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禮國、宋卓妃相互看了眼,弄不明白吳天要那些零部件外加一台筆記本電腦,能搞出什麽花樣,相比下,他們還是頭一次麵對這麽冷靜的少年。


    要不是先入為主認為某吳就是強奸未遂的主,估計宋卓妃還真要欣賞欣賞這位能人了……這樣一想,宋卓妃就給自己一個反問:現在是欣賞他的時候嗎?


    楊禮國對吳天到不陌生,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肯定有辦法了,但正是這一點他想不通,有什麽辦法能把眼下能讓人萬劫不複的證據推翻?


    當然有辦法推翻,莫竹軒倒賣的一身神器,完全能將某吳武裝到菊花,成為詹姆斯.邦德靈魂附體的人物,隻不過這天網的引導係統太過驚世駭俗,平時人機對話秒秒鍾就能搞定,現在為了正常點,吳天將它打開手輸入了手動程序。


    這就大大的加強了難度,那護腕似的手表由下方拉開,出現手機鍵盤似的一類按鍵,吳天一點點的輸入命令,搜尋可用媒體,然後在連接媒體,傳輸信息……


    要知道吳天也隻研究了一枚指環、一副眼鏡、半個襯衫,以至於現在還是個門外漢,看起來信心十足,隻是擺弄起來,足足五分鍾還沒搞定。


    楊禮國還是耐心的等著,到是宋卓妃有點按耐不住了:“你搞什麽鬼?”


    “我不是說拍了一段視頻嗎?”


    “難道你知道昨天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提前把所有的東西拍下來了?”


    “那到不知道,隻不過朋友送了個好玩的東西給我,正巧我在研究怎麽用的時候出了那事,還很巧的,從頭到尾,我都沒關。”


    “既然你都拍下來了,昨晚為什麽不和我說。”


    “我和你說了你都不信,我有什麽辦法,在說昨晚我還真忘了這事,沒想會這麽嚴重。”


    宋卓妃一聽,頓感一陣貧血,差點暈死過去,這大男生什麽思維模式,這麽嚴重的事愣是覺得不嚴重?


    吳天也忙到最後一步了,估摸了下昨晚遇見那些人在放學後的某個時間,然後從這裏開始截取,一直到整件事情結束的時間,隨後一份媒體文件被完好無損的傳到了筆記本電腦上。


    當下吳天一抹憋出來的汗,將電腦轉過去:“好了。”


    宋卓妃看了眼不說話的楊禮國,還得說幾句官方話:“我勸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話隻說了一半,打開的文件就讓兩位製服楞了,他們覺得所謂的視頻可能與現在網絡上傳的有所出入,比如網絡上傳的沒有對話,他這裏會有,但即便對話也無法改變吳天現在所處的位置,隻是看的時候才發現,吳天的視頻,可不是僅有對話。


    正像吳天所描述的那樣,他的視頻是完整的,事件從他走在小路上,發現遠處有驚叫聲,然後過遇見了五個流氓,並且救人,最後被救的人轉手抓住他,在到女人喊救命直到聶郎出來,他揮拳將聶郎打掉牙……


    楊禮國眉毛挑動了下,正因為這顆牙,聶小剛、聶大剛更是火上澆油,要警方嚴查、嚴辦,犯罪者必須得到法律上的製裁!


    “你這是近距離……攝像頭就在你的身上?”


    “嗯,對,是在身上。”吳天沒想到這時候宋卓妃突然心細起來了,不關心視頻裏麵的圖像到是追問攝像頭。


    接著宋卓妃冷笑:“藏微型攝像頭?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咳!”楊禮國從畫麵的震駭中回過神來,清了下嗓子:“都是青春期過來的人,都應該理解,理解……不過也虧了這東西。”


    吳天嘴角就是一抽,理解什麽?難道楊大叔以為自己要用微型攝像頭……偷窺?


    雖這是題外話,不過一時間氣氛卻是轉變了,吳天這一份錄像,完全能將黑洗白,但問題是,能證明他是清白的,但卻無法給吳天所說的陷害他的人定罪。


    錄像中聶郎隻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沒有證據證明這就是聶郎所做。


    這樣一想,輪到楊禮國頭疼了,以他的了解,吳天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坐在這裏隻是想聽吳天最後的解釋,現在證據說明吳天是被陷害的,那麽真正的凶手是聶郎?但是又沒有證據。


    這錄像一出示,吳天肯定清白了,可聶郎有所覺察卻逍遙法外了。如果不出示,輿論媒體外加上麵施壓,時間也並不夠讓他深入,這樣的矛盾讓楊禮國皺起了眉頭。


    吳天似乎看出了楊禮國的為難,並未就他所想問,而是話題一轉:“楊叔叔說查了那個洗浴小姐,那麽她就是陷害我的一人,能不能從她哪裏問出來點什麽?”


