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足足七八腳,周建兵總算有點解氣了,這時蹲在包房門口的秦青鴻,突然眼前一亮。


    “您是……周少?”


    秦青鴻三步並著兩步,點頭哈腰的跑過來:“周少,我是秦青鴻。您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您應該認識賀少吧?”


    “哪個賀少?”周建兵不屑的瞄了他一眼。


    “賀鬆啊,我跟他是好朋友,您看……這是不是誤會?”秦青鴻弓著腰,臉上寫滿了卑微。


    是的。


    秦青鴻是汴州有名的豪門大少,含著金鑰匙出身,身份尊貴背景深厚,可是……他絕非最牛逼的。


    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大富商的兒子,在古華國,哪怕你再有錢,哪怕你在官方有不少人脈關係,你永遠都比不上另外一種人,那就是真正的上位者——你的人脈是官,人家本身就是官!


    在汴州這麽個地方,豪門分成很多個級別,秦家充其量隻是二流,頂級豪門永遠不屬於商人。


    “鬆子?”


    跟秦青鴻關係不錯的賀鬆,在周建兵麵前隻是小弟,他淡淡說道:“這樣啊……那我讓鬆子過來看看?”


    到現在為止,除了林昊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被槍托砸得肩膀脫臼的秦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心想,兒子整天遊手好閑不幹正事,跟一幫紈絝子弟混在一塊,沒想到反倒混出了好處。


    這不。


    就今天這局麵,要不是兒子正好認識人,還真不好收場呢!


    嗯!


    以後不逼兒子去公司上班了,必要的時候多跟頂級豪門子弟結交,還是非常有好處的嘛。


    現場完全被特種兵控製,周建兵打了個電話後,大家能做的就是等待。


    前後也就二十多分鍾,六個衣著不凡的年輕人來了,一看包房裏的情形,幾個人全都神情一滯。


    “賀少!”


    秦青鴻眼前一亮,朝其中一個年輕人迎去:“剛才出了點誤會,我跟周少說了,你幫忙澄清……”


    賀鬆沒有先應秦青鴻的話,而是目瞪口呆的走到周建兵麵前,呆呆的說道:“兵哥,這是什麽陣勢?”


    “鬆子,你跟這小子認識?”周建兵指著秦青鴻問賀鬆。


    “是啊。”


    賀鬆趕緊點頭,說道:“我跟青鴻是朋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不對啊……青鴻不會惹到你了吧?”


    一來,周建兵大多時候都在軍中,不大可能跟秦青鴻有交集。


    二來,按理說秦青鴻雖然紈絝了點,但至少也應該有點眼力勁,不應該傻到去招惹周建兵。


    “既然是你的朋友,你打算幫他出頭?”周建兵淡淡問道。


    “這個……”


    隱約感覺到不對勁,賀鬆可不敢應這茬,連忙問道:“兵哥,到底是什麽個情況,你總得告訴我吧?”


    周建兵瞄了秦青鴻一眼,淡淡說道:“如果隻是跟我的小誤會,我有必要這麽大動幹戈麽?可是……咱們古華國的傳統就是尊師重道,惹了我還好說,可如果有人招惹了我師父,嗬嗬……”


    “兵哥,你師父是……”賀鬆一腦子的問號。


    “這位就是我師父。”


    眼神朝林昊這邊示意,周建兵盯著賀鬆說道:“鬆子,你打算插手?”


    “沒!絕對沒有!”


    賀鬆毫不猶豫擺手,急道:“兵哥,我從小就跟你玩的,從記事起就是你的跟屁蟲,你讓我跟誰幹我就跟誰幹,哪可能跟你對著幹?咱們這些弟弟還不都唯你馬首是瞻?秦青鴻……我靠!你丫作死是吧?連兵哥的師父都敢招惹,以後別說我認識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今天我也不為難你,以後咱們各走各路!”


    秦青鴻傻了。


    秦泰傻了。


    在場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傻了。


    很明顯,秦青鴻跟賀鬆勉強屬於一個層次的,然而賀鬆這幫人在周建兵麵前,卻都隻是鞍前馬後的小弟。


    可……


    秦青鴻的對頭卻是周建兵的師父!


    作死啊!


    毫無下限的作死啊!


    “秦泰是吧?”


    周建兵走到目瞪口大的秦泰麵前,一臉居高臨下的冷笑:“你還有點能力,我也不方便對你怎麽樣,所以這次給你機會。下一次,如果你再敢招惹我師父,我不介意斃了你,說實話……就算殺了你,頂多就是從軍隊裏調走,過上一兩年換去其他部門——你,還影響不了我。”


    權勢!


    這才是真正的權勢!


    有權勢的不是周建兵,而是他背後的家族。


    正如他說的那樣,身為周家最有出息的第三代子孫,他就算把秦泰給殺了,哪怕秦泰在汴州有些影響力,家裏也會通過龐大的權勢運作,找個理由替他脫罪,最終也就是被逐出軍隊。


    然後呢?


