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入深冬,天亮的也是越來越晚。


    已經過了七半了,四下裏依舊是灰蒙蒙的。今天的清晨不但姍姍來遲,而且是個大霧天,就像許多人的命運一樣詭異難測。


    三輛桑塔納緩緩駛入通江機械廠宿舍。坐在第一輛車副駕駛的赫然是蕭峰,平日裏總是穿軍裝的他今天卻穿的一身白色道的道袍。如果有心人看到這副場麵還是很嚇一大跳的,因為三輛車總共十個人,九男一女,全部都身著道袍。


    霧很大,機械廠裏棚子林立,菜地犬牙交錯,因此車開得很慢。


    蕭峰身子側過,轉頭,右手指著23棟:“前輩,前麵就是了。”


    坐在第一輛車後排的是隻有一男道,男子須發皆白,看起來也就六十多歲的模樣,之前一直閉著眼,等到蕭峰開口,他才緩緩睜開雙眼。在那瞬間,蕭峰覺得似乎有一道亮光閃過,刺的他眼睛有些睜不開。


    此人正是清月道長,清月道長和路海平金丹中期峰,而且據他雖然比路海平年輕二十多歲,如今還不到四百歲但他進入金丹中期卻比路海平還要早十年。所以被政府招攬的修真中有些人認為清月應該比路海平稍微強那麽一。


    隻不過清月不但為人比較低調,而且不管是政府方麵有什麽要求又或者其他修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隻要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他很少拒絕。


    而路海平則高調的多,不管是政府還是其他修真需要他幫忙,那往往都是獅子大開口。而且他不止一次的在人前貶低清


    老話:會叫的孩子有奶吃。所以久而久之,不管是政府還是其他大多數的修真都認為路海平才是第一高手。


    不過,修真之間很少發生爭鬥。一旦動手,那就是生死鬥。因此清月和路海平從來沒有真的比試過,至少在人前沒有比試過,所以到底誰更高些,或許就是他們兩位自己未必心理有數。


    昨天。蕭峰接到電話後。立刻向所有在京地金丹以地修真報警。同時也聯係了其他金丹。如無大事。即刻返京。


    當著包括清月和路海平在內地所有金丹期修真地麵。蕭峰把白天以及他身後地門派還所有張寶國地事情敘述了一遍。唯一有所隱瞞地就是他沒有把白天告訴他地師門擁有地黃金儲量出來。


    其實白天地事情。其他金丹早就知道了。傳地圓嬰啊。總算見著了一個。而且還是二十四歲地圓嬰。和路海平懷著相同心思地也不少。可蕭峰他還見到了白天地三個師兄都是圓嬰。因此其他金丹都暫時打消了陰暗地想法。一些金丹則在想辦法收集一些有價值地天才地寶看能不能將來有機會和白天換秘籍或者仙丹。


    路海平地二徒弟趙名堂是虎組地副組長。虎組比龍組地級別要低。全組除了組長是金丹初期外。其他都是先天。而且虎組基本都是不出國外地任務。但是虎組地規模卻要比龍組地大地多。


    和白天一樣並不是被政府所知曉地修真全都願意參加龍組、虎組這樣地秘密組織。但大多數修真隻是先天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和政府談判地法碼。可最後還是有些修真因為各種原因堅持不參加。又或者參加了但因為各種原因又退出地修真也有不少。政府把所有已經知曉身份地修真分為三類。一是秘密組成員。二是編外人員。三是隻是登記在冊。但願意遵守國家法律地修真。當然其實還有第四類即像白天這種金丹以地修真。因為境界高。所以在不表現出明顯低意情況下。政府密切觀察地同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第四類數量太少。一般也基本都屬於不去招惹地主。所以管理自然談不。


    虎組地主要職責其實就是觀察或者監視第二類和第三類修真。二類和三類修真不同地是。二類地編外人員在一定地範圍內還是願意為國家做一些事情。當然他們獲得地待遇也不同。政府會盡量滿足他們一些在經濟或者其他方麵提出地不太過分地要求。


