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副模樣,你能將他與明皓太子聯想到一塊兒,我佩服你的想象力。”君傾悠不輕不重的出口,見到明皓鐵青的臉,心裏一陣小小的得意,看他氣得有苦不能言的這個神情,還真是解氣。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不好看?我難道會比明皓太子長得差嗎?”


    明皓抬杠的心情被她這一點燃,極快的又爆發出來,睜著兩隻漂亮的大眼睛,虎視眈眈的盯住君傾悠,這個架式,倘若君傾悠說他長得難看,他就要跟她一直急到底。


    “明皓太子是天上的仙人一般,仙肌玉骨,風姿無人能及,豈是你這樣的人能比的。”


    她很不誠實的說道。


    明皓氣得就要跳起來與其理論。


    邪皇見狀,將君傾悠拉到一側,“這麽說,你見過明皓太子?”


    “明月公主與明皓太子是扶搖雙生,明月公主有多美,明皓太子就有多好看。”君傾悠此時暗自慶幸,這明皓跟明月,確實是生得一點也不像,各有各有風采。


    明皓無限怨念的瞪著邪皇的背影,幸好那日他入宮行刺,自己隻是躲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侍衛與他打鬥,隻是明月那小丫頭竟然會從另一端的路口給衝了過來,他自知武藝有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邪皇抓了明月便一個飛躍,消失在皇宮裏。


    邪皇卻不以為意的一笑:“雙生兒,長相不同的大有人在,為何本皇還是覺得,這個小家夥,就是明皓太子呢?”


    明皓在心裏暗自佩服他的好眼光,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玉樹臨風的太子爺,隻是眼下這種狀況,他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這個邪皇就真的有恃無恐了。


    “既然你這樣認為,說明你還是有眼光的,像我這種長相的男子,世間少有。”明皓眨巴著眼睛,走到他的跟前,“你準備如何好好款待我這個太子?”


    他這樣一主動承認,邪皇反而有了疑惑。


    不過,他究竟是不是明皓太子,待會自會有分曉。


    “你先別急著承認,你是不是太子,有一個人,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二人心裏同時一驚,這個邪皇一定是要把明月帶過來,這樣也好,能見到明月,也不枉二人費了這麽多周章來到這裏。


    邪皇雙手輕拍,門口便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兩名丫環攙扶著明月緩緩走來。


    身著紫衫的明月,依舊耀眼的好似瑤池仙子一般,隻是明眸之中,盡是害怕的神色,見到君傾悠之際,她猛的瞪大雙眼,很快又恢複如常的神色。


    “小明月,你的兩個熟人到了,怎麽也不和他們打招呼啊?”


    邪皇上前,對她說話的語氣,有著無限的寵溺,即使戴著麵具,依舊能感受得到,他眼眸之中泛出的柔情。


    “我不認識這兩個人。”


    明月搖頭,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拳頭,被抓來的這些天,她已經懂得了其中利害,太子哥哥是將來要登上帝位之人,他一定不可以出任何差錯。


    “小明月,你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怎麽可以說謊呢?”


    邪皇有些不悅的歎了口氣,他動作輕柔的執起明月的小手,認直的盯住她的雙眼。


    這雙燦若繁星的眼眸,就像世上最純淨的泉水一般,讓他第一眼見到,便有一種想要將其好好嗬護的欲望,隻是為何她的眼裏,總是會充斥著憂傷與害怕?


    明月受驚不小,這個邪皇越是這樣溫柔的待她,她便覺得他越可怕,他是入宮想要殺害父皇的人,他抓自己前來,一定是不懷好意的。


    “你不要碰我,我真的不認識這兩個人。”


    明月急了,朝後連退幾步。


    “公主,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救您的。”


    明皓救妹心切,也唯有這樣說道。


    看著明月如此的處境,他隻感覺心中像被刀割一般,他可愛單純的明月,待在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身邊,她哪裏會受得了?


    “你放了他們吧,他們隻不過是聽命於人。”


    明月觸到明皓與君傾悠擔憂的眼神,輕咬著下唇,直視著邪皇,“隻要你願意放了他們,我會聽你的話,不再以這樣一張臉對著你。”


    邪皇雙手背立,似乎在思考著明月此番話的真假。


    君傾悠急了,傻明月,這邪皇是什麽人啊?他一定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即使你現在達到了他的要求,他一刻又會想出別的新鮮花樣來,推翻他之前所承諾過的。


    “可是小明月,我覺得光對我笑笑,還不夠呢。這兩個人,即便你不認識,他們奉命前來救你,那想必也是皇室中人,如此輕易的就放了這兩個人,卻隻博得你紅顏一笑,似乎,有點兒不值。”


    邪皇思索再三,懶聲開口。


    明月帶著一絲哭腔:“那你想讓我怎麽樣?”


    邪皇走近她,細細的盯住這張絕美傾城的臉龐,這樣一雙純淨的眸子,是他曆經殺戮血腥,早已淡忘的純淨,他修長的指,極輕的撫上了她的下巴。


    少女獨有的幽香,沒入他的鼻息之中。


    “小明月,你到底還是太單純了,倘若這兩個人你不認識,你不在意,你又何苦為了他們,而勉強自己呢?”


