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並沒有直接帶著獨孤勝去軍營,而是讓他明晚再來夜探軍營。


    “嶽將軍,你不想指導小人劍術就明說,何必要學那臭牛鼻子一般的坑害於我?”


    獨孤勝感覺無論是跟牛鼻子臭道士劉伯溫比,還是跟眼前這位劍術能甩他十幾條大街的嶽將軍比,自己這腦子咋就有些不夠用呢。


    哦,讓我再來夜探軍營,然後你提前埋伏好幾百上千的弓箭手,準備拿我獨孤勝當箭靶子是吧。


    “怎麽,害怕了?此後的每天晚上,本將軍都要求你來夜探軍營,出征前,你若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本將軍營帳,本將軍才會答應收下你。”


    “是收我為徒嗎,有師父這麽坑徒弟的嗎?嶽將軍你回去告訴軍卒夜裏加強防範,這等於是提前告訴他們有人要夜闖軍營,小人可不想被射成刺蝟。”


    “獨孤勝你想多了,嶽某可沒有覺得自己有收徒的資格,武道一途,漫漫無際,既然有緣,便一同探索可好?”


    嶽飛說的很誠懇,一方麵是要考驗獨孤勝加入軍隊的決心,另一方麵,他是要通過獨孤勝來打造銅牆鐵壁天網恢恢的悍字軍大營。


    看見獨孤勝還在猶豫,嶽飛又給他拱了一把火:


    “獨孤勝,你若是不敢便算了,隻不過,劍道一途,你也就止步於此了。”


    獨孤勝咬牙說道:


    “好,一言為定,我獨孤勝明夜便會去將軍的營帳中尋將軍飲茶的。”


    “果然如此的話,嶽某定然會備好酒水,與君痛飲。”


    嶽飛走了,獨孤勝還站在高坡之上發呆,不對啊,我獨孤勝此生立誌要追尋劍道的,怎麽就要去當大頭兵了呢?


    ~~~~~~~~~~~~~~~


    此後的幾天,郭宗訓很順利的被立為太子,五皇子郭宗讓被封為曹王,曹彬成了侍衛司副指揮使。


    而嶽飛呢,在劉伯溫極力促成之下,也與李娃姑娘順利定親,可謂是春風得意。


    至於何日成婚,由於流程太過繁瑣,從定親到成親至少要兩三個月的時間,隻能等嶽飛出征歸來再說。


    柴勇和牛高正在熟悉軍營裏的規則,雖然他倆是嶽飛的親兵,但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優待。


    柴勇無所謂,每日刻苦訓練,其實沒比以前街頭賣藝辛苦多少。


    想吃肉了,嶽將軍就會允許他出營去山裏抓野獸,回來還可以給弟兄們改善夥食。


    牛高原本是叫苦不迭的,當大頭兵哪裏有當混混來得自在,自己稀裏糊塗的就被嶽將軍給抓到軍營來了,他都不知道該找誰說理去。


    後來看到跟他一起來的傻大憨粗的柴勇在軍中都如此的露臉,嶽將軍每次看到柴勇都是笑眯眯的,每次看到他卻總是搖頭歎氣……


    “俺小牛牛就不信了,在開封城俺都能混出個人模狗樣,這軍營中還能被柴勇這傻牛給比下去不成。”


    獨孤勝每天夜裏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嶽飛的營帳找嶽飛喝茶,卻是每次都被巡夜值守的軍卒發現。


    不是被亂箭射的倉皇而逃,就是被一百多軍卒揮舞著長槍攆的狼狽逃竄。


    嶽將軍這是動真格的啊,要不是我獨孤勝輕功了得,隻怕是還真就成了刺蝟了。


    不行,嶽將軍說了,他們很快就要領兵出征了,到時候還不能成功的進入嶽將軍營帳,那臉可就丟大了。


    就連回頭去找臭牛鼻子算賬都不好意思啊。


    曹彬的兩個兒子這回徹底傻眼了,一人背著一個包袱就被曹彬送到了太子身邊,從此就要過上水深火熱有家不能回的日子。


    “哥,太子殿下也忒小氣了,我們又沒有真去噓噓凃之,他幹嘛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呢。”