    張寶國正是屬於這一類。路海平的二徒弟趙名堂找到他,希望他接近白天。趙名堂沒有告訴他白天是圓嬰,而隻是介紹據白天是個先天後期,但也有人他是金丹初期。趙名堂白天口氣很大,而且為人很強硬。據身後還有師門支持,可具體情況卻不清楚。因此希望張寶國接近他,搞清楚白天的真實情況以及他師門的情況。


    張寶國本來是不太願意的,不過趙名堂送了他一顆辟穀丹,並且答應事成之後,再送三顆。辟穀丹,屬於修真中比較常見的靈丹了,能夠改善人的體質,但也隻限於金丹以下。張寶國才先天初期倒也合適。而且辟穀丹雖是修真中較常見的靈丹。但如今也是稀有的很了。而且因為年分地藥材難覓,所以如今大多數地辟穀丹遠不能和幾百年前的相比,可就算這樣,對於張寶國這個先天初期來還是有很大吸引力。此外,趙名堂地名聲不是太好。而如果得罪了他,以後不定就會找渣給他鞋穿。想了想,張寶國最後還是同意了。


    雖然張寶國的事情才發生不到一天,但因為張寶國的資料記錄在案,大家都不是傻子。稍微那麽一想就知道裏麵有問題。因為張寶國這類編外人員。可都是有安全部的特別工作證的。隻要亮出來,誰還敢找他的麻煩?就算警方不相信也會打電話到安全部求證。所以決不可能落到要向白天求救的地步。


    路海平倒是沒有掩飾。當場承認了張寶國實際就是間接受了他的指派。可是當他聽到蕭峰道:白天聲稱,他雖然願意合作,可這事已經挑戰了他的極限,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已經通知了師門,應該很快就會有師門長輩前來。不過估計會直接使用武力解決。


    當然這話是蕭峰的理解。而白天也正是要讓他如此理解。當蕭峰提到白天曾他的師門在地球存在了五萬年的時候。在場的金丹全部傻了。一個圓嬰他們都搞不定。白天的長輩,那是什麽境界?洞虛?空冥?寂滅?大成?而前五萬年的門派不定有不少弟子。而且許多也知道白天提出每個月用100塊1克地價格賣給政府2噸黃金。據他的門派需要錢來和購買許多俗世的物品。一方麵眾人對白天師門的豪富感到驚訝還有眼紅,而另一方麵似乎也佐證了他的師門估計規模不了如果這次,白天師門派來一批圓嬰甚至鼻圓嬰還要恐怖的洞虛、空冥老怪。那該怎麽辦?估計這些怪物可是不講人權,也不會更你講什麽道理地。正主路海平的臉當時就煞白了。接著他借口便直接尿遁了,不但他跑了,他的三個徒弟也跑的一個不剩了。


    眾修真紛紛大罵:這真是白狗吃食,黃狗當災。雖然白狗也沒有吃到食,但現在黃狗當災卻太冤了。路海平跑了。那白天的師門隻會把這事記在政府的帳,他們會不會直接向普通人下手不清楚,但他們這些修真如果不躲起來隻怕是在劫難逃了。


    眾金丹商量了好一陣,大多數還是覺得,既然白天在決定通知師門以後立刻就先打了電話通知他的秘何清華,那就證明白天還是講情義的。而且不管怎麽,他也沒有受到任何直接的損失。所以如果大家姿態放地低一些,也許未必就沒得談。


    當然如果實在談不攏,那也隻有拚了。有人也提出了。白天是有父母有妹妹的,要是實在談不攏,那也隻有一個機會。趁現在他師門的援兵還沒有到,看能不能把他地親人拿下。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動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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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大家決定立刻行動。政府招攬的金丹一共有二十五人。除了三位因執行任務在外地無法趕回的修真外,本來還有二十二人。可是路海平跑了之後,又有三名金丹不告而走了。剩下的十八名金丹中又有八人出了各種借口,總之不願意參加這次行動。