    明月心中一酸,死咬著下唇,不再說話。


    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心思,到底還是瞞不過這個邪惡的男人。


    “你不要嚇壞公主,她還小。”


    君傾悠急了,明月眼中的淚眼看就要滴出來了,這讓她心裏也是一陣揪心的疼,讓一個尊貴無比的小人兒,眼下受到這種屈辱,明月的心裏,定是極難受而又驚恐的。


    邪皇鬆開對明月的鉗製,馬上那兩名丫環便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看著君傾悠,她的模樣雖說難看,但她身上所泛出的體香,他不難猜出,君傾悠的年紀也一定不會超過十五。


    “小丫頭,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知道你武藝絕頂,但你不要忘了我喂你吃的東西,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邪皇眼眸一轉,伴隨著那銀色麵具泛出的銀光,讓君傾悠心裏一陣寒意滋生,直達心底。


    “這世上我最在意的便是我這條寶貴的命了。”


    君傾悠淡淡的開口,邪皇的唇角,勾勒出一個滿意的弧度,下一刻,她的人卻極迅速的來到邪皇的身側,指尖,有一枚泛著冷意的粗大銀針,精準的抵在了他的喉間。


    “但是如果有人拿我這條寶貴的命來做要挾,我寧願玉石俱焚,死前拉上你這個邪皇做墊背的,也不算冤枉。”


    她的動作如此神速,快得邪皇竟是反應過來之時,人已被她掌控。


    “小傾,你真是好樣的。”


    明皓樂得有些喜不自禁,快速上前,對那兩名扶著明月的丫環吼道:“你們的主子現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還不快滾下去。”


    兩名丫環互相對視了一眼,鬆開了明月,明皓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在掌中輕輕捏了捏。


    “你當真不怕死?”


    邪皇身形有些僵硬,這君傾悠抵在他喉間的銀針,若是自己稍微動一下,這個位置,若是刺下去,即使神仙臨世,隻怕也救不了他。


    “我說過,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我的性命來做有挾,要知道自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君傾悠朝明皓看去一眼,示意他上前來搜邪皇的身。


    明皓會意,拉著明月一塊兒上前。


    一雙手,老實不客氣的在邪皇的身上開始摸索起來。


    “你幹什麽?不要亂碰本皇。”


    邪皇極不習慣一個同性在自己身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如此細致的摸索,他隻感覺自己一陣頭皮發麻,又隻能維持這個姿勢不敢亂動。


    “你快把小傾的解藥交出來,我碰你,還怕髒了我自己這雙手呢。”


    明皓邊說,邊朝他的腰際探了過去。


    “你們可知道,即使挾持了本皇,你們也無法活著走出這裏,所以,本皇奉勸你們,還是趕快停止吧,本皇的耐心有限。”


    邪皇眼見明皓的手竟然又順著腰際往上摸了起來。


    最後,明皓對他的麵具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伸手一揚,便將他的麵具給揭了下來。


    那日在宮內並未看得真切,因此那刺客的畫像,並未畫出邪皇真正的美色出來。


    他的美較之於陰柔與陽剛之間,每一樣都占盡得恰到好處,既有著禍國殃民的美色,又絕不輸男子應有的氣概。


    “你竟然敢把本皇的麵具給揭下來?”


    邪皇有些惱羞成怒,恨恨的直瞪著一臉無辜的明皓。


    “你快把小傾的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在你漂亮的臉上劃上幾條留做紀念。”


    明皓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靠近邪皇的臉蛋,雙眼,灼熱的盯著這如玉的膚色。


    “你太小瞧本皇了,你認為本皇會與你一般,像個娘娘腔一般在意自己的容顏?你在我臉上劃上十刀八刀也無所謂,這樣,隻會更添加本皇的魅力。”


    邪皇不以為意,輕挑的揚起了眉頭。


    君傾悠狠狠瞪著這個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任何情況之下都能找著與人吵架話題的明皓,隻差沒氣到將銀針給別到他的腦袋裏去瞧瞧,這個太子的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些什麽東西。


    “你不要再與他多費唇舌,去抓幾個他的手下來,讓那群手下帶你們出宮。”


    君傾悠朝著準備張牙舞爪的欺上邪皇的臉的明皓狠狠踢了一腳,低聲說道。隻要他們兩個可以順利的離開這裏,她一個人要再想辦法逃走,自然不是問題。


    明月一聽,急忙搖頭。


    “公主,你身份尊貴,不能待在這裏,聽話,快去找出去的路。”


    君傾悠放低單調,柔聲對明月說道。


    “你們一個也別想出去。”


    邪皇低低的嗓音,不鹹不淡的響起。


    等了這麽長時辰,讓那個小屁孩子在自己身上到處摸索,也是時候了。


    他的話音一落,君傾悠隻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痛,自心口處慢慢擴散,握著銀針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卑鄙的邪皇,一早就料到她會在這個時辰發作,方才那一切隻是他在拖延時間。


    “小丫頭,你的手,還能抓得穩這枚銀針嗎?”


