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逸道:“範鼎華不會是凶手,如果是凶手,那他就沒有必要費這麽多的周章!”


    柳英仔細思慮一下所有案情,便同意冷蕭的看法。


    一行捕快來到榮寶齋的大門之前,榮寶齋守門的小廝們,都被嚇到了。


    說實話,平時裏如何看不起衙門的捕快,江湖中人如何孤傲,但他們都不願意惹上官司。


    這個時候,那其中一個認識杭天逸的小廝站出來,問道:“杭捕頭,您這是?”


    杭天逸道:“勞煩通報一聲,在下要見見範掌櫃的!”


    見得杭天逸如此客氣,那小廝才算是放下心來,當下他道:“我家老爺在會客,恐怕要勞煩杭捕頭等一等!”


    杭天逸道:“範掌櫃會見的客人,可是馬華鋒?”


    鑒寶師在古董行業,那絕對是很吃香的。


    作為榮寶齋的人,聽得杭天逸知乎馬華鋒的姓名,這人眼中的神色,便冷漠了幾分。


    隻是杭天逸,真沒有時間去在意這些。


    “是馬大師!”出於禮貌,再加上杭天逸的身份,這人還是回應了一下。


    “我要立刻見到馬華鋒!”杭天逸的口吻,不容人拒絕。


    這小廝終於怒了,但此時他卻是不敢多說什麽,隻得帶著杭天逸一幹人等進去。


    沒辦法,杭天逸他們是官府的人,就算是榮寶齋的夥計,也不敢違逆官府。


    範鼎華請馬華鋒過來,是為了鑒寶,自然不會再廳堂上會見。


    杭天逸三人,帶著捕快兄弟們,急匆匆的趕往後院。


    這小廝終於看出來不對勁,他小聲問道:“杭捕頭,馬大師是不是犯了什麽事?”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杭天逸的話語裏,帶有一股不可莫名威嚴。


    小廝雖然撞了牆壁,但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沒有半點憤怒。


    事實上,他也不敢憤怒,更沒有資格憤怒。


    榮寶齋院落很多,範鼎華接待馬華鋒的,是靠近裏麵的,庭院深深,鬆柏成林,綠樹成蔭,仿佛一處隱世隱居的院子,遠遠看去,透發出來幾許清幽文


    雅之氣。


    可偏偏這樣的一處對方,卻是一個算計利益的商人,這對諸多讀書人來說,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榮寶齋帶路的小廝,此時一顆心跳動得甚是厲害,但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帶著杭天逸他們進入院落紫中鋒。


    平時裏他雖然不是範鼎華身邊的人物,但作為榮寶齋的下人,對於範鼎華的脾性,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走上前去,敲門叫道:“老爺,杭捕頭要見您!”


    這聲音不是很大,但足以令院子裏每一個角落都能夠聽到。


    可是屋子裏卻寂靜無聲,仿佛範鼎華不在這裏一般。


    杭天逸和柳英相視一眼,兩人心中,均是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不好之感。


    “老爺······”那小廝還沒有說完一句話,杭天逸和柳英已經走上前來。


    小廝急忙叫道:“你們······也太無禮了!”


    杭天逸這個時候,哪會顧忌什麽有禮或是無禮?雙手伸出,按在門上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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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之聲傳開,屋門打開,隻見得範鼎華和馬華鋒對麵而坐,桌子上麵放著的,是他從鳴鳳樓搶過來的那三幅五美圖。


    其中兩幅,還沒有打開,而另外的一幅,才展開一半。


    這兩人就呆呆的坐著,仿佛已經被定住。


    杭天逸眼睛比較尖,他看到兩人脖子之處,都有一條紅線,當下他瞳孔微微一縮,走上前來,輕輕觸動,兩人便都倒在了桌子上麵。


    不僅如此,那脖子之處,忽然間便有血液噴灑而出,令得那展開的半幅畫卷,瞬間便成了一血畫。


    鮮血在畫卷之上流淌,鮮豔而猙獰,仿佛一張張開的大嘴,吞噬了兩條人命。


    “老爺······”那小廝瞬間大叫一聲,榮寶齋的人,都被驚到了。


    當此之際,所有人都往這邊聚集過來,但卻是被杭天逸帶來的捕快擋在了外麵。


    “來晚了一步,原來凶手的目標,不單單隻是馬華鋒,還有範鼎華,查,馬上去查範鼎華的資料,看看他和蜀州林家有什麽關係!”杭天逸說道。


    李春來點頭,他


    知道事情嚴重了,接二連三的命案,他們京都府衙門卻是束手無策。


    “老爺的老家,就是蜀州的。榮寶齋雖然在京城,但老爺的家人,都在蜀州!”先前那小廝說道。


    杭天逸和柳英再次相視一眼,均是能看到眼中的無奈之色,他們何曾想到,這古董行業中的佼佼者,竟然也會與當年林家的案子扯上關係。


    如果按著杭天逸和柳英的推測,當年這些人,是令林家滅門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


    但是作為京都府的捕快,杭天逸他們,卻是有查清楚真相的職責,這些東西,是超越了個人的。


    柳英上前檢查了一下屍體,道:“又是那淩厲的刀氣,與殺吳啟明、周奎的,是同一人!”


    “現在目標已經明確,隻是這凶手藏在何處,不得而知!”杭天逸說道。


    柳英道:“範鼎華修為是元胎境界,而且不是一般的元胎境界,要這麽一刀斃命,除非是範鼎華自始至終沒有防範這人。馬華鋒的修為在通玄境界,從他的傷口判斷,凶手殺人,隻是用了一招,是以凶手一定和他們都坐在這桌子邊上!”


    杭天逸點頭,他回頭看了適才那小廝一眼,問道:“你們家老爺除卻接見馬華鋒之外,另外一位客人是誰?”


    “另外一位客人?沒有啊!”小廝說道。


    “你敢肯定?”杭天逸神色嚴肅,莊重威嚴。


    小廝心下猛烈發顫,但還是搖頭。


    杭天逸看了一眼側麵,那邊還有一條凳子,這顯然是坐了三個人的,為何小廝卻堅持沒有第三個人呢?


    是榮寶齋的人?唯有如此解釋,方可說得過去。


    不對,外人也可以,隻是他進來,卻是避開了榮寶齋的下人,但一定是馬華鋒和範鼎華相熟的人。


    杭天逸眉頭皺得更深了,凶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想了一會,終究不得要領。


    “將屍體抬回去,讓仵作好好驗驗,看看還有沒有另外的可能!”


    柳英在杭天逸思慮的時候,仔細觀察了現場,但卻是一無所獲,顯然凶手殺人之後,走屋門從容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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