    等風頭過去了,用不了多久調到其他部門任職,借助家族的驚人背景,很快就重新升上去了。


    “這兩個人就算了。”


    周建兵指了指秦泰父子,隨後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其他的全部帶走!一群對社會無益的流氓地痞,竟敢襲擊現役軍人,回去好好的審!”


    噗!


    無論冷叔還是以刀哥為首的*人員,差點沒當場吐血三升——他們什麽時候襲擊現役軍人了?


    沒辦法,人家有權勢有背景手下有人有槍,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想給你扣黑鍋不過一句話的事。


    “他們沒有襲擊你,不是嗎?”林昊總算把一把瓜子磕完了,這場大戲也總算差不多了。


    重要的人總是最後出場嘛。


    “師父,你……”周建兵滿臉訝異。


    這些人跟師父作對,正好自己得到消息趕過來,師父就該借自己的手滅了他們,怎麽反過來幫敵人說話?


    上午他從胡同裏,那些被打殘的流氓口中得知,林昊問了幕後主使者是誰,心知林昊要找刀哥麻煩。


    如果林昊能解決,他自然不會插手找不痛快,於是他在夜總會外麵盯著望風,沒想到秦泰卻帶人來了,而且通過一些渠道他知道,秦泰身邊的冷叔不簡單,師父很有可能會吃大虧。


    他當然不知道,林昊跟刀哥之間還有個協議——他要借刀哥的手對付魏斌,如果刀哥被抓走怎麽辦?


    “那隨便你吧。”林昊聳聳肩。


    “沒問題!”


    周建兵很快回過味來,擺手道:“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行吧……那,我就不把這些人帶走了?”


    “我都說隨便你了,我也不是你師父。”林昊皺眉道。


    “可是……”


    “你看,我現在拒絕你了,所以你大可以轉身就走,不管我的事情,甚至……你也可以給我扣黑鍋。”


    “我……”


    在別人麵前牛氣衝天的周建兵,在林昊麵前卻像個小學生,他支吾了片刻轉而堅定的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我周建兵要做的事就必須做到。你可以一次又一次拒絕,我也一樣不會放棄!”


    這種堅定的目光……


    林昊的記憶仿佛回到從前,回到那段血與火的歲月,如果沒有這份堅持和意誌,自己可能早就死了吧?


    另一邊,周建兵打了個手勢,所有特種兵魚貫離開。


    “為什麽?”冷叔盯著林昊


    林昊阻止周建兵抓他走,這讓他非常的不理解。


    “你是武者。”


    看了他一眼,林昊淡淡說道:“我也是。武者有武者的尊嚴,這麽被幹掉……是武者的恥辱。”


    冷叔楞了片刻起身走了,就在快走出門的時候,腳步停下卻沒轉身:“我以後不會再幫秦泰,再見。”


    蠢貨!


    林昊忍不住撇撇嘴,他根本就是胡扯的。


    狗屁尊嚴啊?


    他之所以不讓周建兵幹掉冷叔,其實是有另一個原因:很多武者是有師門的,他也不清楚冷叔有沒有師門,如果有的話……


    周建兵一旦幹掉冷叔,很可能會帶來大麻煩,他可不希望周建兵為了幫自己,反而招來無謂的災難。


    “林先生……”


    等其他人全都走完了,刀哥勉強讓情緒平複下來,連對林昊的稱呼都變了,變得異常恭敬。


    他隻是個*人物,有些方麵甚至要仰仗秦泰的人脈,然而秦泰在周建兵麵前不值一提。


    偏偏背景強到逆天的周建兵,卻對林昊那般尊敬,可想而知……如果說,之前刀哥被林昊用籌碼威脅,不得不屈從卻心懷不忿,甚至想找機會報複,那麽現在他打心眼裏,不敢再跟林昊為敵了。


    “跟著秦泰不一定有好處,就像剛才他連自己都顧不上,你覺得他有能力管你?”林昊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看著林昊消失的方向,刀哥陷入了沉思中……


    啪!


    啪!


    啪!


    秦泰用左手猛抽秦青鴻右臉。


    為什麽用左手呢?


    因為右臂被槍托砸脫臼了。


    “混賬東西!”


    秦泰都快氣瘋了,厲聲吼道:“我讓你別去惹他你不聽!這才多長時間?汴州最強的豪門你招惹了兩個!宋家那個還好點,人家沒用家裏的權勢對付你,你特麽竟然招惹周家,你這個王八羔子,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爸,我……今天我沒招惹他,我隻是告訴你情況,是你自己過來的……”秦青鴻緊握著拳頭爭辯。


    “我警告你!以後別去惹林昊,如果再敢惹他,我親手滅了你!”秦泰近乎瘋狂地大聲咆哮,完全不理會他的辯解。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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