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消息:


    「七日後將有持續一周的明教攻城的大型玩家活動,介時不允許盟戰,希望玩家同心協力、共抗外敵。」


    明教攻城,這時我才知道明教在遊戲裏是怎樣的位置,難怪它不允許玩家入教。轉而又想起了冰雪姬,這個明教內的唯一玩家,在這次攻城戰中,所處的位置似乎有點尷尬,不知道她會做何反應。


    我正在思索間,耳邊傳來龍小牙嘰嘰喳喳的聲音。


    “嫂子,你看他色眯眯的樣子,我敢保證是想某個女孩子啦。”


    龍小牙蹲在我麵前,開始研究我的麵部表情。


    “是嗎?”白晶晶也來到我跟前,上下打量著。


    “一定是,嫂子你要小心我哥哥被人搶跑。”龍小牙唯恐天下不亂的挑撥著。


    “他敢?!”白晶晶雙眼圓睜,中了某人的離間計。


    “我哥哥是什麽人物啊,皇帝的衣服都敢扒,想找幾個紅顏知己也容易的很。”龍小牙明褒暗貶。


    也許是龍小牙表現的過於明顯,另一個女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隨即轉移了戰場,“說起來,你和蘭柯怎麽樣了?”


    “哼,那塊木頭……。”龍小牙意猶未盡。


    咳!龍小牙口中的那塊木頭在旁邊幹咳幾聲。


    白晶晶見狀嬌笑幾聲,然後牽過龍小牙的手,附耳說著什麽,聲音卻比較大,弄得蘭柯傾過身子想聽清楚。


    在兩人跟前的我,自然能聽清她們在說些什麽。


    “妹子啊,我教你一招,保證蘭柯乖乖聽話。”


    龍小牙有些猶豫,還有些欣喜,她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瞪了湊過身子的蘭柯一眼,蘭柯幹笑幾聲,坐直身子。


    “這一手我是跟小龍女姐姐學的,你知道啊,揚過大哥也是個風流種子,紅顏知己無數,那為什麽兩人能在絕情穀底兩相私守、不離不棄呢?就是因為,小龍女姐姐有一手獨門絕技——九陰白骨爪,揚過大哥在這手絕學之下,也隻好俯首稱臣,乖乖的當個好老公,所以啊,我覺得你應該到古墓派學學這個,保證把蘭柯訓練的服服帖帖的。”


    說著,白晶晶還炫耀似的亮出了九陰白骨爪,傾刻間,氣勢為之一變,衣襟無風自動,目露寒光,手指甲伸出寸長,鋒利的光芒在指尖閃爍。


    龍小牙頓時嚇了一跳,轉而有些疑惑、又有許多羨慕,一雙眼睛眨呀眨的,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學學的馭夫利器。


    這二人是否把我當成透明的了呢?我有點傷腦筋。再看看麵無表情,眼神裏卻流露出幾分急迫的蘭柯,覺得應該打斷這二人毫無營養的對話,免得白晶晶誤導龍小牙成功,再讓蘭柯平白受了皮肉之苦,雖然讓一向酷酷的蘭柯吃癟是件大快人心的爽心事,但畢竟我也算是蘭柯與龍小牙的媒人,總不能見蘭柯將處於絕境而不救。


    我先是幹咳幾聲,然後正色道:“開會了,開會了啊。”


    “人還沒齊,你急什麽?”兩個女人一起向我瞪眼睛。


    我隻好無奈的聳聳肩,任由權利盟長老團每周一次的例會被兩個女人導向歧途。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片刻後,乘風和空炎風二人出現在門口。


    “好了好了,人齊了,開會吧。”蘭柯忙道,當然,平日裏他對開會可沒這麽熱心,看樣子,人隻有在絕境才會想起組織的好處。


    空炎風和乘風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空炎風頗感興趣似的打量桌旁諸人,這也難怪,從剛才開始,這裏的氣氛就一直比較詭異。


    兩個女人站我麵前吱吱喳喳,我雙眼望天,一副靈魂已經出竊的四大皆空,蘭柯目無表情,卻顯出幾分急切,渡紅在偷笑,雲淡風輕更是笑得像個偷到小雞的黃鼠狼。


    “發生什麽事了?”渡紅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現在開會了,下麵點名。”我急忙把話題引向正軌。


    點過名後,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總算是有點會議的氣氛了。


    “現在我說一件事,風卷殘雲這家夥已經兩個多月沒上線了,係統已經把他自動從長老團除名,渡紅,你最近和他有聯係嗎,叫他上線一次,我們再把他加入長老團。”


