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之重生神探7


    第十五章天生麻利


    “那位戴隊和你怎麽的?”白天反問道。


    “戴隊是紅玫瑰案又發現了一個新的查案方向,所以調我們過來幫忙。”唐胖子實話實。


    “你們很幸運啊,很快就能見證到紅玫瑰的落網。當然你們也的打醒jīng神,到時候還要你們緝捕並押解紅玫瑰回市局。”白天眼睛繼續望著前麵的路麵,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三個人臉上出現的不是欣喜,而是震驚和茫然。


    人很少沒有自知之明的。這三位能力雖然不高,但卻都知道自己吃幾碗飯。紅玫瑰啊,那是傳的燕子李三似的人物啊,雖然飛簷走壁恐怕不是很靠譜,但是就他們這幾塊料也太太太抬舉他們了吧?


    212裏頓時陷入一片靜寂。過了一會兒,白天再次將車停下了:“前麵有三個麵攤,我得下去看看,不過呢,這會兒那裏似乎一個顧客也沒有,我一個人過去太紮眼,你們誰想和我一塊去?”


    三個人你望我,我望你,誰也不開口。白天笑笑,推下車了:“那好。你們就在車上待著。看到我舉起右手就趕緊下車跟過來。”


    這次的看看當然也就是看看而已。不過留在車裏的三人卻都緊張得要死。尤其是唐川這個胖子額頭上全都是汗。


    212重新上路了,這個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些,於是白天問道:“你們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賣麵食的飯店、飲食店或者麵攤嗎?”


    “我知道,紅旗飯店。”這次搶答的是陶麗娜。


    “對,紅旗飯店。前麵左轉是吧!”雖然重生後來到雲洲也有一個多月了,可是對於此時的雲洲他還不是非常熟悉,主要是因為此時的雲洲和他印象中的雲洲變化還是很大的,他腦海中常常會把記憶和現實搞混在一起。


    紅旗飯店在八六年的雲洲算是檔次比較高的專做飲食的飯店了。車子還沒停穩,唐川這次主動開口:“白、白隊,我、我和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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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了頭,看得出唐胖子經過了強烈的心理掙紮,他甚至看到胖子下車的時候,那茁壯的腿在哆嗦著。


    有了唐胖子這個警察在身邊,白天的紅旗飯店之旅倒是簡單得很。白天直接找到飯店經理,要求他召集所有的廚房人員和服務員,然後挨個仔細得看了一遍,結果自然是把紅旗飯店一幹人從上到下嚇得不輕。胖子唐川雖然有些緊張,但倒也沒有什麽其他不妥的地方。


    十一一刻,白天一行和戴國宏在北城菜市場口會合。戴國宏的jiā通工具是一輛偏三輪。戴國宏統計的資料寫了三張信紙,總共有大飯店、排檔五十二家,要真全部走一邊,十二個時還真未必夠呢。而且這裏麵還肯定有漏網的流動攤位。戴國宏的樣子似乎比之前看起來要稍微恭謹一些:“白隊,你推斷這家夥是做麵食的廚師?我看這時間未必夠啊,而且做麵食的未必就一定職業就是廚師。再很多單位的食堂裏也有做麵食的廚師呢?”


    “先走著吧。”白天隻了這麽一句,就開車前行。戴國宏心裏那個鬱悶卻沒辦法隻能開車在後麵跟著。


    一晃一個時過去了。接連看了幾個地,不但戴國宏做過白天的搭檔,也因為他的坐鎮,不管願意不願意唐川、何仲虎、陶麗娜挨個陪著白天走了一遍。這時間已經到正午了,不管是戴國宏還是其他三人那臉è都變的不怎麽好看了。


    前麵就是中山菜市場。八六年的中山菜市場實際是一個群眾自發匯聚而成的菜市場。因為中山街不是主幹道,而兩旁又有不少的居民,因此最初不少的農民就擔著擔子擺在公路邊上叫賣菜蔬。時間一長,這裏就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菜市場。可是常常有農民不能把菜在天黑全部賣完,而住在馬路兩側的居民們有不少腦子活絡的就成了二道販子把菜便宜買下來自己出售,不過這時候大多也就是打鬧。而在中山路東側菜市場的一角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搭了幾個棚子,成了賣麵食的排檔。蚱蜢也就是紅玫瑰的母親經營的蔣記就是其中一家排檔。


    白天將車停了下來,這次直接熄了火,將鑰匙也取了下來:“我再走一趟,順便大家也午餐解決了。不過各自注意著,不要聚在一塊太引人注意,還是那句話,如果看到我舉起右手,就向我靠攏。”


    完,白天直接向著那幾個排檔走去。


    何仲虎把嘴一噘:“胖子,我怎麽覺得這家夥不靠譜啊?”