    白無極的沒錯,修真尤其是高階修真往往比普通人更要怕死,不但迫不得已,他們一般是不會和沒有把握獲勝的修真發生衝突,而麵對高階修真更是除非對方提出苛刻的無法接受的條件。否則他們一般是不會拒絕滿足高階修真地條件。


    現在要挑戰高階修真,而且很可能要往死裏得罪一大批高階修真,大多數金丹自然更不會願意。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走,也不過是看風向。一旦有什麽不對勁,那八名金丹也會立刻有多遠跑多遠。


    而這來的十名包括清月和蕭峰在內的金丹無一例外的都是如今已經在俗世開枝散葉了,像蕭峰這樣幾十口甚至百口的大家庭也不在少數。他們拍拍屁股能夠,可妻兒老怎麽辦?因此不到最後的絕望時刻他們怎麽都要拚一拚。先乘坐軍方直升機到了南天省城。然後馬不停蹄又開車過來。


    霧雖然還是很濃,清月道長依稀看到了23棟那座五層的有些破舊的樓房。前方路口一轉彎,就到了2棟。然後直行約七八十米就到了23棟了。


    隨著車子的轉彎,車裏地十名金丹全都可是凝神貫注。就在這時,清月皺了皺眉,然後緊接著後麵車裏的三位金丹中期也先後眉毛緊縮。車子再往前開了三十多米,十名金丹全部眉頭緊鎖了。


    因為此時,前方有一股強大的讓包括金丹中期峰在內的清月在內感到窒息的恐怖氣息散發出來。


    隨著車子繼續向前,這股氣息越發恐怖,如果不是大家都坐在車,隻怕此時已經有人受不了。掉頭就跑了。


    這股氣息既不是天地靈氣。也不是玄之又玄的所謂殺氣。而是……


    清月的胸部急劇的喘息著,忽然大叫一聲:“停車。”


    “圓嬰!”他緩緩地吐了了兩個字。


    許多修真們都把圓嬰作為低階修真和高階修真的分水嶺。除了這之間要經過九死一生地天劫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圓嬰以地修真如果不自身收斂的話,當他靠近低階修真地時候,哪怕他沒有任何地敵意。也會讓低階修真顫栗不已。這就好比,食草的動物遇到了一隻大型的食肉動物,即便食肉動物剛剛用過餐,沒有獵捕它的意思,這隻食草動物也會感覺到危險。


    兩百年前,清月剛進入金丹不久。那時他和他師傅進山區采藥就曾經偶遇了一位圓嬰。當時的感覺幾乎完全一樣。


    師傅馬拉著他慢慢向後走,等到徹底感覺不到這股氣息之後。立刻拉著他轉身急速離開。至始至終。他和師傅都沒有親眼見到那名圓嬰的樣子。


    後來師傅告訴他,隻有圓嬰以地修真才會有這樣的氣息。而那些高階修真不收斂氣息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發出警告:這裏是他的地盤。如果不想自討沒趣,那就立刻離開。


    清月當聽到蕭峰白天是名修真,而且還隻有二十四歲時,老實其實他也還是不太相信的。隻是他這個人性子比較清淡,自然不想無緣無故的去稱量一下白天是否真的是圓嬰。而之所以他連夜趕到通江來,也有這方麵的原因。那就是他實在有些懷疑白天的圓嬰身份,畢竟蕭峰並沒有見過真正地圓嬰,而且蕭峰隻是白天吸收靈氣的狀態駭人。他也是通過這一才推測白天的圓嬰身份地。


    這一般不會有錯,但是天下修真眾多,很難就沒有修真掌握了吸收天地靈氣的某種秘術?之所以清月會這麽想,那是他覺得如果白天真是圓嬰的話,那他應該釋放出恐怖的氣息直接壓迫蕭峰讓他恐懼,知難而退,而不是用那種間接的辦法。