    “有空還打打電話。”提起風卷殘雲,渡紅有點不開心,“他最近找到了一份工作,說什麽要封閉培訓一個月,換算成遊戲時間就是四個月,這段時間他上不來。”


    “這樣啊,那就算了。”我有些無奈,又因為風卷殘雲找到工作而替他高興。


    “小牙,你說一下最近的收入情況。”


    含誌情走後,由龍小牙負責掌管「帶練」收入,以龍小牙對錢財的敏感,處理這些數字時自然遊刃有餘,隻是有一點不好,就是從她那裏拿錢比較費力,每次都像是從鐵公雞身上拔毛似的。若不是空炎風忙於暗


    裏的「玩火」計劃,我比較傾向於由他接手。


    龍小牙清脆的報出一串數字,並說明由於這段時間揚州治安情況良好,效益有所下滑,不過數字還是相當可觀。


    隨後,大家紛紛報告自已分管事務的具體情況。


    我注意到,乘風麵色陰沉的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最後大家又討論了一下如何應付七日後的明教攻城,既然那時不允許盟戰,那我們可以集中精力帶著盟友們升級,這可是個得經驗的好機會,應該盡量叫盟友全部參與,相對的,這幾天內集體活動要少一些,讓大家休息休息。


    會開到這裏,也就應該散了。可由於最近大家都比較忙,很少有像現在這麽閑的時候,能有時間在一起聚聚,所以眾人都沒走,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閑言碎語中,渡紅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他有個新手朋友在揚州城外被蒙麵人pk了。


    嗯?我忙讓他把事情說清楚,隨著渡紅的講述,其他幾人也意識到這件事不同尋常,總堂內漸漸安靜下來,隻有渡紅憤憤不平的聲音在回響。


    渡紅說有一批蒙麵人在揚州城外新手區出沒,見人就殺,他那個朋友被殺的氣憤,幾乎要放棄遊戲不玩了。


    “在新手區,還不止一次被殺?”空炎風重複渡紅的話。


    渡紅臉色憤怒的點頭。


    空炎風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兩人同時輕輕搖頭,彼此明白了對方不知道這件事。


    即使在「玩火」計劃進行的最激烈的時候,我們也未派人到新手區pk,殺了新手,等於斷了自己以後的財源,這殺雞取卵的急進行為,我們當然不會去做。


    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漸漸收手,持續了幾天的收尾後,近幾日,已經不再派出蒙麵人去pk,「玩火」計劃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那現在揚州城外新手區出沒的蒙麵人是誰派來的,難道在第一百次高呼“狼來了”之後,終於引來了真正的惡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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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空炎風交換著疑惑的眼神。


    ***


    其他人走後,我們幾個玩火計劃的始作俑者又坐到了一起。


    “這件事不是我們幹的,對吧。”


    我想以這樣的開頭來強調整件事情的嚴肅性,並且理所當然的想得到否定的回答,可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居然有人點頭承認。


    “是我們幹的。”蘭柯淡然道。


    大驚之下,我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麽好。


    “為,為什麽這麽做?”空炎風驚訝的問道。


    “這個嗎?”蘭柯沉思片刻,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覺得咱們近日生意清淡,想出點力,這麽做不好嗎?”


    “可咱們不是說好了,放棄這個計劃了嗎?”我有些疑惑。


    “是說暫時!”乘風突然說話了,語調冰冷。“是啊,你提議說要幹,我們就幹,到了正賺錢的時候,你又說懷疑不安全,說要放棄,我們便要放棄。好啊,我們都聽了,可別忘了,你當時說的是暫時,現在生意不好,我想要重新開始,怎麽樣,不可以嗎?”


    乘風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到我頭上,我不由得呆住了,是否重新開始執行「玩火」計劃,我不在乎,令我吃驚的是乘風的語氣,這麽多不滿和憤憤不平,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乘風,你怎麽了?”蘭柯也吃驚的看著乘風,也不明白乘風的情緒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空炎風見氣氛尷尬,忙道:“乘風,我們的意思不是說不再執行這個計劃,而是要再幹,也需要經過仔細的計劃……!”


    “夠了!”乘風憤然而起,“什麽計劃不計劃的,不都是你們說了算,我這個副盟主當得有什麽意思,大事小事都做不了一點主,我不幹了行不行?”


