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聯盟的一群人還在那裏鬱悶的看著那輛他們開來的卡車慢悠悠的駛離了他們的眼前,雖然隻是二十來步的距離,但是卻是愣是沒有人能夠靠近。雖然這幫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並且往日裏也同著不少的靈異事件打過交道,但是真的麵對這樣怪異到極致了的事件,他們還真的是一籌莫展,甚至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空性大師,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我們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麽異常啊,怎麽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呢?”一個宗教聯盟的弟子小心翼翼的問著一臉平靜的空性大師,這裏其他人的臉上都難免有著一些彷徨失措,隻有空性大師的臉上一臉平靜,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空性大師諾了一聲佛號,然後搖著頭說道:“老衲卻是看不出來,花非霖此人天資聰穎,往日裏水平也很高,隻是隱藏較深,不被外人知罷了,眾人知曉他的也僅僅是他樂善好施的一麵。此處看上去似乎沒有


    什麽異常,但是老衲卻是明白肯定是埋藏了什麽陣法,隻是我們看不出來罷了。苗疆之地,這些東西不被外人知,就連蠱毒之類的東西這裏的人都不願意拿出去分享,所以我們不知道很是正常。”


    那名弟子原本隻是希望從空性大師那裏得到一個樂觀的信息,沒想到空性大師說了一通,最後卻還是如同他們一般,什麽都不知道,這不由的讓這些個年輕弟子們心下裏有些害怕彷徨了。


    空性大師見到眾人的臉上都有些落寞彷徨的神色,對著他們淡然的說道:“你們現在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出不去了,就這樣困死在這裏?”


    一眾年輕弟子們左顧右盼,卻是沒有人站出來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各人的眼神之中有些閃爍,顯然他們剛剛見到那個司機大搖大擺的將他們開來的汽車緩緩的開走,他們又小心的向著其他的方向試探了一番,發現他們的活動範圍就在這周圍的方圓不過二十平米的地方,就連後麵不遠處的那一間間民宅他們也隻能幹望著。


    空性大師見到年輕弟子們並不回答,淡然的一笑:“其實剛開始的那一瞬間,老衲也有些彷徨害怕,你們一定會奇怪了,老和尚我活了這麽久了,又說是念了一輩子佛,怎麽還是不能免俗呢?”空性大師頓了一頓,果然那幫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們望著他,眼神之中流露出懷疑的神色,“老衲雖說出家一輩子了,佛祖要召見老衲,老衲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老衲彷徨害怕卻是因為你們,你們還年輕,大部分的人甚至還是第一次脫離師門出來辦事,原本也以為這次的事情很是簡單,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老衲彷徨害怕你們會遭到不測,老衲更是彷徨害怕你們會守不住心中的正統與正義。”


    空性大師微微的皺起眉頭,他剛才所說的守不住心中的正統與正義卻是指的是花非霖剛才公然的招降於他們,生怕這些年輕弟子們沒有骨氣,直接就叛離了,那可就真的讓各宗派以及宗教聯盟的人丟臉丟大發了。


    年輕弟子們大聲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意,表示自己肯定不會毫無原則的加入到無法功教當中去,花非霖的誘惑隻當是放屁一般。空性大師的臉上露出淡定的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卻並不是這麽的輕鬆,這幫年輕弟子們很是年輕氣盛,現在他們精力充沛肯定不會對花非霖所說的有任何的殘念,但是如果到了幾天甚至十幾天之後,承受不了饑渴的生理需求,他們是不是還能有著這樣的堅持呢?


    空性大師點點頭,淡然的說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於在意的,雖然花非霖將我們困住在這裏他自己認為很是完美,似乎沒有什麽破綻,但是其實卻又一個很大的破綻,那就是我們。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失蹤了,聯盟肯定會發現的,如果隻是一兩個沒見,他們會以為是好玩或者個人脫離了團隊,可是要是這麽多人失蹤的話,聯盟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而且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們的,所以我們無需太過於驚慌。”空性大師的話果然起了作用,原本一個個滿臉愁容的年輕弟子們一個個的又恢複了原來的麵貌,不再那樣無精打采的了,隻有空性大師心裏還是沒底,發現宗教聯盟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的,但是能不能第一時間找到這裏那卻是兩說了,畢竟這裏是湘西,花非霖的地盤,隻要是宗教聯盟的人沒有真正懷疑花非霖,花非霖從中周旋上幾天的話,那可就出問題了。


    暫且不提被圍困在莫名陣法之中的空性大師等人,他們一個個盤膝安坐在陣法當中,一邊等待著外界的救援,一邊綜合眾議進行著試探性的破陣,隻是毫無進展,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再回到三天前山洞裏麵,楊木衣與白穎姐弟被鎖困在石柱之上,楊木衣終於痛苦的醒轉了過來。他的身上一陣無比的酸疼,仿佛全部的骨頭都被撞散了一般,其實也沒有完全說錯,楊木衣的身上除了原本就折斷的那一根肋骨之外,又在那一記猛烈的撞擊當中撞斷了本能的護著自己頭部的手臂的兩根骨頭。