    “有這份錄像,到是可以抓她,我怕……她也隻是一個棋子,你看到那五個人沒有,如果聶郎指使了那五個人,那五個人收買了那小姐,就必須通過那女人找到五個人才行。”


    “這需要很長時間吧?”吳天眯著眼睛,支撐著下巴思考著。


    楊禮國點了點頭:“這要看情況,事情要從最壞處出發……時間有問題,更有問題的是這小姐如果被我們盯上,那五個人會不會就此跑路,那你就白吃這啞巴虧了。”


    “那就越過小姐,直接找出這五個人。”


    “從小姐口中知道這五個人的位置,是捷徑,如果她不知道,那隻有我們一點點查了,但這更需要時間,我怕……會在出示錄像之後也找不到。”


    楊禮國現在擔心外麵的壓力,而如果吳天要麵臨起訴,必定會出示這份錄像,如果出示了,就打草驚蛇了,時間是個問題。


    審訊室內,楊禮國深思,宋卓妃皺眉,吳天眯著眼睛,五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問題一,錄像無法證明聶郎是幕後黑手,如果洗脫清白就要將錄像出示,那樣聶郎得到風聲肯定會將不利於自己的人打發掉。問題二,錄像隻能證明吳天是被陷害,反麵角色隻有那女人和五個男人。問題三,如果不出示錄像就沒辦法洗脫清白,但最終時間不夠麵臨起訴的吳天還要出示有利於自己的證據,這樣,問題回到原點,第一,聶郎逍遙法外?


    警方要查那女人,即便沒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也要看那女人合作與否,警方手段是否管用,但後者吳天不相信,所以從女人這裏想找到證據或者抓到那五個人,很難。


    跳躍這個女人,直接去找那五個人?錄像中卻是有畫麵,可是吳天印象中,警方的手段並沒那麽高明,最多是印出照片,暗地裏一個個地方去找,可宏海市不小,找下去時間是個問題,但最終引起聶郎的懷疑,把五個人潛走,又是一個問題。


    如果要給莫竹軒打個電話,讓她利用天網的圖像掃描係統,應該短時間內很快找到五個人的下落,但是,能用她嗎?


    不,這事自己應該能很快解決的,比起持有者,都是普通人而已。


    人物一,女人。人物二,五個男人,人物三,聶郎,做最壞的打算,他們是一條直線連接,最快,最好的辦法是從女人口中知道五個男人的位置,找到五個男人揪出聶郎,但這個最快相比吳天現在有出示錄像的時間,還是慢呢。


    所以,反過來就好了,直接揪出聶郎,不是越過了不必要的時間?


    吳天閉上了眼睛,上一次,聶郎和周馨瑤走的很近,如果從這裏入手呢?還有,傳錄像的人是誰,可以給林道玄打個電話,至於那五個男人,若是混社會的,曉月、刀疤、結巴一定會有所聽聞吧。


    思路越加清晰,吳天睜開眼睛,發現宋卓妃正眯著眼睛審視自己,這案子在時間上是個問題,如果推翻的話,那麽警方將有很大的壓力,而更證明了宋卓妃的無能辦案。


    吳天沒理會宋卓妃的怨念:“那就跳過前麵倆個人,從聶郎這條線出發。”


    宋卓妃現在也可以忽視吳天強奸未遂的身份了,當下皮笑肉不笑:“你用點腦子好不好,就算這份錄像也沒辦法證明聶郎是幕後黑手,我們怎麽查他?”


    楊禮國卻是眯著眼睛不說話,吳天瞥了一眼:“我沒說要查他啊?雖然錄像沒辦法證明,但是我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當事人啊?我知道他針對我不就夠了嗎?”


    楊禮國眼睛突然睜開了:“你是說,你知道聶郎為什麽針對你?然後在這個為什麽裏找證據。”“這的從學校的晚會說起,前段時間我還遇見一次報複,當時聶郎和周馨瑤在一起……”這報複是從莫得一藍瞳那裏得來的消息,不然吳天也隻會認為是救下宮十美而落下的後遺症,現在隻能故意將聶郎、周馨瑤聯係到當時的情況。


    “周馨瑤?你說她,又是什麽意思。”


    “這女生在學校晚會是和我對頭,過後她和聶郎一直走的很近,我覺得她應該知道點什麽。”


    “隻是覺得……”楊禮國又皺起了眉頭,如果隻是覺得,還不如去找錄像中的那個女人。


    “覺得,非常可能,這樣,我就先留在這裏,楊叔……還是找張生臉去我們學校吧,找一個叫莫得一的人,讓他去見周馨瑤。”


    楊禮國是屬於老臉,去了學校要是被聶郎看到可能引起懷疑,於是楊禮國將目光對上了旁邊的宋卓妃,宋卓妃眨了下眼睛,沒想到第一個案子她就要獨自展開調查:“我去?”


