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燕南才的訴斥,景淵雙眼半眯,危險的預兆……


    燕南才猛然一驚!極速反應過來,這位景淵大師,不好得罪!立即轉換了語氣。


    燕南才是個注重禮節的人,先禮貌的一行禮:“景淵大師!我說此話,全是為了你們的名義考慮!人言可畏!那麽多雙眼睛看著!總該回避一下!對了,這些都是小事,小事而已!若是兩位賞臉?本王邀請兩位到我這邊一同品茗!”


    景淵與米蟲也不太計較這些,便也到燕南才那邊去喝茶。


    坐定後。


    燕南才客客氣氣的煮好一壺茶,先為客人倒上兩杯,再為自己倒上一杯。


    景淵抿了一口,點點頭:“此茶不錯!”


    米蟲:“嗯!好喝!”


    燕南才君子風範一笑:“條郡主!上次,在父皇麵前,我所說的話,有些過……還請條郡主多海涵!並非我個人對條郡主有意見,我個人對條郡主沒有任何偏見,此事,我們父皇最清楚不過了,本王還是經常在父皇麵前誇條郡主的能力,條郡主把東雀州治理得那麽好,我們治理州城,還需要向條郡主多請教經驗才是!實話說,我拒絕與條郡主同行,完全是考慮到我與南塔,南平,之間的兄弟感情,此事,若是條郡主多想想,便也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們寅國地大物博,隻要好好發展,將來必然能讓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但前提是,我們皇室的親兄弟之間需要團結……”


    米蟲(柳條)驚愕的看著燕南才,此時,怎麽滴就看見燕南才的形象無比的光輝!米蟲笑道:“哇!南才王,心胸遠大!好高尚!之前那事無所謂!我都忘了!”


    燕南才笑著說:“我知曉條郡主是大氣的女子,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隻是解釋清楚緣由,避免誤會!該避嫌時還是得避嫌才好!人多嘴雜!不過私下裏,本王還是願意多向條郡主請教些治理州城的經驗!以及,這次攻打酉國,本王很想聽聽看,條郡主對此戰有何謀略或是觀點?”


    米蟲:“其實,我以前以為酉國很容易攻打?現在看來,覺得酉國很難攻打!”


    燕南才:“為何?之前辰國攻打酉國,輕而易舉就把酉國掃蕩了幾遍!為何我寅國攻打酉國時?條郡主對我寅國卻沒有信心呢?”


    米蟲有些難以啟齒:“這……我該怎樣說呢?南才王,你想聽實話嗎?”


    燕南才:“當然要實話!此戰已是箭在弦上!條郡主不該有所顧忌,應該以實相告才是!”


    米蟲:“嗯,隻要你能接受?我便來分析分析實際情況!首先,我覺得吧,寅國的軍隊實力不足!不說別的,我發現第一軍主力部隊中的術士太少!”


    燕南才說:“術士的人數不在於多,在於強才行!”


    米蟲撫額:“可是……南才王,你知道麽?我自己隻能算是修術中的垃圾術者,第一軍裏麵的術士隊伍,大多數術士的靈能還不如我,你說這……一旦對戰上酉國江湖幫派的那些強大的術者,該如何應對?萬一敵人有強大的幻術師?一個幻術陣,就能吞並一大群普通士兵,但若是我們有足夠強的術士隊伍,破了幻術,我們的士兵才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


    燕南才笑道:“條郡主!你太小看我軍的術士隊伍了!他們不弱!隻不過靈能有所隱藏而已,普通人看不出他們究竟有多少靈能?”


    米蟲:“哦!原來如此!”


    燕南才又說:“如今的辰國術類軍工先進發達,那也是因為從我們寅國遷移到辰國的景家,景家如今是辰國術類軍工的主要力量,但這景家的術類軍工根源,還是我們寅國的基礎!所以我們在同樣基礎上發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米蟲愣愣的看著燕南才:“呃!能這樣解釋嗎?”


    燕南才淡笑:“當然是如此!”


    米蟲:“可是,天馬數量嚴重不足!這場仗也不好打!”


    燕南才說:“之前我們與父皇在禦書房商議是否要攻打酉國時,條郡主不是也極力讚成攻打酉國嗎?我記得,當時條郡主說,酉國都是江湖門派,沒有正規軍隊,隻是烏合之眾而已!為何如今條郡主又對攻打酉國失去了信心?”


    米蟲:“說實話,那時候,我根本沒了解清楚實際情況!我隻是聽說,當初東海戰役時,辰**隊很容易的就攻打進入酉國,隻不過無法占領!如今了解清楚實際情況後,分析之下,總感覺,入雲城不簡單!再說了,當初辰國橫掃酉國,隻不過是在酉國的平原地區逛了幾圈,根本沒有深入到酉國的那些千年名門幫派的老巢,說白了,碰都沒去碰!如今看來,當初辰國那次攻入酉國,隻不過是給酉國一個下馬威,一個警告而已!並非有心占領!所以辰國大軍隻是在酉國平原地區逛了幾圈,然後便撤軍!”


