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軍卒一起訓練了一會兒,郭宗訓畢竟歲數還小,不可能堅持長時間大運動量的訓練,於是就停下來休息。


    “四娘,黑炭就交給你了,要保證把它給孤馴的服服帖帖,另外,孤也給你們兩個準備兩匹寶馬。”


    “訓哥兒有心了,寶馬一般都有些靈性,這黑炭不讓你騎沒別的意思,就是嫌棄你太小,訓哥兒你暫時還是別騎了,換一批馬吧。”


    呂四娘騎著黑炭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是把郭宗訓給氣的又蹦又跳的。


    “既然這匹黑炭跟孤無緣,那孤就把它送給四娘好了,不過,孤要提醒四娘一句,想要培育黑炭的後代,一定要找到與之血統一致品級相近的,才有可能成功。”


    “四娘多謝訓哥兒贈馬,訓哥兒你就放心吧,傳宗接代本來就是我們女人的天職,這一點四娘可是比你知道的清楚呢。”


    郭宗訓沒好氣的看著呂四娘,黑炭本來就是李重進送來的,還牽扯到一樁刺殺父皇的陰謀,郭宗訓本來就不是特別喜歡。


    讓郭宗訓不服氣的是,呂四娘居然說傳宗接代她們女人更有經驗,這……到底是扯淡呢,還是挺有道理呢。


    “四娘,等你給孤生過孩子之後,你再說這句話,一切沒有經過實踐的理論都是瞎扯淡,啊……救命啊……家有惡妻啊……”


    “跑,使勁跑,跑慢了這馬鞭子可就要落在訓哥兒的小屁屁上了哦。”


    自從來了呂四娘,曹彬、王亮、張鐵牛這些人基本上都靠不上邊,隻能在不遠處用十分羨慕的眼神圍觀著。


    “看什麽看,孤這是在刻苦訓練,都給孤操練起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大周威武,殺呀……”


    郭宗訓被呂四娘追著到處跑,冷不丁的還竄到魏忠賢和張鐵牛身後,抬腳給他倆一個飛踹。


    “主子,你打不過你家童養媳,也不能總拿我們兩個出氣啊。”


    “魏公公,童養媳是啥?”


    “童養媳就是……”


    “魏忠賢你給孤閉嘴,啊……四娘你真打啊,童養媳是你自己說的,咋還怪孤了呢。”


    “訓哥兒,童養媳是我說的沒錯,可是黑市夫人不是我說的吧。”


    “啊……孤收回這句話,沒有黑市夫人,沒有黑市夫人……”


    呂四娘不依不饒的追著郭宗訓,其實就是在幫助他練習武術。


    “魏公公,黑市夫人又是啥意思。”


    “黑市夫人啊,咱家猜,是猜的哈,不一定對,正確答案隻有太子殿下知道,咱家估計黑市夫人就是在黑市上買賣的夫人,屬於奴隸的一種,買回家當陪睡的奴隸的。”


    “魏忠賢,你給孤閉嘴,讓你越描越黑了……”


    ~~~~~~~~~~~~~~~~


    在朱金亮父子的幫助下,耶律休哥和蕭燕燕一行人順利的通過了大周邊關,進入了寧州。


    “朱金亮,你這趟貨物在我大遼似乎並不算是稀缺,不過就是些絲綢布匹,還有糧食種子,你們周國跟我們大遼已經開戰了,這些東西隻怕是不好賣的吧。”


    進入了遼國地界,主賓關係逆轉,朱金亮父子幾乎成了耶律休哥的囚犯。


    “貴人您應該知道,鹽鐵之類的貨物在周國是嚴禁私人販運的,這其中鹽還好說,想想辦法,還是可以弄到的,鐵料和鐵器朱某是弄不到的。”


    “朱金亮你這人非常的不誠實,據我所知,晉城一帶的商人就可以從你們周國弄到鐵器。”


    “貴人,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晉城那邊久戰之地,所謂的邊境其實隻剩下個模糊的概念,很多貨品完全可以不走關卡就能來回運輸。”


    “那你們父子為什麽不去?”