    楊木衣原本並不打算睜開眼睛的,全身的酸疼讓他很是不堪,但是此刻他的耳畔依稀聽到了白穎的呼喊聲,那聲音很是焦急彷徨,明明似乎在自己的耳畔不遠處響起,但是大腦轉動的滿了一拍的楊木衣卻又覺得仿佛像是在遙遠的天際傳來的一般遙不可及。楊木衣努力的睜開眼皮,一片昏暗,有些遲鈍的大腦愣是等了好久才慢慢的看清楚麵前的這些情況。這裏是一個昏暗的山洞,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與他麵對麵鎖著的白穎與白翼在那裏呼喊著他的名字。


    這種感覺很是怪異,明明對麵的兩人嘴唇不停的在動彈,可是聲音卻似乎總是有些延遲,好像以前同宿舍的幾人看那些盜版碟片,字母與聲音配不上的感覺,真的很是差異。不過這並不妨礙楊木衣表達自己的感情,楊木衣看著對麵的白穎姐弟,努力的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來,隻是身體似乎並不受他控製,這個笑容實在是太過於難看了,臉上的肌肉根本就沒怎麽受到控製,反而是露出了一個無比難看的表情,這也讓對麵的白穎更是心驚膽跳,大聲的詢問著楊木衣是不是身子難受。


    楊木衣並沒有第一時間的回答白穎的問題,他讓自己休息了一小會,才對著白穎微微的搖著頭說道:“沒事,我沒事,你們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啊?”楊木衣漸漸的想起了那起車禍,當時三人因為知曉了即將到達鎮子了,心裏放鬆了不少,而這時,突然的一輛吉普車從黑暗當中咆哮著衝了出來,當場將車子撞飛了起來,還好三人都身手不錯,雖然身子並不是最佳狀態,但是臨危不懼,都及時的做好了自我保護,最好的白穎肯定狀況也是最好了,她隻是暈了過去,甚至當時錢二很是懷疑她這暈過去是不是因為擔心著白翼與楊木衣而自己將自己給嚇暈了過去;白翼運氣也是不錯的,他開著摩托第一時間發現了那輛吉普,本來是想著盡量躲避的,隻是沒想到對方並不是單純的沒有看見他們而是存心撞了過來,白翼被撞飛之後隻是雙腿骨折,其餘地方並沒有什麽大傷,對於一個並沒有什麽保護措施的摩托車司機來說那可真是佛祖保佑了。


    反倒是楊木衣,不僅手臂有兩根骨頭骨折了,而且還是摔著了腦袋,搞出來個腦震蕩,現在的這些個反應隻是腦震蕩的後遺症罷了。


    見到楊木衣開口了,雖然聲音很是細弱沙啞難聽,但是聽在白穎白翼姐弟耳中無異於天籟之音,特別似乎白穎,先前醒過來之後喚醒了白翼,但是楊木衣怎麽也叫不醒,她當時就急了,如果不是被牢牢的鎖在這石柱之上,恐怕就算是爬也會爬到楊木衣的身邊了。此刻見到楊木衣總算是醒了,雖然似乎神情並不是很好,但是神誌還是清楚,不由的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我們這是在哪裏?”楊木衣奇怪的問道,這裏有些昏暗,以他現在的眼力根本看的不是很遠,隻是似乎看到白穎姐弟的身後似乎有一些東西放在那裏,隻是怎麽看他也看的不太清楚。


    “不知道!”白穎鬱悶的說著,不過她大概也是想明白了會將他們三人鎖在這裏在這地方恐怕隻有花非霖了,隻是不知道那起車禍是不是花非霖指使的還是他們實在運氣欠佳發生而被花非霖的人給發現了而將他們送到了這個地方,更讓她鬱悶的是從她醒過來到現在,無論她在這裏怎麽樣的大喊大叫著,這裏就是空無一人,根本沒有任何人走進來,仿佛他們已經被這個世界給遺棄了。幸好很快她就將白翼給喚醒了,不然的話讓白穎一個人呆在這樣一個空虛的洞穴之中,麵對著兩個不知生死的白翼與楊木衣,她絕對不用一天就會崩潰瘋狂的。


    “白翼,你走的地方多,這裏你以前有來過麽,或者聽花非霖提起過有這樣的洞穴麽?”白穎將話題拉到白翼的身上,白翼自從醒過來之後就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心中有著什麽一般,隻是白穎問起的時候白翼總是搖頭否認,白翼雖然對她這個姐姐不像對待別人一般冷淡,但是白翼不願意提起的事情白穎也不願意去揭他的短,自從白翼心中的偶像花非霖從他心中的神壇上垮下來之後,白翼就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了,隻是那時候他們急於逃命奔波,所以白穎雖然心裏擔心卻也沒有提起來,此刻卻是清閑無比,白穎當然想知道了,隻是白翼卻是不多言,讓她也無可奈何,此刻借著這樣的一個話題看能不能打開白翼的心扉了。


