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
唐文森無奈搖搖頭，說道：“合作方麵的分成，或許還有商量餘地，技術方麵……對方九成不會答應。”
幾十個董事和集團高管，開始就合作草案各抒己見。
經過長達半小時磋商，最終出現兩個觀點。
一個觀點是放棄合作。
理由是，宇森集團自身就有龐大的國際市場，並且能獲得足夠大的收益，如果不能得到金錢以外的利益，這種合就沒有必要性。
另一個觀點是合作，但要提高份額占比。
如果是董事會任免和推舉，當然要通過投票決定。
但這是合作提案的內部磋商，大家各自發表觀點，最終達成一致協議，不存在投票這麽一說。
眼看持不同觀點的兩方僵持不下，先前提出要東洋轉讓技術的老頭，笑嗬嗬的看向唐文森：“老唐，這麽爭下去也沒意義，你還沒發表意見呢。”
唐文森是什麽態度？
最開始，中川重工跟他提出這個合作案，他之所以覺得有可行性，其實就是看中對方的技術。
結果，當對方擬出合作草案後，他嚐試婉轉提出技術轉讓，對方毫不猶豫回絕，所以他現在對這個合作案，處於模棱兩可的心態。
倘若得不到技術，合作就沒必要繼續了，但現在也不表示完全沒可能，也許可以跟對方談判呢？
既然模棱兩可，他索性把目光投向，同樣沒表態的林昊。
“林先生，你怎麽看？”唐文森看向林昊。
刷地一下！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林昊身上。
先前林昊進入大會議室時，大家注意到他跟唐文森有眼神交流，心想會不會是他世交的子侄，準備放在公司裏鍛煉鍛煉，所以讓他旁聽這次會議。
結果……
顯然，所有人的估計都錯了！
如果他是唐文森世交子侄，被帶進來旁聽倒沒問題，但唐文森絕不會問他的意見——不是集團高層沒資格發言！
“老唐，這位是……”說話的依然是那個老頭。
他是宇森集團副董事長，同時也是集團第二大股東。
事到如今，唐文森心知不可能隱藏下去了，何況將來難免要召開董事會這類，林昊必須要出席的會議。
要對集團上下數以萬計的員工，隱藏他的身份輕而易舉，但是對集團高層隱瞞肯定不可能。
“趁大家都在，介紹一下吧。”
唐文森指著林昊，微笑著對眾人說道：“林昊，本集團最大股東，同時也將是董事會成員。”
嘎！
十幾個董事和更多集團高層，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宇森集團是唐文森一手打造的，足足花了他小半輩子的心血。
盡管在多次融資後，唐文森手中股份不斷稀釋，但他始終都是最大股東，而且擁有無可替代的威信。
可是……
林昊如何成為最大股東的？
收購股份？
十幾個董事對視彼此，試圖從對方眼神中察覺到，是不是他們之中有人出售股份，但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沒有人出售股份！
說白了，宇森集團就是個會下金蛋的母雞，除非某個董事負債累累，否則誰都不會傻到出售股份。
倘若沒人出售股份，林昊的股份哪來的？
“大家不用猜了。”
這段時間下來，唐文森的心情早已平複，不過他不可能說出真相，含糊說道：“林先生的股份是我轉讓的。”
“啊？！老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副董事長驚愕萬分。
“這不重要。”
先前一直坐在角落位置，沒出聲過的林昊站起來，微笑道：“當我不存在就行了。除了必須參加的會議以外，我不介入集團管理、人事任免等任何事，唐文森先生依然是宇森的董事長，而且在將來的日子裏，但凡我一天是宇森的股東，就會一直支持唐董——所以，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這番話說出來，讓那些高層更加訝異了。
持有股權最多的他，不僅沒有競爭董事長職位的意思，甚至不參與集團管理——這也太稀奇了吧？
隻有唐文森心裏明白，林昊根本不樂意管理集團，同時心裏對林昊也多了點好感，因為林昊當著所有董事的麵，承諾會永遠支持他。
所有人都很震驚，但最震驚的還是……
陳麗呆若木雞。
最大股東！
他竟然是宇森最大股東！
她所看中的，所謂很優秀的乘龍快婿，跟他一比算得了什麽？
別說現在唐文森還活著，唐飛鴻並沒有繼承家業，即便唐飛鴻繼承了家業……還是比不上林昊好吧！
以前，陳麗也對林昊調查過一些，知道他有些背景有點錢，但絕對沒有想到，他的有錢已經達到如此程度。
身為宇森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她知道‘最大股東’意味著什麽。
“那……林先生怎麽看？”副董事長問道。
“我看了一下對方的草案。”
林昊笑了笑，淡淡說道：“要麽，按照李副董剛才所說，對方在合作三年後，無條件把技術交給他們。要麽，合作中我們占比最少達到51％——提案中隻給30％的比例，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我認為，可以嚐試跟對方進行談判，如果能達到我們的要求就合作，否則……我認為完全沒必要。”