    “我們父子是魯地人,一來是摻合不進去,二來也是覺得做些小生意更加穩妥,馬上就要春耕了,朱某這次帶過去不少的糧食種子,還有布匹綢緞,能夠順利賣出的話,獲利也是不菲的。”


    朱金亮在耶律休哥麵前態度恭敬,有問必答,而且十分從容。


    “朱金亮,你這批貨物恐怕是賣不出去了,這裏很快就要打仗,而且,我們必須立刻趕路,我現在還在猶豫,要不就幹脆殺了你們算了。”


    耶律休哥一行人都是騎在馬上的,十幾輛貨車就停在路邊,趕車的車夫和朱金亮的兒子朱俊生都被人看押著。


    “貴人想要殺我們,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朱某無法左右,隻不過貴人如果願意放過我們的話,朱某倒是有些小建議。”


    朱金亮感覺到了耶律休哥身上的殺氣,而且也有些奇怪,這位年紀尚小的少年居然是這幫人的頭領,看來身份必定是十分尊貴的。


    問題是,他們跑到我大周去幹什麽,而且看樣子還是逃命回來的。


    “哦?看來你還有花招啊,說說吧,看看你嘴裏的這些小建議能不能為你們父子換得性命。”


    朱金亮也是騎在馬上的,他看了一眼被看押著的朱俊生和車夫,歎了一口氣,說道:


    “朱某之所以每年春天往大遼販運貨物時,都會攜帶一批糧食種子,那是因為朱某聽說燕雲包括關外,種地的百姓每年冬天都會餓死不少,所以……”


    耶律休哥有些動容,朱金亮嘴裏說出來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


    在他之前的認知裏,下賤的百姓尤其是漢民的死活,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高貴的大遼皇族來考慮。


    “等等,朱金亮你不會是危言聳聽吧,我大遼種地的百姓,每年冬天自己把自己餓死了,這怎麽可能,他們家裏難道沒有存糧嗎?”


    蕭燕燕在一旁也大睜著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朱金亮。


    “糧食都被你們這些尊貴的老爺們搶走了,朱某說一句不太客氣的話,你們是真的一粒都不給留啊,就算不管他們的死活,難道來年的春耕就不用種地了嗎?”


    耶律休哥傻眼了,不是吧,我們大遼的貴族們都是如此愚蠢貪婪而且還殘忍冷酷的嗎?


    “貴人,朱某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朱某每年帶來的糧食種子,寧州一直到古北口,早就赤地千裏,老百姓不是餓死就是逃難了。”


    被看押著的朱俊生同樣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朱金亮,老爹還挺偉大的啊。


    “赤古,是這樣的嗎?”


    耶律休哥不信,轉頭問暗探頭領。


    “休哥,情況確實是這樣的,除了臨潢府和遼陽府一帶,燕雲這邊,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了。”


    耶律休哥沉默了,有了那個兒皇帝石敬瑭,使我大遼輕而易舉的就獲得了燕雲十六州,然後呢,我大遼的皇帝和貴族們都做了些什麽?


    在遼陽府,每年都聽說燕雲之地征收上來的糧食越來越少,皇帝甚至還砍了好幾個漢人官員的頭,說他們是心懷不軌意圖謀逆。


    打草穀是遊牧民族經常幹的事情,縱馬馳騁,燒殺劫掠一番,然後呼嘯而去。


    那個時候,誰都覺得搶這些漢民是天經地義的,不搶他們,我們就無法過冬,我們的孩子就要餓死。


    可是,現在燕雲已經是我大遼的國土,那些漢民已經是我大遼的子民。


    我大遼的勇士們啊,還是每年都騎著駿馬到燕雲掃蕩好幾個來回。


    而且還不用擔心會被周國的軍隊追擊,這裏是大遼的境內,這些漢民就活該被我們搶,不殺了他們那都是我們夠仁慈。


    朱金亮就這麽靜靜的騎在馬上,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正在沉思的少年。


    “朱金亮,說說你為什麽每年都要送糧食種子過來吧,別跟我說你心懷慈悲又心向我大遼,你敢這麽說,我立刻就殺光你們所有人。”


    耶律休哥有些憤怒,但又不知道該衝誰撒氣。


    “是你們遼地漢民求我們這些商人的,他們隻想能夠在世世代代生活耕種的土地上掙紮著活下去。”


    “我不信,你們這些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你們會有這麽好心?”


    “還有你們大遼的漢人官員,他們默認了我們給百姓帶來糧食種子,我們這才可以獲得在遼地經商的機會,帶來的種子畢竟不是大頭,我們通過販賣其他貨物獲利,不瞞貴人,朱某也販過私鹽。”


    朱金亮很坦然,卻沒有說實話,往燕雲十六州運送糧食種子,其實是近五六年才開始的,是大周皇帝郭榮下的命令。


    郭榮的身邊有三百鐵血暗衛,每年都會淘汰幾個有傷的或者年齡大的,朱金亮就是其中之一,五年前被淘汰下來。


    “朕不能即刻拯救燕雲漢民於水火,但朕真的很想為他們做一些事情。”


    郭榮登基初始,四夷紛亂,大周邊境幾乎到處都是戰火,那個時候,他是無法專心攻打遼國收複燕雲的。


    所以,郭榮最初是采納了宰相範質的建議,先易後難,先把那些弱一些的打服了打老實了,再騰出手來收複燕雲。


    “你們幾個,都是朕心腹中的心腹,如今不做暗衛了,但朕也不會允許你們去過逍遙的日子,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共同的責任。”