    “對於莫得一,你可以把我現在的情況完全說給他聽,他會做出判斷的。”吳天想了下,隨後說了下自己的手機號,說有問題的時候,在電話聯係。


    吳天的決定,讓楊禮國不得不點頭,露出欣賞的眼神。


    比起先一步出去,然後把所有的事情推給警方一點點的查,他留在這裏給幕後黑手做假象,然後直接抄近路查旁邊人,更是上上選。


    接下來楊禮國留在警局,宋卓妃換了便裝去了宏海一中,吳天卻在楊禮國的辦公室內喝著茶水,他先打電話給了曉月,並且讓他們來警局認了照片,答案是他們也沒見過這些人,但可以托以前道上的朋友幫忙找找。


    隨後又給林道玄打了個電話,讓其試著聯絡那上傳視頻的人,查IP什麽的這種東西肯定不行了,對方是有備,那隻能換老道拿手的好戲,坑蒙拐騙……


    就這樣,時間推移到了下午,剛剛同楊禮國吃了外賣後,在辦公室內吳天就接到了宋卓妃的電話,裏麵的女人聲音有些興奮:“周馨瑤說她能證明一切都是聶郎安排的。”


    這也太順利了吧?吳天覺得周馨瑤有這可能知道,更有可能說明,但卻沒想過短時間內會有這樣的結果,接著聽到莫得一在電話裏叫嚷的聲音:“MD,老子犧牲了色相啊啊……吳天你個不要臉的,這種小事都不自己解決,還要拉我……”


    接著傳來宋卓妃要回局的聲音。而吳天掛掉電話,還沒等和楊禮國說下好消息,電話就被林道玄打了過來,找到了傳網絡視頻的人,現在那人正往公司趕,吳天問怎麽找到的,老道說他發了封郵件,隻說視頻上了排行,公司有現金獎勵……


    曉月那麵還沒動靜,不過也能想象,如果他們那麽容易找到五個人,警方同樣也可以用這手段去找,不過沒什麽問題了,有周馨瑤和那拍視頻的人,一切都好說了。


    如果猜的不錯,那上傳視頻的人也是聶郎安排的,不然如何隻斷章取義的傳陷害吳天那一麵。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楊禮國派人去希望之家把上傳視頻的人帶了回來,周馨瑤、莫得一、宋卓妃三個人來辦公室和吳天、楊禮國見了麵。


    周馨瑤將聶郎第一次報複吳天,在到第二次找人算計吳天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包括最初她想教訓吳天的想法被聶郎知道在內,說完時還偷偷瞥了眼吳天,卻哪裏知道這大男孩沒氣,反而咧嘴笑著,好像聽故事一般。


    宋卓妃覺得自己完成了一次出色的任務,一切真相大白,這時不由看著自以為聰明的吳天:“怎麽樣?這次多虧了宋姐吧?記得請宋姐吃飯。”


    這嚴肅的、美麗的一隻菜鳥覺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這破案速度,簡直奔雷逐電,6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解決了連環套的幕後黑手,她簡直成了警界的福爾摩斯。


    “這個……其實你就是一個死跑龍套的,主角是莫得一,周馨瑤。”吳天咧嘴笑著,莫得一下意識的一個寒顫,周馨瑤卻是瞥了眼旁邊的偽娘,目光在看向吳天。


    “那個,吳天同學……我沒想過這樣害你,隻是……”


    宋卓妃剛剛的好心情立馬變成了即將點燃的火藥,吳天卻全沒理睬,莞爾一笑:“這個,我明白你的想法,是你沒明白聶郎的想法,你也是被害人麽。”


    莫得一想到了什麽,忙轉頭對上了不說話的楊禮國:“周馨瑤同學會怎麽樣?”


    楊禮國看了眼吳天,笑著:“吳天都這麽說了,那就是不知者無罪,周小同學,也是被利用的,現在又能證明是聶郎所做,將功補過,不會追究。”


    一聽這話,周馨瑤心理徹底的鬆了下來,自從接觸了聶郎,就好像被惡魔纏身一般,曾想過,吳天如果因為她這輩子完了,她會怎麽樣的愧疚,雖然莫得一說她不會有事,可她又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情自然能去想後果。


    隻是被害人不怪她,追究的便是聶郎了,想著,周馨瑤對吳天露出了個歉意的微笑,她知道,雖然楊禮國說不會追究,卻完全是因為吳天的表態,不然就算她在沒做什麽,也隱瞞真相到現在,差點讓吳天永世不得翻身。


    真有那麽嚴重嗎?吳天笑臉後,他自己最清楚,如果周馨瑤不說什麽,他是會連這個女人一起打入那萬劫不複的!


