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亭蹲在房屋的牆角,拚命掐著自己喉嚨幹嘔著,卻是怎麽也吐不出來。


    “我的小蜻蜓,你就別白廢力氣了!”薛子安一臉淫笑著坐在桌邊慢慢飲著手中的酒,好整以暇的瞧著她,“剛給你灌的那可是青樓裏上好的合歡散,費了我二兩銀子一顆,藥性可強著呢!過不了一會兒,你就會全身發軟,熱情似火!到時,就算我想走,你也舍不得讓我走了!”


    他笑得猥瑣之極,聽得章清亭卻是心急如焚!


    這簡直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話說章大小姐剛從車馬行後門溜出來,就被人拿破布堵了嘴,用麻袋兜頭罩上,扛起來就跑!


    這派來打劫的不是旁人,正是心心念念要把章清亭弄到手的薛子安。


    若說第一次來賭坊打馬吊的章清亭讓他刮目相看,把她誘來替父還債之後的章清亭卻著實給了他一個太大的驚喜。


    賀玉堂能看出章大小姐潛在的商業價值,不惜紆尊降貴的想娶她為平妻,薛子安這麽個聰明人,當然也想得到這一層。


    可他卻不比賀玉堂,賀玉堂尚未娶妻,家中做的也是明堂正道的生意,行事自然也是光明磊落。薛子安卻早已成親,兒女都成雙了。他那妻室也非常人,是地方上甚有勢力的富戶千金,姓何名芷衡。這何氏自小也是嬌生慣養,極是妒忌,他們成親七年,別說妾室,就是家中哪個婢女被薛子安多瞧兩眼,何氏輕輒罵個半死,重則趕出門去。薛子安畏虎如虎,隻敢在外頭風花雪月,回家卻是老老實實。


    他看上了章清亭,無非也是想讓她躲在賭坊裏,暗中幫他出謀劃策,多賺銀子。他原本以為,象章清亭這樣的農家女孩,隻要稍稍動點手腕,就可以輕易弄上手來,並沒有真心的想娶她回家去。


    可通過故意的送扇子,以及言語調戲,哪怕是金銀誘惑,章清亭根本都不為所動。薛子安閱人無數,當然知道這等曉理明義的女子最是貞節,除非能讓她成為自己的人,才會真正的死心塌地。便想伺機把她抓回來,等生米煮成熟飯,不怕章清亭不信。


    至於張家那群廢物,他可一個都不要!


    原本打算在牌局之後的夜裏,設法把章清亭從客棧裏引出,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抓回來。可沒想到臨時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便派了人跟蹤。碼頭那麽一鬧之後,薛子安立即猜出,章清亭有意逃跑!


    這船路一堵,肯定隻能去車馬行,他立即重新布署,務必要抓到章清亭。


    客棧裏頭鬧得天翻地覆他也略有耳聞,不過那時不好插手進去,等到章清亭自己從客棧裏跑出來,後麵立即有夥計跟了上去。


    見她徑直去了車馬行,夥計們正在商議該明著搶人還是怎麽辦,卻見章清亭為躲避鼓樂手,偷溜到了後門。


    這可是自動撞到了他們手上,當下毫不客氣的抓了人就跑。


    章清亭雖然眼不能見,但心還不盲,立刻就想到薛子安。果然,當那麻袋被打開時,她就又回到了賭坊的後院裏。


    薛子安二話不說,就讓人先給她灌了一碗不知是什麽的藥水。


    她心知不妙,可今天跑了一日,口渴得厲害,水一入肚,竟是怎麽也嘔不出來,此刻聽得薛子安這麽一說,章大小姐簡直是如雷轟頂,五內俱焚!


    早知今日,打死她也不去賭坊打那場該死的馬吊!更不該一時好心,答應替張發財還債!果然不義之財不是好賺的,現在真是讓人腸子都悔青了!


    “你……你快給我解藥!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打馬吊掙錢麽?我答應就是!”


    薛子安輕浮的笑了起來,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一捏她的下巴,章清亭迅速抬手拍去,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抓緊了那隻手,扳起她的下巴來,


    “我的小蜻蜓,你要是早這麽聽話該有多好,我也不必這麽大費周張的把你弄來。不過你的保證我卻沒什麽信心,你人這麽機靈,又會演戲,我還真怕眨眨眼你就又飛不見了。還是做了夫妻比較讓人放心,你若是伺候我伺候得好,日後再生下一兒半女的,我會帶你回家,給個名份你!”


    “你……你別亂來!”章清亭是真的嚇壞了,牙齒都開始格格打架。


    她已經感覺到了,身體裏好象有把火在燒,熱得她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臉上也越來越燙,不用摸,就知道紅得嚇人。


    “看來藥效已經發作了。”薛子安很滿意的輕撫著她的臉蛋,章清亭知道要拒絕,卻偏偏連手都抬不起來。心裏那個急啊,真恨不得跳起來把這家夥一巴掌拍死過去!