    但是就在此刻,清月沮喪了。看來自己完全想錯了。人家圓嬰想用什麽辦法還不是隨人家自己歡喜,或者真如蕭峰所。白天是個心比較善的圓嬰。這個世界總是把善良當成軟弱,看來自己也沒有例外啊。


    三輛桑塔納排成一列,完全停下了。此刻霧慢慢的有些開始發散了,但就算金丹們六識靈敏,依舊隻能在霧中看到不過十米左右,這麽短的距離正好能看到23棟2單圓的大門。而白家乃是1單圓地3樓。抬頭望天倒是隱隱約約的能見到白家陽台擺放的花盆。


    就在這時,一隻大黃狗慢慢的從霧中走了過來。在離頭輛車大約七、八米的路停了下來。


    一狗、三車對峙於霧中,似乎有些滑稽,但十名金丹卻沒有一人感覺到好笑。所有人中除了清月外其餘人盡管都不明白這忽然來臨的恐怖氣息是怎麽回事。但都下意識的認為這肯定是白天釋放出來的氣息。


    可沒想到竟然是一條狗,一條大黃狗。


    蕭峰坐在那裏喃喃自語:“怎麽會是這條狗呢?怎麽會……”


    清月一邊緊緊的盯著前麵地阿黃,一邊問道:“這是白天的狗?”


    “是。我一直以為就是條普通的狗呢?沒想到竟然這麽恐、恐怖?”


    清月苦笑:“普通的狗?這條黃狗至少是圓嬰期,如果它算普通,那還有什麽狗算得不普通?”


    “圓嬰?”蕭峰嘴巴張得大大的,外邊空氣寒冷,盡管車裏開了空調,他嘴巴一張開,依舊是一團白氣騰起。


    清月的心中徹底喪氣了:連狗都是圓嬰。隻怕白天未必真的僅僅就是圓嬰。那白天真的僅僅隻是圓嬰?而且就算他僅僅隻是圓嬰。能在二十四歲的時候修煉到圓嬰地人怎麽可能是傻瓜呢?自己竟然想奮力一搏打他親人地主意,反過來要挾。白天倘若沒有萬全保護親人之策。怎麽可能打電話公然翻臉呢?


    大霧中,老黃抖擻了一下身子,冷哼了一聲。雖然清月和蕭峰是坐在車裏,可是相距這麽近。兩人又沒有采取什麽措施,所以已經圓嬰解封的老黃聽得是一清二楚。所以它十分不滿,哼完之後,一個“束音成線”,但是恢複了圓嬰地老黃比白天牛多了。輕輕鬆鬆就一分十份,分別傳到了十個金丹的耳朵裏。


    “除了那個姓蕭的,其他人全給我滾蛋!還有那個坐在第一輛後座的道士,下次話客氣,否則我捏爆你的兩個除去清月外,其他地九名金丹全傻了。圓嬰他們隻是聽卻從來沒有見過。更不要非人類的圓嬰了,因此這條黃狗竟然口吐人言,把他們徹底嚇傻了。


    清月愣了一下,我怎麽惹著這位黃狗前輩了?我好像沒什麽呀!


    此時,兩個中年婦女各提著一籃子菜有有笑的一路走過來,一婦女看到老黃威風凜凜的站在路中間,擋住了三輛桑塔納的去路,頓時眉毛一皺,大聲喝道:“這誰家的狗啊。把路都堵了!”


    中年婦女這麽一喊,車裏地金丹們顯得有些哭笑不得,而清月則很有些緊張。心理暗罵::哪來的潑婦啊?擋不擋路關你何事?真是吃飽了撐著。


    他心裏十分擔心黃狗前輩因為這個婦女的叫喊,遷怒於他們。他有心想要製止那婦女的嚷嚷,可又怕起反作用,因此不敢妄動。


    老黃顯然沒有被指責的覺悟,來回甩了甩尾巴,然後衝著婦女一齜牙。


    雖然隔著六、七米遠,那婦女也嚇的連退了兩步。看著老黃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頓時又來了精神,大喊道:“這誰家的狗啊。也不出來管管,有沒有道德啊!”


