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修改,玉皇殿改為演法大堂,所查資料出現矛盾,好不容易找到個權威的。)


    孽障?這可不是什麽好詞,想來張道恩在津門吃癟之後,回來沒少添油加醋說自己的壞話。


    符芸昭手持拂塵警戒,低聲說道:“景庭哥哥,四周布了法陣,可是不太容易闖出去呢。”


    那法堂前的張天師怒發須張,喝道:“既然來了,那便留下吧!敕!”


    手中斬妖劍一引,兩頭麒麟咆哮起來,朝著二人便撲了過來。符芸昭騰出左手抽出九節鞭,搶在費景庭身前,也不見其掐訣念咒,地麵略略震蕩,猛然間從鵝卵石的地麵上騰起一條土蚰蜒,與那周身雷霆的麒麟糾纏在一起,又從天師府外的瀘溪河裏飛騰而起一條碩大的水蛇,與那火麒麟打做一團。


    褡褳裏的小白蛇不甘寂寞,哧溜一下躥將出來,化作十幾丈的巨蟒,周身騰起絲絲黑氣,幫著水蛇圍攻那火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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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階前的天師張元朝看得眼皮直跳,當即道:“五行五象之術?你是閣皂還是東華的傳人?”


    張元朝身為正一領袖,自然見識不凡,識得符芸昭所用的術法乃是閣皂山失傳的五行五象之術。當年陸修靜便以此法創立南天師道,橫行一時。其後便為閣皂山靈寶派不傳之秘。


    後來閣皂山失了此術,卻被其分支龍華派得了去。再到如今,連龍華派都斷了此術傳承,隻在道藏之中有文字記載。不想,失傳數百年的五行五象之術竟被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學了去。


    符芸昭以為拂塵糾纏雷霆麒麟,嘴裏卻道:“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且先打過了再說。景庭哥哥,陣眼便在那矮矬子手中的法印上,我纏住麒麟,你去搶了法印。”


    “好。”


    張元朝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好大的口氣!既然爾等不知進退,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道祖法印擎起,隱隱泛起光華,二門的六扇門上便光華閃爍,轉眼間跳出來六名神將。


    一紅臉神將,手持雙鐧;一方麵大耳神將,手持硬鞭;一黑臉神將,手持宣花大斧;一高大神將,手持丈八金釘棗陽槊;一玉麵神將,手持五鉤神飛槍;一須發皆白神將,手持水火困龍棍。


    “秦瓊、尉遲恭、程咬金、單雄信、羅成、楊林,隋唐六神將?”


    費景庭道破神將身份,當下不敢怠慢,眼見神將從二門飛出,朝著符芸昭圍攏過去,當即一抖手,青冥劍出現在右手,雷擊棗木短劍浮現在胸口。


    以神念驅動,那短劍頓時化作流光,朝著神將與麒麟襲去。與此同時,費景庭分心二用,身形一縱,挺劍朝著張元朝便殺了過去。


    “小輩狂妄!”


    嗡的一聲,演法大堂前地麵上的石子陡然被震得懸浮起來,前方好似突然多了一道無形屏障。費景庭也不停歇,長劍蓄勢,三光匯聚於眉心祖竅,三氣匯聚附著於青冥劍上。


    天目術下,周遭氣機盡數落入腦海,他操控著短劍逼開一名神將,兜轉回來便在一頭麒麟的腹部斬開了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劍芒凝聚,長劍奮力斬擊,前方無形屏障震蕩一番,無數的石子便被破碎的屏障吹得四下翻飛。


    猝不及防之下,張元朝被一枚鋒利的石子在臉上劃開一道口子。眼見費景庭略略一頓,又要上前,張元朝當即亡魂大冒!


    他身形老邁,想要躲避卻哪裏還來得及?眼見費景庭長劍便要刺過來,手中斬妖劍自動護主,飛起來應著青冥劍交擊兩下,隨即道祖法印騰空而起,嗖的一聲朝著費景庭砸了過去。


    那斬妖劍頗為神異,費景庭以為三十六路天罡劍法竟然一時間破不開其防禦。又有道祖法印襲來,費景庭被逼得停頓下來。


    張元朝長出一口氣,暗道了一聲幸得祖宗庇佑,當即不要錢一般撒出一疊紫符。


    “十二天將何在?速來助我斬妖除魔!”


    隱約聽得演法大堂裏呼喝聲響起,隆隆聲中,便有十二位天將騰空飛出。


    這十二天將在這演法大堂裏也不知供奉了幾百年,早就得了曆代天師敕封,又隻有天師才能召喚出來,使將出來,便是比之六丁六甲還要強上幾分。


    道理很好理解,六丁六甲就好比是共享汽車,誰都能用,有時候同時不止一個人的召喚,這神力自然就分散了;十二天將就好比是張天師一家的專列,神力積攢了幾百年,自然不是尋常六丁六甲可比擬。


    這十二天將分別是嶽飛、朱彥、苟興、寵喬、張驕、鄧忠、溫瓊、殷郊、畢環、劉甫、陶榮、辛環。單單拎出一個都是響當當的英雄、豪傑。


    隻不過天將空有其形,不具其魂,不然哪裏是張元朝隨意驅動的?


