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汴州飛往沙俄這一段，相對要比後麵那段長很多，將近九個小時的行程結束，客機終於開始下降。
“大家都帶衣服了吧？”
林昊睡了幾個小時，在客機下降時醒過來，對薛東山說道：“薛老，您要多穿點衣服，這裏可不比汴州，現在都已經入冬了，氣溫一般都在零下。”
現在也就跟林昊關係好的，一點都不介懷依然有說有笑，但是其他不熟悉的人，明顯跟他有些拉開距離。
得罪了譚宗緯這種大人物，後果肯定是不用說的了，跟他接近很可能受連累。
確實，大家都知道林昊有億萬身家。
可那又怎麽樣？
在古華國這種官本位國家，譚宗緯這種從燕京過來的人……
好吧！
準確來說譚宗緯不是大人物，而是某個大人物的秘書，借著那個大人物的勢，但有句話叫做宰相門前三品官，他哪會把林昊放在眼裏？
這邊客機剛降落停穩，譚宗緯立馬掏出手機開機，隨後撥通了國際長途。
在撥號碼時還刻意用眼神，惡狠狠地瞪了林昊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說——等著！你死定了！
雖然客機已經降落，但是艙門還沒打開。
看到譚宗緯掏手機打電話，大家都很清楚他要幹什麽。
這些中醫對林昊印象很好，盡管礙於譚宗緯的原因，後來不太敢跟林昊靠近，卻還是暗中朝他投來，帶有擔心和焦慮的眼神。
“部長，就是這樣的！”
譚宗緯語氣憤怒之餘，更多的還是恭敬：“太過分了！他仗著有點功勞，竟然動不動就出手傷人，我手指差點被掰斷了……啊？！”
突然間，譚宗緯的神情變成了驚訝。
他有些緩不過神，扭頭看向一臉譏嘲的林昊，最終咬牙切齒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他：“部長讓你接電話！”
不對啊！
譚宗緯覺得特別不對勁！
部長跟林昊認識嗎？
當然不認識。
自己是部長的大秘，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親近，當自己把事情始末說出來，部長的態度應該是惱怒，認為林昊太無法無天了，動了部長的秘書就是不給部長麵子，還不立刻對他進行處置？
可是……
部長竟然讓他把手機給林昊，聲稱要跟林昊說幾句話——就他那種垃圾，配跟部長說通話？
震驚遠遠沒有結束！
隻因林昊接下來，跟部長通話的內容。
“跟丹麥通報了代表團成員，不方便換人？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聽到電話裏的陌生聲音，林昊一臉無所謂：“要麽他走要麽我走，就這麽簡單……行吧，你覺得為難我就回國，就這樣。”
電話那頭。
燕京某處的辦公室裏，孔先鋒聽到話筒裏的忙音，不由露出無奈苦笑。
怎麽辦？
他又能怎麽辦？
很多事，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知道的，而‘普通人’所涵蓋的也包括譚宗緯，畢竟譚宗緯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事實上根本不入流。
普通人不知道，孔先鋒卻知道。
作為古華國最高一層官方人員，他隱約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他還知道林昊非常不簡單。
當然，這種事他不能跟譚宗緯說，結果那個蠢貨……他得罪誰不好，竟然去得罪林昊！
這下好了！
其實孔先鋒很明白，即便拋開林昊的隱藏身份，單單是他這個醫生的身份，就逼著他這個部長不得不退步：丹麥官方發出的邀請中，指名道姓邀請的是林昊，說白了代表團其他成員，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陪襯，而丹麥之行已經對全世界宣布，那就上升到了事關國體的程度。