    “都去做個下九流的商人吧,朕賜給你們富家翁的生活,你們也要替朕做一些事情。”


    於是,就有了朱金亮現在的營生,從魯地往燕雲幽州一帶販運貨物,暗中幫助那些掙紮在死亡線上的燕雲百姓。


    這其實是在資敵,因為百姓們種出的糧食絕大部分都被遼狗給搶走了。


    但這是大周皇帝的密令,皇帝資敵,誰敢說啥呢。


    “等到朕揮兵收複燕雲之日,朕希望燕雲的漢民能多活下來一些,朕現在能為他們做的,隻有這些。”


    這也是大周皇帝郭榮悲天憫人的情懷。


    耶律休哥點點頭,朱金亮給出的理由還算說得通,更重要的是,他其實本來就沒想殺這些人。


    老大說過的話,耶律休哥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若是讓孤知道了你們回去之後變本加厲的殘害漢民,孤發誓,孤揮兵踏平遼國之日,就是你們遼人滅種之時。


    “把那些糧食種子從貨物中分出來,每人的馬匹上帶一些,能帶多少帶多少,其餘的貨物都燒掉,朱金亮,你們父子必須跟我們走,剩下的人,就讓他們逃命去吧。”


    “休哥,不殺了這些人,恐怕他們會泄露我們的行蹤。”


    “赤古,既然你們都認我休哥做頭領,那就聽我的,我下的是命令,不是在跟你商量。”


    赤古愣了一會兒,看著耶律休哥堅定的目光,他們這些人都是遼國太尉耶律化哥的心腹,現在太尉大人已經死在了周國。


    眼前的少年也是大遼皇族,而且還是耶律化哥非常看重的,跟著他,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赤古知道錯了,從今往後,赤古願意聽從您的號令。”


    糧食種子很快被分了出來,每個遼國勇士的馬匹上都馱了一些,拉車的馬也解下來,馱著糧食種子。


    朱金亮看著那些四散逃走的車夫,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逃回大周。


    又看了看兒子俊生,朱俊生此時也騎在馬上,還牽著一匹馱著糧食的馬,臉色蒼白,身體在顫抖。


    “兒啊,這也是你的宿命,爹隻希望你能做個堂堂正正的漢家兒郎,否則的話,爹會親手殺了你,絕不能讓你去做個叛國之人。”


    朱金亮心裏想著,臉上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表露出來。


    “貴人,朱某知道一條可以通往古北口的秘密商道,貴人不介意的話,朱某願意領路。”


    耶律休哥笑了笑,伸手指著赤古,說道:


    “看見那個人沒有,他叫做赤古,是我大遼很有名氣的一位勇士,他在你們周國的開封潛藏了三年,穿漢人的服飾說漢人的話,甚至還娶了幾個漢人妻妾,有他在,哪裏還需要你來領路。”


    朱金亮也笑道:


    “朱某這也是為了感謝貴人您饒了我們父子的性命,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朱某覺得,能讓貴人對朱某再多一些信任,自然是更好了。”


    耶律休哥把赤古喊了過來,吩咐道:


    “朱金亮,你把你知道的路線告訴赤古,說不定以後能用上。”


    “朱某遵命。”


    耶律休哥用餘光看了一眼朱俊生,這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低著頭,還是在顫抖。


    “朱金亮,你家公子似乎很害怕,讓他放心,我既然現在放過了你們,到了遼陽府,一樣不會殺你們,我留著你們可是有大用的。”


    朱金亮翻身下馬拜倒在耶律休哥馬前,激動道:


    “小民父子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耶律休哥揮動了一下馬鞭說道: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你們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漢民終歸跟我們遼人不可能是一條心的。”


    “大人說的是,但小民是個商人,商人的眼裏,商業是無國界的。”


    耶律休哥哈哈大笑,對著蕭燕燕說道:


    “看到沒有,這就是他們漢人給自己叛國找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一句商人的眼裏商業無國界啊。”


    朱金亮陪笑道:


    “兩位貴人一看就是大遼貴族,而且身份還是很尊貴,小民在周國隻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商人,平時想要見到縣令那都是很難的,如果兩位貴人能夠讓小民父子追隨左右,那可是小民父子天大的福分。”


    蕭燕燕也笑道:


    “休哥,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敢斷定趙二肯定會投降了,這兩個人不錯,燕燕也猜到了你想如何重用他們了。”


    一行人已經收拾整齊,赤古知道了朱金亮告訴他的那條秘密商道,向耶律休哥建議,就走那條路。


    “大人,朱老板說的那條路,的確是一條捷徑,雖說需要繞一些遠,但勝在更加安全。”