    審訊室內上傳視頻的家夥也交代了,都是聶郎出錢讓他做的。


    這一真相大白,楊禮國也不管聶郎他爹是某剛,還是他大伯是大剛,直接叫人去將人帶了回來。


    而吳天則是同周馨瑤、莫得一離開了這讓人心情砰砰跳的警察局,在門口,宋卓妃顯然還懷恨吳天剛剛說她死跑龍套的:“對了,莫同學、周同學,你們的隨時檢查下周圍,有沒有被吳天放了針孔攝像頭,他可是個偷窺狂。”


    吳天戴上眼鏡,扶了下鏡框,轉頭看向莫得一,這偽娘一愣:“宋姐,我是男的,純爺們!”


    “啊……”


    吳天咧嘴笑著,看向宋卓妃:“比起這個,宋警官還是多留意下自己周圍吧……比如,今天穿了一套紫色的……其實,小點沒關係……墊那個東西,是不是……很不舒服?”


    宋卓妃到現在還是便裝,藍色羽絨服,牛仔長褲,英姿颯爽,怎麽會有人說她穿了一套紫色的呢?但宋卓妃那瓜子臉卻一下紅到了耳根,當下忙上下其手,拉開衣服左看右看,突然想起什麽,抬頭就喊:“吳天,信不信我抓你。”


    吳天三人早走向大院門口了,突然莫得一似乎頓悟了:“你這家夥,看到美女內衣了……不對,你看的更多,連裏麵墊東西都知道。”


    驚的是莫得一,不驚的卻是周馨瑤,第一次吳天給她的印象就是這樣,已經見怪不怪了,吳天認真的扶了下鏡框:“嗯,純粹是無意的,不過說來,宋警官墊東西還沒周同學不墊東西胸狠,這世界真是不公平……”


    周馨瑤仿佛觸電了般,霎時耳根紅透,狠狠的瞪了眼吳天:“小心宋姐真抓你。”


    吳天認真的點了點頭,忽然擺手:“宋同學,改天請你們吃飯,記得,電話聯係。”


    宋卓妃站在門口,這才露出笑容:“記得,我要吃大餐。”


    吳天最終笑著走出了大院,轉彎時,他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是林道玄發來的信息,意思是,他不但對上傳視頻者發現金獎勵,還對不斷發長評的人抽獎獎勵,最後得到一個消息,那些五毛黨是給一個叫蘇任奇的人做槍手。


    天空的陽光越加明媚耀眼,這個冬天,不知不覺的便要過去了。


    與蘇珊的約定,越來越近了呢,不過,搗亂的人開始出現了啊,蘇任奇……這個一直想讓他和蘇珊在一起的男人,為什麽突然反其道而行了呢?那看看他能做到什麽地步吧。


    ……


    時間過的很快,星期日的上午,天空飄落起鵝毛大雪。


    透過窗子,地麵上、房頂、枯枝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白,安靜的宏海市,寧靜無波的宏海市,一時間讓吳天有點無法適應了,或許,太過讓人輕鬆,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


    不輕鬆也完全是自己的心理吧,自從有了筆記,總覺得自己以前知道的世界和現在認識的不同,其實還是一樣的,人們依舊生活在鋼鐵叢林的大都市,女生們愛逛街,男生們繞著漂亮女生轉,公路車水馬龍,一如既往。


    這就是生活吧,下一本筆記,到底在哪裏呢?吳天沒有頭緒,以人氣吸引持有者的大明星也沒有消息,這麽久的時間,唯一有點波瀾的就是聶郎事件。


    雖然事後聶郎被追究了法律責任,但吳天卻是火了,即便是證明了被陷害的,清白的,可很多人依舊愛那這事開玩笑。


    比如小喬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新聞,說哥原理喜歡禦姐……


    比如莫竹軒,她的傷快速的愈合著,那天晚上吳天沒回家她肯定知道了發身什麽事,卻以和小喬等人打麻將為借口不管,事後說吳天太過‘饑渴’了。


    大明星和艾莉卻是笑著說小弟品味怎麽怎麽樣,不對吳天事件做評論,倆位大美女到是對那洗浴小姐的身材做出了評價,比如說胸太大了,很不自然,好像裏麵塞了東西,腿到是不錯,挺長,發型實在太醜。


    生活突然變的簡單起來了,四個外表與內心完全不同的女孩、女生、女人穿插在這裏,她們突然喜歡打麻將,勝利者總是小喬,輸的一敗塗地的經常是莫竹軒,有一天吳天回家,竟然看到莫竹軒隻穿了一套白色的胸衣、小褲褲?


