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舊明媚,在這看上去無比寧靜的山野之地,宗教聯盟的一幫精英弟子們卻是在那裏一籌莫展。他們背後的那幾棟民宅已經被他們翻遍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所顧及,動作並不是很大,就算是翻箱倒櫃的也不忘事後將一切都還原過來,可是到了後麵他們的動作就沒有這麽溫柔了。


    大家翻騰著這幾間有限的民宅,一個個都有些紅眼了,這裏是他們最為重要也可以說得上是最後的線索了,可是關係到前一個調查組二十多條的性命啊。他們搗騰著這些個房子,恨不得能將這些房子給拆了看能不能發現任何的一點點線索。可是這地方應該已經被人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就是灶台裏麵那些猶沒有燒幹淨的紙張碎片他們都一個個的細細查看了一番,但是結果卻不得不讓他們感到失望。


    終於,在這個空蕩蕩的村寨裏麵翻騰了一下午,一夥人無奈的聚首在了村頭的部位。一夥人無精打采的互相打量著,期冀著能從某一人的臉上看到任何一絲絲可能出現的奇跡的表情,但是眾人的臉色如同那屎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虛機子道長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無精打采的精英們,沉聲說道:“大家不要太過於失望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老道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我們的那幫弟子的。”虛機子的打氣卻並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大家心知肚明這裏是最有價值的線索了,可是在這裏線索斷了,這就意味著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追尋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手發出昏招,主動跳出來將一眾弟子還到他們手上或者利用他們來要挾自己這一方,但是從無法功教的一貫行為做法來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虛機子看著四周神情黯淡的精英們,臉上也閃過一絲難過,他的一個弟子就在從前的那個調查組裏麵,當時他也錯誤的估計了無法功教的這潭水,結果將自己的得意門生也折在了裏麵生死未卜。虛機子臉上抽搐了幾下,說道:“好了,我看在這裏我們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還是先回去吧,天都要黑了!”


    虛機子看了看西邊紅彤彤的夕陽,一天就這麽過去了,原本以為得到了一條很有作用的線索,找到了無法功教的一個傳功法的窩點,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幫年輕的弟子們了,就算是找不到那群弟子,至少也能找出他們的下落,商量以後的計劃。誰知道無法功教的人這麽厲害,竟然直接就舍棄了這個窩點,全部消失不見了。虛機子還不知道無法功教的這個窩點裏的人離開的很早,甚至在空性大師等人來之前就已經撤離了,他隻當是發現空性大師他們找到了這裏,無法功教的人將空性大師他們給擒獲了,然後才離開的。所以他錯誤的以為無法功教的人訓練實在是有素,短短的一天時間裏就將一切痕跡全部抹去了。


    而就在他們不遠處的草地之上,一夥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們一個個千奇百怪的癱坐在草地之上,他們的喉嚨已經喊得沙啞了,儼然一副飽受打擊的模樣。先前他們一個個滿懷著期望,在他們眼中,不遠處的那一幫人一個個都是他們仰慕的對象,肯定能迅速的找出他們。剛開始的時候沒人注意他們他們以為是沒有人注意這一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那幫人在那空曠的村寨裏麵四處搜尋,但是愣是沒有人將目光投向他們這邊哪怕是一眼,他們的心越來越低沉了,甚至有幾個女孩子忍不住的低聲哭泣了起來。


    山野之地的傍晚,涼爽的晚風早早的刮起,本來在這已經開始炎熱的傍晚是顯得格外的讓人舒爽的,但是此刻站在寨子門口的一夥宗教聯盟的精英們的心情卻依舊很是糟糕,甚至不少人的心中已經開始為自己門下的那些個年輕弟子感到悲哀了。易哲鬱悶的看著一片狼藉的空地之上,無數的碎紙片草屑在暮風中飄飄揚揚的在廣闊的天地飛翔著,更是將這個喪失了人氣的小寨子點綴得格外的陰沉。


    易哲在那裏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去見一見易雅馨了,本能的根據他自己的推測,他覺得易雅馨應該是受到了花非霖的控製,應該從她的嘴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甚至易哲在腦海中猜測著花非霖肯定是捉住了楊木衣威脅著易雅馨,不然易雅馨不可能替花非霖說話,而楊木衣也不可能這麽久不出現。


    以易哲從易家眾人褒貶不一的議論中還是可以輾轉的得出楊木衣的個性來,他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更不會無視楊坤正的受傷,更不會任憑易雅馨落在花非霖手上,他肯定是偷偷的去找花非霖報仇了,隻是被花非霖所擒獲了,然後被花非霖利用著來威脅易雅馨服從了。易哲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很接近現實,而這也是花非霖想要達到的目的,他不讓易雅馨過多的同眾人接觸就有著這方麵的考慮。