大多數人都紛紛點頭。
盡管林昊第一次在公司現身，大家對他的經營能力並不了解，但就這個提案他發表的意見，已經得到大部分高層認可。
間接的，也就表示認可了他的眼界和能力。
至於說他的經營管理能力……反正他自己都說了，不參與集團的管理嘛。
其實，認識林昊的還真不止唐文森，那些同樣身家億萬的董事，哪一個不是本地上流圈中的佼佼者？
隻不過他們一開始，沒注意坐在角落裏的林昊，當他被唐文森介紹給大家，不少人都認出林昊了。
服裝設計師？
醫生？
不！
他還有一個特殊身份：跟汴州很多最頂尖的豪門，特別是官場上的頂級權貴，有資格平等論交的存在！
“我覺得林先生的想法很在理！”
“我也認同林先生的觀點。”
“唐董，就這樣吧？”
“就這樣！”
眼看著不少董事，都直接表示讚同林昊的提議，唐文森對林昊微笑道：“林董事剛來集團，看來已經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不如……跟中川集團談判這件事，要不林董事就能者多勞？”
靠！
林昊傻眼了。
其實他也明白，唐文森之所以趁機把談判委托給他，一來是順著今天的勢，讓他在集團高層立下威信，畢竟這種合作案通常由董事長出馬，交給林昊足以說明他在集團核心層的位置。
其次，林昊不僅有宇森最大股東的身份，關鍵他還掌握著比在場任何人，都要深厚而又強大的勢力，或許能在談判中爭取更大利益。
可是……
早先不是都說好了，自己不插手集團事務嗎？
林昊暗中瞪了唐文森一眼，後者嗬嗬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保證！”
“林先生，談判交給你肯定最合適！”副董事長笑道。
“沒錯！能者多勞嘛！”
“我第一個支持林董事。”
“行吧。”
眼看形勢發展到逼宮的程度，林昊心知不答應也不行，隻能苦笑道：“那就麻煩唐董先跟對方溝通，等談判時間確定了通知我。”
“沒問題，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散會。”
唐文森從座位上起身，對林昊微笑道：“林董事有沒有空？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林昊婉言謝絕，他今天確實有事。
“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
“林董事，鄙人謝鐵軍，有空……”
會議剛結束，就在林昊準備離開時，那幫董事全都圍過來，還有集團各部門一把手，把林昊圍了個水泄不通。
要說以前，他們這些人裏麵的一部分，雖然在特殊場合見過林昊，也知道他背景很不簡單，然而以宇森集團的驚人影響力，這些董事可都不是普通商人，斷然不必要去主動巴結林昊。
畢竟，宇森集團屬於國家級超級財團，連汴州當地官方都要給三分麵子，有什麽必要巴結他？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林昊以前那些官方和商界背景，對各位董事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是宇森集團最大股東，而且跟董事長關係很不錯。
方方麵麵的因素加起來，大家怎會不想跟他結交？
當然，這是結交，不是巴結。
看到林昊被一大群，集團裏地位最高的人眾星拱月，陳麗眼神裏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她呢？
她雖然是集團高層管理人員，但畢竟隻是個打工的，真正的權柄隻掌握在那些，擁有集團股東的董事手裏——她在林昊麵前算什麽？
此刻她不得不正視，自己以前的種種行為。
自己有什麽資格用那種態度對他？
他既不比自己差，又沒求到自己什麽，憑什麽要受那份閑氣？
“對了！”
就在陳麗神情黯然，準備悄然離開會議室時，林昊突然說道：“唐董，到時跟東洋那邊談合作，我想找個熟人同行，畢竟我對一些情況不太了解。”
唐文森一愣，問道：“熟人？集團裏你還認識其他人？”
“我一個好朋友的母親，也算是我的長輩。”
“哦……”
聽到他這麽說，唐文森立馬明白過來，笑道：“你是說陳總吧？行！陳總……正好，你和林董事都是認識的，一起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以唐文森的精明哪會真不知道？
他剛才是故意裝傻。
唐飛鴻在陳麗家跟林昊起衝突，那件事他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從兒子口中得知整個經過。
他清楚林昊說的熟人是陳麗，更知道林昊和陳麗關係不睦——兒子跟他說了，陳麗對林昊態度很不好。
再加上先前進會議室時，林昊明顯故意刁難陳麗，戲虐陳麗遲到的原因……
以唐文森的老道，已經猜出來陳麗多次為難林昊，所以林昊今天給了她難看，而現在之所以示好……
