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離開了。


    終於結束了寄人籬下的生活,開始了自己自由自在當家作主的生活。


    臨行前。


    衛言留下了一百兩銀子和自己府邸的地址。


    衛靈兒依依不舍,卻無法挽留,叮囑畫兒要好好照顧他。


    畫兒哭的梨花帶雨,說舍不得二小姐和二夫人,直到出府後,依舊再哭。


    衛言見她可憐,道:“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來吧。”


    畫兒立刻不哭了。


    衛言暗暗感歎女人眼淚的虛偽。


    在街上找了一家製作牌匾的店,準備給府邸換個名字。


    “畫兒,你覺得叫什麽名字好呢?”


    衛言問道。


    叫“衛府”肯定不行,得取個與眾不同,又有格調的名字。


    畫兒思考了一會兒,道:“公子,要不,就叫言府吧?”


    衛言盯著她,一動不動,直盯她的心頭發毛時,方點了點頭,道:“不錯,言府還是很好聽的,那就叫……畫府吧。”


    他想起了唐伯虎點秋香裏的華府。


    雖同音不同字,但聽起來親切多了。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這小丫頭。


    畢竟她是他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女人,很有紀念意義。


    “公子……”


    畫兒眼圈紅了,感動的要哭了。


    衛言揪了揪她嬌嫩的臉蛋兒,道:“感動的話就別說了,以後好好服侍本公子就行了。”


    畫兒抽泣了一聲,嬌羞道:“嗯。”


    衛言給店裏留下地址後,又去了布店,給兩人一人量身定做了兩套衣服。


    又買了些生活用品後,便帶著畫兒回到了府中。


    一主一仆,拿起掃帚和鏟子,便開始清理院中的雜草和落葉。


    還沒到中午,劉病已便帶著劉舞憂和劉解憂來了。


    劉解憂看到衛言,興奮地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脖子,道:“言哥哥,這麽大的宅子,你一個人住肯定很寂寞吧?”


    衛言見她話裏有話,立刻道:“一點都不寂寞,畫兒陪著我住呢。”


    俏蘿莉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小丫鬟,撅嘴道:“畫兒姐姐一個人可照顧不了你,言哥哥,你得再找個聰明點的,漂亮點的,可愛點的女孩子照顧你才是。”


    衛言一邊掃著地,一邊點頭道:“好的,到時候我去買幾個丫鬟。”


    俏蘿莉的小嘴撅的更高了,生氣地跺腳道:“言哥哥故意的!你明明知道人家說的是誰嘛!”


    衛言不理她,繼續低頭掃地。


    俏蘿莉還要糾纏不放,劉病已立刻嗬斥道:“小憂,去把屋裏的灰塵擦幹淨。”


    劉解憂正要說“不”時,劉病已又板著臉道:“你連這點事情都不做,還想過來住?你是準備照顧人呢,還是準備讓人家照顧你?”


    劉解憂撅了撅小嘴,嘀咕道:“人家又沒有說不做。”


    說罷,隻得拿著抹布,端著水,進了屋。


    五人一直忙碌到下午,整個府邸隻打掃完了三分之一。


    新買的生活用品和家具,都一一送來。


    一直到傍晚,五人方把前麵一部分暫時居住和生活的地方都打掃幹淨,其他地方,衛言決定明天再繼續。


    五人都累的汗流浹背,腰酸背痛。


    畫兒和劉舞憂連忙去準備熱水洗澡。


    大家都提前帶了換洗衣服。


    洗完澡後,天已經黑了。


    當衛言帶著幾人來到醉仙樓,準備吃飯時,劉嬋也帶著三名青年來到了酒樓。


    此時酒樓的客人很多,就隻有這一間包廂了。


    衛言見劉嬋帶著三名青年進來,道:“嬋姐,我們先來的。”


    劉嬋看了屋裏的人一眼,見都認識,方道:“沒事,大家可以坐一起。”


    衛言見那三名青年皆風度翩翩,各有特色,顯然不是普通人,道:“你們應該要談事情吧?要不,我們去外麵吃?”