    以易哲對易雅馨的了解,易雅馨肯定不會置楊木衣於危險之中不以理會的,所以光明正大的去尋找易雅馨肯定是沒有太大的作用的,想來易雅馨也知道花非霖在她的身邊安排了明哨暗哨,她不會說出什麽東西來的,看樣子要想得到線索隻能暗地裏偷偷的去找易雅馨了,當然這一切是建立在花非霖是壞人這一前提之下的,而易哲心底裏就是這麽認為的。


    易哲心下裏有了打算,但是卻並沒有想著要告訴給任何人,不管怎麽說,關於易雅馨的事情在他們易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無論事情是如同哪一方所說的,易雅馨都是那屬於受欺負的一方麵。想起易雅馨那張美麗的臉,卻要承受著現在這般各方麵的沉重壓力,不由的讓人想起一個詞語“紅顏薄命”。不管事情怎麽發展,在他們這些個圈子裏麵,恐怕易雅馨已經成為了一個笑柄,一個談資,不管是不是她願意也不管她的背後有著怎樣的心酸,易雅馨都已經難以改變她自己那桃色的名聲了。


    原本易哲並不打算去尋找易雅馨,從她那裏得到什麽線索的,這是一種保護,但是顯然現在已經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刻了,如果找不到那幫年輕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找不出無法功教的教主,找不出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那麽這可以稱得上是江湖之中三十年來最大的案情他們易家就難已脫得了幹係了,就算是眾人都知道與易家沒有多少幹係,但是不管易家怎麽無辜,總是會有人會將這些事情算到易家的頭上的了。


    易哲隻覺得自己肩上的膽子瞬間要沉重了許多,雖然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難免會覺得壓力,先前在軍營裏麵從索噠口中得出來信息時的那種喜氣洋洋的心情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易哲心地裏歎了一口氣,掃視著四周說起來真的很是不錯的場景了,這裏山清水秀,在易哲以前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那麽的衝動,就是要找一個這樣的環境,然後找上一個普通的農婦,男耕女織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但是這也隻是他年輕時候的一種受到挫折之後的想法罷了,等到他後來心情好轉之後隻覺得這樣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袋中簡直就是一種錯誤,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不過這倒是並不妨礙他對眼前的這片場景的喜愛,當然除了那滿地的白色的碎紙以及塑料袋。


    易哲的眼神突然鎖定在了一片青翠的草地上,那一塊草地與旁邊的草地並沒有什麽區別,都是很是普通的草地,但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的,那就是那一片草地之上很是幹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碎紙片以及塑料袋掉落在那裏了,看上去倒是顯得有些區別了。


    “易哲居士,怎麽了?”一個聲音在易哲的耳畔響起,易哲扭過頭去,卻是懷閔道長站在他的身旁。懷閔道長臉上也是一臉的黯淡,他門下的師侄同樣下落不明,這樣下去肯定同樣也是九死一生。他見到易哲皺著眉茫然的盯著一片草地,不由的走了過來開導著易哲,他對易哲的針灸功夫很是敬佩,可不希望易哲心情激蕩之下走火入魔或者發生什麽其他什麽意外。


    易哲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隻是這表情實在是有些難看。他對著懷閔道長說道:“謝謝道長的關切,隻是想起一些事情覺得有些不好過罷了。一些俗事倒是叨擾了道長的清修了。”易哲知道懷閔道長是一番好意,但是事關到他易家的名聲,易哲還是不願意透露給懷閔道長知道。


    懷閔道長也知道易哲不想告訴他心中所想,也不為詡,微微的搖頭說道:“貧道哪有什麽清修啊,不過是不願意這個俗世越來越汙濁的氣息打亂貧道的本性罷了。其實貧道有過出世修行的念頭,可是總是難以成行!”僧俗道侶都講究出世入世,不出世無以了塵俗,不入世無以斷心魔。要想真正當上出家之人,入世修行是必須的,隻有入世才能堪破世界真情假意才能真正的達到出世的境界,當然那些沽名釣譽之輩的所謂修行潮僧之流那也隻是走秀罷了,當不得真。懷閔道長自感修為已到了一定的瓶頸了,要想再進一步,隻有入世修行了,隻是麵對現在這個道德缺失的俗世他還真的難以踏出步伐。


    “風吹草動,不過心動罷了。想來以懷閔道長的修為不會被這一枯草遮住眼目,所謂出世入世又有什麽區別呢?”易哲隨口指著那一片隨著晚風招搖的塑料袋對著懷閔道長說著,這樣的帶點佛理演繹的話語往日裏他不知道同一些佛學大家對弈了多少,雖然他心中不是很明白,但是隨口拿出來說還是很能唬住人的,他不懂是還不到那地步,當對方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時候,他不懂的話語自然就成了當頭棒喝了。


