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坐著一群人。
大多數都是宋家的幾代人，不過宋家的人林昊隻見過幾個，所有很多都是陌生麵孔。
刷！
就在宋可兒挽著他進來時，所有目光齊刷刷投過來。
宋家人的神情不盡相同。
其中，接觸較多的宋致寧和宋致遠，臉色變得非常怪異，而那些林昊沒見過的人，不少都露出驚訝的眼神，其中有一個憤怒的看著他。
“可兒，你在幹什麽？！”
麵露怒意的中年男人，年紀跟宋致遠相仿，相貌也有幾分相似，他怒喝道：“把手放開！成何體統，簡直是……”
宋家第二代有三兄弟。
老大是宋可兒的父親宋致遠，老三是跟宋可兒在同一個係統，也就是省公安廳工作的宋致寧，老二宋致明不在汴州工作，而是常年待在燕京。
按照級別來說，宋致明跟大哥和三弟相當，但是身在皇城腳下……
顯然，在這三兄弟之中，要說前途最大的，無疑還數宋致明。
凡事有利也有弊。
比如宋致遠和宋致寧，他們倆都是正廳級，放在汴州官場足以排得上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然而，同等級別的宋致明，放在高官如雲的燕京，實在算不上什麽。
燕京出頭的機會更大，但有一個前提是……
你得有關係！
否則，同級別的人那麽多，憑什麽是你上位？
宋致明的父親宋清日，無疑屬於有關係的。
他出生在戰爭年代，在軍中自然有一些老上級，不乏身處燕京地位不凡者，可問題是跟這些老上級交好的，也不隻宋清日一個人吧？
提拔誰？
說到底還是得看關係親疏。
賀老就是宋清日在燕京，認識的最有身份的人。
宋致明之所以能在燕京混，就是托了賀老這層關係，但宋致明的仕途到了瓶頸，目前處在一個非常重要，關乎未來的節骨眼上。
這個瓶頸不容易解決：首先，賀老這邊關係親近的人選，就不止宋致明一個人，更何況燕京的大家族很多，賀家同樣也不是唯一的。
不過，如果賀家力保宋致明，他的機會最少有五成！
賀家憑什麽力保他？
更進一步，以賀老的身份為什麽萬裏迢迢，從燕京過來主動登宋家的門？
答案很簡單。
賀家看中了宋家的一個人——宋可兒！
放在半年多之前，賀家絕對看不上剛加入警隊，隻是個三級警司的宋可兒，然而在短短不到一年裏，宋可兒發展速度太驚人了。
從警司到警督再到警監，前段時間宋致寧從廳長位置，調到省廳政委的位置——她以二十四歲的年紀，一躍成為正廳長。
賀家比宋家強得多。
然而，縱然以賀家的資源都不能，把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推到如此驚人地高度上。
事實上，當宋致明帶回這個消息，宋家幾個核心非常為難。
宋家在汴州這邊的核心，明麵上是宋致遠和宋致寧，暗中則是老爺子宋清日。
父子三人會不知道林昊和宋可兒的關係？
會不清楚林昊的背景？
好吧！
他們其實並不完全了解，林昊背後的全部情況，但即便已經知道的那些，就足夠讓父子三人認識到……如果林昊不爽，宋家沒好日子過。
問題是，賀家也同樣位高權重，同樣萬萬不能得罪。
怎麽辦？
最終，宋老爺子想了個法子。
本來賀老前幾天，就打電話說要過來汴州，宋老爺子找借口一再推後——當得知林昊昨天去了周家，他就跟賀老說今天最好。
他知道，今天林昊肯定會過來，那麽……
既然兩邊都得罪不起，而且宋老爺子跟賀老之間，還有當年上下級的情分，那就讓兩邊麵對麵解決，宋家全程不參與到裏麵。
倒不是說，宋老爺子立場不堅定。
這裏麵不僅有地位上，不能得罪的那層問題，而且跟兩邊都有情分。
進一步，如果林昊真的在意宋可兒，他就該為了她極力爭取。
果然！
在宋致明出聲嗬斥時，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年輕人，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了。
他叫賀庭鈞，賀家第三代的核心。
本來呢……
當知道家裏給他定了，這個帶有聯姻成分的親事，賀庭鈞是萬萬不樂意的，但他不敢違逆爺爺的決定，隻能硬著頭皮過來汴州，甚至想著找什麽辦法回絕。
可是，當他見到宋可兒之後，當場就直接淪陷了。
