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之夢緣3o


    第四十五章自白


    “你不就是一養豬的嗎?牛什麽牛,死了你個馮養豬,我就會被餓死不成?他奶奶個熊。祝你出門車撞,喝水塞牙,吃飯嗝屁,房事早瀉,過橋橋塌。就是在家呆著,也心別被失事飛機撞了。”接著是那名男子得意地笑聲。


    “你個王八蛋。你個死孩子嗝屁卷蛆蘸膿……”馮學兵怒從心起。一口氣把那大學時同屋的濟南同學七十六字惡毒罵人方言一氣嗬出,那詞匯絕對讓死人也會汗顏不已。


    此刻馮學兵聽到了十餘天前的這通電話錄音,頓時驚呆了。


    不過,吃驚的還在後麵。


    又是一個電話。不過聲音換成了一個中年fù女。


    “胖餐廳嗎?”


    “打錯了。”馮學兵倒是言簡意賅。電話“嘟”的一聲掛了。


    “胖餐廳嗎?”女人顯然比較認死理。


    “我你打錯了。這裏是二街派出所值班室。”


    “怎麽可能呢?我一個時前還打電話定了菜呢?我現在撥的是重播,怎麽可能錯?”


    馮學兵當時也不想多解釋,越解釋越麻煩,而且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所以他是這樣回答的:“你剛才就打錯了。不過我的同事好心,所以幫你給胖餐廳打了電話訂了餐。”


    “是這樣啊?那謝謝啊。我再要一份紅燒排骨,多放辣椒。再加一個糖醋鯉魚。”


    “你有沒有搞錯?都你打錯了。我這是派出所。”


    “那不正好嘛,人民警察愛人民,你幫我定一份得了。快送過來啊,我還等著開撮呢?”


    要是平時馮學兵雖然氣憤,但是不定幫她定了。可是那天正好被這些電話折騰得夠嗆,一天都沒有合眼。現在又遇上個胡攪蠻纏的家夥,頓時:“有病的話就去青山。(安城精神病醫院位於青山)不要害人害己。”


    “喂,你怎麽話的呢?”


    “不要多了,趕快抓緊去看病吧。得了精神病不是你得的錯,可是有病不治到處sao擾別人就太不象話了。”馮學兵唰的把電話掛了。


    畫外音再次響起,“每天總要接到許多莫名其妙的電話,讓我不得不罵人。想當初我可是一個謙謙君子,嗨,人生總是這樣無奈。”


    接著畫麵一轉。


    變成又一個傍晚。


    馮學兵在菜市場。


    麵前是一個賣鴨的中年男人。馮學兵左挑右選,最後提了一隻féi碩的就走。


    中年男人拉住了他。


    “怎麽?還想要錢啊?”馮學兵拿眼橫著他。


    “一隻怎麽夠,再拿一隻吧。”中年男人諂笑著。


    “這還差不多。”馮學兵順手又提了一隻,揚長而去。


    畫外音又起:“雖然現在我吃吃喝喝基本不要錢,時不時我還能賣煙酒換錢,但是安城這個窮地方怎麽也比不上省城。起來,也怪我自己,如果早這麽看得開的話,老婆怎麽會跟人跑了呢?嗨,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背景音樂放起:“鈔票啊鈔票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有人為你愁眉苦臉有人為你哈哈笑東奔著西跑滿腦子鈔票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誣蔑。徹底的汙蔑。”馮學兵一怒而起,啪的一下把放影機關了。這純粹是潑髒水。這個男人乃是他的表哥。而且記憶中那天他們應該了不少話,可是顯然都給剪掉了,現在看起來,完全就給人誤導。


    接下來,錄像帶中似是而非、斷章取義的畫麵著實不少。不到一百分鍾的帶子馮學兵硬是氣的中斷了三次。隨著一句“這是我一個派出所所長的自白”。錄像帶終於結束了。


    馮學兵氣憤過後,找來劉恰恰詢問。這才知道,原來這錄像帶是她廣東的一個同學特意快遞過來的。聽這盤不知道從什麽途徑流出去的帶子如今可是在廣東賣的火得很。畢竟象這種真人真事的紀錄片還的確是不多見的,她的同學知道她如今就在安城二街派出所,所以就給她打了電話。然後應她之請快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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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誰費盡心機像要害自己呢?馮學兵抓破頭皮也沒有想出來。最後沒辦法,找出了自己的日記。雖然他沒有每日一記的習慣,但是但凡有比較重大的事情或者經手的比較重要的案子他都會寫下日記。他翻找一遍之後,最後感歎道:“難道是他?白……天?”