    老黃,兩條後腿猛蹬,兩條前腿趴下,然後猛地向前一躥,這一躥,差不多蹦了五、六米的距離,離那兩個婦女不到一米多了。老黃一落地,還大聲地“汪汪”叫了兩聲。


    兩名婦女嚇地丟掉手中的菜籃轉身就跑。


    一名婦女跑了七八米。看見老黃沒有追來,忙拉著另一婦女:“張姐,別怕。狼怕托,狗怕蹲,鳥怕仰。”


    “啥意思?”


    “狗最怕人蹲下了。它以為人要撿石頭丟它呢?所以隻要人一蹲,狗立刻就轉身就跑。”


    “真的?”


    “當然了,我時候在鄉下,百試百靈地。剛才一嚇,忘了。”婦女雄赳赳、氣昂昂的一挺胸脯,深呼吸一口。然後蹲身。


    老黃張開的大嘴愣在那裏。直直的望著蹲身的婦女,然後忽然轉身就跑。霧依舊很濃。瞬間就不見它的身影了。


    “我的沒錯!”婦女得意的笑道。


    另一個婦女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多虧你了。”


    “沒事、沒事。”著蹲身的婦女直起身來,拉著另一名婦女向前,從地拾起掉落地菜放回菜籃中。


    車內包括清月在內的金丹全都愣住了,不會?這麽就搞定了?


    就在這時,剛剛鑽入霧中不見的老黃忽然又出現了,它得意的衝著倆婦女一齜牙,搖頭晃腦的站在那裏,然後又是“汪汪”兩聲。


    “怎麽狗又回來了呢?”另一名婦女臉色煞白。


    “沒事,張姐,蹲身,蹲身。”著婦女蹲下身來,手還拾起地麵的一塊鵝卵石。另一名婦女趕緊有樣學樣。


    老黃興奮地快速連叫“汪汪汪”五六聲,然後猛的向著兩名婦女衝去。


    “啊”兩名婦女異口同聲的尖叫一聲,菜籃裏的菜丟了一地,然後撒開丫子就跑。


    老黃站在翻倒地菜籃邊,得意地將尾巴搖來搖去。


    金丹們這才知道這大黃狗原來在玩呢?隻聽過人玩狗,沒想到今兒見識狗玩人了!


    清月心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對著前麵的蕭峰道,當然為了避免老黃聽到,他使用了束音成線:“蕭道。好事啊。你看這黃狗前輩心情不錯嘛。竟然還有些心情玩耍,那就證明他們應該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憤怒。而且這黃狗前輩隻是戲耍,卻並沒有傷害到兩名婦女。由此可見,圓嬰至少白天身邊的圓嬰可能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完全不會顧及普通人的感受。所以,你去談談。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他有什麽要求如果做得到,盡量滿足!”


    “我會盡力的。”蕭峰聽到剛才老黃喊“除了那個姓蕭地,其他全給我滾蛋!”就知道看來白天還是沒有徹底關談得那扇門。不過這時他心裏又後悔了。後悔不該聽了眾人地話,帶這麽多人來。這分明不是想來談話,可是想要動武。不知道白天心裏此刻會怎麽想。


    不管怎麽樣,自己也要努力一下。蕭峰連續深呼吸三次,一咬牙,下車了。


    老黃看見他後。狗頭向左一擺,一個束音成線:“別耍花樣,別給你自己找麻煩,你自己去!”


    完他又衝著其他九人來了個束音成線:“九個賊眉鼠眼的道士,聽不懂人話怎麽地?立刻給我滾蛋。一分鍾之後,還不走,別怪老黃把你們打成賴皮豬!”