漂亮！
太漂亮了！
更重要的是，這麽個長相絕美的女孩，穿著警服時的那種英姿颯爽，一瞬間攻占了他的心。
這是他不樂意接受的聯姻？
狗屁！
從第一眼看到宋可兒，他對爺爺的聯姻決定，那是一萬個讚成啊！
哪怕他能感覺到，宋可兒全程都很冷漠，也沒有任何介懷，心想畢竟第一次見麵，對方是個女孩子，怎麽可能太熱情？
更何況，人家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有大本事的姑娘，哪會沒有一些架子？
沒關係。
自己主動點不就行了？
可結果……
他發現自己錯了：冷漠不是因為性格，也不是因為跟他不熟，人家有熱情的時候，隻不過是對另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庭鈞！”
另一邊，宋老爺子已經陪著，滿臉冷意的賀老進來。
賀老冷著一張臉，對孫子喝道：“我們走！”
“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賀庭鈞竟然沒有走。
看到宋可兒挽著林昊，他剛開始明顯臉色不悅，現在竟然露出了笑容，微笑著起身走過來，全程一直盯著林昊：“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林昊。”林昊微笑回答。
“好像有點眼熟。”
“你可能在電視上見過我，畢竟……我有點小名氣。”林昊靦腆的笑。
“哦……”
賀庭鈞突然想起了什麽，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個醫生，很出名的中醫。”
“不算出名，一點點。”林昊很謙虛。
“我叫賀庭鈞。”
“沒聽過。”
“……”
賀庭鈞差點沒氣死。
不過……
也對啊。
單輪名氣他哪能比得過林昊？
然而，盡管林昊的名氣很大，但是放在賀庭鈞眼裏，又何嚐不是不值一提？
賀庭鈞緩過神，輕輕搖頭：“確實，你並不差。能把中醫帶出國門，這已經算是大功一件，勉強能配得上宋小姐，但也僅僅如此——你隻是走運在，比我早了一步。”
這個人，有點能耐。
林昊對賀庭鈞的認知，立馬有了明顯改觀。
片刻前，他壓根沒把對方當回事，隻當是有好家世的二世祖，然而就憑賀庭鈞這番話，足以說明不是草包。
換做那些草包，肯定會大肆譏諷林昊，譬如譏嘲他不過是個醫生，哪能跟賀家的顯赫相比？
賀庭鈞沒有。
甚至，還肯定了林昊的能力和功績，一點都沒有輕蔑他的意思。
但是！
他既沒有把林昊捧上天，也沒拿雙方身份家世比較，而是說林昊勝在早一步。
畫外音是什麽？
說白了就是表示，如果林昊沒有比他早認識宋可兒，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這是一種挑戰！
“然後呢？”林昊笑眯眯的問。
“我喜歡宋小姐，所以我不會放棄。”
賀庭鈞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我知道，如果我今天負氣離開，那就會徹底失去機會。但是我跟宋小姐初識，她對我根本不了解，相比之下在這方麵，我比你處於絕對劣勢，這對我追求宋小姐很不公平，所以……我需要一個展示的機會，讓宋小姐更多一些了解我。”
“那你可以展示了，我不介意。”林昊準備退開，給他騰出展示空間。
“哪怕這種展示，依然遠無法體現全部，但至少能多一些了解，不過這需要你配合。”
“我配合？”
“無論好壞強弱，都必須有參照才能承托，不是嗎？”
“哦……”
林昊一拍腦門，笑道：“我明白了，你該不會是打算，要列出幾個節目，跟我一分高下吧？可問題是……感情這種事，不是表演能分勝負的。”
這句話可謂陷阱重重！
愛情跟外在的一切都無關，不是說誰輸誰贏就能改變，宋可兒心裏的情感指向。
那麽……
如果賀庭鈞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宋可兒芳心，那就說明他太天真了。
“當然，愛情從來不是靠這些體現的，但你不能否認一點——如果你是個普通人，宋小姐會喜歡你嗎？”賀庭鈞直視著林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厲害！
