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洋同學.......”眼鏡男有些歉意的對江洋說到,“我們還想了解下,你被代號老貓的人帶走之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之後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我被帶到了手辦專賣店的地下室,我前腳剛到,後麵黎青畫和徐睿就趕來了。”江洋簡單說到。


    “後來呢?”眼鏡男聽得很專心。


    “後來,徐睿跟黎青畫兩位老師將專賣店的老板和那老貓兩個人殺了,就這麽簡單。”


    “那他們是怎麽殺的呢?”女子這時候插話道。


    “什麽怎麽殺?”江洋看都沒看她一眼,也懶得理他。


    “你......”


    女人跺腳,想要動手,卻被眼鏡男阻攔了下來,眼鏡男繼續歉意的問道,“我們還想了解一下這之間的過程,徐睿他們是如何斬殺老板和老貓的。”


    昨晚的一切完全是印在了江洋的腦海裏,老板老貓兩人說的話,做的事情,還有徐睿兩人的神通手段,盡管他並不太了解,但總歸是見識過的,少說也能說出個一二來。


    “黎青畫老師化作火焰,將地下室上方溶出一個大洞,襲殺像了那位老板,那位老板卻心眼極壞,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反而是將我當做人肉盾......”


    江洋頓了頓,換了下語氣繼續說道,“將我當成人質,讓黎青畫老師投鼠忌器。等到徐睿老師來了之後,假意讓他們離開,條件就是放了我。


    到了街麵上,那位老板喚出一隻紫色的巨大蜈蚣,鑽地而逃,就是這樣。”


    “徐睿是如何追擊那位老板的?”


    眼鏡男接著問,眼鏡下的那雙黑瞳中有些莫名的光影。


    “徐睿老師喚出的一隻飛舞的蟬.......”


    江洋不知不覺的就想要繼續說下去,腦子有些迷糊起來。


    屋子外麵若有若無的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響,忽然間插入一道清脆的蟬鳴聲,讓的江洋腦海一陣清明。


    江洋意識到自己剛剛陷入到了某種境地,竟然無法左右自己的思緒,反而想要吐露出腦海中的信息,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


    在腦海中恢複清明的那一刹那,他便下意識抬手掀起茶幾,上麵兩杯熱茶順勢砸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然後身形急速的後撤,心中喚出鐵魔方的幽魂分身。


    大量的幽魂分身,瞬間構建出一麵圓形鋸齒盾牌,附著在他的左手小臂之上,盾牌的表麵熒光閃閃,玄奧的紋路充盈著烏光,抵擋在他的胸前。


    眼鏡男看到江洋這番如臨大敵的樣子,輕笑了一聲,然後推了推眼鏡,轉過身去,看向了門外。


    徐睿和黎青畫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幾人的麵前。


    “想必這位江洋同學所說的蟬,就是你肩頭的那隻吧!”聲音有些冷,不複之前的熱情。


    “正是。”


    說話間,便見兩道仿若天外流光一般的刀光,並列而行,劃破長空,飆射向了眼鏡男。


    蟬翼刀,專攻精神或者神誌,而且具有自我追蹤的效果。


    原本打算一擊必中的徐睿,卻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眼鏡男看似就站在這裏,兩人彼此不過相距著七八米的距離。


    但仿佛隔著天塹一般。


    蟬翼刀依然孜孜不倦的向著前方斬去,無論它斬去多少的距離,而眼鏡男依然距離它有五六米的樣子。


    而落在江洋的眼中,就好像蟬翼刀隻是停留在了門口,尚未入得房間一步。


    姿容甚好的年輕女子也沒有閑著,向著江洋這裏邪魅的一笑,下一瞬,便貼身而至,一雙美妙的腳裸斜側著向江洋纏繞而來。


    行進間,身軀完全發生了變化。


    雙腿無限的拉長,甚至是粘合在了一處,皮膚表麵漸漸出現細小的鱗片,直至蔓延到了全身。


    上身還是人身,下身已經變成了遊蛇的尾巴。


    而那頭發也完全變得稀疏,細看過去,卻是無數密集的細小長蛇,吐著蛇信子,高昂著頭顱,四下張望著。


    江洋見勢不妙,向著一邊閃去,而那蛇尾卻如同鞭子一樣,如影隨形。


    避無可避之下,江洋手臂上的圓盾,那鋸齒般的邊緣,烏光大盛,快速的輪轉起來,好似拉閘的電鋸一般。


    揮動著手臂,向著接近而來的蛇尾甩去。


    半蛇女子輕笑一聲,對於江洋甩出來的圓盾,以為是某種靈源武裝,自然是不當做一回事,不閃不避。


    硬鋼。


    蛇尾如鞭,直接爆裂的砸在了圓盾之上,就算那鋸齒再如何的轉動,如何的鋒利,也無法傷害蛇尾分毫。


    那些緊致的細小鱗片,擁有強大的防禦。


    當然,這不是因為幽魂分身構建的圓盾不夠堅韌鋒利,實力上的巨大差距,是無法扭轉的。


    “嘭!”