    猜出這個名字倒也並不難,雖然他從警以來辦過的案子大大也有兩百多起了。但是大多數的案子都是暴力犯罪,就算這些人真要報複他,估計也不會采用這種方式,而且對方不但跟蹤拍而且還偷錄了自己的電話,再加上前麵一係列的事情馮學兵估計應該也是同一個人幹的。這樣一來這個人基本就可以定義為是個高智商犯罪的家夥,而且對於通訊方麵非常精通。而且非常仇視自己。


    這個人似乎就隻有非白天莫屬了。雖然這個案子在馮學兵的從警生涯中算不上大案,但是抓到白天純屬運氣。而且案子最後也沒有真正查清,人卻跑了。馮學兵對此一直是耿耿於懷的,為此,他後來還特意請教了通訊方麵的專家,最後得出了結論白天很有可能是侵入了安城的郵電交換係統。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錄了杜昌明家裏和辦公室的電話。但是白天人已經跑了,而他去了安城郵電局也沒有查到線索,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了。不過,白天這個十五歲的男孩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記憶最深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他的目光除了在學校當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有些慌張外,之後總是淡淡的,或許這還不足以準確形容,事實上馮學兵還同事們都能感覺到這個家夥望著他們的時候分明帶著一種不屑。他骨子裏似乎有一種與他的身份和年齡不相稱的高傲全文]字OO。這樣的目光無聲的挑釁著他們這些辦案人員的權威。如果他不是個孩,連一向不輕易向疑犯動手的馮學兵都忍不住要動手了。最後他還是強忍住了不滿,但是卻使用了人海戰術,二十四時,六個人組成三班幾乎不停歇的輪流提審。雖然還是正常的供應了兩餐飯,但是馮學兵看得出家夥被折騰得不輕。雖然他還是要麽不,要麽就信口雌黃的胡天地,但是氣焰已收斂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通過側麵的了解。白天為什麽要報複杜昌明的動機完完全全的浮出了水麵。不僅是他,整個辦案組的夥伴們都從心眼裏升起了一股欽佩之情,當然。感情是一回事,法律又是另外一回事。但這樣一來,他們又對這個家夥多了一分同情。於是,人海戰術結束了。他想著要不讓白天的父母勸勸白天。另一方麵他又想著盡可能的幫幫這個家夥,最好這件事情能夠不紀錄在檔案中,不至於影響他的前途。最低限度也要讓他免受處罰。因為老實少管所這種地方雖然是秉承著挽救未成年人而設的,但是如果讓一個正常的少年去了那裏,耳傾慕染之下,不定會達到相反的效果。畢竟白天和一般的少年犯不是一回事。


    可是沒想到的是,白天逃跑了。馮學兵先的感覺是愕然。他的案子並不重,最大也就是個勞動教養,為什麽要跑呢?接著就是可惜。別的不好,但是這個家夥的聰明已經得到了整個辦案組的默認。盡管他的學習成績似乎隻是一般。最後的是擔心。這樣的一個孩流落到社會上,會怎麽樣不可想象。而最讓他擔心的是,他以逃犯的身份融入社會後,他的人生道路會是這樣,不可想象。


    因此,閑暇時,他常常感歎:人才呀人才,這絕對是他所認識的人裏,排名第一的人才,可惜就這樣夭折了。


    沒有想到的是,白天以這樣的方式讓他再度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老實,雖然這個錄像帶把馮學兵極近醜化,但是要能把他怎麽樣,倒不至於,多也就是把他的名聲搞臭了而已。畢竟都是些幾毛蒜皮的事。很多事情上級都能調查清楚地,當然副作用肯定是有的。臭名遠揚是跑不了了,直接的傷害馮學兵估計也就是以後想要升職隻怕是很難了。隻是,自從出了誤傷同事之後,他就已經認命了:以後要升職隻怕是千難萬難了。現在也隻不過把升職的機會從千分之一降到萬分之一或者千萬分之但是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反正都是機會渺茫。


    想到這裏,馮學兵忽然一下輕鬆了。他在屋子裏轉了兩圈。拿起電話開始一陣忙。然後坐在沙上笑了:“果然是你?”


    原來他剛才想到白天對於他都這麽大打出手,那麽對於那位不到兩年就出來了的杜昌明肯定更不會甘休了。於是他趕忙打電話給朋友想從側麵了解一下杜昌明的近況。很快他就知道了十天前,杜昌明已經被市局收審了,現在正在看守所的醫務室裏養傷呢。而且杜昌明的案子整個安城市都驚動了,隻是前段時間他自己焦頭爛額沒有留意。那些倒賣彩電和建材的批文的行為老百姓雖然不滿,但是忽悠了全體彩民一把的行為才算是犯了眾怒。以至於,他送到看守所不到一時,就被打成了豬頭。而且據他的嶽父在他之前已經被雙歸了,有些案子也牽涉到了他。馮學兵的一個朋友還笑嗬嗬的道:“我看這個家夥最樂觀也得無期了。不過,最好是死刑。他奶奶的。我和我女朋友前後花了兩百多塊買彩票呢。結果就得了兩塊féi皂。連我都騙,該!”