唐文森無奈搖搖頭，說道：“合作方麵的分成，或許還有商量餘地，技術方麵……對方九成不會答應。”
幾十個董事和集團高管，開始就合作草案各抒己見。
經過長達半小時磋商，最終出現兩個觀點。
一個觀點是放棄合作。
理由是，宇森集團自身就有龐大的國際市場，並且能獲得足夠大的收益，如果不能得到金錢以外的利益，這種合就沒有必要性。
另一個觀點是合作，但要提高份額占比。
如果是董事會任免和推舉，當然要通過投票決定。
但這是合作提案的內部磋商，大家各自發表觀點，最終達成一致協議，不存在投票這麽一說。
眼看持不同觀點的兩方僵持不下，先前提出要東洋轉讓技術的老頭，笑嗬嗬的看向唐文森：“老唐，這麽爭下去也沒意義，你還沒發表意見呢。”
唐文森是什麽態度？
最開始，中川重工跟他提出這個合作案，他之所以覺得有可行性，其實就是看中對方的技術。
結果，當對方擬出合作草案後，他嚐試婉轉提出技術轉讓，對方毫不猶豫回絕，所以他現在對這個合作案，處於模棱兩可的心態。
倘若得不到技術，合作就沒必要繼續了，但現在也不表示完全沒可能，也許可以跟對方談判呢？
既然模棱兩可，他索性把目光投向，同樣沒表態的林昊。
“林先生，你怎麽看？”唐文森看向林昊。
刷地一下！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林昊身上。
先前林昊進入大會議室時，大家注意到他跟唐文森有眼神交流，心想會不會是他世交的子侄，準備放在公司裏鍛煉鍛煉，所以讓他旁聽這次會議。
結果……
顯然，所有人的估計都錯了！
如果他是唐文森世交子侄，被帶進來旁聽倒沒問題，但唐文森絕不會問他的意見——不是集團高層沒資格發言！
“老唐，這位是……”說話的依然是那個老頭。
他是宇森集團副董事長，同時也是集團第二大股東。
事到如今，唐文森心知不可能隱藏下去了，何況將來難免要召開董事會這類，林昊必須要出席的會議。
要對集團上下數以萬計的員工，隱藏他的身份輕而易舉，但是對集團高層隱瞞肯定不可能。
“趁大家都在，介紹一下吧。”
唐文森指著林昊，微笑著對眾人說道：“林昊，本集團最大股東，同時也將是董事會成員。”
嘎！
十幾個董事和更多集團高層，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宇森集團是唐文森一手打造的，足足花了他小半輩子的心血。
盡管在多次融資後，唐文森手中股份不斷稀釋，但他始終都是最大股東，而且擁有無可替代的威信。
可是……
林昊如何成為最大股東的？
收購股份？
十幾個董事對視彼此，試圖從對方眼神中察覺到，是不是他們之中有人出售股份，但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沒有人出售股份！
說白了，宇森集團就是個會下金蛋的母雞，除非某個董事負債累累，否則誰都不會傻到出售股份。
倘若沒人出售股份，林昊的股份哪來的？
“大家不用猜了。”
這段時間下來，唐文森的心情早已平複，不過他不可能說出真相，含糊說道：“林先生的股份是我轉讓的。”
“啊？！老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副董事長驚愕萬分。
“這不重要。”
先前一直坐在角落位置，沒出聲過的林昊站起來，微笑道：“當我不存在就行了。除了必須參加的會議以外，我不介入集團管理、人事任免等任何事，唐文森先生依然是宇森的董事長，而且在將來的日子裏，但凡我一天是宇森的股東，就會一直支持唐董——所以，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這番話說出來，讓那些高層更加訝異了。
持有股權最多的他，不僅沒有競爭董事長職位的意思，甚至不參與集團管理——這也太稀奇了吧？
隻有唐文森心裏明白，林昊根本不樂意管理集團，同時心裏對林昊也多了點好感，因為林昊當著所有董事的麵，承諾會永遠支持他。
所有人都很震驚，但最震驚的還是……
陳麗呆若木雞。
最大股東！
他竟然是宇森最大股東！
她所看中的，所謂很優秀的乘龍快婿，跟他一比算得了什麽？
別說現在唐文森還活著，唐飛鴻並沒有繼承家業，即便唐飛鴻繼承了家業……還是比不上林昊好吧！
以前，陳麗也對林昊調查過一些，知道他有些背景有點錢，但絕對沒有想到，他的有錢已經達到如此程度。
身為宇森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她知道‘最大股東’意味著什麽。
“那……林先生怎麽看？”副董事長問道。
“我看了一下對方的草案。”
林昊笑了笑，淡淡說道：“要麽，按照李副董剛才所說，對方在合作三年後，無條件把技術交給他們。要麽，合作中我們占比最少達到51％——提案中隻給30％的比例，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我認為，可以嚐試跟對方進行談判，如果能達到我們的要求就合作，否則……我認為完全沒必要。”