    “不……你……你不要……不要這樣……”她拚盡力氣想說得大聲一點,聽起來卻軟弱無力的象是欲迎還拒。


    薛子安的手繼續在她臉上留連,把她跑得亂糟糟的頭發撥開,認真的端詳著她的臉,“嗯,其實你生得很不錯哩!好好打扮打扮,也是個美人胚子!”


    章清亭卻頭一次寧願自己臉上現在突然長出七八條醜陋的疤痕,最好讓人倒足胃口。


    這可怎麽辦?章大小姐還是很純淨的黃花閨女,對於貞節看得是比性命還重。若是一旦失身,恐怕真的是要一死了之了。


    看出她眼中的膽怯和害怕,薛子安忽地在她麵頰上輕吻一下,“別擔心,待會兒會讓你快活的!”


    真惡心!章清亭象是被蠍子蜇了一下,微微偏了偏頭,躲了開去。


    薛子安也不介意,眼中邪意更濃。


    章清亭忽地覺得自己身上一輕,已經被他從地上整個打橫抱起,轉過屏風,放到了床上。


    床很幹淨,下麵的褥子也很軟和,比這些天在北安國睡過的所有床都好,可章清亭卻覺得無比害怕,陷進這柔軟的床褥裏,就象落進毒蛇的粘液裏,讓人緊張又絕望,可就是作不出任何反擊。全身緊繃,象輕輕一碰就會斷的弦。


    “別緊張,放鬆!放鬆一點!”薛子安看著她要冒火的眼睛,卻覺得甚是有趣,開始斯條慢理的解她衣裳的扣子,一顆,兩顆……


    手也開始不老實的順著漸漸裸露出來的頸項一路往下情色的揉搓著,嘴裏還說著不堪入耳的話,“看不出來,你的皮膚還不錯呢!又滑又嫩,是用的茉莉香吧,我喜歡!”


    章清亭卻深悔自己為什麽近日要做保養,早知道就連澡都不洗!


    在滑到她的胸部時,薛子安更是讚歎,“很豐滿呀!嘖嘖,比那天香樓的美人都大!我來幫你揉得更大些!哈哈!”


    章大小姐眼睛一閉,忍不住落下淚來,難道真的就這麽被這個禽獸糟蹋了麽?她還有很多美好的向往,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都要結束了麽?


    就在章大小姐快要絕望的放棄抵抗時,她感覺到被什麽東西硌得疼,是發髻上的新簪子。疼痛讓章清亭回複了一絲理智,不行!就是死也不得便宜這畜牲!


    章大小姐把心一橫,將唯一能動的牙齒咬住自己舌根,要咬舌自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咣”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撞開了。


    “你這個畜生!放開我閨女!”張發財是真的發了狠,拿著一根門閂劈頭蓋臉的就衝薛子安打去,“金寶,快救你姐!”


    薛子安吃了一驚,一時躲閃不及,挨了兩下子,開始叫嚷,“來人哪!快來人啊!”


    與此同時,張金寶也衝了進來,“大姐,你怎麽了?”


    見章清亭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流淚,忙把大姐的衣襟掩上,背起她就往外衝去。


    眼見張金寶已經背著人跑了,賭坊的夥計們也衝了出來,張發財那一時的勇氣也快耗盡了,拿著門閂哆哆嗦嗦指著薛子安道,“你……你叫人來呀!我……我來前也叫了人!就在門外,門外候著呢!你要是敢怎麽樣,咱們,咱們就上官府去!”


    薛子安也怕事情鬧將出來,一是麵上不好看,二是家裏那隻母老虎不好對付。當即臉上一笑,“張大叔恐怕是誤會了,我請令媛來,不過是喝茶聊天,並沒有做別的,您這麽一嚷嚷,叫街坊鄰居聽見了,這本來什麽事都沒有,倒象是有什麽說不清了。”


    這麽明顯想息事寧人的意思,張發財當然也聽得清,“如此,如此最好不過!”


    他轉身就走,出了門口,才意識到手裏還拿著人家的門閂,當即往裏一扔,撒丫子跑路了。


    “三爺!”旁邊的夥計們也傻了眼,這,這該怎麽善後了?


    眼見煮熟的鴨子又飛了,薛子安氣得暴跳如雷,“一群飯桶!連個院門都看不住!”


    可這好不容易弄來了人,自己半天卻磨磨唧唧沒吃到嘴裏去,說起來麵上也有幾分尷尬,甚無光彩,早知就該速戰速決!現在卻悔之晚矣,待要再追,卻也覺得沒什麽意思,氣呼呼的扭頭自去青樓尋歡作樂了。


    張家這爺倆怎麽會及時出現呢?


    今晚這事,還真得感謝難得清醒一回的張發財。


    ***


    繼續求推薦!求收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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