    耶律休哥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走這條路,朱老板,我叫做耶律休哥,先別妄想我立刻就會信任你,一切都等到了遼陽府再說。”


    說完,耶律休哥下令出發,朱金亮和朱俊生父子就被這些人夾在中間。


    他們所行走的路線,先是一路向東,然後再折道向北。


    朱金亮騎在馬上,沒敢回頭,家國就在身後,也無法回頭。


    “商人的眼裏,商業是無國界的,還有後半句話,朱某沒說,朱某的心裏,商人是有家國的。”


    ~~~~~~~~~~~


    夜幕降臨的時候,呂四娘拎著郭宗訓從皇宮裏跳了出來,魏忠賢從百戰英雄堂借來了馬車,郭宗訓坐上了馬車,直奔東廠的臨時總部。


    車馬店和小木樓原本就地處開封城西側,比較偏僻,但勝在道路通暢,周圍原本也沒有什麽住戶。


    “這裏不錯,魏伴伴,東廠總部暫時就設在這裏,把這裏封閉起來,按照孤告訴你的訓練方法……哦,對了,那些訓練方法你可以先拿給四娘看看,或許她還有更好的意見。”


    身邊有個頂級刺客童養媳,東廠的錦衣衛想要培養一流的暗探殺手,自然是要多多請教的。


    “奴才遵命,訓練之法,奴才隨身帶著的,請呂姑娘過目。”


    “我現在沒時間看,等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再說,再說了,在蠟燭底下看書,很傷眼睛的。”


    “對,四娘說的對,現在不能看,孤的四娘那可是要好好的愛惜身體,不然孤會心疼的。”


    “訓哥兒,姐姐我現在很好奇,像秦立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麽用?”


    “那孤就先給你們兩個說一下,殺不殺秦立,其實不重要,像秦立這樣的人,大周國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個,而且還都是在朝的官員,他們隻不過是因為個人愛好而出書,孤相信他們並不會真的去賣國,真賣國的話,他們也不會堂而皇之的出書了。”


    “訓哥兒你說的有道理,真賣國的,肯定都是偷偷摸摸的出賣情報,明目張膽的出書,那可真是活夠了。”


    “孤奇怪的是,這件事情居然一直沒人管,要不是魏仁浦彈劾秦立,就連孤都沒想到我大周還有這樣一群人。”


    “主子,奴才派人查探了,在朝官員近幾年所處的書籍中,涉及大周機密的還真是不少,不過,像秦立這樣能把我大周軍機摸的一清二楚的,還真沒有。”


    “大周的書籍出版,需要規範,書籍的出版權必須掌控在皇帝手中,跟你們說這些,你們不見得聽懂,輿論喉舌,書傳天下,教導天下讀書人的東西,怎麽能隨便寫,言論自由,至少在現在,是絕對不可行的。”


    “訓哥兒,你還沒說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個秦立,姐姐我也是一時貪玩,才幫你想出來的這個法子。”


    “四娘你這個方法很好,魏伴伴,去刑部大牢提人,你是怎麽說的。”


    “奴才按照呂姑娘的計策,派了錦衣衛去提的,跟馬大人通過氣,就說是有人暗中買通了獄卒,偷偷放秦立出來的。”


    “很好,這樣的話,秦立就算是畏罪潛逃了,他的家裏可曾搜查過?”


    “也搜過了,是曹大人親自帶人去的,所有書籍都抄沒,家產沒動,說句公道話,翰林院就是個清水衙門,翰林院的編修家裏,可是真夠窮的。”


    “唉……這隻怕也是秦立寫書的一個原因吧,好歹能賺一些養家糊口的錢。”


    馬車咕嚕嚕的向前行進,錦衣衛負責趕車,郭宗訓、呂四娘和魏忠賢都坐在馬車裏,馬車不大,地方遠不如太子儀仗車駕的舒適豪華。


    郭宗訓索性借機靠在了呂四娘的懷裏,說的卻是正兒八經的事情。


    “魏公公,你看出來沒有,訓哥兒一直在跟我們賣關子,說了半天,也沒說到底想要如何處置這個秦立呢。”


    “呂姑娘,你跟在主子身邊久一點,就會習慣了。”


    郭宗訓的頭拱了拱,uu看書 .uukanshu.om 嗯,真軟和,要是能上手就好了,手感一定更棒。


    就在郭宗訓心猿意馬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大人,到地方了。”


    此時的魏忠賢,還不是被人稱作廠公的時候,被稱作大人,至少讓他心裏很舒服,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沒鳥的公公。


    “主子,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訓哥兒,你拱夠了沒有,四娘不是大白菜,訓哥兒可是一隻小野豬呢。”


    郭宗訓沒好氣的踹了魏忠賢一腳,這麽沒眼力見,沒看見孤正在吃豆腐嗎,就不能命令趕車的多繞一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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