    劉嬋擺了擺手,道:“不用,一起吃飯。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幫忙。”


    隨即,指了指那名瘦高青年道:“這是秦時節秦公子,是我趙國四大才子之一。”


    又指了指旁邊那名神色倨傲的青年道:“這是王放王公子,也是我趙國四大才子之一。”


    然後,指了指最後那名相貌最為俊朗的青年道:“此人叫楚括,是我弟弟好友。”


    衛言拱手道:“在下衛言,久仰久仰。”


    秦時節拱了拱手,並未說話。


    王放則瞥了一眼,毫不客氣地道:“衛言?沒聽過。”


    倒是那名叫楚括的青年,立刻滿臉笑容道:“衛兄,久仰久仰。”


    劉嬋帶著三人坐下,並未介紹其他人。


    衛言自然也沒有介紹。


    那名王放的青年冷著臉道:“郡主,您派人把我們緊急招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既如此,就不該有外人在場。”


    劉嬋還未說話,衛言便毫不客氣地開口道:“既如此,那王兄,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是這酒樓老板,在這裏,你才是外人。”


    “你……”


    王放臉色一沉,隨即譏諷道:“原來是個區區商人,難怪我沒有聽過。郡主,這種人,也配與我等同席?您這是在侮辱在下嗎?”


    劉嬋眉頭蹙起。


    她早已聽說過此人恃才傲物,桀驁不馴,沒想到竟如此難以招待。


    若不是有求於他,她這暴脾氣早就爆發了。


    “你要怎樣?”


    劉嬋冷著臉問道。


    王放毫不在意她的怒色,冷笑道:“郡主既然有事相求,就不該這種態度。古時孟嚐君信陵君對待門客,郡主應該聽過吧?”


    劉嬋眯起了眸子。


    這是即將發怒的信號。


    衛言卻嗤笑一聲,看著此人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與孟嚐君與信陵君相提並論?人家是戰國貴公子,出生即高貴,你呢?有點逼臉嗎?”


    此話一出,王放頓時惱羞成怒道:“你小子又是個什麽東西?敢在本公子麵前放肆!”


    衛言突然道:“王兄是趙國人吧?”


    王放怒道:“是有如何?”


    衛言又道:“那王兄在這京都,應該認識不少官宦子弟吧?不然怎會如此囂張呢?”


    王放冷笑一聲,滿臉鄙夷道:“你把我王放當成什麽人了?你以為都跟你們這種奸商一樣,到處用銀子賄賂結交那些肮髒之輩嗎?我王放是因為文采而出名,在這京都,並不認識任何官宦子弟!”


    “那就好。”


    衛言突然一笑,站了起來,拿起凳子,對旁邊的劉病已道:“還等什麽?既然這王八蛋是趙國人,在這京都又人生地不熟的,他囂張個毛線啊?”


    劉病已“唰”地站起來,直接拿起凳子衝了過去!


    “爾等要什麽?”


    王放頓時臉色一變,倏然站起。


    “砰!”


    劉病已毫不客氣,一凳子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爾等竟敢……”


    王放慘叫一聲,勃然大怒,正要咒罵,衛言跟著衝了上去,“砰”地一凳子下去,直接把他砸的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頭破血流。


    “讓你囂張!”


    衛言撲上去便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劉病已則使勁兒踹著他肚子。


    屋裏眾人,皆被這突發的一幕驚呆了。


    劉嬋猶豫了一下,uu看書 ww..co 竟然沒有阻止。


    旁邊的秦時節和楚括,皆嚇的站了起來,想要勸阻,又不敢開口。


    王放慘叫咒罵了一會兒,便被打的頭暈眼花,驚恐絕望,慌忙抱頭求饒。


    衛言這才住手,對跑進來察看情況的兩名護衛道:“此人在酒樓鬧事,竟敢動手毆打郡主,把他給我架出去送官!”


    說罷,“啪”地一巴掌抽在了劉嬋的臉上,總算報了當日的耳光之仇,道:“你們看這巴掌印,這就是證據!”


    眾人目瞪口呆。


    劉嬋猛然站起,正要怒罵時,衛言低聲道:“嬋姐息怒,我已經幫你找到一個才華橫溢,文武雙全的大才子了。隻要嬋姐配合,我就把他帶來。”


    此話一出,劉嬋心頭的怒火頓時生生壓住,咬著牙道:“當真?”


    衛言舉指發誓道:“如有欺騙,天打雷劈!”


    劉嬋滿臉怒氣地瞪著了他一會兒,方對那兩名護衛喝道:“把他扔出酒樓!”


    那兩名護衛愣了一下,方快步走了過來,直接架起了衛言。


    衛言急道:“扔錯人了!”


    兩名護衛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劉嬋。


    這小子當著他們的麵打了郡主,自然是扔他了,應該不會有錯吧?


    誰知,劉嬋卻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臉上帶著火辣辣的巴掌印怒道:“扔地上那個!”


    兩名護衛臉色一變,慌忙放開衛言,把地上的王放架了出去。


    秦時節和楚括臉色發白,皆在顫抖,心頭的傲氣頓時被生生地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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