    後麵的兩頭麒麟、六名神將還沒解決,前方又來了十二天將。費景庭暗自腹誹,誰說張天師修為跟自己相當的?在這天師府中,隻怕自己再破上一境也不好應對。


    事到如今想別的也沒有益處,唯有盡快破開局麵。如何破開局麵?唯有拚了!


    費景庭格開斬妖劍,那斬妖劍便與道祖法印一同飛了回去。十二天將呼喝聲中圍攏過來。


    費景庭一心三用,手中長劍化作光環,上下翻飛,舞得密不透風,神念驅動短劍連連破開兩名神將的兵器,陡然一劍切入雷霆麒麟的頭部。


    那麒麟頓時哀嚎起來,趁此機會土蚰蜒頓時抱住雷霆麒麟翻滾起來,那麒麟身上的神力被啃食得四下崩散,哀嚎一聲化作一道流光,老老實實回了府門前的石像中。


    此時的符芸昭一邊揮舞著拂塵,左手九節鞭崩散開來,八枚鉤鐮四下翻飛,將幾名神將籠罩其中。小白蛇也頗為賣力,瞅準機會口中噴吐陰寒氣息,將那火麒麟凍得僵持須臾,水蛇便找準機會將那火麒麟卷落在地。


    符芸昭當即道:“景庭哥哥,這邊自然有我,你還是顧著自己吧!”


    “好!”


    費景庭應了一聲,召回短劍四下翻飛,護住周身,壓力頓時為之一輕。與此同時左手法訣準備完畢,趁著一名天將騰空,劍指一點:“滅!”


    滅神咒使將出來,那天將頓時身形不穩起來,跟著短劍劃出暗紅色流光,反複幾下便將那天將斬得化作虛無。


    張元朝已然退到了演法大堂之內,喘息之餘,口中念咒,拋出道祖法印,那法印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陡然放大,朝著費景庭便砸了過來。


    眼見避無可避,費景庭法訣一掐,徑直遁入地下。


    轟隆一聲,三丈有餘的法印在地上砸了個大坑。費景庭卻從坑邊破土而出,左手劍指一點:“定!”


    手持長矛的天將身形一頓,費景庭一道劍芒過去便將其斬得虛無起來。


    眼見那道祖法印緩緩升騰而起,費景庭哪裏還敢給張元朝機會砸自己?他身形一縱便到了法印旁邊,左手一碰,徑直將那法印挪移到了小世界當中。


    張元朝還以為費景庭用了障眼法,手掐法訣連連召喚,卻根本感知不到道祖法印的所在。當即驚愕道:“你……你把法印弄到哪裏去了?”


    費景庭一邊與十名天將遊鬥,抽空回道:“你讓我碰一下不就知道了?”


    張元朝心疼的直抽抽!道祖法印何等珍貴?沒了法印,便沒法號令正一派,更沒法任免道官,甚至於天師府中的法陣都無法驅使。


    張元朝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費景庭斬成十八段,奈何他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過去就是個送菜的。有心馭使斬妖劍,又怕費景庭用那古怪法門再把斬妖劍給弄沒了。


    躊躇一番,張元朝一跺腳,又是打出來一大堆黃符。一頭火犀奔過來,費景庭隨手一道劍芒將其斬成兩段;一道天雷術砸下來,費景庭以青冥劍接引,引得雷霆劈散了周遭的一名天將。


    張元朝胡亂使用術法,看著像是添油戰術,實則就是在添亂。奈何張元朝地位崇高,一生也沒怎麽跟人動過手,哪裏是身經百戰的費景庭的對手?


    再者說了,若非處在天師府的法陣之中,召不得六神將、十二天將,隻怕張元朝這會兒早就落敗了。


    待張元朝明白過來自己是在添亂,此時圍攏在費景庭身旁的天將隻剩下了五名。


    而費景庭卻在此番酣鬥之中,對劍法又有了幾分明悟。慢慢的,眼見二門左近的符芸昭已然占據了上風,壓著殘餘的三名神將打,費景庭便不急著斬殺其餘天將。


    心隨意動,劍隨氣走,劍法時快時慢,不用劍芒,僅憑著劍招便將一名神將的手臂斬了下來。


    又過了須臾,費景庭隱有所悟,將幾名天將引得圍攏過來,屏住呼吸一劍斬去,劍芒好似扇形一般擴散開來。平地好似炸開一道響雷一般,將那五名天將盡數震得化作虛無。


    眼見十二天將盡數被斬,張元朝一咬牙,掏出一張紫符,抖手便打了出去。


    “火鈴火令,南方統兵。精兵十萬,各變真形。丙丁居左,白虎右迎。丙丁神,丙丁將,丙丁力士,丙丁童子,丙丁吏兵,丙丁將軍,並降真炁,入吾符中,急急如律令!”


    神符周身紫色光芒閃爍,便幻化出童子、力士、吏兵、將領等,手持各色武器,擺出陣勢便要衝殺過來。


    便在此時,就聽後方有人喊道:“且住!兄長快快收了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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