    邪皇的聲音,鬼魅一般,竄入她的腦海。


    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毒?怎麽她的心口會這麽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生生的將她的心給切成了一塊一塊的,每切一下,那種痛,便讓她呼吸不過來。


    明皓發覺了她的異狀,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小傾,你怎麽了?哪裏痛?”


    看著她死咬著下唇,額際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渾身更是抖動得像一片寒風之中的落葉一般,他的心也跟著一塊兒絞痛起來。


    “你快拿解藥出來,小傾快要痛死了。”


    明皓瞪著大眼一把將君傾悠打橫抱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邪皇。


    “這是她自找的。”


    邪皇淡淡掃了那個臉色慘白的人一眼,嘴角輕揚。


    忤逆他的人,這樣的懲罰,算是極輕的了。


    隻是讓她痛一下而已。


    眼角卻突然瞥見明月緊蹙著眉頭,指尖,微微顫動,似乎她在極力隱忍著某種痛楚一般。


    “你怎麽了?”


    邪皇上前,雙手按在明月的肩頭。


    明月厭惡的甩開他的雙手,朝後直退了幾步,最終,靠在殿內的圓柱之上,粗喘著氣,“不需要你來管。”


    邪皇卻不由分說,將她給摟入懷裏:“難受就說出來,小明月,你應該知道,你若是受了半點委屈,本皇的心裏,會有多疼。”


    明月被他托舉著,身子緊貼著他,她的腦袋,伏在了他的肩頭。


    她頭一次,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邪皇心中一動,下一刻,便感覺到肩部傳來一陣疼痛。


    明月張口,便死死的咬在了他的肩頭。


    直至肩部滲出了血水,那股腥甜竄入了她的唇中,這般的血腥,使得她一陣目眩,這才鬆開嘴來,直視著邪皇。


    他完美的臉龐之上,是隱忍的憤怒。


    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染上一絲慍色。


    “你快把解藥給傾悠姐姐,不然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將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


    明月抬起雙眸,依舊天真純美的麵容,卻有了一抹狠絕。


    抱著她輕盈的身軀,邪皇卻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沉重。


    “小傾,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會逼邪皇交出你的解藥。”


    明皓將君傾悠放在地麵,緊緊摟著她。


    君傾悠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衫,努力使自己不叫喊出聲,隻是這般的痛楚,真的很難以令她承受,這麽凶狠的毒藥,究竟是誰研發出來的?


    明皓一直輕言細語的出聲安撫著她的情緒,即使她的指甲已經在他的肩上胸膛之上劃出了好多長長的劃痕,他也沒有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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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快來救救我,我好難受。。。”


    君傾悠的意識已經開始漸漸散煥,這般的痛楚強烈的縈繞在她的周圍,她已分辨不出來,這個緊緊抱著她給了她一點溫暖的人是誰。


    她好懷念從前在穀裏的生活,不管遇上什麽事情,隻要大師兄在,任何困難都將不是問題,任何凶險都能安然無恙的度過。


    “邪皇,你這個混蛋,小傾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她一開始還會說痛,現在連話也不說了,臉色這麽白!”


    明皓眼見君傾悠已昏厥過去,失聲尖叫起來。


    “她沒有死,痛到極致,便選擇昏厥來躲避這般的疼痛。待她醒後,自然便會好了。”


    邪皇淡淡的出聲,肩頭的刺痛,使得他有些心煩意亂。


    明月在他身側飛快的跑過來,與明皓一起,守護著君傾悠。


    “那她醒後,還會再痛嗎?”


    明皓有些心疼的撫上君傾悠那張粗糙且凹凸不平的臉,這種憐惜,在他的心底,迅速的蔓延開來,即使他極愛欺負君傾悠,愛嘲笑她的長相,可她卻似乎對這些並不以為意,總是淡然處之,這也越發激起了他的雄心鬥誌,越發想要捉弄她。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遇到這樣的情形,而且是在君傾悠的保護之下。


    他可以肆意的欺負小傾,可是邪皇不行,他的欺負,便是危及到了她的性命。


    “如果你們還想著逃走,她的痛,會一次比一次厲害。”


    邪皇神色複雜的站在三人身邊,定定的盯住明月。


    “小人,無聇,你的父母不曾告訴過你,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嗎?”


    明皓脹紅著小臉,像一頭憤怒獅子,站在比他高出半個頭的邪皇跟前,絲毫也不示弱的將頭昂得高高的。


    “本皇的父母想要告訴本皇這些道理的時候,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你們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明白,倘若不是本皇不擇手段,倘若不是本皇冷血無情,又是如何才能活下來,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們這種人,有何資格指責本皇?”


    邪皇輕蔑的扯起唇角,眼中,滿是嘲諷。


    明月定定的看著昏迷之中的君傾悠,突然輕柔的開口:“我們不會逃了,你把解藥給她吧,如果不放心,你將這種毒,下在我身上吧。傾悠姐姐原本就很可憐,你不能再這樣欺負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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