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譚翰下意識的問了句。


    秘郭平右手捂著手機,輕聲地道:“何老。”


    姓何的領導也許不少,但是郭平如果不加注釋,在他麵前何老就是專指何欽兆,也就是何清華的爺爺。盡管他早就退下來二十多年了,但是影響力依舊不。雖就郭平所知似乎譚翰和何老的交往似乎並不密切,但是有些東西眼睛裏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更何況郭平才在譚翰的身邊待了半年,有些事情,譚翰避著他也是正常。


    秘的耳朵往往是最靈的,郭平就曾聽好幾個人過譚翰當初之所以沉寂了十年才從副廳提為正廳,就是因為搭了何老的關係。之後六年間升副省、再到省長,直至如今的省委記。雖然譚翰確實政績斐然,但與何老的支持也是分不開的。


    譚翰接過手機後,郭平立刻退了出去,並輕輕的帶了門。雖然譚翰對於郭平太唯不喜歡,但卻不的不作為一個秘郭平還是稱職的,而且他的謹慎有時候會免去很多麻煩。


    “何老,聽您這個月食量可是漸長啊。”譚翰拿起手機,臉的笑容漸顯。對於一個老人來,確確實實是能吃就是福。


    “嗬嗬,你的消息都是靈通啊。”也許是笑得太猛,岔了氣,接著咳嗽了好一陣他才重新話,也許是咳嗽使得何欽兆感覺身體不是那麽爽朗,於是再次開口後立刻就直奔主題:“通江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辦啊?”


    對於何老的電話,雖然譚翰沒有準備。但是卻並不感到意外。何清華在白天身邊最秘,通江那邊的事情,何老會知道一也不奇怪。而且正是因為何清華地原因,才使得譚翰更有些投鼠忌器的味道。


    因此他也想過給何老打電話。一是想從側麵了解一下白天的真實背景。何老既然同意孫子何清華去給白天做秘,而且是降職去做秘,那肯定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真正背景。之所以這段時間譚翰對於安全部在白天地事情的操作相當配合,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雖然譚翰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他希望何老能把白天這個麻煩調走。去那裏無所謂隻要不留在南天就行。因為這個家夥實在太能惹事了。


    沒想到何老主動就打電話過來了,而且開門見山的就談起了這件事。


    譚翰琢磨了一下用詞道:“那個家夥地確衝勁實足。句時髦話。那正義感真是爆強!可是政治這個東西不是僅憑銳氣就可以地。您老最清楚了。而且也曾勸過我多次。政治就是妥協地藝術。我現在是越發明白這話真是精辟無比啊。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始終正確。所以。從長遠來一個太過強勢地幹部是不利而且非常有害地……”


    “好了、好了。你呀。起來別人一套套地。什麽時候你能看看自己?”


    “何老。我承認。我有時候是有獨。這我從不否認。但是對於組織地決定我還是堅決服從地嘛。而且妥協並不意味著完全喪失個性嘛。適當地強勢有時還是必要地。我一向人唯一個強勢地人通常來都是比較有責任感地。而作為一個領導幹部如果沒有勇於承擔責任地勇氣那是堅決不能把他放在一把手地位置。這其中地關鍵還是一個度地問題。而且我再強勢也不至於。像他這樣。省領導他也不放在眼裏。他一個人在前麵惹禍。後麵得有幾百個人給他擦屁股。而且前麵地屁股還沒有擦幹淨。好家夥。又來了!這。誰也受不可了啊。”


    見何老在那頭沒有做聲。他又道:“如今地房價地確是有些高。可要像他這麽亂搞非要出大亂子地。”


    “我看不見地!通江這樣地一個縣能出什麽亂子?”雖然隔著電話。他也沒有聽到笑聲。但他還是能感覺到何老地喜悅。聽到他地抱怨。似乎何老地心情還比剛才要好了不少。


    “可……”譚翰本來還要明一下。一旦對通江地問題采取旁觀。那很有可能造成蔓延。進而可能拖累南天一省地經濟下滑。但他很快就想到何老那也是多次主政過一方地大員。這些問題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於是才了一個字。其他地話再不出口了。


    見他不出聲了,何老的聲音反而嚴肅了不少:“你放心,你的擔心純粹多餘。今年通江的經濟形式隻會比去年更好,而且未來會一年一年好。三五年後通江的經濟去了,也畢定將大幅拉動整個南天的經濟。二柱啊,你子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二柱是譚翰的名,當初何永強知道了後,就一直這麽叫他。何老也就隨著兒子稱呼他了。


    “一年比一年好?三五年後通江的經濟拉動整個南天?”譚翰的心裏越發納悶了。這怎麽可能?通江經濟基礎那麽差,而且也沒有什麽資源,要不是電話那頭是何老,他都想直接反問一句:搞經濟可不是吹大氣啊!”