說起來，愛情跟外在因素沒關係，但誰都不能否認，外在因素產生的影響。
如果林昊沒有強大能力，他能一次次幫宋可兒嗎？
如果不是那一次次的幫助，甚至是一次次救命以及出生入死，宋可兒會逐漸愛上他嗎？
如果林昊隻是個普通人，宋可兒跟他不會有交集。
“所以呢？”林昊愈加覺得，這家夥不是草包了。
“所以，我認為一個人的能力，固然不能跟愛情等價交換，卻是愛情滋生的基礎條件。讓宋小姐看清我的能力，至少能給她留一個好印象，這將給我後續的追求，打下非常重要的基礎。”
啪啪啪……
林昊忍不住鼓掌，笑眯眯的點頭。
“這麽說，你認可了我的話？”賀庭鈞微笑道。
“我認可，不過……”
聳了聳肩膀，林昊輕笑道：“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挑戰，你就沒有表現能力的機會，豈不是說……連展示機會都沒有，就談不上後續了？”
“是男人就別退縮，接受挑戰！”宋致明立刻聲援賀庭鈞，怒氣衝衝地瞪著林昊。
“你是誰？”林昊看著他笑問。
“宋致明。”
“哦……那就是宋致遠和宋致寧兩位叔叔的兄弟？”
“小林，他是我二弟。”宋致遠解釋。
“這我就搞不懂了……”
林昊皺起了眉頭，呐呐道：“通過聯姻換取利益，這種事其實很常見，可問題是……要說宋致遠叔叔，用可兒的婚姻換取前途，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你隻是可兒的叔叔，有什麽資格拿她換取利益？你有資格決定她的未來嗎？”
“這裏是宋家，有你一個外人說話的份？！”宋致明勃然大怒。
“這裏是汴州，有你說話的份？”
林昊眉毛一挑，冷喝道：“是不是在燕京待久了，沒搞清楚汴州的狀況？”
宋致明更加憤怒了，他正怒極要說什麽，宋清日卻突然瞪過去，低喝喝道：“老二，閉嘴！”
從林昊這番話中，宋清日聽出了意思。
這裏是汴州！
曾經，汴州官場由宋家、周家、孫家三分天下，其中以孫家勢力稍強一籌，而宋家和周家則強強聯手。
可是……
現在不一樣了。
大多數都是宋家的幾代人，不過宋家的人林昊隻見過幾個，所有很多都是陌生麵孔。
刷！
就在宋可兒挽著他進來時，所有目光齊刷刷投過來。
宋家人的神情不盡相同。
其中，接觸較多的宋致寧和宋致遠，臉色變得非常怪異，而那些林昊沒見過的人，不少都露出驚訝的眼神，其中有一個憤怒的看著他。
“可兒，你在幹什麽？！”
麵露怒意的中年男人，年紀跟宋致遠相仿，相貌也有幾分相似，他怒喝道：“把手放開！成何體統，簡直是……”
宋家第二代有三兄弟。
老大是宋可兒的父親宋致遠，老三是跟宋可兒在同一個係統，也就是省公安廳工作的宋致寧，老二宋致明不在汴州工作，而是常年待在燕京。
按照級別來說，宋致明跟大哥和三弟相當，但是身在皇城腳下……
顯然，在這三兄弟之中，要說前途最大的，無疑還數宋致明。
凡事有利也有弊。
比如宋致遠和宋致寧，他們倆都是正廳級，放在汴州官場足以排得上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然而，同等級別的宋致明，放在高官如雲的燕京，實在算不上什麽。
燕京出頭的機會更大，但有一個前提是……
你得有關係！
否則，同級別的人那麽多，憑什麽是你上位？
宋致明的父親宋清日，無疑屬於有關係的。
他出生在戰爭年代，在軍中自然有一些老上級，不乏身處燕京地位不凡者，可問題是跟這些老上級交好的，也不隻宋清日一個人吧？
提拔誰？
說到底還是得看關係親疏。
賀老就是宋清日在燕京，認識的最有身份的人。
宋致明之所以能在燕京混，就是托了賀老這層關係，但宋致明的仕途到了瓶頸，目前處在一個非常重要，關乎未來的節骨眼上。
這個瓶頸不容易解決：首先，賀老這邊關係親近的人選，就不止宋致明一個人，更何況燕京的大家族很多，賀家同樣也不是唯一的。
不過，如果賀家力保宋致明，他的機會最少有五成！
賀家憑什麽力保他？
更進一步，以賀老的身份為什麽萬裏迢迢，從燕京過來主動登宋家的門？
答案很簡單。
賀家看中了宋家的一個人——宋可兒！
放在半年多之前，賀家絕對看不上剛加入警隊，隻是個三級警司的宋可兒，然而在短短不到一年裏，宋可兒發展速度太驚人了。