如果林昊打死不去丹麥，這事鬧大了丟臉的是誰？
事關國體，絕非小事。
在國家利益和顏麵之下，別說區區一個譚宗緯，縱然是他孔先鋒也得讓步！
林昊把手機丟給譚宗緯，不過片刻手機就響了。
剛才林昊和部長的對話，讓譚宗緯整個人就驚呆了，聽到鈴聲一看號碼，他趕忙按下接聽鍵：“部長，您……啊？什麽？！”
通話隻維持了很短。
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譚宗緯依然傻呆呆的，把手機放在耳邊，整個人愣著一動不動。
“還發呆呢？”
林昊瞄了他一眼，笑眯眯說道：“把行禮拿下去，滾蛋吧。”
譚宗緯果然滾蛋了。
不是因為林昊讓他滾蛋，而是部長讓他滾回國，他根本沒辦法理解，為什麽部長對自己發火。
明明是林昊動手打人，部長是不是搞錯了？
“這……他真的滾蛋了？”孟顯平呆呆說道。
“他不滾蛋還能林昊滾蛋？”
徐青山露出怪異的冷笑，撇嘴道：“丹麥皇室和官方指明讓林昊過來，說白了這一趟咱們都是陪襯。國事無小事，林昊要是拒絕去丹麥，那就是整個國家丟臉，別說他區區一個譚宗緯，就算比他身份更高的人，這時候上麵肯定不會處理林昊——誰妨礙了國事，誰就得倒黴。”
“原來如此……那……那等林昊回國了怎麽辦？”孟顯平依然有所擔心。
“林昊回國了就是英雄，對英雄怎樣還不激起民憤？”
深悉官場之道的徐青山，搖頭笑道：“反倒是譚宗緯，作為部長秘書，連這種大局觀都沒有，他算是到頭了，看吧……他回去就下馬。”
在場大多都是醫生，對官場上的道道看不透，徐青山是少有的幾個，從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
“走。”
林昊哈了一口白氣，笑道：“機長說要過一個半小時起飛，正好去裏麵弄點吃的，這裏太冷了。”
沙俄位於古華國北方，氣候本來就相對寒冷，現在又已經是入冬時節，氣溫長期處於零下。
盡管大家早就準備了衣服，但還是不習慣這麽冷的天，何況這些名中醫大都年紀不小，要是感染個風寒就不好了。
嗯？！
就在準備去機場避寒，往裏麵走的時候，林昊感受到不尋常的目光，正在暗處死死盯著他。
這裏是客機起降場，到處都是武裝特警，不是動手的好地方。
林昊已經猜到，隻要自己進入機場裏麵，比如去機場餐廳吃東西，九成會遭到襲擊。
可問題是……
這裏不是古華國，更不是汴州！
如果他在這裏動手，很可能引起大麻煩。
怎麽辦？
“林昊，你站在那幹嘛？怎麽不走了？”徐青山不停搓手，天氣實在太冷了。
“我打個電話。”
林昊掏出手機，迅速撥出一串很奇怪的數字，既不像古華國的電話號碼格式，也不像沙俄的電話號碼，偏偏不一會還真接通了。
“誰？”聲音帶有戒備，說的是沙俄語。
“青龍讓我找你幫個忙。”林昊說的也是沙俄語，純正的首都地方音。
“你是誰？”
“青龍的朋友。”
“抱歉……”
“五年前，你右胸被貧鈾穿甲彈打穿，是青龍救了你的命，沒錯吧？”
“……”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在哪？”
徐青山很驚訝。
他完全沒辦法想象，林昊竟然說了一口純正的沙俄語……好吧！徐青山不懂沙俄語，並不知道林昊說的是否純正，但這並不重要。
“林昊，你在沙俄還有朋友啊？”徐青山忍不住好奇。
“算是吧……朋友的朋友。”林昊加了一句。
“走吧。”
“徐廳長，你先進去吧，我再等等。”
“為什麽？”
“沒什麽。”
“那……”
徐青山心知肯定有原因，但既然林昊不說，他也不好繼續追問，索性點點頭：“我陪你，等會一起進去。”
林昊也沒有反對。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鍾，林昊笑道：“行了，進去吧。”
