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挨了打,司馬蘭台心疼得無以複加。


    居然對英王郡主爆了粗口,這是生平未有之事。


    郡主哭得哽咽難言,她出身高貴,雖然沒了親生母親,可一樣嬌生慣養。


    便是太後和皇上跟她說話,也從未有過如此惡劣的態度。


    更何況那是她一直放在心尖兒上的司馬蘭台,換做是別人,她會怒會羞,可因為是司馬蘭台,所以隻剩下了傷心。


    看到司馬蘭台把蘇好意那麽寶貝地護著懷裏,郡主就覺得自己仿佛是薑皇後看著紂王寵愛妲己。


    其實她也不想想,自己算哪根蔥?


    司馬蘭台根本就沒再多看她一眼,抱著蘇好意就回了蘭台醫館。


    “你的腿怎麽樣?”把蘇好意放到椅子上,司馬蘭台急忙問,一邊伸手去檢查她的腿。


    “幸好公子及時趕來,沒傷著。”蘇好意笑了笑,但嘴角扯得好疼,就變成了苦笑。


    她身上的衣裳被扯破了好幾處,嘴角也被抓破了,水嫩嫩的臉上一道抓痕觸目驚心。


    “沒事,一會兒給你上藥,不會留下疤痕的。”司馬蘭台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怒極了。


    他精心調養好幾個月,把人養得水靈白嫩,結果卻被那幾個蠢貨給弄成這副狼狽樣子。


    蘭台公子看著十分有涵養,實則是因為他對絕大多數的人和事都漠不關心,不關心自然就不介意。


    可真要動了他心尖兒上的東西,他可比狗都護食。


    英王郡主太蠢了,蠢到居然在蘭台醫館門前打人。


    “身上還有哪裏疼?”司馬蘭台心裏有多怒,對蘇好意的語氣就有多溫柔。


    “沒什麽大事,公子別擔心。”被當成男孩兒養的蘇好意,其實蠻皮實的:“聽說公子昨天受了傷,我是特意來探望的。”


    蘇好意看到司馬蘭台的左手腕上的確有幾道抓痕,而且還挺深。


    “不妨事,過一兩天就掉疤了。”司馬蘭台說著,輕輕用衣袖遮住了傷痕。


    “可惜了,我給公子帶的點心爛了。”蘇好意十分抱歉地從懷裏掏出那個已經不成型的點心包來:“大概是我做的點心太醜,老天爺不想讓公子看見。”


    “紙沒破還能吃。”司馬蘭台從蘇好意手上將那包點心小心的拿過來。


    他的手很大,拿點心的時候順勢包住了蘇好意的手掌。


    蘇好意沒察覺到絲毫曖昧,隻是驚喜地笑到:“不疼了!”


    原來一百天已經過去,幽犖給她下的蠱失效了。


    “真的嗎?”司馬蘭台邊問,又到她的手上摸了摸:“真的不疼了?”


    “是呢!太好了。”


    蘇好意挺高興的,倒不是因為司馬蘭台可以觸碰自己了。而是以後和異性距離近的時候,也不必再那麽小心翼翼了。


    看她這麽高興,司馬蘭台也莞爾。抬手到她的臉上輕輕捏了捏,道:“我叫毛婆婆給你準備洗浴的水,你好好的洗一洗。今天就不要回去了,臉上有傷,回去不好看的。”


    “多謝公子!”蘇好意感激地說。


    因為她這個樣子回去,姹兒姨一定會擔心。


    倒不如暫且在醫館裏住著,等傷好了再回去。


    反正她也經常在這裏住。


    羞花公主府。


    馬夫在馬廄裏給馬刷毛,身後有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你小子過來!”朝古拉朝馬夫的屁股踹了一腳,看他狼狽地趴在地上,忍不住大笑起來。


    馬夫連忙爬起來,嘿嘿地陪笑著問道:“您叫小的有什麽吩咐?”


    “我問你,那天跟公主在一起的小白臉兒叫什麽名字?”朝古拉問他。


    “這……”車夫很為難:“公主特意吩咐了,不讓小的說。”


    “媽的,敢跟我賣關子!”草原上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何況是對著下人,朝古拉揚起蒲扇般的大手,左右開弓。


    啪啪兩巴掌就把車夫打了個發昏第十一章。


    “不識抬舉的狗東西!”朝古拉又上去補了兩腳:“再不說就把你的肋條打斷!”


    車夫怕極了,連忙說道:“世子別打了,小人說就是。”


    “這就對了嘛,快說!”朝古拉咧嘴笑了。


    “那人叫蘇八郎,跟公主相識好多年了。”車夫捂著嘴巴說,他的後槽牙都被打鬆了,估計過不了兩天就得掉。


    “蘇八郎?”朝古拉把這名字慢慢的重複了一遍,追問道:“他是誰家的少爺?”


    “回世子的話,他不是什麽公子。是春愁河畔楚腰館老鴇子的私生子,”車夫說道:“他們院裏的姑娘都叫他千金不換小龜奴。”


    朝古拉一聽就更高興了,本來以為蘇好意若是什麽大家公子,隻怕上手還有點兒難。


    如今一聽她的身份,不過是個小龜奴。u看書 ww.uuknsh.o 隻要多使些錢就能到手,不禁喜出望外。


    好東西誰見了都心動,朝古拉是個粗人,又任性使氣慣了。


    蘇好意勾起了他的興趣,自然想把她弄到手。


    不過談不上真愛,就是覺得新鮮。蘇好意以往也沒少遇到和他一樣的人,隻是近兩年由於司馬蘭台和權傾世的介入,那些人都知難而退,沒有再糾纏。


    “你小子還算懂事,這十兩銀子賞你!”朝古拉說著丟了一塊銀子給這車夫:“你要是不這麽嘰嘰歪歪就給你二十兩了。”


    朝古拉說完大踏步的去了,今晚他就要到楚腰館去。把那個嫩得出水的蘇八郎摟進懷裏,這麽個尤物,花上萬兩銀子都值。


    他在草原上經常像發了情的公駱駝一樣四處打食,除了自己的那些女人,還經常別人的女人廝混。


    在他的認知裏,沒有劈不開的腿,端看給的銀子夠不夠多。


    因此天剛擦黑,他就帶著隨從到了楚腰館。


    左看右看,也沒見到蘇八郎的身影。


    這時,桂姐兒走過來招呼。


    朝古拉便大喇喇地由她服侍,喝過幾杯酒後,摟著桂姐兒的腰問道:“怎麽不見你們家的蘇八郎呢?”


    桂姐兒也沒多想,笑著應道:“大爺頭回來居然認得我們八郎?隻是今兒不湊巧了,八郎出去了。剛才聽說今晚不回來了。”


    朝古拉當然失望,心想這蘇八郎果然是個風流慣的,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今晚不知在誰的床上賣弄風騷。


    越想越氣,忍不住喝起了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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