    說罷,他猛得摔開凳子,轉身而去。


    眾人都呆住了,怔怔著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事出突然,沒人想到要去攔住他。


    我腦子裏亂成一團,心中有千百個疑問等著解答。


    “無聊你沒事吧?”看著木然的我,雲淡風輕關心的問道。


    我強壓下心中的激蕩,輕輕擺手:“沒事,就是有點亂。”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早知道不答應乘風了。”蘭柯長歎一聲。


    空炎風追問是怎麽回事,蘭柯說乘風見這幾日生意清淡,便起了再去pk的念頭,可那時你們兩人正忙著「玩火」計劃的收尾,他料想你們也不會答應,便找我要私下行動。


    說到這裏,蘭柯尷尬一笑:“無聊你知道,我對你的擔心是很不以為然的,也正好前兩天閑著沒事幹,就答應他了。”


    蘭柯又說他們為了安全起見,便決定在揚州新手區行動,前幾次還小心翼翼的,可做了幾次,一點危險就沒有,膽子便大了起來,說到這,蘭柯還說我的擔心過於忌人憂天。


    “他前兩天還的好好的,說等事情辦成了再向大家邀功,不知道今天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蘭柯的語氣充滿疑惑。


    聽過蘭柯的解釋,我心中有些釋然,也許乘風隻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會憤然而去,現在隻要找出那個原因,化解誤會就好了。


    空炎風沉思片刻,突然驚叫一聲,轉頭望向了我:“老大,你不會沒告訴乘風你準備把副盟主的位置讓給打瞌睡的事吧?”


    “事情還沒定下來怎麽告訴他。”與正氣盟的合作還未進入正式階段,現在隻是私下的接觸,對其他人我隻是說正氣盟有可能並入我盟,隻有空炎風了解事情的一切進展。


    “你不會是……?!”我腦中念頭一轉,想到了那個可能。


    “唉呀!”空炎風一拍桌子,滿臉的懊悔,“乘風說他知道你的什麽計劃,我以為是這件事,剛才會前我們一起閑聊,一時沒注意,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怪不得當時他立即就不吭聲了!”


    我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乘風所說的知道我的計劃,一定是前段時間我提過的對遊戲公司的報複,這件事我隻跟他說過。而空炎風以為他知道我打算把副盟主之位讓給打瞌睡,就把這件事給抖出來了,但空炎風也不知道我決定把過段時間把盟主之位讓給乘風,陰錯陽差之下,便有了誤會。


    想到這裏,我心中釋然:“沒事的,我跟他解釋一下就好了。”


    “乘風帶人出去了。”雲淡風輕忽然說道。


    嗯?我們幾人均疑惑的看著他。


    “是「刑堂」的人,都蒙著麵,好像是出去pk了!”雲淡風輕雙目平視,焦點集中在一個極遙遠的


    方,似乎穿透了厚厚的牆壁,在觀察著外麵的世界。


    “不會吧,這麽遠你都能看到。”我以為雲淡風輕在開玩笑。


    “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現在已經出了權利盟,我看不到了。”雲淡風輕閉起了眼睛,似乎有些疲倦。


    我忙看向蘭柯,蘭柯已經在用刑堂專用頻道與手下交流。


    片刻後,蘭柯有些驚訝的說道:“是真的,乘風領了兩隊人出去了。”


    我也驚呆了,乘風帶人出去pk是很讓我驚訝,但想想乘風的脾氣,也可以理解。可雲淡風輕居然能看到這一事件的發生,這個事實,卻讓我找不到相信的理由,偏偏它就是發生了。


    我們都盯著雲淡風輕,雲淡風輕卻在閉目養神,看樣子我們是無法得到解釋了。


    與前幾日鋒芒畢露、觸者即傷的威壓氣質不同,雲淡風輕近日裏已經完全歸於平凡,再也看不出一點點鋒利,他坐在那裏,感覺就像是雲霧彌漫的高山,平實、謙和,卻帶著幾分神秘,讓人不得不仰視。


    既然得不到結果,我們把心神轉回到乘風帶隊出去砍人這件事。


    “蘭柯你能不能聯係一下刑堂的人,叫他們回來。”空炎風道。


    “恐怕不行。”蘭柯有些為難,“你知道,除了領導者外,執行任務的人都要關閉所有頻道,現在我們隻能與乘風聯係。”


    “還是不要了,讓他出去發泄一下也好。”我說道。


    現在乘風心情不好,冒冒失失的叫他回來,怕是火上澆油,而且他也未必答應,還是等到他回來我們兄弟再促膝長談,化解這無聊的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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