先前大家約好了，一個小時後在候機廳會合，畢竟很多人是第一次來沙俄，但各自的興趣愛好不同，三三兩兩分成很多‘小組’，有的去吃美食有的喝熱飲，也有的在機場免稅店閑逛。
林昊和徐青山在起降場待了一陣子，其他人已經提前進去了，所以接下來他們倆是一個‘小組’。
“徐廳長，我帶你去吃原滋原味的沙俄菜。”林昊笑道。
“林昊，你以前來過沙俄？”徐青山不解。
“網上看的。”
林昊笑了笑隨口應付過去，帶著徐青山走到一家餐廳，熟稔的點著當地菜式。
熏紅腸……
伏特加……
魚子醬……
當然，沙俄魚子醬跟歐洲不同，並非是特別精貴的那種，普通民眾也能吃得起，一頓飯要不了多少錢。
林昊斟了兩杯伏特加，把其中一杯遞給徐青山，低聲說道：“徐廳長，等一會如果有什麽事發現，別緊張也別害怕，有我在不會有問題。”
嘎！
正往嘴裏塞熏紅腸的徐青山，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他對林昊一些情況的了解，要比薛東山、孟顯平多得多。
此外，還有一件事是公眾都知道的：一周前林昊遭到殺手襲擊，盡管官方沒有給出任何答案，但徐青山能猜到那些殺手，跟歐美醫藥財團可能有關係。
林昊以詐死瞞天過海，那一周總算沒有再遇到麻煩，並且在前往丹麥當天上午，官方才對外公布真相。
可以想象。
那些醫藥財團即便得到消息，卻已經來不及派人去古華國。
但是！
從汴州飛往哥本哈根，客機中途必須要經停加油，汴州飛往沙俄長達近9小時，而從歐洲飛到這裏不足3小時，這就意味著……
殺手來不及趕往古華國殺林昊，卻可以在沙俄首都機場攔截！
換言之，林昊已經察覺到什麽了。
“這……”
身為廳長徐青山見多識廣，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理承受力比一般人強，然而在分析出這個結果之後，他依然忍不住臉色劇變：“有殺手要對付你？不行！你不能自己解決，我立刻聯係國內，通過官方跟沙俄方麵溝通，沙俄跟我們關係不錯，應該會派軍警力量保護……”
“大家都帶衣服了吧？”
林昊睡了幾個小時，在客機下降時醒過來，對薛東山說道：“薛老，您要多穿點衣服，這裏可不比汴州，現在都已經入冬了，氣溫一般都在零下。”
現在也就跟林昊關係好的，一點都不介懷依然有說有笑，但是其他不熟悉的人，明顯跟他有些拉開距離。
得罪了譚宗緯這種大人物，後果肯定是不用說的了，跟他接近很可能受連累。
確實，大家都知道林昊有億萬身家。
可那又怎麽樣？
在古華國這種官本位國家，譚宗緯這種從燕京過來的人……
好吧！
準確來說譚宗緯不是大人物，而是某個大人物的秘書，借著那個大人物的勢，但有句話叫做宰相門前三品官，他哪會把林昊放在眼裏？
這邊客機剛降落停穩，譚宗緯立馬掏出手機開機，隨後撥通了國際長途。
在撥號碼時還刻意用眼神，惡狠狠地瞪了林昊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說——等著！你死定了！
雖然客機已經降落，但是艙門還沒打開。
看到譚宗緯掏手機打電話，大家都很清楚他要幹什麽。
這些中醫對林昊印象很好，盡管礙於譚宗緯的原因，後來不太敢跟林昊靠近，卻還是暗中朝他投來，帶有擔心和焦慮的眼神。
“部長，就是這樣的！”
譚宗緯語氣憤怒之餘，更多的還是恭敬：“太過分了！他仗著有點功勞，竟然動不動就出手傷人，我手指差點被掰斷了……啊？！”
突然間，譚宗緯的神情變成了驚訝。
他有些緩不過神，扭頭看向一臉譏嘲的林昊，最終咬牙切齒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他：“部長讓你接電話！”
不對啊！
譚宗緯覺得特別不對勁！
部長跟林昊認識嗎？
當然不認識。
自己是部長的大秘，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親近，當自己把事情始末說出來，部長的態度應該是惱怒，認為林昊太無法無天了，動了部長的秘書就是不給部長麵子，還不立刻對他進行處置？
