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景淵和東方輕風(夜暗風)預計的一樣,第二天下午米蟲和葉月夜都表現出異常興奮的狀態。


    景淵對東方輕風(夜暗風)點了點頭,出手封住了米蟲和葉月夜的穴道,然後對二人說道:“你們的毒-癮已經開始發作了,為了避免毒發過程中你們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我封住了你們兩個的穴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盡力的保持心情平靜,雖然這很難,但你們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同時,為了避免長期封閉穴道對你們的身體造成損害,我和東方兄會定期、分批次解開你們穴道,讓你們活動血脈以後再重新封上,直到你們痊愈。”


    米蟲和葉月夜全身不能動彈,連說話也不行,隻能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過了不多久,米蟲和葉月夜就完全陷入藥物製造的幻境之中。


    米蟲的腦海中首先出現的就是自己曾經吃過的各種美食,作為一個吃貨,自然是見食物而欣喜,各種笑容出現在米蟲的臉上,由於思維完全被藥物控製,這家夥甚至還流出了哈喇子。


    景淵和東方輕風(夜暗風)見米蟲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現在已經陷入了美食的誘惑,兩人搖頭想到,真不愧是吃貨啊,第一個藥物反應居然是美食。


    景淵就這樣一直靜靜的守著米蟲,時不時幫他擦掉溢出的口水。


    到了晚上,米蟲仍然保持了之前的各種笑容,情緒上並沒有多大的波動,景淵對東方輕風(夜暗風)道:“我估計這藥物的致幻效果是由淺到深的,前麵幾天應該問題不大,我們輪流在這裏守護就行。今天就由我先守著她們兩個吧,明天我們再輪換。”


    東方輕風(夜暗風)道:“這樣也好,七天的時間可不短,我們確實應該合理分配精力,我就在旁邊的房間裏休息,有什麽情況景兄隨時通知我。”


    畫麵重新回到米蟲的腦海中。


    在去往禾族大沼澤的無盡大海中,米中正在和葉月夜、景淵一起對著一大堆生猛海鮮大快朵頤,突然畫麵一轉,葉月夜和景淵消失了,身邊的人換成了唐天耀、慕樓和慕朗夜,座下的軍艦也換成了普通客輪,就連大海的樣子也有些不同。


    七八艘沒有任何標誌的可疑船隻包圍了他們的客輪,大量黑衣蒙麵人極快強攻上客輪。


    黑衣人手中拿出畫像在船上對比每位乘客的容貌。


    唐天耀:“他們好像是在找人,不願傷及無辜……”


    慕樓從黑衣人手中奪下一幅畫像,米蟲伸手接過,看了看。麵色凝重,在慕樓耳邊小聲道:“這些黑衣人什麽來路?”


    慕樓搖頭:“無法判斷!”


    慕朗夜好似發現了什麽?悄悄對米蟲道:“這畫像……是娘親……”


    米蟲:“噓!”


    米蟲的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注意到米蟲,一直盯著她看,續而指著米蟲道:“就是她!舉止獨特,絕對是她!”


    黑衣人蜂擁而上,不是抓捕,招招都是致命攻擊。


    唐天耀:“這些黑衣人衝著米蟲來的!”


    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如同離弦之箭,衝向米蟲……


    這些人全是死士,他們的招式全無防禦,而是全力攻擊,像極了勢必要完成任務的殺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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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蟲鬱悶道:“這都是些什麽人啊,我又沒有招誰惹誰,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來殺我呢?”


    後來,慕樓從一個包包裏掏出一塊印章,在空中劃撥了幾下……所有黑衣人的左臉頰,呈現出一個印記:慕!


    米蟲驚道:“啊!是慕家的死士……為什麽啊?慕家的死士為什麽要殺我?”