    “二弟啊,管住你這張碎嘴吧,爹以前說的禍從口出,言多必失,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爹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啊。”


    “哥,我想咱爹了,這宮裏的日子,還不如每天被爹抽一頓鞭子來的痛快呢。”


    “二弟,似你這般發賤的,哥給你寫個大大的服字。”


    “哥,我聽說太子還要從外麵抓人進來陪他玩兒呢,你猜下一個倒黴蛋會是誰?”


    “管他是誰呢,倒黴蛋越多越好,這樣太子殿下就沒工夫隻盯著咱倆了。”


    耶律休哥和蕭燕燕住在春困別院,太子時不時就來帶他們出去放風,打著招待遼國貴賓的旗號到處橫行霸道。


    有的時候,太子不來,也會讓悍字軍的軍將押著他們出去招搖過市,去接受那些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爛菜幫子和臭雞蛋的洗禮。


    太子不在,開封城的老百姓對他們可是不會客氣,遼狗滾出關外去,遼狗趕緊把燕雲乖乖的還回來,不然的話,我大周天兵早晚踏平你們。


    “燕燕,咱們老大是不是想整死我們兩個啊,咱們可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休哥,老大的心思,燕燕不想猜,要是能讓燕燕猜透了,這人也就無趣了,就像是五皇子,燕燕一眼就能看透他在想什麽。”


    “那你跟我說說,五皇子平時不聲不響的,出去的時候就知道拉著你的手,難道他還跟你說了什麽悄悄話?”


    “悄悄話是沒有的,但燕燕可以肯定,五皇子是在嫉恨太子,但他又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他的母妃到是個人物,可惜了,越是這樣讓五皇子在太子麵前忍氣吞聲,將來反彈的力量就會越大。”


    “這豈不是好事情,周國亂了,我們大遼不就更有機會了?”


    “所以呢,休哥你別光顧著考慮自己會不會死,更不能光想著如何忠於大遼,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觀察多學習,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被人這樣欺負。”


    劉伯溫負責打造的酒水提純器具已經完成,郭宗訓借著帶耶律休哥和蕭燕燕逛街的機會,去了一趟百戰英雄堂,手把手的教會了劉伯溫如何使用器具給酒水提純。


    然後,郭宗訓帶著高度白酒去見了老太醫郭萬徹,郭萬徹親自試驗了高度白酒的消毒功能,也是大為驚歎。


    “太子殿下,有了這高度白酒,老臣有信心,此次隨軍出征,定然可以挽救無數將士的性命的。”


    “老太醫,這白酒內服外用都行,不過你可要看好了,莫要讓那些饞酒的軍士偷喝了才好。”


    “太子殿下請放心,老臣這就去找皇上要五百精銳,專門負責看守酒水。”


    郭宗訓帶著高度白酒又去拜見了父皇,郭榮品嚐之下,也覺得這白酒滋味甚是濃烈且回味醇厚。


    又聽說此酒還可以用來給受傷的將士傷口進行消毒,大大提高受傷將士的存活和治愈比例,更加高興,直接給此酒賜名:烈侯。


    郭宗訓萬萬沒想到,自己提純出來的白酒居然還被封侯了。


    烈侯,這品牌的逼格可是夠高的,日後量產之時投入市場,肯定大賣大賺啊。


    至於那個自命不凡的趙匡義,郭宗訓暫時不想理會他,先晾他一陣子再說,郭榮出征在即,自己又剛被立為太子,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哪裏有閑工夫去拿趙二尋開心。


