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道:“在這塵世中,誰還沒有一兩個朋友?”


    韋華點頭:“紅姐,說實話,我真覺得,那個劉浩,就是一坨爛泥,偏偏他和你還有婚約什麽的,紅姐,我······”


    “說什麽呢,回去吧,老太君喜歡你陪在她的身邊!”紅蝶打斷了韋華的話,轉身進去屋子,將屋門給關上。


    韋華眼中,有無窮無盡的憤怒之手,衣袖下的雙手,捏得緊緊的,他看了紅蝶的屋門一眼,轉身便走開了。


    雖然隔著一道們,但外麵發生的事情,全都在紅蝶的感知中。


    此時,她腦海中卻是響起了韋華適才的話語,一時間,卻隻是暗暗歎息。


    生在唐家,是很多人羨慕的,但那些人卻不知道,風光的表麵,底下藏著的,卻是不可言語的悲哀。


    很多時候,連自己的命運,自己都是不能選擇的。


    紅蝶微微搖頭,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江湖中人,原來也有這麽多的牽絆。


    不,若是如此,她怎麽算得上是江湖中人呢?


    紅蝶不由暗暗自嘲,而後又是微微搖頭。


    杭天逸走出來院子,不知道為何,適才他本是已經有了警惕的,卻又忽然放鬆下來。


    按理說來,喝酒的時候,沒有主人的允許,擅自離席去看風景,這本部應該的。


    但是,一切,卻是那般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


    杭天逸的心裏麵,很喜歡那種感覺,但不知道為何,卻又有一些害怕。


    “我這是怎麽了?”杭天逸不由微微搖頭。


    他沿著原來的路往前麵走去,不多時便聽得李春來、張辰宇、楊楓他們說話的聲音。


    這個時候,不論是李春來,還是張辰宇,都有了幾分醉意的。


    兩個大舌頭,此時竟然在劃拳,還是杭天逸教他們的。


    杭天逸臉上,多了幾許淡淡的笑意,也許有的時候,本就該放鬆一下的,不是嗎?


    “頭兒?咦,真是頭兒?”李春來遠遠的,指著屋子外麵,醉眼微微眯起來,這小子此時,真是沒什麽形象的。


    杭天逸走進去,楊楓站起身來,抱拳行禮說道:“杭捕頭,坐下來再喝幾杯?”


    “喝酒盡興就好,今日感謝楊船主的款待,我們就此告辭了!”杭天逸說道。


    他本隻是打算過來走走看的,但誰想到發生了這許多事情,如今,也算是出名了。


    如此,接下來的路,肯定會更加難走了。


    杭天逸隱隱間覺得,此間的一切,恐怕不單單是要去尋長生天淵中的長生藥,這裏麵,肯定還有什麽大陰謀才是。


    這一切,需要他抽絲剝繭,將一起給理出來。


    如今,他走在明麵上,而洪軒、戴小柴的丐幫,在暗地裏打探消息,希望一切,可以占據一些主動。


    回到衙門,已經是戌時左右。


    因為在梅園用過餐了,杭天逸他們回來,便沒有讓文如海等人麻煩。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時間和杭天逸等人坐下來吃飯喝酒,最近這幾天的事情,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


    李春來、張辰宇二人醉酒,回來之後,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杭天逸卻是坐下來,將所得到的消息一一給理順,並開始推測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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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案子,需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同樣,這般方法,用於其他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杭天逸在想,這些江湖中人,會不會是被人給利用了,畢竟所謂的長生天淵,到現在為止,處在什麽地方,都還沒有人知道。


    如果這些江湖中人是別人手上的棋子,那下棋的人,又在下怎樣的一盤棋呢?


    這些問題,如果全都清楚的話,那所有一切,便都水落石出了。


    正當杭天逸思慮這些的時候,卻見得徐良站在院門之處猶豫要不要走進來。


    杭天逸開口:“徐兄是有什麽要事嗎?”


    徐良聽得杭天逸的聲音,這才走進院子來。


    他的眼中,充滿了猶豫之色。


    “有什麽事,徐兄直說便是!”杭天逸開口。


    徐良本是不服氣杭天逸,要與其一較高下的,但最近的案子,實在離奇,他什麽都查不出來。


    不僅如此,


    還老是有人死,再加上這許多的江湖中人聚集蜀州,說實話,他已經近乎處在崩潰的狀態。


    “杭兄,今日前來,的確有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徐良開口,他認為杭天逸有本事,是因為與杭天逸一番經驗交流下來,杭天逸很多破案的法子,都給與他很大的啟迪。


    英雄惜英雄,強者尊重強者,這是一個大家都默認的規矩。


    徐良這種人,向來心高氣傲,可以折服他的,自然是比他強大的,這一點,包括修為,還有各種本事。


    “還是那句話,徐兄有什麽需要,但說無妨!”杭天逸道。


    徐良道:“最近,這蜀州已經死了八人,他們有男有女,有江湖中人,還有尋常百姓。”


    “按著以前的思路,這案子實在沒法子查下去,這些人的死樣,幾乎沒什麽差別,但卻又一點聯係都沒有,實在是頭疼!”徐良說道。


    杭天逸心神一動,道:“相同的死法,卻是沒有聯係?”


    徐良點頭,他神色很是凝重。


    這件案子,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不斷有人是這種死法,但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杭兄,可有什麽看法嗎?”徐良眼中,有希冀之色。


    杭天逸心想,這漢子也真是心急了,才幾句話,我要是有想法,也是假的,畢竟不是神仙。


    “仵作驗屍,說了什麽?”杭天逸問道。


    徐良搖頭:“查不出來死因,甚至連死亡的時間,也沒法子判斷!”


    “如此說來,這算是一樁詭案了!”杭天逸說道。


    徐良苦笑一聲:“如果繼續死人,還查不出來的話,到時候沒有線索,說不定還會成為懸案!”


    杭天逸道:“隻要還繼續死人,這就不會是懸案!”


    徐良聞言,眼睛頓然一亮,但接著卻是歎息一聲:“若是繼續死人,我們也是有責任的,不是嗎?”


    聽到這話的時候,杭天逸心中,不由生出來些許敬意。


    在這世上,沽名釣譽者居多,真正有本事的人,卻不見得會意識到責任什麽的,很多都是朝著功名利祿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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