    慕樓疑惑不解,抓住一個黑衣人,還未問話,黑衣人便服毒身亡……


    唐天耀一邊應對黑衣人攻擊,一邊道:“沒有人能從死士口中問出任何信息!他們隻管執行任務,不問理由。”


    黑衣人的人數太多,唐天耀和慕樓的暗衛抵擋不住,死傷半數。


    米蟲怒吼:“為毛啊?究竟是為毛?慕家為什麽要殺我?”


    米蟲哀怨道:“我究竟得罪誰了?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


    唐天耀焦急道:“守不住了……”


    慕樓大吼:“嗎的!慕家家主搞什麽名堂?休想殺我的小蟲兒,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米蟲徹底怒了,說道:“得了,你們都讓開!要死死我一個便好!”


    但是身邊的人並沒有因為米蟲的話而退下,一個個都在拚死戰鬥,又一個個的倒下,直到慕樓和幕朗夜相繼倒下,米蟲已經憤怒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景淵一直注視著米蟲,見她瞠目欲裂的表情,就知道她正在經曆令人憤怒的事情,但是,景淵也沒有辦法能幫到米中,這種毒藥的特性決定了,一切都隻能靠米蟲自己。


    米蟲被眼前的情景氣得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畫麵已經回到了自己小的時候。


    這時候的米蟲還在人界,本名叫葉墨蘭,是人界第一大家族葉家的嫡係子女,奈何米蟲的父親本不是特別出色的人,漸漸的被擠出了葉家的權利核心,於是父親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米蟲的身上,希望她能有所成就,支撐起自己這一脈。


    奈何米蟲從小就不善言語,加上學習成績一般,與葉家那些學霸級的兄弟姐妹們比較起來,確實太過普通。


    於是,米蟲的長輩們,屬於嫡係的人,通過打擊米蟲來削弱他們這一係在葉家的話語權,而非嫡係的長輩們,則通過打擊米蟲來刷存在感,尋求心理平衡。


    於是在米蟲眾多長輩們的“不懈努力”下,米蟲成了葉家的廢物,不僅學習成績差,還性格孤僻,不懂得與人交流,不尊敬長輩,不愛護姊妹。總之,就是一個智商很低,情商也不高的廢物。


    而米蟲的父親,也因為聽多了親戚們的說道,認為米蟲就是一個廢物,漸漸的不再像她剛出生那幾年一樣將她捧在手心。


    米蟲體會到了父親對自己態度的變化,也努力想成為父親心目中那個能讓他驕傲的女兒,但父親對她的努力完全無視,隻在乎她的學習成績,奈何米蟲確實不善於學習,再怎麽努力也隻是一個中等成績。


    於是在米蟲上學的十多年時間裏,不光米蟲自己,他們那個小家庭中都充滿了米蟲是廢物的哀怨氣息。


    畫麵回到現在,由於米蟲的腦海中一直回放著自己求學的十多年中,自己在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整個葉家,乃至自己的親生父親認為自己是廢物的看法,哀怨的表情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景淵看著米蟲的表情,暗自想到,我的蟲兒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委屈,才會有這樣的的表情啊,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守護她、疼她、愛她,再不讓她收到任何的委屈。


    畫麵再次回到米蟲腦海中。


    米蟲拿著在學校繪畫比賽和征文比賽中的獲得的獎狀回到家裏,獻寶似的將自己的獎狀拿給父母看,父親的臉上雖然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但嚴肅中卻透露一絲欣喜。而母親的表情則大不一樣,她十分興奮的不停表揚著米蟲,第二天還帶著米蟲去逛公園、看電影、吃西餐。


    米蟲小的時候總是能在繪畫、作文、書法等非傳統學習項目中取得優異的成績,這些成績雖然不能獲得父親的認可,但卻總能讓母親欣喜萬分,而米蟲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有一種,因為得到親人認可而產生發自內心的快樂。


    畫麵繼續回到現實,景淵看著米蟲的表情由哀怨轉為快樂,自己也由衷的感到快樂,雖然他知道,米蟲現在所表現出的這種快樂對她而言並非好事,但景淵還是感到一絲絲的欣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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