可是……
部長竟然讓他把手機給林昊，聲稱要跟林昊說幾句話——就他那種垃圾，配跟部長說通話？
震驚遠遠沒有結束！
隻因林昊接下來，跟部長通話的內容。
“跟丹麥通報了代表團成員，不方便換人？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聽到電話裏的陌生聲音，林昊一臉無所謂：“要麽他走要麽我走，就這麽簡單……行吧，你覺得為難我就回國，就這樣。”
電話那頭。
燕京某處的辦公室裏，孔先鋒聽到話筒裏的忙音，不由露出無奈苦笑。
怎麽辦？
他又能怎麽辦？
很多事，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知道的，而‘普通人’所涵蓋的也包括譚宗緯，畢竟譚宗緯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事實上根本不入流。
普通人不知道，孔先鋒卻知道。
作為古華國最高一層官方人員，他隱約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他還知道林昊非常不簡單。
當然，這種事他不能跟譚宗緯說，結果那個蠢貨……他得罪誰不好，竟然去得罪林昊！
這下好了！
其實孔先鋒很明白，即便拋開林昊的隱藏身份，單單是他這個醫生的身份，就逼著他這個部長不得不退步：丹麥官方發出的邀請中，指名道姓邀請的是林昊，說白了代表團其他成員，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陪襯，而丹麥之行已經對全世界宣布，那就上升到了事關國體的程度。
如果林昊打死不去丹麥，這事鬧大了丟臉的是誰？
事關國體，絕非小事。
在國家利益和顏麵之下，別說區區一個譚宗緯，縱然是他孔先鋒也得讓步！
林昊把手機丟給譚宗緯，不過片刻手機就響了。
剛才林昊和部長的對話，讓譚宗緯整個人就驚呆了，聽到鈴聲一看號碼，他趕忙按下接聽鍵：“部長，您……啊？什麽？！”
通話隻維持了很短。
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譚宗緯依然傻呆呆的，把手機放在耳邊，整個人愣著一動不動。
“還發呆呢？”
林昊瞄了他一眼，笑眯眯說道：“把行禮拿下去，滾蛋吧。”
譚宗緯果然滾蛋了。
不是因為林昊讓他滾蛋，而是部長讓他滾回國，他根本沒辦法理解，為什麽部長對自己發火。
明明是林昊動手打人，部長是不是搞錯了？
“這……他真的滾蛋了？”孟顯平呆呆說道。
“他不滾蛋還能林昊滾蛋？”
徐青山露出怪異的冷笑，撇嘴道：“丹麥皇室和官方指明讓林昊過來，說白了這一趟咱們都是陪襯。國事無小事，林昊要是拒絕去丹麥，那就是整個國家丟臉，別說他區區一個譚宗緯，就算比他身份更高的人，這時候上麵肯定不會處理林昊——誰妨礙了國事，誰就得倒黴。”
“原來如此……那……那等林昊回國了怎麽辦？”孟顯平依然有所擔心。
“林昊回國了就是英雄，對英雄怎樣還不激起民憤？”
深悉官場之道的徐青山，搖頭笑道：“反倒是譚宗緯，作為部長秘書，連這種大局觀都沒有，他算是到頭了，看吧……他回去就下馬。”
在場大多都是醫生，對官場上的道道看不透，徐青山是少有的幾個，從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
“走。”
林昊哈了一口白氣，笑道：“機長說要過一個半小時起飛，正好去裏麵弄點吃的，這裏太冷了。”
沙俄位於古華國北方，氣候本來就相對寒冷，現在又已經是入冬時節，氣溫長期處於零下。
盡管大家早就準備了衣服，但還是不習慣這麽冷的天，何況這些名中醫大都年紀不小，要是感染個風寒就不好了。
