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曆二年四月十五。


    清晨時分,簿簿的霧氣籠罩著黃河岸邊的權利盟基


    ,也帶著幾分寒意的侵襲著人的身體,再過一會兒,紅彤彤的太陽在東邊冒出了頭,霧氣便散了,可那寒氣卻愈發的濃烈,冷的人心底打顫。


    一個玩家在外城那高大的城門前,孤零零的忍耐著這份冷清,心中不由得憶起了以前熱熱鬧鬧的景象,於是便哀聲長歎,感歎著世事滄桑。


    想著近幾日盟約內火爆的場景,他不由得警惕的看著四周,還好,那些狂熱的玩家們今天沒來,也許是在準備明天的攻城戰吧,他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兩扇高大的城門靜靜的打開了,露出幾個手握長槍的npc守衛,他向城內張望了一下,還是一樣的人跡稀少,空蕩蕩的街道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也是,現在誰還敢在這裏做生意啊。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露出沮喪的神情,當初以為權利盟發展勢頭大好,便花重金在這裏投資建店,可沒想到無端端一場劇變,一眨眼的功夫兒,權利盟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走在揚州城裏,居然連一個權利盟成員也見不到,似乎昔日裏揚威京都、稱霸揚州的權利盟就在一夕間煙消雲散了,也許用不了幾天,眼前的盟約就會被其他盟約所滅,自己投在這裏的黃金也將化成一把飛灰。


    心中悔恨交加,不由得狠狠唾了一口,暗罵都是那個叫好無聊的家夥害的。


    轉而又想到了現在網上流傳的各種說法,劇說那家夥從揚州玩家身上搜刮了好幾十萬,真***厲害,假如這些錢放到老子眼前,老子也幹。


    他垂頭喪氣的走到自己的店鋪前,發出了開張的指令,雖然明知道沒什麽生意可做,但是賺得一分是一分,到時候也少賠一點。


    忽然間,他猛得感覺到氣氛不對。


    為什麽腳下的


    麵在輕輕的震動,他疑惑的猜測著,


    震?隨即馬上否定了這個可能。


    於是他來到街上,四處張望著,突然發現城門口那裏有一團黑乎乎的雲彩向這裏迅速靠攏著,再近一些,便看清了,哪裏是什麽雲彩,那是許多人奔跑時激起的塵土,這些人夾槍帶棒、殺氣騰騰衝了過來,那震動是他們坐下的戰馬踩


    的回響。


    ***,怎麽今天來的得這麽多。他大驚失色,急忙躲回自己的店鋪裏。


    轉眼間,那批凶神惡刹般的家夥們便衝到近前,他躲在店鋪裏不斷擅抖著,暗道今天倒黴,恐怕又得無緣無故死上一回,。


    正在恐懼間,隻聽那轟然響聲居然掠過他門前,直衝而去。


    他在店鋪裏畏縮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進店來殺人,反倒覺得奇怪了,前幾日來權利盟鬧事的家夥們,都是見人都殺的,這次怎麽文明了許多。


    他一邊給自己壯膽,一邊小心翼翼的出門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路。


    那些人來到內城前,便停下了腳步,攻城車、擂車、雲梯不聲不響的架了起來,一會兒功夫,已經擺開了攻城的架勢。


    這次玩真的啦。他不由得驚叫著,看樣子老子要血本無歸了。


    想到這時,他把心一橫,猛得拽過幾個血瓶拎在手裏,一溜煙跑了過去,這時城上的、城下的人已經打成一團。


    他衝進人堆裏大聲叫著:“一百的超級血瓶五十兩,想要的來交易啊!”


    ***


    我皺著眉頭問渡紅,“下麵東竄西跳的那家夥是誰?”


    渡紅伏在城頭仔細看了一會兒,失笑道:“是個叫myfun的家夥,咱們城裏最大的商人。”


    我點點頭,暗道這兩日在我城內做生意的玩家被害苦了,以後應該把稅率減免到最低補償他們一下。


    正在說話間,城下的敵人已經搭著雲梯攻上來。


    渡紅猛得一聲大喝,手中長杖疾舞,金剛伏魔杖法大展神威,把幾個用雲梯靠過來的玩家一杖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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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大聲道,手下也毫不停留,金蛇劍遊走不定,逼開了眼前敵人,再速度奇快


    欺身而上,金蛇遊身掌擊在那人小腹上,那人慘叫一聲,跌下城去。


    我四下一看,二百餘名盟友都在城頭上,把守著幾個據點,與乘雲梯上來的敵人戰做一團,雖然我們人少,但情勢不算太糟。有點令人煩心的是城下投石機投來的巨大石塊,已經有不少盟友因避之不及被送回了再生點。


