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機子道長等幾人臉色大變,紛紛擋在了花非霖的麵前,將一眾驚魂未定的宗教聯盟精英弟子們攔在了身後,剛剛不過電閃火光之間,他們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根本就沒有見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就有四個他們當中的精英們倒在了他們身後,生死未卜。


    花非霖並沒有與虛機子等人發生直接交火,他微笑著退了回去,依舊站在原地,一臉微笑又帶著幾分傲然的看著易哲等幾個醫道高手在那裏替躺在地上的精英們進行診治,其實論到救治這種內力打傷的病人,虛機子自身特有的功力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強,但是麵對著花非霖,他不可能分心去救助地上的傷者,唯有小心謹慎的提防著花非霖,一邊焦急的等待著易哲等幾個醫家高手的救治了。


    場麵上變得很是怪異,剛才那拳來拳往的拳風陣陣的場地竟然變得空前的安靜了起來,隻有一眾宗教聯盟的人那粗粗的喘氣聲,而花非霖則是一副無比安詳的姿態,甚至在炎炎烈日之下還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副倦乏的姿態來,這倦乏絕對不是那種搏鬥之後身心俱乏的那種樣子,而是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得很是舒坦的那種模樣,這樣的一副樣子,簡直比那些天生張著一副嘲諷臉的人還要來的更是氣人。


    不過經過剛才那一陣交鋒,宗教聯盟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就連脾氣最為火爆的精英弟子也收斂了許多,看著花非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驚魂不定了。他們現在是明白了與花非霖的差距了,如果不是這裏還有著好幾個虛機子道長等超級高手在這裏壓陣,說不得他們這一群人就做猢猻散了,隻等著回到門派去將門派中最厲害的那碩果僅存的一兩個老祖宗給搬出來將花非霖給收了,不然的話他們恐怕真的就會惶惶不可終日了。


    終於,易哲等幾個醫道高手將四個精英弟子查看了一番,商討了一會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虛機子等人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不遠處的花非霖身上,不敢有稍微的放鬆,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幾人的動作,不過旁邊可是有這些精英弟子的知己好友,見到易哲等人的動作心下裏很是震驚,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各位,這些師兄們……”他說了半截之後說不下去了,最怕從易哲等人口裏得出那他們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易哲等人與他們又何嚐不是一個心思呢,這些個精英弟子大都有些交情,甚至有不少是一路拚鬥著成長起來的,亦敵亦友更是有著莫大的交情。易哲看著將炯炯目光落在他們幾人身上的眾人,盡量用著柔和的語氣說道:“諸位師兄弟不用太過於緊張了,四位師兄沒有生命危險!”話音一落,旁邊的眾人不由的紛紛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命是保住了,活著就好。


    “嗬嗬,易哲兄弟,你怎麽不說出後麵的一半呢?”虛機子等人將神識籠罩在花非霖的身上不敢分心,可是花非霖卻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以著剛才他與眾人的一番爭鬥,再加上對自己的身法很有信心,花非霖並沒有太過於在意虛機子等常人眼中的超高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替那四個自己打傷的傷者進行診治的易哲等人身上,此刻聽到易哲如是說著,他微笑著發著疑問,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下手的時候力氣很是注意,他不需要這四個人死掉,而是要拖累住一些精英弟子,要是能震懾住一批那就更好了,雖然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了,但是能夠花更小的氣力解決問題那不是更好麽,甚至花非霖都有些覺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計劃似乎都有些過於保守了,一力降十會,絕對的實力之下哪裏需要那些個彎彎扭扭啊。


    聽到花非霖的話語,一眾宗教聯盟精英弟子紛紛扭頭看向了易哲,有些慌亂的問道:“易哲師兄(弟),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四位師兄弟還有什麽不妥的麽?”


    易哲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同行,他們也是一臉的淒苦,易哲嘴角微搐了幾下說道:“他們的功夫廢了。”聽到易哲的回答,雖然大家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的懷疑,但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沉默。對於這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來說,功夫是他們一個巨大的依仗,現在自己的身份地位與一身的功夫脫離不了幹係,如果失去了功力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大家都不敢想象。


    “人沒事就好了,至於功夫什麽的那不過是浮雲罷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著那麽多人手無寸鐵不也照樣活的有滋有味麽,畢竟現在是一個法製社會,和諧盛世,又不是亂世,功夫什麽的也沒多大用處。”易哲如是的寬慰著眾人,但是卻是並沒有太多的功效,這番話也許對那些隻學了些皮毛的初入武林的人有用,但是對於這些將大半輩子沉浸在其中的精英們來說卻是那樣的無力與蒼白。