嗯？！
就在準備去機場避寒，往裏麵走的時候，林昊感受到不尋常的目光，正在暗處死死盯著他。
這裏是客機起降場，到處都是武裝特警，不是動手的好地方。
林昊已經猜到，隻要自己進入機場裏麵，比如去機場餐廳吃東西，九成會遭到襲擊。
可問題是……
這裏不是古華國，更不是汴州！
如果他在這裏動手，很可能引起大麻煩。
怎麽辦？
“林昊，你站在那幹嘛？怎麽不走了？”徐青山不停搓手，天氣實在太冷了。
“我打個電話。”
林昊掏出手機，迅速撥出一串很奇怪的數字，既不像古華國的電話號碼格式，也不像沙俄的電話號碼，偏偏不一會還真接通了。
“誰？”聲音帶有戒備，說的是沙俄語。
“青龍讓我找你幫個忙。”林昊說的也是沙俄語，純正的首都地方音。
“你是誰？”
“青龍的朋友。”
“抱歉……”
“五年前，你右胸被貧鈾穿甲彈打穿，是青龍救了你的命，沒錯吧？”
“……”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在哪？”
徐青山很驚訝。
他完全沒辦法想象，林昊竟然說了一口純正的沙俄語……好吧！徐青山不懂沙俄語，並不知道林昊說的是否純正，但這並不重要。
“林昊，你在沙俄還有朋友啊？”徐青山忍不住好奇。
“算是吧……朋友的朋友。”林昊加了一句。
“走吧。”
“徐廳長，你先進去吧，我再等等。”
“為什麽？”
“沒什麽。”
“那……”
徐青山心知肯定有原因，但既然林昊不說，他也不好繼續追問，索性點點頭：“我陪你，等會一起進去。”
林昊也沒有反對。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鍾，林昊笑道：“行了，進去吧。”
先前大家約好了，一個小時後在候機廳會合，畢竟很多人是第一次來沙俄，但各自的興趣愛好不同，三三兩兩分成很多‘小組’，有的去吃美食有的喝熱飲，也有的在機場免稅店閑逛。
林昊和徐青山在起降場待了一陣子，其他人已經提前進去了，所以接下來他們倆是一個‘小組’。
“徐廳長，我帶你去吃原滋原味的沙俄菜。”林昊笑道。
“林昊，你以前來過沙俄？”徐青山不解。
“網上看的。”
林昊笑了笑隨口應付過去，帶著徐青山走到一家餐廳，熟稔的點著當地菜式。
熏紅腸……
伏特加……
魚子醬……
當然，沙俄魚子醬跟歐洲不同，並非是特別精貴的那種，普通民眾也能吃得起，一頓飯要不了多少錢。
林昊斟了兩杯伏特加，把其中一杯遞給徐青山，低聲說道：“徐廳長，等一會如果有什麽事發現，別緊張也別害怕，有我在不會有問題。”
嘎！
正往嘴裏塞熏紅腸的徐青山，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他對林昊一些情況的了解，要比薛東山、孟顯平多得多。
此外，還有一件事是公眾都知道的：一周前林昊遭到殺手襲擊，盡管官方沒有給出任何答案，但徐青山能猜到那些殺手，跟歐美醫藥財團可能有關係。
林昊以詐死瞞天過海，那一周總算沒有再遇到麻煩，並且在前往丹麥當天上午，官方才對外公布真相。
可以想象。
那些醫藥財團即便得到消息，卻已經來不及派人去古華國。
但是！
從汴州飛往哥本哈根，客機中途必須要經停加油，汴州飛往沙俄長達近9小時，而從歐洲飛到這裏不足3小時，這就意味著……
殺手來不及趕往古華國殺林昊，卻可以在沙俄首都機場攔截！
換言之，林昊已經察覺到什麽了。
“這……”
身為廳長徐青山見多識廣，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理承受力比一般人強，然而在分析出這個結果之後，他依然忍不住臉色劇變：“有殺手要對付你？不行！你不能自己解決，我立刻聯係國內，通過官方跟沙俄方麵溝通，沙俄跟我們關係不錯，應該會派軍警力量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