    清月等人不敢怠慢,可是道路太窄,車要原地轉彎根本不可能。向前自然更不可能。於是沒法子隻好三輛車集體向後倒車。


    一名老年攝影愛好者看到了這一幕,DV拿起,頓時就成了轟動網一時的“狗中之霸的故事”。


    此時3樓的陽台白天正拿著紅外線望遠鏡看著這一切。嘴裏輕聲道:“看來成了。老黃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白無極站在邊笑道:“看樣子這次可是來了不少紮手地家夥。如果老黃沒有恢複的話,你這可就太冒險了。”


    白天微微一笑:“如果老黃沒有恢複,那我還真沒什麽好辦法。也許就隻能在你的那五個主意挑一個了。估計最可能的還是一。不過拖著真不是個好辦法。還好,老黃恢複了,真是及時啊。”


    起老黃終於解開封印,還有一段故事。通過鎮紙石吸收天地靈氣,老黃感覺到體內封印正在一一被解開。可是這時間對於老黃來實在有些太漫長了。


    土生下三兒一女後,老黃的心對此反而不那麽急切了。讓它高興的是。大概是成天沐浴在濃鬱的天地靈氣中的原因,土恢複的很快。而它地兒女們也都長的很茁壯。不過它發現長的最壯地反而是生下來最瘦弱的女兒,這是咋回事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它終於發現,女兒有一習慣,就是總是喜歡舔放在它身邊的鎮紙石。


    除此之外,和其他三個兒子相比,女兒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三兒一女吃的可都是幼犬專用奶粉。


    老黃可是很講科學的。


    想了想,老黃以後就將要喂給三個兒子的奶先浸一會兒鎮紙石,沒想到幾天過去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三個兒子生長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而且大概習慣了鎮紙石地味道,所以隻要鎮紙石放在了它們的身邊,三個兒子也和女兒一樣,舔個不停。


    老黃立刻就想到這鎮紙石看來不但能吸天地靈氣,似乎還能改善體質呢?於是強迫著土也舔,效果倒是表現的不是很明顯。而它自己也是每天都舔。他感覺效果不能完全沒有,似乎有那麽一丁能加快封印的過程,但是很難是不是僅僅隻是錯覺。


    幾天後,老黃雖然腦子不是太聰明。但也想明白了。兒女都隻是普通的狗。多比一般的狗稍微強壯一些,所以舔鎮紙石效果明顯很正常。而自己已經是圓嬰了。靠舔的方法顯然是不行。於是,老黃一想:要是吃了鎮紙石會怎麽樣呢?


    鎮紙石隊別的修真來那肯定是珍貴無比,但對於有聚寶盆的白天來,隻要想要,多少根都沒有問題。有問題地隻是時間而已。


    因此老黃也沒多想,就在昨天,他找了個大錘子將一根鎮紙石一通狠砸,當砸到二十三下的時候,堅硬的鎮紙石終於被它砸開了。法器一旦被砸開,陣法、禁製自然就完全失效了,於是很快這根鎮紙石就被老黃砸成了一堆粉。然後他拿了瓶礦泉水,就著石粉喝下。雖然有幹,但味道微鹹。倒也並不難以下咽。


    吃了半根後。他覺得有要吐的感覺,正打算歇歇再,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體內的封印似乎一下子解開了一半。大喜之下,他強忍著不適,大吃特吃。最終他連吃了兩根。體內的封印徹底被打開了。


    這個時間正好是昨天下午,張寶國來見白天之前不到一個時。也因此,白天才有勇氣擺出一副要翻臉的架勢。因為他認為隻有這樣,才能徹底堵住某些人各種各樣的想法。


    當然了。白天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因此就在昨天晚,他連續在父母和妹身連續加了好幾道昏睡符,然後讓老黃將他們和土以及老黃地三子、一女、彭老鬼一起送到了雲江市地一座別墅裏。來回跑了趟,把老黃累的夠嗆,信號有鎮紙石可以盡快補充靈氣。


    這座別墅是十幾天前,白無極悄悄買下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而別墅裏留下了彭老鬼那裏照顧,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老爸、老媽、妹起碼要到晚才會醒過來。