    唐川心裏的想法其實和他差不多,不過因為兩人對陶麗娜都有那麽意思,因此自然不願意順著他的意思:“什麽不靠譜?查案子就是這樣啊,漫天撒網,然後一一篩。你以為咱外勤的容易啊,這還不是蹲守呢。上次我們組在趙莊抓偷牛賊那次,守了三天三夜,挨凍受餓被蚊子咬不,最後都沒撈著一根,實在受不了了換上了何良他們,結果nǎinǎi的,剛換班不到三時,就被何良他們揀了個大便宜。所以查案子看著枯燥,但是你還得一絲不苟,要不然指不定什麽時候罪犯就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胖子,不錯嘛,有刑警的樣子了。”話的卻是將三輪停好走過來的戴國宏。


    “戴隊,那家夥十二時破案不會是真的吧?”紅玫瑰如果真的被白天在十二個時內抓捕,那麽包括戴國宏在內的許多人的臉等於就被狠狠的扇了一紀。陶麗娜自然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這個年齡比自己還的家夥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心裏怪怪的,要他能十二時破案確實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誰知道呢?反正才十二個時也不太長。”戴國宏笑了笑,然後臉上再沒有什麽表情。雖然如果白天真的在十二個時內把案子破了,最丟臉的也不會是他,地區公安處還有省廳無一都比他更有惱怒的資格。但是看到一個這麽年輕的崽子在他麵前恥高氣昂,他心中自然不會舒服。當然他心中所謂的恥高氣昂就是之前才見麵這個臨時隊長就毫不客氣地吩咐他幹活。


    “戴隊的是,的是。”何仲虎連連頭。就在這時,陶麗娜忽然大喊一聲:“他舉手了。舉了右手。”


    這下不但唐川唐胖子和何仲虎都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就連戴國宏都整個人一激靈,沒有搞錯吧,這家夥的運氣真的這麽好?


    雖然重生後白天還沒有再來過中山菜市場,雖記憶中中山菜市場這一片在兩千年前後全部拆遷重建了,但是憑著記憶倒也不難找。


    中山菜市場東側一共隻有四個排檔,盡管白天想要找的蔣記根本沒有明顯目標,因為這四家排檔實際上沒有一家公開掛出店名和招牌。但是呢,因為此刻已經是中午了,而中山菜市場一般來人流最密集的時候是早上和黃昏,中午的時候人流並不多。因此盡管是正好飯,但是四家排檔的顧客卻並不是很多。而蚱蜢的母親盡管比白天印象中看起來要年輕不少,但是那模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稍微一注意,就辨認出來了。


    而白天更是看到就在這家排檔裏有個年輕男子坐在那裏飛快地包著清湯(即餛沌),於是白天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右手。隻是在舉起右手之後,他才發現這家排檔除了正在煮麵和下清湯的老板娘和那個包清湯的年輕男子外,還有另外兩個幫手,一個是大約十五、六歲的年輕nv孩而另一個則也是一名年輕男子。


    這下白天有些饒頭了。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找對了地方。但是這裏有兩個年輕男子,到底哪一個才是他要找的紅玫瑰呢?


    白天沒有親眼見過“紅玫瑰”本人,當然在檔案中的照片他是見過的。但是那張照片不但是黑白的,而且並沒有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這也一不意外,要知道九十年代許多人的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本人相差還是有一定距離的,總的來很多人的照片看上去都有幾分勞改犯的神韻。


    “來碗清湯。”白天倒也沒有傻愣愣的站在那裏,而是快步來到一張空著的桌子旁坐下,然後開始裝作不經意的四下張望。實際上則是在暗中仔細觀察比較那兩個年輕男子誰更像“紅玫瑰”?


    “一碗清湯。”年輕的夥計顯然並沒有覺察到白天的觀察,而是走過來拿抹布用力的擦拭了一下桌麵。實際上桌麵上還是蠻幹淨的。夥計走過來的目的主要是確認,然後如果白天有什麽忌諱,比如不吃蔥、薑、蒜,或者有什麽特殊要求,都可以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省得之後不滿意。


    白天了頭,沒有再話。這個夥計二十左右的樣子,看起來眉目還蠻清秀,有nv像。而坐在那裏包清湯的那位則看起來年齡要大些,不過也是普通人的樣子,並沒有什麽凶神惡煞或者賊眉鼠眼。從年齡上和直覺上白天更傾向於包清湯的那個夥子就是“紅玫瑰”。


    不過他知道這次的機會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得來的,不容出一紕漏,所以他自然不會這麽冒失的就作出選擇。因為搞不定這兩人中沒有一個是“紅玫瑰”也難。所以他決定坐下來看看情況再,反正也到飯了,正好也要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而且他相信在午餐的時間裏,通過幾個人之間的對話,想必他必定能夠輕鬆的鎖定誰是“紅玫瑰”。


    戴國宏、唐川、何仲虎、陶麗娜四個人分成三隊分別來臨。其中戴國宏和陶麗娜各自裝成互相不認識先後坐到了白天這一桌。雖然有些奇怪白天沒有特別的動作和眼神,但還是各自叫了一份午餐。