    馮學兵接著又打電話給省城的昔日同事,從側麵了解了一下杜昌明嶽父林洪山的情況,最重要的是案情況。雖然他們並不主辦此案,但是這件事情如今在省城也已然被傳的家喻戶曉了。因此繪聲繪色的給他描繪了一番。雖然有不少添油加醋和杜撰情節,但是馮學兵還是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雖然,馮學兵不知道白天如今身在何方,但是從他的動作來看,這已經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能幹出來的事情了?他興奮的搓了搓手:“好啊,我正閑得慌呢。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馮學兵辦法其實想了不少。例如去白家盯梢之類的都用上了。可惜包括他在內的派出所的幹警們熬了伍個日夜,一無所獲。接著他又和省城的原來的同僚聯係,希望通過他們從那個偷的嘴裏獲得些線索。提審偷倒是沒有什麽阻礙,因為那個案子事實清楚明了,案犯也供認不諱,現在已經移交檢察院了。而那個偷的心理素質並不過硬,提審了兩次,就竹筒倒豆子全撂了。他是和他的老大胡三一起去的。胡三在外麵放風。後來他聽到外麵動靜不對,於是就想從陽台上逃跑,但是還沒有逃出大院,就被逮住了。


    馮學兵知道這個胡三是個關鍵人物。他甚至懷疑正是胡三報的警,警方才能這麽及時地破獲了這起入室盜竊案,接著自然而然的就揪出了林洪山。因此,如果能夠抓住胡三,也許這個案子的真正背景就能浮出水麵。可是遺憾的是警方早就采取行動抓捕胡三,可是胡三早就不見蹤影了。而這個案子就其本身來也算不得上太大的案件。全省了通緝令已經是極限了。但是至今為止沒有任何線索。


    馮學兵不禁感歎白天的確是成熟了。沒有留下任何隱患。得到這個結果以後,他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不管白天出於什麽目的,能揪出林洪山這個貪官,馮學兵還是很高興的。所以他也不想去把這件事情破,當然即使他了,估計也沒有什麽作用。因為法律是講究證據的。而且林洪山早就杠不住了,雖然一開始曾經狡辯家裏的三十多萬現金不是他的,但是到了後來是不是實際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也沒有誰再去追究那三十萬。馮學兵自然也不會去破,一是他位卑言輕,了也不會有什麽人在意。二是他的推斷僅僅是推斷,出去大家隻會把他當成天方夜譚。三十萬對如今的大多數人來都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這個數字如此巨大,使他也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因為如果這三十萬是白天故意栽的贓,那就意味著他白白的拋出了三十萬。而且在他看來,這三十萬其實有沒有作用都不是很大,有了那麽多的存款實際上林洪山的命運已經決定了。這三十萬的唯一作用就是增加心理砝碼而已。對於馮學兵這個月收入三百元的派出所長來的確很難接受白天如此揮金如土的可能。這倒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立場不同,經曆不同。月收入三百元的人是不可能相信有人會用三十萬去打水漂,或者準確地去烘托一下氣氛。白天當初的考慮就是想用這三十萬震撼辦案警察的心,畢竟存折上的幾百萬隻是數字,它遠不能和三十萬花花鈔票相比。當然最重要的是三十萬對於如今的他來的確就是九牛一毛。


    馮學兵很苦惱,因為找不到一絲線索。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天比他毫不遜色。因為他現他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對於馮學兵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錄像帶雖然已經流傳到了安城的市麵上,公安局除了進行查封以外,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動作。不要撤職了,就連停職或者處分之類的事情都沒有見到。當然可能會有內部的批評,但是白天無法得知。最讓白天失望的是竟然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家新聞機構前來采訪馮學兵。


    苦思了很久,白天才醒悟過來:這裏是中國。自己看來是在國外待的太久了,不了解國情啊。如今的中國還是不夠開放啊,什麽時候才能夠達到象香港一樣到處都是新聞狗仔隊呢?白天想起狗仔隊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他不禁垂頭喪氣,但他不甘心,於是開始冥思苦想怎麽才能把他拉下馬。


    左思右想,似乎除了栽贓外沒有別的什麽好方法了。可是白天不想做的這麽絕,畢竟他隻是想讓他脫了警服也就夠了,潑潑髒水、敗壞一下他的名聲已經是極限了,白天並不想讓他惹上牢獄之災。因為從各方麵調查來看,他應該算得上是一名稱職的警察。


    百無聊賴之際,當他獲知省城來的通信專家已經回去了以後。當他從天文望遠鏡裏看到馮學兵和幾天前一樣又留在了辦公室裏,看樣子要過夜的時候。一時間忍不住,又把他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和一個g人用品商店進行了置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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