    白翼仔細打量著他能看見的那一部分洞穴,這個洞穴顯然比較的深了,看不見洞口,不過光線卻是從他眼前透露出來的,看樣子這個洞穴還有些蜿蜒不平。白翼仔細的打量著這一切,一會之後,白翼搖著頭說道:“沒有來過,也沒有任何的印象,甚至都沒有聽花非霖或者任何人說起過。”白翼想著先前白穎那麽大聲的呼喊也不見有人過來查探情況,就連無法功教的人也沒有人過來,如果不是花非霖下了死命令,那就是這裏實在是太過於荒蕪偏僻了,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人家,想來要想從這地方逃出去,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白翼先前試探了一下他身上捆著的繩索,顯然花非霖怕這幫人出什麽意外,竟然是用牛筋秘製的繩索,這些牛筋經過浸泡,捆在人的身上十分的堅韌,除非用非常尖銳的刀具使勁的切割才可能切斷,更重要的是這些繩索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縮緊,深深的勒進人體的肌膚裏麵,就算是傳說中的縮骨功麵對這樣的東西那也是無計可施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木衣漸漸的熟悉了現在的自己了,或者說是他熟悉了自己眼前的一切,他的視線不可避免的四處掃視著,希望可以查看到任何對現在的他們有絲毫幫助的任何東西,雖然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這麽做了,這本是人的天性,任何一個人在麵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的第一反應就是隱藏保護好自己,然後的下一個動作一定是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仔細的在自己心底對這個陌生的環境進行著任何的評判,然後為自己以後的行動進行前期的估量。


    楊木衣首先的目光就投向了白穎與白翼的身後部位,那裏白穎姐弟倆肯定是看不見的部位,除非他們的脖子能夠轉動個一百八十度。楊木衣的呼吸不由的猛地一頓,心頭的怒火不由的蹭的一下子猛地躥了起來。


    白穎自從楊木衣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將視線集中在楊木衣的身上,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白穎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拉住楊木衣的手,仔細的分享著任何楊木衣的情緒,無論是歡樂還是痛苦,隻要是楊木衣生命之中產生的情緒,白穎都希望自己可以參與在裏麵,隨著他的歡樂而愉悅隨著他的痛苦而悲哀。白穎瞬間就發現了楊木衣死死的盯著自己這邊,眼中露出無比憤慨的怒火,雖然洞穴之中的光線很是昏暗,但是這並不妨礙白穎看清對麵不遠處楊木衣的臉色。


    “木衣,怎麽了?”白穎小心翼翼的問著,她很怕自己的問題會讓楊木衣感到反感,但是看著這樣的楊木衣,白穎的心裏更加的疼痛了,她寧願見到楊木衣的肉體上多上幾道傷痕,也不願意楊木衣有這樣怒氣衝天的時候。


    楊木衣努力的咬著牙,身上的肌肉狠狠的鼓起,勒進了肌膚裏麵的牛筋繩索產生的疼痛似乎也無法讓他產生任何的感覺了,他隻想著要發泄。就在此刻,楊木衣聽到了白穎的溫柔的問話,他循聲望去,卻見白穎與白翼都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楊木衣心中一冷清,然後整個身子就感到一股疼痛,特別是反鎖在身後石柱上的雙手,被牛筋繩索勒得很是疼痛,鮮血都勒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楊木衣的錯覺,似乎那些繩索遇到鮮血變得更加的緊了一般。


    楊木衣閉上眼睛,努力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對著白穎姐弟強忍著話語中的怒氣說道:“我已經知道這裏是哪裏了?你們不知道那是肯定的了。”白穎與白翼奇怪的看著楊木衣,他們怎麽說來也比楊木衣這個外人要來的熟悉苗鄉的各處景點吧,但是怎麽可能他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而楊木衣卻第一時間發現了呢。


    楊木衣咬著牙說道:“這裏就是楊木衣修煉邪功的地方!”


    白翼已經見到了楊木衣的異常狀況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說著他努力的扭回頭去看他的身後,隻是他們鎖的位置正好背對著那裏,什麽也看不見,白穎也做著想通的動作,但是顯然她也做不到。


    楊木衣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然後說道:“你們別看了,看到了並不是什麽好事。那裏隻是一堆屍體!”


    “一堆屍體?”白穎與白翼不約而同的問道,他們的臉色登時大變了,他們想起了上次從楊木衣的筆記中看到的關於藍靈功的記載。“一堆嬰兒的屍體?”白翼強忍著怒氣問道,顯然他也被這個發現給激怒了,從筆記上看到功法的記載是一回事,畢竟那是楊木衣寫的,誰知道楊木衣有沒有記錯或者添油加醋啊,但是現在從楊木衣的臉色看來,顯然並不是楊木衣信口開河了。


    “一堆嬰幼兒的屍體,”楊木衣點頭確認並描述著,“一個個嬰兒身體很是幹枯,似乎被風幹了一般。”(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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