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上路沒多久,天公便開始不作美,細密的小雨轉瞬便化作了傾盆大雨。


    “秦大哥,以前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離譜。”


    寧采臣欲言又止,用手捂住了臉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不是下雨了嘛,總不可能冒雨上路吧,你這小身板怕是經不起著涼的。”秦白麵色平淡的說道,兩人靠的很近,驢子叫聲回蕩在耳邊。


    “那也不必把驢兄頂在我們頭頂吧?”


    寧采臣於心不忍,此時秦白完全將驢子用作了遮雨,別說正好將兩人覆蓋著。


    隻不過驢子顯然有些極為不適應被人高舉,正在瘋狂的掙紮著。


    秦白一時不耐,用拳頭朝著它的脖子來了一下,將驢子擊暈了過去。


    寧采臣:(?_?)


    因為雨越下越大的關係,腳下的道路愈發泥濘,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小腿的位置。


    突然,秦白停下了腳步,這也使得寧采臣一時不察撞到了他的背上,結實的肌肉發出一聲悶響,使得後者腦袋有些暈暈的。


    “別說話,好像附近有不少人。”


    秦白此話一出,寧采臣心頭一跳,仔細聽去,確實有廝殺的聲音傳來,他隻得盡量將自己躲藏在前者身後。


    官道兩邊的雜草極高,加上雨幕降臨視線也不好,就算裏麵傳出什麽動靜,外麵也看不清楚分別,不過聲音確實朝著兩人靠近。


    隨著他們不遠處的草叢被撥開,一身穿黑衣的劍客追著一夥劫匪衝了出來。


    然後場麵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兩波人竟然同時間選擇了停手。


    實在是秦白這人看起來異常古怪,兩米左右的壯漢雙臂高舉一頭驢子擋雨,他的背上則綁著幾十把兵器。


    此畫麵不亞於驢子騎著人,使得寧采臣慌亂的心跳平複下來,忍不住臉一紅,深感丟人的低下了腦袋。


    那劍客也算是熟人了,正是板橋客棧中提前離開的那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白。


    劍客眼中,這人行為怪異,但一身的外功確實已經上了火候,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是其對手。


    趁著這片刻的真空,他不假思索的出劍,現將一劫匪斬於身下,然後與剩下幾位交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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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哥,走了走了。”寧采臣連忙催促道,要不是身上被淋濕,旁人應該能否發現他的背後滿是汗水。


    在刀光劍影之間,殘肢碎塊飛濺了出來,甚至一劫匪斷掉的手臂差點打在他的臉上,還好被秦白擋了下來。


    “急啥子,多看看戲,這老兄劍法不錯的。”


    秦白沒有急著離開,他的江湖經驗自然比寧采臣這個小白豐富的多,遇到這種情況著急離開,無疑會引起歹人的注意。


    當然,最為主要的原因是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了這劍客的身份。


    情女幽魂這電影已經是許久前的回憶了,片段早已忘記,記得最深的就是王祖賢洗澡的畫麵。


    而這劍客是開頭第一個龍套,死得也是醬油無比,依稀好像叫夏侯劍客。


    此人好像是燕赤霞的故交對手,兩人相識多年,也比試多年。


    不過這夏侯劍客隻是武林好手,要不是燕赤霞一直讓著他,恐怕連領飯盒的機會都沒有。


    這群劫匪明顯不是夏侯劍客的對手,大多都被斬殺,剩下的一人慌不擇路的跑向了秦白。


    秦白見此,空出一隻手臂將鐵錘抓在了手裏,接著用力一砸,將那人的腦袋化為了肉糜。


    鮮血和腦漿飛濺了出來,寧采臣頓時覺得之前殘肢亂飛的場景也不算太過於血腥,主要是秦白這樣拿人當鐵塊砸的手段,畫麵衝擊感實在有些太強了。


    夏侯劍客更是忍不住退了一步,這鐵錘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斷氣也會遭受重創。


    想到這裏,他轉身便走,沒有有一絲的拖遝,眨眼間便融入了雜草中消失不見。


    秦白剛想覥著臉與他結交一番,看能不能借機認識燕赤霞,沒想到對方一點機會都不給。


    “啥素質啊,怪不得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醬油。”


    寧采臣第一次見到離得這麽近的人被砸碎腦袋,略感害怕,胡亂的用雨水將自己的臉上的血水洗淨,繼續催促著離開。


    秦白也沒有為難與他,周圍滿是血水殘肢的場麵確實有些驚悚,萬一把他嚇出了個好歹就糟了。


    當然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其實是自己這一錘子的緣故。


    繼續行走了半日,傾盆大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一時辰便已經停止。


    待到下午將要日落之時,秦白兩人終於來到了郭北縣,而那若蘭寺應該就在不遠處的山中。


    寧采臣很快就把之前的陰影拋之腦後,還與秦白一起分了些幹糧吃,心理素質可見一斑。


    在此期間驢子醒了過來,也免去了秦白繼續舉著的麻煩,正好能將一部分的東西放在其身上。


    驢子內流滿麵,自己這坐騎當的也太難了,最重要的是秦白還聽得懂它說話,連一句抱怨的都不敢說,深怕當做儲備糧吃了。


    郭北縣人口不多,但附近盜匪極為猖獗,像是北羊山寨這樣的弟中之弟隻能遠遠的躲著,根本不敢靠得太近。


    畢竟這些綠林好漢可不會講什麽江湖道義,缺錢了什麽樣的人都敢劫,黑吃黑也是一樣。


    而郭北縣的衙門其實已經是形同虛設,縣城入口處也未看到有官兵把手,隻是象征性的立著一木牌。


    木牌的周圍聚著不少人,上麵貼滿了懸賞的布告,郭北縣中有些人就是靠著吃人頭錢發財,這也使得懸賞一事混亂無比。


    因為懸賞畫的人像極為粗糙,所以便會出現隻是因為長相與通緝上類似,被強行帶去頂罪領取賞錢的事情。


    秦白帶著寧采臣一出現,邊上幾人便立刻發現了他們是生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起來。


    “怎麽了,你看我很像是啥盜匪?”


    秦白眉頭一挑,把手中的鐵錘一扔,頓時地上砸出了小坑。


    “不敢,不敢……”那幾人嚇到臉色發白,這壯漢一看便知是位好手,哪有啥不開眼的敢去惹惱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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