    因為顧客不多,這裏經營的基本上也就是四種花樣。素麵、湯粉、炒粉以及清湯,所以店家上餐的動作倒是不慢。隻是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為了擔心會打草驚蛇,總之不管是和白天坐在一起的戴國宏、陶麗娜還是另一桌的唐川、何仲虎都隻是默默地在那裏用餐,一直沒有話。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氣氛會傳染。總之在這段時間內,蔣記的四個人除了和幾個顧客之間簡單的幾句jiā談外,互相之間基本沒有話。而那個包清湯的夥子更是始終一句話都沒有。不過包清湯的動作倒是快地很。左手拿著清湯皮,右手拿著一根筷子,右手用筷子飛快地在麵前調好的餡上一劃,左手迅速的一捏就成了。就這一會兒,包好的清湯數目早就數百了。


    盡管白天這碗清湯盡量的慢條斯理,可畢竟一碗清湯的數目隻有那麽多,所以此刻他麵前的碗裏隻還剩下一個清湯了,再來一勺,那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實的一碗清湯了。


    而坐在另外一桌的唐川也不知道食量大還是他吃飯動作就是快,這一會兒最後來的他已經吃完了兩碗素麵。而其他三人雖然不知道白天的真實用意,不過自覺不自覺的還是放慢了用餐速度,不過就是這樣,此刻除了食量本就不大的陶麗娜外其他兩人碗中也就都隻剩下那麽一、兩口了。陶麗娜的那碟炒粉倒是還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隻是看她那似乎有懨懨的樣子,白天估計剩下的三分之一她恐怕是吃不下了。


    到底誰是紅玫瑰?還是這樣傻傻的等著嗎?要是一個人在這種顧客不多的情況下,蔣記的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可是如果四個人都這樣,蔣記的人不疑心才怪呢?雖然,就算他們疑心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他也不能肯定那“紅玫瑰”必定就是其中之一。自己該怎麽辦呢?


    本來一直間或才夾一筷子、夾一筷子的陶麗娜大概也有些煩了,當然這大概也因為白天這個臨時隊長的威望不夠高,這不人家已經幹脆把筷子放下,而且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正擦嘴呢。


    一耐心都沒有,白天暗歎一句,心裏開始琢磨,實在不行自己就主動出擊。要不直接對老板娘,找蚱蜢?不行,會不會打草驚蛇不,自己這麽一問,肯定會讓其他人其他來產生懷疑。自己怎麽可能事先知道疑犯外號蚱蜢的呢?自己根本也是沒法解釋的呢。


    不過,或許老天還是照顧白天的。就在這個時候,因為沒有新的顧客上而暫時停下來的老板娘一邊打開ōu屜,數了數錢一邊衝著那個包清湯的夥子道:“蚱蜢,差不多了。有這麽多,今天夠了,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那個夥子微微的了頭:“這撂皮子大概還有五十張,幹脆包完吧。”


    “蚱蜢?”果然是他呀!白天眼睛頓時一亮,看來自己的直覺還真是很準的。白天衝著戴國宏使了個眼他也不知道戴國宏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他隻是先盯了戴國宏一眼,然後飛快地瞟了正在包清湯的“蚱蜢”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放回戴國宏身上。不過就算戴國宏不明白白天也不怎麽擔心,盡管“紅玫瑰”係列案中還曾經盜竊過槍,但是卻並沒有提及到曾經傷過人,而這裏好歹他們也有五個人,雖然胖的胖、瘦的瘦,男的男nv的nv,真能派的用場的恐怕隻有他和戴國宏,可白天還是蠻有信心的。


    因此,不等戴國宏做出什麽領會意圖的反應,他就站起身來,走到“蚱蜢”身邊。


    “蚱蜢”此刻正坐在一張凳上飛快地包著清湯,麵前放著一個案板,案板上除了清湯皮和一大碗餡外還有上百個包好的清湯。對於走過來的白天,“蚱蜢”似乎沒有覺察一般,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動作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有絲毫的停緩。


    白天笑了笑道:“這位大哥的手真快,不知道有什麽訣竅沒有?”


    蚱蜢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手也沒有停頓,淡淡地道:“這能有什麽訣竅?熟能生竅而已。”


    而身後傳來nv孩的聲音:“雖然熟能生巧,不過我哥天生動作就麻利,腦袋也好使,做什麽活都是又快又好。”


    聽得出nv孩對自己的哥哥還是很自豪的,雖然白天很不想煞風景,但是他還是不得不硬下心腸來,同時他也在對自己,雖然對於“蚱蜢”一家有些殘忍,但是“蚱蜢”的現在提前落網,對於他本人和他一家來,或許未嚐不是件好事,最起碼判死刑的可能要得多。於是白天突然把身子向前一湊,盯著“蚱蜢”大聲道:“天生動作就麻利?怪不得好幾年呢,你這位紅玫瑰一直能逍遙法外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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