    燕南才笑道:“我們有種地的農耕大軍來占領酉國國土!要說此策略還是條郡主的功勞!等將來論功行賞時,我一定會在父皇麵前再提一提!”


    米蟲:“算了!還是別再提了!我當時隻不過隨意說說而已!真到了戰場上,很多事,會與預想中不一樣!風雲變化莫測……”


    如今米蟲,心中擔心的是,寅國對酉國真實實力的估算,有嚴重的誤算!無論什麽事,如果預算錯誤,便是導致失敗的主要原因,但米蟲的身份,實在不好過於參與這些事!一直在心中默默祈求,那暗風樓可千萬不要與劉淳風有任何關係才好!如今回過頭來回憶起,過去每次提及到皇上夜陳宸時,劉淳風咬牙切齒的表情,米蟲心中就會無比膽顫心驚!米蟲實在不想夜陳宸與劉淳風之間有任何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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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米蟲跟著攻打酉國,隻是為了營救燕南平而已!米蟲的心思根本不在攻打什麽酉國。


    燕南才:“柳條!你可知曉,我們的父皇心裏把你這個兒媳視為親人!我同樣一直把你這個弟妹視為親人,對於如今這場戰事有什麽好的建議或是看法?你為何總是含糊其辭?不肯以實相告?”


    米蟲滿頭頂的烏鴉亂叫,實在極度鬱悶,皺起眉頭說:“我所想到的,全都說了!說得都是大實話!而且,我說天馬不夠,術士不夠,南才王你又不信!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


    燕南才:“柳條啊!柳條妹子啊!你怎麽不想想,食君俸祿為君分憂?這就算天馬數量不足,術士數量不足,但我們作為臣子,還是得盡力把此仗打贏不是?總是有辦法的對吧?比如?到時候我們攻打天山派的入雲城時?條郡主可以先行去見見天山派掌門霧塵吹血不是?探探入雲城的路也是對戰事有益的嘛!隻不過,這樣的事,咱們別給人落下話柄,暗中悄悄行事就行了!畢竟你是南平王妃的身份!”


    米蟲:“上次,當著皇帝燕丹時,南才王不是也說,霧塵吹血-性-情-冷漠,說不定早把我忘了嗎?”


    燕南才:“弟妹啊!有些事,還是不能明說才是!王兄我所說,全是為弟妹好!父皇其實很重視弟妹,但弟妹你也需要立功,父皇才能論功行賞!”


    米蟲:“得了!我不需要什麽賞賜!我這次,隻不過想把燕南平營救回國!”


    燕南才歎息道:“柳條,你怎麽不想想,南平王弟帶兵攻打酉國打了一場大敗仗,讓我寅國損兵折將無數!損失慘重!你說,若是你不為這次的戰事立點功?到時候,就算你把南平營救回國?若是父皇要追究南平王弟的罪責?你要如何在父皇麵前為燕南平求情?若是你能立功,才有發言權!唉!我是一直在為此擔憂!”


    米蟲:“啊?皇上(燕丹)會追究燕南平的罪責嗎?”


    燕南才:“有極大可能會!畢竟損失慘重!”


    米蟲皺眉:“我該怎麽辦?我把燕南平當朋友看!不希望他有事!不是你們所想那樣,我根本不想做那什麽王妃!實話說吧!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不是燕南平!就算這次營救回燕南平後,我還是要與燕南平退婚!”


    燕南才麵部五官輕微顫抖,心情複雜,也不知是喜是憂?燕南才發覺,這柳條(米蟲)怎麽有些油鹽不進?不容易被忽悠利用!這次的目的一定要攻下入雲城,但若是柳條(米蟲)不肯配合?入雲城怎麽攻打?燕南才完全沒有把握憑自己硬攻下入雲城。


    燕南才明白父皇燕丹的心思,做為泱泱大國的寅國,自然不能被人落下話柄,其實父皇有心讓柳條(米蟲)使用美人計混入天山派探路,所以才要安排柳條參戰,隻不過此事不能明說而已!之前,燕南才拒絕柳條(米蟲)與自己同行,原因也是多方麵的,這裏暫且不細述。


    景淵有些不懶煩,連連打哈欠!對於燕南才說的這些事,景淵完全沒興趣聽。


    米蟲看見景淵懶貓神態又出現了,了解這是景淵發怒的前奏,急忙找借口向燕南才告辭,推脫說,天色已晚,明日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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