    同福宮改名為太子東宮,原本是要擴建的,但皇帝郭榮一向勤儉,都沒跟太子商量就否決了幾位宰相提出的擴建太子東宮的建議。


    郭宗訓哪裏會在乎這些,就算是郭榮同意了擴建東宮,他都要跑去阻止的。


    東宮行署的官員雖然還沒有配齊,目前就一個呂端,但卻有三位宰相兼任東宮屬官,足見郭榮對太子的重視。


    轉眼進入了陽春三月,柳綠枝頭,春風不再料峭,開封城終於脫下了銀裝素裹的外衣,呈現出一派的勃勃生機。


    五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軍備糧草也都準備妥當。


    郭榮,就要禦駕親征了……


    公元959年三月初三,金鑾殿內。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臣等叩見皇上。”


    “眾卿平身。”


    “謝皇上。”


    這是郭榮禦駕親征前最後一個早朝,也隻有郭榮自己知道,這也許就是他作為大周皇帝的最後一個早朝了。


    郭宗訓這幾天一直跟隨郭榮一起上朝,站立在文官之首,其身後,才是大周的三位宰相。


    “範愛卿,遼國使館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宰相範質出班奏道:


    “啟奏陛下,遼國正使耶律化哥一直臥病不起,使館周圍也一直被我大周禁軍包圍,最近這段時間,就連他們外出采買都被禁止,為此,耶律化哥還向鴻臚寺提出了抗議。”


    郭榮點點頭,出征的消息對遼國封鎖的越久,越能打遼國一個出其不意。


    “北漢使團那邊又如何?”


    “啟奏陛下,北漢使團那邊,這幾日一直有鴻臚寺的官員前去探望,並告知他們很快就會跟北漢開啟和談,並且禁軍將士看守的故意十分鬆懈,因此,北漢使團最近的活動十分頻繁,也往外傳遞了不少的消息。”


    “甚善,跟北漢和遼國的和談,待朕出征之後,就交由太子來辦,呂愛卿從旁協助,和談方向和進度該如何把握,朕已經跟太子和呂愛卿說的十分清楚,三位宰相大人盡心處理朝政即可。”


    太子郭宗訓、呂端出班躬身領旨:


    “兒臣(微臣)領旨。”


    三位宰相知道,皇帝這是在告訴他們,跟北漢的和談,他們就不要插手了,郭榮已經定好了規矩。


    “朕出征之後,由太子監國,望諸位愛卿能夠拿出對朕的忠心來對待太子,且不可擾亂荒廢國政,否則的話,朕即便是遠在千裏之外,也會發一道旨意回來,嚴懲爾等之罪過。”


    一眾文武大臣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


    “臣等領旨,定然會忠心輔佐太子殿下,不敢懈怠。”


    郭宗訓也跟著一起跪地磕頭,還好父皇這回沒有直接讓皇後聽政,自己還是有時間熟悉和梳理朝堂政事的。


    要是再弄個符金環壓在自己頭上,這就好像是外行指導內行,幾位宰相都會不自覺的認為,隻要向皇後解釋清楚了,這朝政也就可以順利的實施下去了。


    現在,郭宗訓打算借著這個機會,首先跟三位宰相和滿朝大臣們掰掰腕子。


    本次出征的計劃,到底打誰,如何打,分幾路進攻,郭榮始終沒有明示,甚至是禦書房小朝議的時候,都沒有說出來。


    唯獨就是前部正印先鋒官嶽飛已於日前率領五萬大軍開拔,向北而去。


    北漢也在北邊,遼國也在北邊,到底打誰,先鋒軍的行軍路線,到了此時此刻,也就隻有郭榮和嶽飛兩個人知道。


    散朝後,郭榮再次在禦書房召見了三位宰相,太子郭宗訓,太子舍人呂端。


    至於這次一同出征的李重進、張永德和趙匡胤,都被派去整軍準備開拔了。


    “太子,北漢和遼國的和談,事關重大,你要聽從呂愛卿的建議,多學習,切不可自作主張。”