    還有,城下一聲聲劇烈的響聲告訴我,那扇城門在撞車的攻擊下,恐怕撐不了多久。


    “城門一破就撤守總堂。”我用盟約頻道大聲叫道。


    盟友們轟然應諾,已經被打到家門口了,大家都有了困獸之意,氣勢高漲。


    這時,一塊大石轟然而下,石下幾個盟友正與敵人纏鬥,沒時間注意上頭,眼看著就要被巨石砸為肉醬。


    渡紅正在近前,他猛得大喝一聲,騰空而起,棄杖用掌,淡黃色光芒的包圍著他的手掌,再喝一聲,聲震四野,然後雙掌同時擊在巨石上。


    一聲轟然巨響,傳遍整個戰場,許多近處的人忘了爭鬥,呆呆的看著空中的一人一石。


    一陣脆響後,那石上出現了許多龜裂紋,眼看著就要碎了,渡紅卻口噴鮮血,從空中跌了下來。


    “渡紅。”我叫了一聲,太玄功急運,身形如電疾閃,追上了馬上就要砸在渡紅身上的大石,傾刻間,連續五式金蛇遊身掌擊在石上,劈裏啪啦一陣暴響,那巨石終於碎在半空,落下漫天的石屑。


    “沒事吧?”我落在


    上,關心的詢問臉色有些蒼白的渡紅。


    渡紅笑著搖頭,從懷裏掏出幾顆丹藥服下。


    “好!”


    這時,我身邊傳來熱烈的歡呼聲,轉過身,便看見眾多盟友興奮的麵孔,我舉起右拳,向他們示意,隨即又引發了更激烈的呐喊聲。


    以人力震碎巨石,這振奮人心的舉動,讓盟友們士氣大盛,手下的招式頓時淩厲了幾分,一時間,逼上城頭的敵人紛紛被趕下城去。


    ***


    一個時辰後,隨著代表城門碎裂的一聲巨響,激烈的城防戰便宣告結束。


    我們也沒辦法,以權利盟眼下的這點人力,隻能保城頭不失,現在城門已破,敵人大舉侵入,我們隻好退守總堂。


    “快退。”


    我們一溜煙的向總堂撤去,撤退得極為迅速,敵人來到城頭時,隻看到幾個盡忠職守的弓箭守衛。


    繞過盟內擺放的亂七八糟的建築物,我們退到了總堂,在總堂外擺開了陣勢,等著最後的決戰。


    氣氛緊崩。


    過了一會兒,他們沒來。


    眾人如臨大敵。


    還是沒來。


    “喂,怎麽回事,他們在遊覽觀光嗎?”有人不耐煩的叫道。


    “就是,要打就快點,怎麽磨磨蹭蹭的?”


    “不是在耍我們吧?”


    一刻鍾以後,就在大家覺得他們可能有事不來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敵人,他們的樣子有點狼狽,一些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渾身滴水,濕漉漉的像隻落湯雞。一些人渾身是土,仿佛被人在


    底埋過。更奇怪的是還有幾個黑漆漆的家夥,非洲人?不對啊,記得正氣盟裏沒有外國人?難道剛被雷電劈過?


    這群似乎被外星人綁架過的家夥氣勢洶洶的來到近前,我們也勢氣高漲、如臨大敵。


    雙方對持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笑聲就像是會傳染一樣,片刻後,我們這麵的所有人都開始高聲大笑,有人指著奇形怪狀的正氣盟諸人,抱著肚子笑得喘不過氣來。


    正氣盟諸人露出尷尬的表情,不知道是衝過去砍人好,還是就此灰溜溜的退回去好。


    “好無聊,你太卑鄙了!”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從一個黑漆漆的家夥口中傳出。


    我聽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忙上前幾步,仔細辨認這家夥究竟是誰。


    聲音聽起來很熟啊,我暗暗猜測,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打瞌睡兄?”


    那人氣得一陣顫抖,怒道:“好你個好無聊,壞事做絕,在自己盟內居然也埋下這麽多陷井,真是無恥至極!”


    陷井,我突然覺得有些冤枉,權利盟內何時有過陷井。


    這時,渡紅湊到我跟前,小聲道:“好像是晶晶姐的那些……東西。”


    聽過渡紅的話,我恍然大悟,那些被水淹的,一定是掉進門口的那個池塘,前麵已經說過,那池塘


    勢險要,不知情的人進入權利盟後,難免受到它的一翻洗禮。被土埋過的,肯定是掉進白晶晶挖的


    洞裏了,我早就跟她說過,在盟約內是不能挖


    道,可她非要玩什麽


    道戰,後來又想改成


    鐵,結果各交通要處都被她挖的到處是坑,現在真是害人不淺。


    可這些黑漆漆的家夥是怎麽來的?我有些疑惑。


    “打瞌睡兄,你怎麽弄得這麽黑?”我遲疑著問道,身後的盟友們卻又是一陣大笑。


    黑漆漆的,看不到打瞌睡的臉色,不過從他的動作來看,他一定是氣極了。


    “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辭,猛揮手,身後諸人立即衝了上來。


    “一起上。”我回道。


    頃刻間,兩方麵的人流衝擊在一起,兵器撞擊聲、怒喝聲、慘叫聲攙雜在一起,聽得人熱血沸騰。


    我大略的估算過,正氣盟應該還有千餘人,我們這區區二百人實在不是敵手,所以,我們邊打邊退,緩步退到了總堂內,把守著總堂的大門與敵人纏鬥,總堂大門雖然不小,但也隻能容得下五六個人並排進出,現在守在這裏,正氣盟人多的優勢頓被抵消了大半。


    敵人衝不進來,我們也沒想過要出去,雙方就僵持在這裏。


    眼見時機正好,我偷偷的用千裏傳音給空炎風傳去早就定好的暗號,通知他可以開始第二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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