    白天的估計是蕭峰等人最遲今天下午一定會過來。不過是來談判還是打門來。白天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就算真地出乎他的意料。要打。那老黃可以隨時帶著他和白無極騰雲而去。


    也就在昨天,他終於知道了金丹的禦器飛行和圓嬰的飛有什麽不同了。一個是低空、一個是高空,速度完全不能比,更重要的是,法器雖然有聚靈陣,但聚靈陣的聚靈作用實際是很慢的,要是一件法器和一名修真同時真氣耗盡了。那麽最先恢複的一般肯定是修真。飛行法器通常不可能聚集太多的靈氣,也不可能補充靈氣太快,所以禦器飛行地時間不能太長。而圓嬰以的飛行時間。則依靠的是修真體內地真氣。


    對於別的修者來,這可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過對於老黃來,補充靈氣並不算太麻煩。


    因此,白天並不擔心,萬一遇最壞的結果他們會跑不掉。


    結果不算太壞。老黃一發威,群雄束手而退。


    但其實老黃雖然是圓嬰,但卻沒有什麽太多的攻擊手段,如果金丹們一擁而。老黃肯定支持不住,隻能原形畢露,逃之夭夭了。


    白天和白無極談笑間,蕭峰邁著沉重的步伐,臉一臉悲壯的神采,敲響了白家的門。


    白天端坐在沙發。


    沙發已經很有些年頭了。十多年前還是木工自己打的,彈簧有些變形。本來白天想要準備買房,所以也沒著急換沙發。可惜一直沒騰出時間來。做起來凸一塊凹一塊地,分外的不舒服。


    “蕭道。你不需要每次來都這樣拉幫結派的?”


    麵對白天的諷刺。蕭峰也不辯解,耷拉著腦袋。他打定主意了。白天要罵就先讓他罵個夠。等他把氣出了,後麵的談話也許才能輕鬆一些。


    “蕭道。普通人都知道人無信不立,咱們修真更是講究丁是丁,卯是卯。有什麽意見你可以當麵提嗎?為什麽當麵不,背後就施陰謀暗算呢?”


    蕭峰依舊不話,隻是在白天話間,時不時的一下頭,不知道他是認錯呢,還是表示讚同。


    “蕭道,當初你你要派秘來,其實是怎麽回事,大家心理都明白。我也應了。可是你們卻得寸進尺,當我是傻瓜,是不是太過分了?”


    “蕭道,你這不話,算什麽意思?以沉默作反抗的武器嗎?”這話卻是站在白無極的。


    蕭峰隻道他是龍少忠,心理暗罵了一句:不知羞恥的狗腿子,因為白天坦言他殺了鍾良。師傅被殺了,他這個徒弟卻一心一意地給人家賣命。蕭峰自然是打心眼裏鄙視他的人品,但這話自然此刻是不出口沉默自然是不能堅持下去了,蕭峰一臉非常沉重的道:“白前輩,我的話您可能不信,但我還是要,這事情隻是其中一個叫路海平的金丹私自下的命令。其他人都不知情。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事我還是要清楚地。那路海平乃是金丹中期,已經在中期峰徘徊多年,而他今年已經四百多歲了。對於進階圓嬰他心理沒有一絲把握。聽到了白前輩的消息,他想來請教一下,可是又怕太冒昧,所以才想了這麽個辦法,希望能夠打聽到前輩的喜好……”


    “請回!”白天怒道:“當我是白癡嗎?”


    “前輩,我知道您不信,不過路海平他自己的確是這麽地。而且他心理害怕,已經逃走了。盡管如此,但這事情畢竟主要是由我來聯絡地,給前輩造成困擾我很抱歉。而且我代表組織也表一個態:類似的事情,今後絕對不會再發生。此外,前輩如果有什麽要求,隻要我們能力之內地,您盡管提!”溫,十二全身長了不少痱子,癢得很,實在是不能安心碼字,抱歉了。今天也隻有九千了。明天去買花露水,痱子粉,重溫兒時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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