從警司到警督再到警監，前段時間宋致寧從廳長位置，調到省廳政委的位置——她以二十四歲的年紀，一躍成為正廳長。
賀家比宋家強得多。
然而，縱然以賀家的資源都不能，把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推到如此驚人地高度上。
事實上，當宋致明帶回這個消息，宋家幾個核心非常為難。
宋家在汴州這邊的核心，明麵上是宋致遠和宋致寧，暗中則是老爺子宋清日。
父子三人會不知道林昊和宋可兒的關係？
會不清楚林昊的背景？
好吧！
他們其實並不完全了解，林昊背後的全部情況，但即便已經知道的那些，就足夠讓父子三人認識到……如果林昊不爽，宋家沒好日子過。
問題是，賀家也同樣位高權重，同樣萬萬不能得罪。
怎麽辦？
最終，宋老爺子想了個法子。
本來賀老前幾天，就打電話說要過來汴州，宋老爺子找借口一再推後——當得知林昊昨天去了周家，他就跟賀老說今天最好。
他知道，今天林昊肯定會過來，那麽……
既然兩邊都得罪不起，而且宋老爺子跟賀老之間，還有當年上下級的情分，那就讓兩邊麵對麵解決，宋家全程不參與到裏麵。
倒不是說，宋老爺子立場不堅定。
這裏麵不僅有地位上，不能得罪的那層問題，而且跟兩邊都有情分。
進一步，如果林昊真的在意宋可兒，他就該為了她極力爭取。
果然！
在宋致明出聲嗬斥時，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年輕人，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了。
他叫賀庭鈞，賀家第三代的核心。
本來呢……
當知道家裏給他定了，這個帶有聯姻成分的親事，賀庭鈞是萬萬不樂意的，但他不敢違逆爺爺的決定，隻能硬著頭皮過來汴州，甚至想著找什麽辦法回絕。
可是，當他見到宋可兒之後，當場就直接淪陷了。
漂亮！
太漂亮了！
更重要的是，這麽個長相絕美的女孩，穿著警服時的那種英姿颯爽，一瞬間攻占了他的心。
這是他不樂意接受的聯姻？
狗屁！
從第一眼看到宋可兒，他對爺爺的聯姻決定，那是一萬個讚成啊！
哪怕他能感覺到，宋可兒全程都很冷漠，也沒有任何介懷，心想畢竟第一次見麵，對方是個女孩子，怎麽可能太熱情？
更何況，人家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有大本事的姑娘，哪會沒有一些架子？
沒關係。
自己主動點不就行了？
可結果……
他發現自己錯了：冷漠不是因為性格，也不是因為跟他不熟，人家有熱情的時候，隻不過是對另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庭鈞！”
另一邊，宋老爺子已經陪著，滿臉冷意的賀老進來。
賀老冷著一張臉，對孫子喝道：“我們走！”
“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賀庭鈞竟然沒有走。
看到宋可兒挽著林昊，他剛開始明顯臉色不悅，現在竟然露出了笑容，微笑著起身走過來，全程一直盯著林昊：“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林昊。”林昊微笑回答。
“好像有點眼熟。”
“你可能在電視上見過我，畢竟……我有點小名氣。”林昊靦腆的笑。
“哦……”
賀庭鈞突然想起了什麽，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個醫生，很出名的中醫。”
“不算出名，一點點。”林昊很謙虛。
“我叫賀庭鈞。”
“沒聽過。”
“……”
賀庭鈞差點沒氣死。
不過……
也對啊。
單輪名氣他哪能比得過林昊？
然而，盡管林昊的名氣很大，但是放在賀庭鈞眼裏，又何嚐不是不值一提？
賀庭鈞緩過神，輕輕搖頭：“確實，你並不差。能把中醫帶出國門，這已經算是大功一件，勉強能配得上宋小姐，但也僅僅如此——你隻是走運在，比我早了一步。”
這個人，有點能耐。
林昊對賀庭鈞的認知，立馬有了明顯改觀。
