報告的內容卻是,百裏辰和一帶著麵紗的女子出城去了。


    “出城了,好、好啊!”餘滄海哈哈大笑,百裏辰一走,這林家就真的是自己案板上的肉了。


    福威鏢局外的牆角處,嶽靈珊看著令狐衝道:“大師兄,那不付錢的小氣鬼走了,這林家可真就。”


    “嗯,師妹我們得出手。”令狐衝接著道:“師父派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跟青城派和林家有關。”


    “嗯,我爹也真是的,他要辟邪劍譜幹嘛不自己來,我們兩個怎麽打得過那個餘滄海嘛!”嶽靈珊抱怨了一句。


    衡山城,百裏辰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來的時候還曾欣賞過師萱姑娘的精彩表演,當然這一點是不能給任盈盈說的。因此他隻是說了和齊家公子齊誌強在衡山客棧中喝過一次酒。


    第二次進入衡山客棧,百裏辰略微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任盈盈一瞥見見到了百裏辰的皺眉。


    “沒什麽,隻是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裏歌舞升平,沒想到此時盡是些摳腳大漢。”百裏辰笑著道。


    “不錯,衡山客棧也是我最喜歡來的客棧之一。”任盈盈也點頭表示同意。


    衡山派地域中魔教和正道門派衝突少的原因除開曲洋之外,還有任盈盈的緣故。任盈盈也常在衡陽城外的竹林別院中居住,來衡山客棧不算意外。


    “走吧,我們去裏間。”百裏辰道。


    客棧內雖然沒有了衡山派弟子的絲竹之聲亂耳,但是依然有衡山派弟子在客棧中駐守。當有江湖豪客,談及劉正風和莫大先生恩怨情仇的時候,他們便會上前,讓他們知道衡山派弟子的血氣。


    若是再細細觀察這些衡山派弟子,他們多是拿著一件樂器。


    也因為這些衡山派弟子的緣故,就算有一些江湖豪客要胡亂發言,也會壓低了聲音。這讓衡山城看起來要比衡陽城更加平和一些。


    當然明眼人不這麽看,隨著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越發臨近,衡山派弟子終究有壓不住的一天。


    到了內間,百裏辰掏出了百兩銀子預定了兩間上房,同時也進了包間內。


    不成想晚間的時候,有兩人找上門來,正是齊家兩姐妹,齊天嬌和齊誌強。


    齊天嬌長相不差,眉清目秀,當齊誌強指著百裏辰說,他就是不露麵退了淫賊田伯光的泰山派少俠的時候,齊天嬌一時間看愣了。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奇男子。


    百裏辰的形象不差,若是令狐衝瀟灑恣意,那麽他就是那種飄飄然帶著一縷仙氣。


    除開外表不談,百裏辰修煉的青木功本來就有一股仙氣襯托,加上他這些年武功大成。一聲武功就算是對上東方不敗,最不濟也能憑借飛崖功全身而退。


    高超的實力帶給百裏辰的還有藏於骨子裏的信心。


    “百裏兄,你救了家姐,我齊家還未曾感謝,我今夜便在齊家擺下宴席,宴請百裏兄。”齊誌強說完不忘介紹自己的姐姐:“對了這位是家姐。”


    “嗯,”百裏辰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誰想百裏辰這一個點頭,uu看書w.uanshu.om竟然讓齊天嬌滿臉羞紅。


    “百裏兄這是答應了。”齊誌強有些高興。


    “不必了。”此時包廂中出來一人,頭上戴著麵罩,正是任盈盈。


    任盈盈看著齊天嬌的眼中帶著一抹警惕。


    百裏辰看到這一幕,嘴角一笑,拉了拉任盈盈的小手,看向齊誌強道:“不必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在心上。”


    齊誌強看到這一幕那裏不知道,帶著黑紗麵罩的女子和百裏辰關係密切,自己家姐姐這份剛剛生出來的青絲,剛生出來就斷了啊。


    一番寒暄之後,齊誌強走了。


    衡山客棧原本舒服的氣氛被破壞了,百裏辰和任盈盈第二天就回到了衡山城外的竹林別院。


    不成想,百裏辰和任盈盈在竹林別院中隻是呆了三天,就有楊蓮亭派來的使者問罪。


    言語之上便是,指責任盈盈私通五嶽劍派。


    任盈盈強勢回懟,打斷來人雙臂,讓他帶來‘東方叔叔’的親筆密令。


    說來東方不敗隱退江湖十數年,這十數年時間都是楊蓮亭在掌管日月神教,但是楊蓮亭並沒有篡奪東方不敗的權力,除了武功的原因之外,就是重大時間的命令都是需要東方不敗的親筆密令的。


    否則便不算數,


    說來,任盈盈能夠安坐聖姑之位,任我行能在西湖牢底二十年不死,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百裏辰和任盈盈在竹林別院你儂我儂的時候,林家的災難也開始了。


    眾門派掌門前來衡山派,餘滄海他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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