    原來小喬桌麵上擺的全是莫竹軒的衣物……


    這樣一個寧靜冷清的大雪天,四個女人依然是一桌麻將,但似乎她們都有所等待。


    時間!


    莫竹軒什麽時候和小喬離開,大明星和艾莉什麽時候也做自己的事。當然,把自己關在房間內的吳天,除了學習看書外,也是在等待,隻是他等待的時間過於長了一點,兩年,高二下半年、高三一年,直到大學一年時,他會完成這個等待。


    眼下,或許有個近一點的等待,期末考試過後,去找羅一航。


    閑來沒事,吳天放下書本,再看了眼外麵的鵝毛大雪,終於找出那件不知道誰郵寄過來的夾克衫,找出小喬贏錢買來的一條黑白格子的圍巾,走出了歐美臻的公寓。


    即是輕鬆的時間,當然要好好享受,自從十年後的自己跨越時空回到這個世界改變了一些性格,自從藍瞳、權限晉升改變了身體素質後,吳天越發覺得周圍的美麗了。


    這個世界,就算天空濃厚的黑雲,也是那樣的波瀾壯闊,那鵝毛大雪,說不出的讓人驚悸,落在手中,冰涼,融化成水跡,一種空靈感,大自然的一切,都值得讓人享受。


    停下腳步,不知不覺的竟然走了許久,走到了外環市場,走到了這公園的籃球架下麵。


    原來已經走了這麽遠啊,看著那籃球架,吳天的回憶一點點的被拉到了過去,還記得那個夏天,在這裏有個叫有琴雙雙的小女孩要和他玩球。


    還記得那小女孩挽著一支褲腳,露著白嫩的腳脖,認真的卻又極沒運動細胞的投著球,還記得她咬著棒棒糖,抹著濕了劉海的臉頰,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還記得她口是心非的接過那廉價的飲料……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小丫頭在心理變的這麽印象深刻了呢?


    嗬……


    吳天不自覺的笑了出來,那小丫頭用命保護自己,這難道還不夠深刻嗎?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傳說,那麽有琴雙雙,就是為愛成魔的那種人。


    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愛,雖然他們之間的那些都成為回憶,雖然那些回憶都會被命運一點點的抹去,但是在吳天的心理,依然有那樣一個女生。


    一個曾甘心犧牲自己的命,來保護他的小女生!


    “吳天,你去死吧!”


    迷失在回憶中的吳天,在恍惚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去,聶郎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已近在咫尺的距離向他刺來。


    鵝毛大雪中,那匕首寒光閃爍,聶郎的表情扭曲著,帶著瘋狂的笑意,他不顧一切的將匕首對準了吳天的心髒,他要殺死他,不管什麽代價,不管什麽結果。


    他不服!不甘心!他什麽都有,對方不過是個身無長處的窮小子。


    然而卻是這個窮小子讓他走上了不歸路,讓他的未來變的黑暗無比,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這個窮小子讓他精心準備的計劃落空了,眼看周馨瑤就沒法反抗的落到自己的手裏,卻被他給攪合了。


    那次事情,隻要吳天不能翻身,那周馨瑤和他聶郎就是罪魁禍首。


    以後沒有吳天,他相對周馨瑤幹什麽就幹什麽,但偏偏就因為他,所有的都白費了。


    這時的聶郎根本什麽都不需要想,他隻要發泄憤怒、妒忌、不甘,把眼前人殺死,什麽都無所謂。


    一寸間,匕首即將送入沒有反應的吳天心髒口。


    卻在這時,一道銀白色的光閃過,就好像突然出現在鵝毛大雪中一樣,那道白色的光瞬間射入了聶郎的手臂中,精準無比,強大的力道不但貫穿了聶郎的手臂,還讓聶郎向前衝去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直向一側倒去。


    血跡染紅了厚厚的白雪,那把銀亮的單手劍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扯著,在聶郎的慘叫中硬生生的從骨肉中拔了出來,白光閃過,吳天猛的轉頭看去,籃球架下麵,那石凳上蹲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紮著長長的雙馬尾,穿著白色的羽絨服,用手帕擦拭著單手劍,在寧靜的鵝毛大雪中,這時咬著一支棒棒糖,正對他笑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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