片刻前，他壓根沒把對方當回事，隻當是有好家世的二世祖，然而就憑賀庭鈞這番話，足以說明不是草包。
換做那些草包，肯定會大肆譏諷林昊，譬如譏嘲他不過是個醫生，哪能跟賀家的顯赫相比？
賀庭鈞沒有。
甚至，還肯定了林昊的能力和功績，一點都沒有輕蔑他的意思。
但是！
他既沒有把林昊捧上天，也沒拿雙方身份家世比較，而是說林昊勝在早一步。
畫外音是什麽？
說白了就是表示，如果林昊沒有比他早認識宋可兒，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這是一種挑戰！
“然後呢？”林昊笑眯眯的問。
“我喜歡宋小姐，所以我不會放棄。”
賀庭鈞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我知道，如果我今天負氣離開，那就會徹底失去機會。但是我跟宋小姐初識，她對我根本不了解，相比之下在這方麵，我比你處於絕對劣勢，這對我追求宋小姐很不公平，所以……我需要一個展示的機會，讓宋小姐更多一些了解我。”
“那你可以展示了，我不介意。”林昊準備退開，給他騰出展示空間。
“哪怕這種展示，依然遠無法體現全部，但至少能多一些了解，不過這需要你配合。”
“我配合？”
“無論好壞強弱，都必須有參照才能承托，不是嗎？”
“哦……”
林昊一拍腦門，笑道：“我明白了，你該不會是打算，要列出幾個節目，跟我一分高下吧？可問題是……感情這種事，不是表演能分勝負的。”
這句話可謂陷阱重重！
愛情跟外在的一切都無關，不是說誰輸誰贏就能改變，宋可兒心裏的情感指向。
那麽……
如果賀庭鈞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宋可兒芳心，那就說明他太天真了。
“當然，愛情從來不是靠這些體現的，但你不能否認一點——如果你是個普通人，宋小姐會喜歡你嗎？”賀庭鈞直視著林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厲害！
說起來，愛情跟外在因素沒關係，但誰都不能否認，外在因素產生的影響。
如果林昊沒有強大能力，他能一次次幫宋可兒嗎？
如果不是那一次次的幫助，甚至是一次次救命以及出生入死，宋可兒會逐漸愛上他嗎？
如果林昊隻是個普通人，宋可兒跟他不會有交集。
“所以呢？”林昊愈加覺得，這家夥不是草包了。
“所以，我認為一個人的能力，固然不能跟愛情等價交換，卻是愛情滋生的基礎條件。讓宋小姐看清我的能力，至少能給她留一個好印象，這將給我後續的追求，打下非常重要的基礎。”
啪啪啪……
林昊忍不住鼓掌，笑眯眯的點頭。
“這麽說，你認可了我的話？”賀庭鈞微笑道。
“我認可，不過……”
聳了聳肩膀，林昊輕笑道：“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挑戰，你就沒有表現能力的機會，豈不是說……連展示機會都沒有，就談不上後續了？”
“是男人就別退縮，接受挑戰！”宋致明立刻聲援賀庭鈞，怒氣衝衝地瞪著林昊。
“你是誰？”林昊看著他笑問。
“宋致明。”
“哦……那就是宋致遠和宋致寧兩位叔叔的兄弟？”
“小林，他是我二弟。”宋致遠解釋。
“這我就搞不懂了……”
林昊皺起了眉頭，呐呐道：“通過聯姻換取利益，這種事其實很常見，可問題是……要說宋致遠叔叔，用可兒的婚姻換取前途，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你隻是可兒的叔叔，有什麽資格拿她換取利益？你有資格決定她的未來嗎？”
“這裏是宋家，有你一個外人說話的份？！”宋致明勃然大怒。
“這裏是汴州，有你說話的份？”
林昊眉毛一挑，冷喝道：“是不是在燕京待久了，沒搞清楚汴州的狀況？”
宋致明更加憤怒了，他正怒極要說什麽，宋清日卻突然瞪過去，低喝喝道：“老二，閉嘴！”
從林昊這番話中，宋清日聽出了意思。
這裏是汴州！
曾經，汴州官場由宋家、周家、孫家三分天下，其中以孫家勢力稍強一籌，而宋家和周家則強強聯手。
可是……
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