    “不相信,那你就等著看?要不了一年,你就能看出端倪。嗯,我想如果沒有人扯後腿的話也許隻要半年時間,通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何老似乎知道譚翰要問什麽,直接道:“有些事情,你現在的職務還是不方便知道。所以也就不要問了。”


    譚翰那個鬱悶啊,組織紀律他當然是知道的。可他實在難以想象白天的背後到底有什麽驚天的秘密?


    “二柱啊,雖然我已經具體不管事了,這也不算組織對你的正式談話,但是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何老的這句話讓譚翰眉抬頭紋皺成了個“三”字。盡管何老對他有提攜之恩,但是這個白天做事也實在太沒有分寸了。每次惹下一大堆事,然後就直接給麵打招呼,讓麵給我來施加壓力。我幫你擦屁股難道還擦得少了?


    你這也太那個忘乎所以了?而且就算你非要幹。你能不能先給我打個招呼?就算你不話,通過何清華遞個話也好。


    當然即便遞了話,譚翰也是肯定不會同意。房價牽涉太大,地方政府固然是不敢又不願意輕易地動,可即便房地產商將房價降的太離譜了。地方政府也是不會輕易的就頭的。但是那樣做了地話,最起碼還表示白天的眼裏還有他這麽個領導。現在這算什麽?


    成天的給他擦屁股卻換來這麽個結果。不能不讓他生氣。


    “二柱,你也別生氣。你的難處我當然也知道。首先我想,你的擔心純粹多餘,通江地事情不具有普遍意義。因此注定不太可能有第二個出來吃螃蟹的人。因為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這樣地背景、實力、資金還有決心。”


    譚翰沒有話。仔細一琢磨,他也知道何老的得也有道理。通江的房價降下去,對周邊的縣市肯定有影響,但影響有多大,確實不好估計。也許並沒有自己想地那麽嚴重。


    “我這裏算是事先給你遞個話,如果你實在想不通,那組織可能會考慮把通江單列。”


    “單列?”譚翰腦子一下炸了。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再建一個特區也未必不可以啊。而且這個特區還不需要享受什麽特殊的優惠政策,隻需把它從南天省的行政建製中單列出來即可。對於組織來可是樂見其行的。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如何向外界解釋……”


    譚翰腦子一片空白,然後立刻直接道:“何老。請您放心。不管想的通還是想不通,我都不會去拖通江的後腿,這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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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希望你能到做到。”何老最後道:“二柱,這對你來可是個難得地機遇,希望你能把握住。”


    有些話何老不能地太明,因此也隻能到這裏為止了。譚翰接完電話,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好長一段時間出於不清醒狀態。


    將一個縣計劃單列,聽何老地意思是似乎是要直接歸中央直管,這個或者隻是?


    不過倒也未必一定不可能,倘若再劃幾個縣市進去,弄個直轄市也沒有什麽難解釋的?隻是為了一個白天至於這麽大地動作嗎?


    譚翰搖了搖頭,是我不明白,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快?


    算了,反正這事既然麵下了決心,自己擦起屁股倒也不難辦。雖然阻力肯定不,但是正如白天的那句話“如今生活條件好了,想要拉屎的人多地很!”事實也許中國不能稱為地大物博,但官員的優勢從古至今那都是十分的明顯,所謂明顯就是官本位的思想,事實中國什麽時候都不會缺大把削尖了腦袋想要作官的人。


    隻是這樣一來,自己這個惡人又是做定了。這一次又不知要得罪多少人?算了,誰讓自己命苦呢?隻是希望下一次不要來得更加猛烈。想到這裏他又有些妒忌白天這個家夥了。能夠最大限度的按照自己的施政綱領行事,所有的製肘不是調開就是直接拿下,即便隻是在一個縣的藍圖畫畫,也足夠快慰人生了。


    作官如此,人生複夫何求啊?不過,譚翰歎息之後才猛然想起:這家夥隻是個政法委記,照理連在通江這個縣畫畫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可如今……算了,我就睜大眼睛看著你到底能創造什麽奇跡?了。明天一定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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