    濺起的火花四濺,圓盾應聲而散,好像直接被這強大的一擊給打的爆裂。


    隻是這一擊,江洋便感覺到有著至少五十多的幽魂分身就此消散。


    顧不上肉痛。


    那些碎裂成沙礫的細小魔方,立即化作一股黑沙。


    那些幽魂分身的身軀變得極為的細小,僅僅憑借著肉眼,卻以為是一層薄薄的黑霧,帶著爆裂的去勢,向著蛇發女籠罩了過去。


    眼見盾牌被一尾抽的粉碎,蛇發女自鳴得意,不懷好意的看著汪洋,身形逼近的趨勢不減,對那些散布在周圍的黑霧視而不見。


    蛇尾纏上了江洋的腰間。


    江洋隻覺得腰間一緊,身形便不由自主的淩空而起,飛向蛇發女的麵前。


    蛇發女妖異的容顏,江洋不敢直視。


    她張開了紅唇,伸出了猩紅的長舌,舔上了江洋嬌嫩的臉皮,溫潤的黏液塗抹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異常的惡心。


    一些細小的魔方,如同輕煙一樣,順著蛇發女的口鼻,進入到了她的身軀裏麵。


    江洋感覺還不夠,驅使著更多的好似灰塵一樣的魔方沙礫,向著蛇發女的口鼻,耳朵中湧去。


    與此同時,廚房間的那些廚具,卻由剛開始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變得飛射如電。


    向著蛇發女的背後激射而去。


    叮叮叮!


    一連串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那些廚具化作的利刃,對於蛇發女的後背,沒有絲毫的傷害,但好像有些惹惱了她。


    甩動著蛇尾,將江洋由半空中直接摜向了地板。


    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話音未落,一聲爆裂的聲響,從蛇發女的鼻間傳出,這破碎的血肉四下飛濺。


    啊!


    憤怒的嘶吼,蛇發女的那些細細長蛇的頭發,此時肆意的張揚,發出嘶嘶的鳴叫。


    她的臉上血肉模糊,鼻子隻剩下了少許,血液如泉湧。


    而後,她雙眼血紅,仇恨的看著江洋。


    尾部停頓了片刻,而後卻加重了力氣。


    千鈞一發之際,江洋催動那些進入蛇發女體內的魔方,直接全部引爆。


    嘭...嘭...嘭....


    一連串的爆炸聲音傳出,這下至少有四十多顆魔方的爆炸,而且是由內而外,從最為脆弱的內髒部位引發的爆炸。


    盡管蛇發女體表的那些泛著冷光的鱗甲,有著強大的防禦之力,但對於脆弱的內髒,卻怎麽也無法在這樣的爆炸中保全。


    頭部已經被炸的血肉橫飛,隻剩下半邊,而她的胸口,卻也已經完全空洞,縱然她再如何的不甘,也無法再釋放心中的怨氣了。


    布滿猩紅血肉的屍體癱軟在了地板上,江洋將包裹著自己身軀的類似黑布的東西撕開,氣喘籲籲的掰開纏繞在腰間的蛇尾,然後向後退了幾步,倚著牆坐了下來。


    而那些由僅存的幽魂分身凝聚的‘黑布’,卻也在江洋的一念中消散。


    感受到隱竅內的情況,也隻是剩下二十來顆幽魂分身了。


    江洋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蛇發女,看著地上流散的血液,眼神幹澀,喉嚨裏好像有著什麽東西要蠢蠢欲動。


    用力的緊了緊幹澀的眼睛,想要將之前的畫麵完全的遺忘,這一番爭鬥,可以說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鬥,完全讓他泄去了力氣,渾身酸痛。


    最後那一下摜殺,卻也是讓他鬼門關走了一遭。


    要不是及時的引爆,若以完全的力道砸在地板上,江洋自認以他的小身板,uu看書 .uuanshu 肯定會承受不住,至少也會造成半身不遂。


    幽魂分身構建成的‘黑皮’,不僅僅是阻擋了最後那一連串爆炸的餘波,而且也延阻了被砸向地麵的力道,這才讓江洋勉強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而身體上的傷害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在心裏上。


    興許是因為有昨晚上的經曆作為緩衝,也或者他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此時他不停的在心裏暗示,“她是壞人,是怪物,她想要害我,我隻是迫不得已自衛反擊而已。


    我沒有錯。


    沒錯.......”


    就這樣不斷的心理暗示,他風箱般的喘息聲,漸漸的平複下來。


    另外一邊,原本眼鏡男依然跟著徐睿在僵持著,兩人仿佛墜入了另外一方境地,不在此間中。


    就好像有一層隔膜一樣,將他們兩人包裹在內,與世隔絕。


    但江洋的這一連串的操作下,貌似打破了這份平衡。


    仿佛蛋殼碎裂的聲音,輕微的響起,而後,便看到一直停留在門口的蟬翼刀,卻裹挾著無限明光,瞬息間斬入了眼鏡男的眼中。


    眼鏡男無聲無息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麵向著門口的方向,眼鏡下的目光漸漸的渙散,直到最後沒有了絲毫的光彩。


    好似寂滅了一樣。


    此時,黎青畫的身影卻不在此處,而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位兢兢業業的安裝師傅。


    徐睿步履輕盈的走了進來,微微打量了一眼帶著眼鏡的男子,然後看向倚靠在牆角癱坐的江洋,一層不變的微笑再一次掛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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