    朝堂上,郭榮說的是以太子為主,那是說給群臣聽的,實際上,呂端才是真正的執行者。


    “兒臣謹遵父皇旨意,必然不會胡亂幹涉父皇和呂大人的部署,呂大人,還請您要多多指教。”


    呂端躬身施禮道:


    “臣定然不會有負皇上重托,太子殿下聰慧過人,臣定會全力輔佐太子殿下,順利完成皇上交托的和談任務。”


    郭榮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又對範質、王溥、魏仁浦三人說道:


    “三位愛卿是我大周朝堂的柱石,有三位愛卿輔佐太子殿下,朕是放心的。”


    範質三人也是躬身施禮,紛紛說著定不會辜負皇上重托的話。


    郭宗訓在一旁低著頭,但願你們能像聽我父皇的話那樣,也能聽本太子的話吧。


    隨後,郭榮又交待了一些朝堂政令方麵的細節,郭宗訓都一一牢記。


    “好了,明日朕就要領軍出征了,諸位愛卿這段時間也都辛苦,早點回去歇息吧。”


    “臣等明日會一起恭送陛下出征,恭祝陛下早日凱旋歸來,臣等告退。”


    禦書房裏,隻剩下皇帝郭榮,太子郭宗訓,大太監李同介和老太醫郭萬徹。


    “李同介,從朝廷大臣中選取適齡少年做太子伴讀之事,就交給魏忠賢去辦。”


    “老奴遵旨。”


    “太子,朕此次帶著李總管一起出征,宮裏的事情,可由魏忠賢暫時統領,李同介是個忠誠之人,希望太子要記住。”


    郭宗訓心裏又是一陣難過,父皇這分明就是在交待後事,讓他不要冷淡了李同介,完全不必這樣啊。


    就算郭榮出征幾個月後發病,那也是要等到回到開封後安排好一切之後才會駕崩,這會兒就交待後事,太早了吧。


    郭宗訓又哪裏知道,除非是出現奇跡,不然的話,郭榮根本就沒打算活著返回開封。


    他要盡可能的替太子郭宗訓打下更多的疆土,同時也要實現自己沒當皇帝之時馬革裹屍的名將夙願。


    李同介此時已跪倒在地,把頭埋在寬大的袍袖之內,盡量用平穩的語調說道:


    “老奴能夠跟隨皇上一起出征,是老奴幾世修來的福氣,老奴實在是太高興了。”


    郭宗訓也躬身道:


    “兒臣定會謹記父皇教誨,李總管到任何時候,都會是我大周宮廷的大總管的。”


    郭宗訓還能說什麽呢,對於李同介這個人,他本來就是有好感的,至於那些宮裏上不了台麵的爭鬥和手段,都是必然會有的。


    要論陰狠,誰又能跟九千歲魏忠賢相比呢?


    用太監,用的是能力和忠心,這兩點,李同介和魏忠賢無疑都是具備的。


    “郭太醫,你家二公子郭瑾禮從明日起,調入太子東宮,職位由太子任命,其餘學有所成的公子,也都編入軍中醫護營了吧?”


    老太醫郭萬徹這回可是露臉了,一個兒子進入太子東宮,另外兩個兒子也加入了禁軍醫護營,大周第一醫官世家,就此誕生。


    “老臣謝陛下隆恩,老臣及犬子業已做好一切準備,隨時為陛下為太子效命。”


    “好了,李同介,傳朕口喻,擺駕延福宮,朕今日要與皇後和太子一同用膳。”


    郭榮到底還是把皇後符金環給想起來了,出征前去跟皇後見一麵,也是理所應當。


    最重要的是,他還要叮囑符金環一番。


    在延福宮用膳之時,符金環時時垂淚,以表現對皇上禦駕親征的不舍之情。


    “皇後,朕出征之後,後宮大小事務就要交給你來打理,一國之母要拿出些風範來,莫要辜負了朕和故皇後對你的期望。”


    “臣妾記住了,臣妾就是舍不得皇上。”