    “沒取他們性命是念在從前與他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廢他們武功是因為他們與我做對。”花非霖眯了眯眼睛冷聲的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們與我做對的下場,放心,我們總算是相識一場,再次交手我也隻會廢掉你們的武功,不會害你們性命的!”其實如果真的花非霖出手了結的是他們的性命的話或許這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不會如此的懼怕,本來他們這些人也是知道將軍難免陣前亡的道理,無論自己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幹他們這個的,總是難免有所傷亡,終日打雁,還能怕被大雁啄了眼睛呢。


    隻是花非霖的做法實在是太狠了,不取人命,隻是將他們的功力給廢了,但是這樣的做法在這幫精英們的眼前卻是比殺了他們還難以接受。


    一個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咬咬牙,狠狠的說道:“好你個花非霖,狼子野心也就算了,下手還這般的狠毒,別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就厲害,你武功再高能抵得住手槍子彈麽,你躲得了手槍子彈,你能逼得開衝鋒槍麽!就算不用那些熱武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厲害的東西,別以為有兩下子再會幾個隱身陣法就了不起了,哼,各宗派的實力你又了解多少。”他說著從衣袖裏麵灑出了一把豆子,豆子落在花非霖的身前發出一陣朦朧的白煙,然後變成了一個兩個衣著亮麗盔甲的士兵。


    一種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不由的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雖然以著他們的身份以及各宗派裏麵對他們基本不設防備的藏書之所,他們都很是明白這個世界之上還有著許許多多超乎想象的實力,但是畢竟能學會這些本領的人還是很少的,更多的秘術更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就算是這一眾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當中,身懷秘術的人也僅占少數,傳統國術的沒落不僅僅隻表現在醫術武術之上,這些被人稱之為左道旁門的秘術同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沒落了下來。


    “撒豆成兵!”“崔兄真是厲害,竟然會這傳說中的撒豆成兵!”各種恭維的話語在這個崔姓精英弟子耳邊響起,讓他不由的有些飄飄然了,這撒豆成兵的秘術可是他最大的一個秘密了,這回因為花非霖的緣故將這秘術展露了出來,其實秘術剛一出手他就有些後悔了,畢竟中國人講究財不露白,免得引起旁人的覬覦,但是現在聽到旁邊諸人的讚揚,他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灑在地上的豆子化成了九個衣著鎧甲的古代士兵,每人還拿著一柄長槍,看著那亮麗的鎧甲以及那閃著寒光的長槍,不難想象這些個士兵的威力。更是讓人讚歎的是這九個士兵的身子並不像木偶般那樣呆板木訥,反而很是靈活,跑動間看不出一點異象,仿佛真真正正的就是九個穿著鎧甲的真人一般,而且腳下很是進退有序,迅速的將花非霖給圍在了中間,隱隱的還顯露出了一個九九歸元陣的趨勢。


    花非霖並不慌亂,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九個士兵,看著他們的動作以及腳步,連連點頭:“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撒豆成兵啊,竟然如此靈巧還會陣法,真的讓人很是心動啊。不過我曾經看過記載,別人撒豆成兵都是成千上萬的,排兵布陣也都是十大陣法龍門陣之類的,相比你還沒學到家吧。”


    花非霖的話語讓崔姓弟子很是鬱悶,這年頭會上一門秘法就已經很是了不起了,又不是那些裝神弄鬼的家夥隻會弄虛作假唬弄人,自己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撒豆成兵啊。不過崔姓弟子卻也並不示弱,冷哼著說道:“對付你,九子就可以了。”然後不見動彈,那九個士兵就圍攏著花非霖衝了上去。


    花非霖運用著快捷的身影輕鬆的躲避開了士兵的寒厲的長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嗬嗬,果然不愧是妙法,這樣我們做筆交易,隻要你將這個秘法教給我,我答應你放你離開,不廢你功夫,怎麽樣?”說話間,九個士兵的速度猛地一提升,花非霖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其中一個士兵的長槍在胳膊上劃了一條淺淺的血線。


    崔姓弟子大笑著說道:“花非霖,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要想和我談條件,還是等你闖出了陣法再說吧。”


    花非霖這是今天吃到的第一個小虧,原本燦爛的笑臉變得難看了起來,他不忘瞪了一眼九個士兵圍成的陣外看熱鬧的一種精英弟子,狠狠的說道:“好,既然這麽說的話,且看我如何破了這幾個小雜碎。”


    花非霖的身形猛地一頓,身形一下子放緩了下來,出拳出掌也慢上了許多,與著那些個豆子化成的士兵交手的時候,拳掌擊打在長槍之上發出一聲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而這些看上去無比鋒利的長槍刺在花非霖的手上,竟然不再有任何的痕跡,甚至連一道白痕都劃不出來。


    甚至有時候花非霖還能占到幾分上風,他的拳掌有時候也能擊打在士兵的身上,發出噗噗的厚重的聲音,將那些個士兵擊飛數步之遠,隻是這些在精英弟子看來擊打在他們身上肯定就會身受重傷的拳腳擊打在那些士兵身上卻是並沒有什麽作用,那些個士兵依舊毫無損傷的再度迎接上前與花非霖進行交戰,甚至連身上的鎧甲也不見有絲毫的黯淡垮塌之類的光芒。