    “多謝易居士指教,貧道受教了!”懷閔道長果然悟了,隻是易哲居士卻並沒有悟罷了。易哲何止沒有悟,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懷閔道長說什麽,他的眼睛牢牢的盯著那一塊青翠的綠地之上,以至於懷閔道長同他講了好幾遍話都沒有聽見。


    “怎麽了?易居士?”懷閔道長用手輕輕的推了推易哲,然後看著那一塊綠色的草地問道。


    易哲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就在剛才,他看見那一個白色的塑料袋飄飄揚揚的飄到了那一片綠色草地的上方,然後仿佛受到了什麽力量的影響一般,迅速的掉落了下來,仿佛裏麵裝了石頭一般垂直掉落,在地上翻滾了幾番之後又隨風飄揚著飛向了其他地方。


    “懷閔道長,你有沒有發覺那一塊綠地似乎有些異樣啊!”易哲指著那片十數平米的草地有些激動的問著懷閔道長,就在他指向那片草地的時候,原本被困住草地之上的眾多年輕弟子們隻覺得淚流滿麵,看著易哲的眼神變得激動起來,易家的一個弟子甚至大聲的沙啞著聲音對著旁邊的同伴們驕傲的說道:“看到沒,那就是我們易家的易哲師叔,他發現我們了,我們有救了!”


    懷閔道長順著易哲的手指仔細的看著這一片草地,除了那地方稍微的幹淨一點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麽異常。懷閔道長再三的確認之後,看著易哲茫然的搖著頭,而此刻兩人的指點以及聲音已經引起了旁邊不少人的關注。虛機子也是湊了過來,對著兩人打了個道稽,然後問道:“兩位是不是有什麽發現?”他也是有些焦急了,他不願意發生一個偌大的悲劇。


    易哲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朝著那塊綠地上扔了過去,在眾人的眾目睽睽之下,那根樹枝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朝著那片綠地上飛了過去,當接近那片綠地的時候,仿佛在空中遇到了一堵看不見的氣牆一般,徑直的掉落了下來,這完全違背了物理規律的行為讓眾人的心裏先是一愣然後一陣激動。


    一行人頓時扔下了手頭的碎紙片,爭先恐後的跑向這一片綠地之上,就連後麵幾位老成穩重的精英的連聲提醒都沒有聽進耳畔,這一片十數平米的綠地如此詭異,恐怕自己等人的後輩們就被困在了裏麵了。激蕩之下,他們連自己的安全都不曾注意了。


    被困在陣法裏麵的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們見到一個個門內的高手們爭先恐後的朝著自己這邊奔跑了過來,也全部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沙啞著聲音呼喚著朝著對方跑過去,隻是兩邊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而能看見對方的年輕弟子們卻是不論他們怎麽奔跑也不能接觸到那一幫門內的長輩們。


    虛機子道長以及少林寺的釋為高僧以及少數幾個沉穩的人在後麵大聲的提醒著眾人注意安全,畢竟那一片地方很是詭異,隻是沒有幾個人聽從他們的。不過幸好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隻是那一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們衝過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如同那根樹枝一般被無形的氣牆牢牢的擋住了,無論他們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無法衝破那無形的氣牆,也無論他們怎麽貼著那堵氣牆,他們聽不出裏麵的絲毫聲音。


    經過一眾人的仔細摸索,終於界定了氣牆的範圍,並且用粉筆將氣牆的周圍給劃定了出來,氣牆的外圍很是規則,就像是一個正六麵形,那棱角處還頗為尖銳,如果沒有注意直接撞擊在上麵,肯定能將人給劈傷。一幫人在那裏試探著用了眾多的破解陣法的靈術,但是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這堵氣牆似乎是金剛石一般,根本不為所動。


    在一眾人聚首在那裏群策群力的破解著這個神秘的氣牆的時候,虛機子拉著釋為小聲的問道:“大和尚,你說那幫弟子們是不是真的會在這裏麵?”虛機子心裏很沒有底,別這隻是一個煙霧彈,讓他們一群人在這裏勞心勞力了許久,結果裏麵卻是空無一人,那樣的話對眾人的信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釋為高僧捏著佛珠閉目沉思了一會說道:“據老衲猜測,我們那幫弟子們還真的很有可能在這裏麵,可能空性他們是上當了,被困住了,不然的話不可能沒有一個弟子逃出來,這幫弟子們雖然不是個個本事高強,但是每人都有一兩手絕活,捉住一個兩個很有可能,但是要不動聲色全部擒拿那就需要一定的手段了。”


    虛機子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那就好,那就好。隻要是在這裏就好了,總能將他們救出來的。對了大和尚,你覺得這次這裏的事情背後是怎麽一回事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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