    “太子也要時常來向你的母後請安,朕在軍中知道你們母子和睦,朕才會放心。”


    “父皇,兒臣也記下了。”


    用罷午膳,郭榮先行回到了養心殿,讓郭宗訓先回到了太子東宮。


    等到老太醫郭萬徹又給郭榮診治一番之後,這才又把郭宗訓召至養心殿。


    此時天色尚早,但看郭榮這意思,已經是要準備就寢了。


    “訓兒,來,坐在父皇的懷裏,父皇繼續給你講講父皇是如何治理我大周天下的……”


    ~~~~~~~~~~~~~~~~


    獨孤勝有些鬱悶,甚至覺得自己從此以後就沒臉見人了,嶽將軍已經率軍出征,他居然還沒有能夠成功的摸進他的營帳。


    於是,獨孤勝找到了劉伯溫。


    “牛鼻子,你給我推薦的嶽將軍,的確是我獨孤勝生平僅見的劍術大宗師,可惜呀,是我沒本事,不能跟隨在嶽將軍身邊學劍。”


    劉伯溫暗自一笑,肅然開口:


    “可惜我大周滅佛遵道,不然足下若是阪依佛門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獨孤勝頹廢的坐在三清殿的門口,抬頭看著劉伯溫:


    “牛鼻子,你家養的那些老虎啊,野狼啊,是不是很多天沒吃肉了,要不我把我自己送過去,去幫他們了卻了吃肉的心願吧。”


    劉伯溫哭笑不得的看著獨孤勝,說道:


    “有一句話叫做持之以恒,還有一句話叫做契而不舍,嶽將軍既然已經率軍出征了,你就趕緊去追啊,每天夜裏還去偷營,嶽將軍其實已經開始指導你了,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


    獨孤勝眼前一亮,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


    “多謝道長指點,就此別過,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然後,獨孤勝就沒影了。


    “你這是自己不好意思去追,非要到我這裏來討一句話你才肯去,貧道勸你改個名字吧,叫做獨孤賤,不是寶劍的劍,而是犯賤的賤。”


    風中傳來了獨孤勝的大叫:


    “臭牛鼻子,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燒了你的三清觀的。”


    劉伯溫哈哈大笑,突然一轉身,對著三清殿內說道:


    “道友從何方來,貧道這三清殿,可不是誰都可以來參拜的。”


    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白須白發的老道士背著手站在三清殿中,聽到劉伯溫說話,這才傲然說道:


    “老夫陳摶,你可以過來行禮了。”


    劉伯溫走到這位自稱是道門宗師陳摶的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


    “怎麽,不相信老夫就是陳摶?老夫成名的時候,你娘隻怕都還沒有出生,小小道士,見到老夫,還不跪拜。”


    劉伯溫沒有理會這個老道,而是轉身走出了三清殿。


    陳摶端了半天架子,想裝個13,結果沒裝成,他又哪裏知道,劉伯溫根本就是個假牛鼻子,對於什麽道門宗師的,壓根兒就沒啥概念。


    劉伯溫轉身走了,弄的陳摶不上不下的,走也不是,uu看書 .uukshu 不走也不是……


    憋了半天,陳摶隻好咳嗽了一聲,自己從三清殿裏走了出來,卻看見劉伯溫正在掃地。


    “小道士,你不認識老夫,老夫也不怪你,你去向你家主子通稟一聲,就說老夫要見他。”


    劉伯溫放下了掃帚,看了一眼陳摶,說道:


    “有什麽話,告訴某家便可,你,還沒有資格去見我家主公。”


    陳摶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做了這麽些年道門大佬,就是當今的皇帝郭榮見到他,那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怎麽就碰到這麽個不開眼的小道士了呢?


    “你,無禮乎,豎子也。”


    劉伯溫灑然道:


    “陳摶,劉某念你修行不易,送你一句話,真龍不是你這種小魚小蝦能惹得起的,別以為被人捧著你就忘記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趕緊滾,不然的話,劉某可要關門放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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