    “崔兄好手段啊,原本隻是聽派中長輩說過崔兄家族這撒豆成兵的手段了然,沒想到今天一見,卻是比長輩們所說的還要厲害上許多啊。”一個精英弟子佩服的對著崔姓弟子說道,心裏麵卻在那裏暗自提防著,以後可要與崔家保持友好關係,不然單憑著這一堆的豆子就能將他們派中的人給耗死。


    旁邊知根知底的一些大宗派弟子則不以為然,這撒豆成兵的本領的確很是厲害,但是經過時代的流傳,還是大抵有了破法了,一個就是將施術者直接滅了,另一個則是消滅掉那引動天地靈氣的豆子。所謂的撒豆成兵,隻是以豆子作為引子,引動天地靈氣化為軀殼兵器,靈氣不盡士兵不死。這天地靈氣又怎會耗盡呢,所以想通過拖延時間來消耗掉豆子上的靈氣那純粹是找死的行為,但是如果本領足夠的話隻要將那一粒豆子打爛或者是擊飛,破壞天地靈氣的引子,自然也能破掉這些個士兵,隻是那樣需要好身手罷了,眼前的這個花非霖身手絕對夠了,隻是他不明白這點,所以不知道如此破解罷了,而這些個知道其破解方法的人也不會此刻蹦跳出來說給花非霖聽,這就是普通傳承者與名門大派傳承者的區別了,也許他實力不弱,但是見識卻是怎麽也比不過那藏書破萬卷的大宗派了。


    花非霖也發覺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了,先前就耗損了一部分的氣力,此刻再被這些個不知疼痛的豆子化成的士兵一陣搶攻,竟然有些喘氣了。易雅馨此刻也很是焦急,但是她藏身在宗教聯盟的弟子當中,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花非霖壓製住了她本身的靈魂,所以易雅馨自己原有的記憶都很是模糊,不然以著易雅馨的知識,破不了這個九九歸元陣,但是要逃離出這個陣法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此刻的她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她同花非霖一樣,對陣法根本就是略知皮毛,顯然對這個複雜的九九歸元陣,皮毛是不夠的。


    聽到外麵越發放肆的笑聲與嘲諷聲,花非霖的臉上閃過一絲蔚藍的藍光,他對著眾人吼道:“哼,區區幾粒豆子也想將我困死,簡直是做夢。”花非霖一咬舌尖,猛地噴出一口舌尖的鮮血,那鮮血仿佛蘊含著莫大的腐蝕性,接觸到了那士兵之後,登時那些士兵個個如同觸電,身子搖晃不已,渾身也冒出濃濃的白煙,幾秒鍾之後,那些個士兵一個個消失不見了,隻有地上有著幾粒豆子在那裏直溜的轉個不停。


    這突然的變故讓一眾人都有些愕然,原本還很是狼狽的花非霖突然之間變得威猛了起來,吐了一口鮮血然後就破了這撒豆成兵之術。那個崔姓弟子更是茫然,看著地上那九粒豆子,喃喃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這麽破的,破解撒豆成兵的方法有十七種,這絕對不是其中的一種。”


    花非霖的臉上詭異的藍色並沒有如同前麵所見一般迅速的隱退,反而一直浮現在他的臉上,剛剛的這一口鮮血,雖然看上去像是很普通的咬破舌尖噴出一口心血,但是其中蘊含了花非霖的一股靈力在裏麵,他將一部分的藍靈功力逼在了這一口心血當中,噴灑出去,形成了一個隔離層,將撒豆而成的士兵與外界的天地靈氣隔絕開來,果然這些失去了靈氣的豆子就又變回了豆子。這個發現是易雅馨聽著身邊幾個精英弟子咬耳朵說出來的,聲音很是低微,在一眾人的叫好當中很不起耳,但是易雅馨的功力可不俗,聽到了這低低的交談聲然後迅速的就被思想溝通毫不費力的花非霖所得知了。


    因為花非霖並不知道該用多少的靈力才可以隔絕這九個士兵,所以剛才那一口心血當中所蘊含的他的功力,絕對不比先前他擊打向釋為大師的那一掌弱,連番的激鬥終於讓他內力受損,氣息不暢,這從他幽藍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了。


    花非霖一破這撒豆成兵,二話不說直接撲向了那崔姓弟子,他對這撒豆成兵一概不知,天知道這崔姓弟子還能不能再次招出這麽九個士兵來,要是再來一次他再這麽樣破一次的話,估計他的功力就會折損很大了,到時候恐怕就連逃開此地都比較困難了。所以花非霖二話不說,直接就衝了過去,他心中也不禁為自己以前的計劃感到慶幸,同時又不忘警示自己: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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