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將玉佩交給了珠兒,珠兒手拿著玉佩一句話都不敢說,在心裏吃驚地叫著。


    天哪!


    元夕那夜替小姐挨刀子的人竟是李明德,那小姐心裏喜歡的豈不是李明德?


    這個……


    珠兒縮著頭,也不敢問趙嫣然還要不要出府,心裏除了震驚就是無措了。


    趙嫣然此刻整個人都懵住了,腦海裏滿是元夕那夜那個奮不顧身替自己擋刀子的身影,她的心說不出什麽滋味,隻覺得失落,難過,還以為救自己的人會是一位翩翩公子,亦或是一位學富五車的書生。


    誰料竟是李明德,趙嫣然的心此刻很低落,淚水不自覺地滾落,她啞著聲音問珠兒。


    “怎麽會是李明德?怎麽會是他?”


    珠兒也沒想到,隻能柔聲安撫。


    “小姐,雖然奴婢也難以相信,可至少小姐您知道救你的人是誰了。”


    趙嫣然心裏很迷茫,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可她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管怎麽樣,她要問清楚李明德,為什麽救了自己,這麽久也不跟自己說明白。


    她心裏也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如果今日見不著李明德,此生此世也許他們都無緣再見了。


    “快備馬車。”


    珠兒隻能聽從。


    趙嫣然到了碼頭,江風颯颯,吹得她衣袂飄飄,獵獵作響,金閃閃的陽光鋪滿江麵,漣漪陣陣的江麵瞬間波光粼粼,瀲灩。


    船支起了帆,碼頭的船全都啟航了,前前後後的蕩漾在江岸中,猶如一個個黑點,在水麵上隨風飄揚。


    趙嫣然站在江岸,遙望著那順風而行的船隻,竟是落淚了。


    “都怪我,若是我心細一點,也許就能發現他其實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燦燦陽光下,她悲慟的身影是那麽的落寞和孤寂。


    珠兒隻能默默地看著傷心的趙嫣然,不敢出聲。


    ……


    從南都到京都七八百公裏,駕馬的話,每日可以行一百五十公裏到兩百公裏,那麽每日快馬加鞭的話四五日就可以到達京都,可李明德不想這麽奔波,如果悠哉悠哉騎馬的話,每日行五十公裏,要半個月才能到京都,而且路途奔波,很辛苦,所以他選擇坐船。


    順水順風順力的話,就猶如詩詞裏說的,千裏江陵一日還。當然這是要在人力物力,自然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像遇到暴風雨的時候,那就沒那麽快,估計等在江麵上漂行多日。


    幸好李明德出行的日子選得好,風和日麗的,不過三四日時間,他們便到了京都。


    張子仁竟是暈船,一路吐個沒停,李明德都要被他煩死了,這個沒用的家夥,還自吹什麽富家公子,富家公子竟是暈船,可見他平日沒出過什麽門,應該每日都在老爹的看護下成長。


    船靠岸了,江麵上船隻來來往往,上岸的人更多,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京都,我們到了。”張子仁下了船,整個人來勁了,一路上他們也沒吃什麽東西,張子仁便提議他們去吃東西。


    因為不熟路,李明德隻好就近吃點東西。


    老板見他們一行人大包小包,便笑嘻嘻地上前招呼。


    “外地來的。”


    “南都來的。”張子仁聳了聳肩,舒展筋骨。


    老板一聽他們來自南都,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眼眸放光,他四周看了看,見沒人偷聽,才小聲地問道。


    “那南都的李明德你們知道不?”


    張子仁張口就要自報家門了,李明德立即攔住他,淡淡地看著老板,冷冷說道。


    “你為什麽打聽李明德,我們自然聽過他的名號,但是沒見他人。怎麽,他欠你錢?”


    其實男人有時候也很八卦的,這個老板就很八卦,笑嗬嗬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嗎?這個李明德來京都,他拐走了一位公子,現在人家到處懸賞,隻要誰知道這李明德消息,便可以去花府換取五兩銀子。”


    老板舉出五個手指頭,整個人顯得很激動。


    “這位花小姐說了,不計代價,一定要找到這個李明德。”


    李明德心下一驚,我才來京都,我得罪誰了,竟是有人要找我?還拐跑了一個人,他不禁看向張子仁。


    張子仁很無辜,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很委屈,不禁朝李明德聳肩,一副可憐樣。


    李明德很無語,隻能連連在心裏歎氣,算了算了。


    那自己還是先不暴露身份,省得惹來麻煩之事,他還是躲著為妙,這個世上寧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女人。老祖宗不是說了,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李明德便朝老板說道。


    “還有這麽好的事,若是我知道這個李明德的消息,我自然第一個去領錢了。”


    老板一聽頓時沒勁了,朝他們連連擺手。


    “也是,也是。”


    “給我們來個包間。”張子仁餓壞了,他隻想吃飯,沒有別的想法。


    很快老板給他們安排了包間,點了他們這裏的招牌菜。


    李明德落座,等老板走了,他便審問張子仁。


    “花小姐是你什麽人?”


    張子仁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才期期艾艾地說道。


    “是我表姐。”


    李明德見張子仁這幅德行,心裏便有數了。


    “那麽說,你們很多年沒見了,即便此刻見麵,你們彼此也不認識彼此了?”


    張子仁點頭。


    “我就五六歲的時候見過她幾回,現在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了,她自己也不認識我。”


    這下李明德放心了,若是這個花小姐整天來找自己要人,他豈不是要被煩死,那這段時間他們還是先躲著吧,不要讓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不然這個女人發起瘋了,u看書 .uukanshu那他不要過日子了。


    “那等會,我們一起去牙行,買個宅子,我們安定下來,行蹤先不要告訴人知,你京都的親朋友好,你都別見了。”


    張子仁現在餓得要死,自然什麽都依言點頭。


    李明德他這般便不說了,很快飯菜上來了,雖然很難吃,但他們太餓了,吃完了便走人。


    李明德現在不想在任何地方過多的停留,感覺四周都是花小姐的眼線似的。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五兩銀子對於很多人來說,很多了很多了。難怪他們方才下船的時候,一群人圍在哪裏問東問西的,原來這麽回事。


    幾個行走在京都繁華的大街,周小多很興奮一路蹦蹦跳跳地,突得遠處發出了一陣驚恐地叫聲。


    “老爺,老爺……”


    李明德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輛轎子麵前,一位老者慌裏慌張地叫著,百姓們紛紛圍上前。


    “這人怎麽了?”


    “老爺暈倒了,快去請大夫。”


    李明德想走,從掀起的簾子口,他瞥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已經休克了,看到這樣的情形,他不禁想到自己上一世的爺爺,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李明德便帶著張子仁等人上前。


    “我可以救他。”


    龐隆抬頭一看,幾位背著包袱的年輕人,他心瞬間涼了,這種人也能救他們老爺,自家老爺可是當過宰相的人,出自名門,龐府出過三公五相,自己老爺身份高貴,自己怎麽能輕易相信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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