大多數人都紛紛點頭。
盡管林昊第一次在公司現身，大家對他的經營能力並不了解，但就這個提案他發表的意見，已經得到大部分高層認可。
間接的，也就表示認可了他的眼界和能力。
至於說他的經營管理能力……反正他自己都說了，不參與集團的管理嘛。
其實，認識林昊的還真不止唐文森，那些同樣身家億萬的董事，哪一個不是本地上流圈中的佼佼者？
隻不過他們一開始，沒注意坐在角落裏的林昊，當他被唐文森介紹給大家，不少人都認出林昊了。
服裝設計師？
醫生？
不！
他還有一個特殊身份：跟汴州很多最頂尖的豪門，特別是官場上的頂級權貴，有資格平等論交的存在！
“我覺得林先生的想法很在理！”
“我也認同林先生的觀點。”
“唐董，就這樣吧？”
“就這樣！”
眼看著不少董事，都直接表示讚同林昊的提議，唐文森對林昊微笑道：“林董事剛來集團，看來已經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不如……跟中川集團談判這件事，要不林董事就能者多勞？”
靠！
林昊傻眼了。
其實他也明白，唐文森之所以趁機把談判委托給他，一來是順著今天的勢，讓他在集團高層立下威信，畢竟這種合作案通常由董事長出馬，交給林昊足以說明他在集團核心層的位置。
其次，林昊不僅有宇森最大股東的身份，關鍵他還掌握著比在場任何人，都要深厚而又強大的勢力，或許能在談判中爭取更大利益。
可是……
早先不是都說好了，自己不插手集團事務嗎？
林昊暗中瞪了唐文森一眼，後者嗬嗬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保證！”
“林先生，談判交給你肯定最合適！”副董事長笑道。
“沒錯！能者多勞嘛！”
“我第一個支持林董事。”
“行吧。”
眼看形勢發展到逼宮的程度，林昊心知不答應也不行，隻能苦笑道：“那就麻煩唐董先跟對方溝通，等談判時間確定了通知我。”
“沒問題，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散會。”
唐文森從座位上起身，對林昊微笑道：“林董事有沒有空？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林昊婉言謝絕，他今天確實有事。
“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
“林董事，鄙人謝鐵軍，有空……”
會議剛結束，就在林昊準備離開時，那幫董事全都圍過來，還有集團各部門一把手，把林昊圍了個水泄不通。
要說以前，他們這些人裏麵的一部分，雖然在特殊場合見過林昊，也知道他背景很不簡單，然而以宇森集團的驚人影響力，這些董事可都不是普通商人，斷然不必要去主動巴結林昊。
畢竟，宇森集團屬於國家級超級財團，連汴州當地官方都要給三分麵子，有什麽必要巴結他？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林昊以前那些官方和商界背景，對各位董事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是宇森集團最大股東，而且跟董事長關係很不錯。
方方麵麵的因素加起來，大家怎會不想跟他結交？
當然，這是結交，不是巴結。
看到林昊被一大群，集團裏地位最高的人眾星拱月，陳麗眼神裏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她呢？
她雖然是集團高層管理人員，但畢竟隻是個打工的，真正的權柄隻掌握在那些，擁有集團股東的董事手裏——她在林昊麵前算什麽？
此刻她不得不正視，自己以前的種種行為。
自己有什麽資格用那種態度對他？
他既不比自己差，又沒求到自己什麽，憑什麽要受那份閑氣？
“對了！”
就在陳麗神情黯然，準備悄然離開會議室時，林昊突然說道：“唐董，到時跟東洋那邊談合作，我想找個熟人同行，畢竟我對一些情況不太了解。”
唐文森一愣，問道：“熟人？集團裏你還認識其他人？”
“我一個好朋友的母親，也算是我的長輩。”
“哦……”
聽到他這麽說，唐文森立馬明白過來，笑道：“你是說陳總吧？行！陳總……正好，你和林董事都是認識的，一起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以唐文森的精明哪會真不知道？
他剛才是故意裝傻。
唐飛鴻在陳麗家跟林昊起衝突，那件事他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從兒子口中得知整個經過。
他清楚林昊說的熟人是陳麗，更知道林昊和陳麗關係不睦——兒子跟他說了，陳麗對林昊態度很不好。
再加上先前進會議室時，林昊明顯故意刁難陳麗，戲虐陳麗遲到的原因……
以唐文森的老道，已經猜出來陳麗多次為難林昊，所以林昊今天給了她難看，而現在之所以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