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行。朱令雖然這次跟隨著宗教聯盟過來隻是想著要見一見花非霖並且或許可以找個機會冰釋兩人之間的矛盾,但是她還是知道他們此次過來的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無法功教了。


    朱令聽到身後的老大娘低聲的對著她說這是無法功教弟子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不再多言了,隻是冷眼看著那一幫混混們以及那個穿著光鮮的成功男人。那些人以為朱令是服軟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雖然他們收斂了許多,但是往日裏有了些許的爭執偶爾還是會惹上官司,這時候,有些地位的無法功教弟子就會走出來替他們開脫,久而久之,他們便自認為在這片土地上已經是土霸王了。當然這種開脫並不是單方麵的,偶爾這些個幫助過他們的同教弟子也會有事要求助到他們,比如說弄了塊地皮拆遷問題或者是與誰爭風吃醋要找人要回麵子,那時候他們就可以幫上忙了。


    利益從來都是兩方麵的,原來那幫看上去有些地位的無法功教弟子對支援這幫小混混們其實並不怎麽認同的,可是當他們遇到麻煩之後,原本可能需要很費周折的解決現在一個電話幾個小時就可以解決了,他們也不由的正視起這幫混子們來了。雖然知道他們手段並不光彩,但是沒有關係,隻要不是用在他們自己的頭上就行了,現在這個經濟社會,一切向錢看齊,笑貧不笑娼,隻要自己能發財,哪管其他人的死活啊。


    那些個無法功弟子狠狠的瞪了朱令一眼,在那成功男人的規勸之下走回了剛才出來的那間民宅,無法功教教主下令了這些日子必須得安心窩在房子裏麵,不能出來惹是生非,否則,以著這些人的心性,肯定不會如此的善罷甘休,原本沒有後台也就罷了,現在肯定會倒打一耙,誣陷朱令剛才偷竊,這一招他們也用過不少回,其結果還是很理想的,一般那些外地人都會服軟,交上幾百上千元的和解費,然後夾著尾巴迅速的逃離的。不過今天不行,於是這幫混子們怏怏的走回了民宅,特別是那金毛,進門之前還不忘挑釁的看了一眼朱令的容顏,然後朝著朱令伸出了一根中指。


    朱令大口的喘著氣,臉上很是陰晴不定,旁邊圍觀的居民好奇的看著她,想看看是不是還會有下文,也有好心的當地人低聲的提醒著朱令讓她迅速的離開當地,以免惹禍上身,這樣漂亮的一閨女,可別被禍害了。


    朱令知道自己一個人人單勢薄,根本不可能同這麽多的人硬鬥,原本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打個電話給花非霖,這裏是他的地盤,相信他出麵肯定能替自己找回麵子。但是一轉眼她就熄滅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先前在易雅馨那裏獲得的那種淡淡的奚落讓她覺得自己無法麵對這樣的一個花非霖,於是朱令放回了手中的電話。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了,花非霖不好找,但是空性大師肯定沒有問題,他手下的那一幫青年弟子們正憋足了勁頭準備要好好的幹上一場,可是在他們的調查當中已經很難找到無法功教露麵的弟子了,似乎兩天之間這無法功教弟子們就齊齊的消失了,現在自己給他們這個提示,想來他們也會很高興的吧。


    於是朱令不再閑逛了,她徑直的踱回了他們居住的那家酒店,躲在房間裏麵看起了電視打發著無聊的時間。朱令一走,原本擁擠在一起看熱鬧的群眾們也就紛紛散去了,一切仿佛恢複了寧靜,隻是在私底下多了些打發時間的不錯的談資。


    傍晚時分,空性大師帶著那一夥人回到了酒店,原本很是安靜的酒店因為有了這樣一幫子逐漸熟悉起來的年輕弟子們而變得熱鬧起來。看見朱令窩在房間裏麵,與朱令一起居住的一個峨嵋的女弟子很是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對於朱令的事情她這個同居者有著更多的時間了解,也就明白的更深刻一些,但是對於感情這檔子事情,這個峨嵋女弟子也不是很清楚,她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很少見到男人,更沒有過什麽戀情,純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感情的美好向往,所以她對朱令既是憐惜又隱隱覺得有些向往。


    朱令隱隱知道這個同房的峨嵋女弟子的想法,她不想自己的感情生活成為別人的笑談,也就不願意與他們任何一個人有過多的交集,她同著峨嵋女弟子微笑了一番,然後徑直推開房門朝著空性大師的房間裏麵走去了。


    空性大師做為這次行動的帶團人,被分配了一個單間,原本以空性大師的心性根本就不在意這房間是一人或者還是三人五人,隻是他們都是兩人一件房,而來的人卻又是個單數,所以原本帶團的空性大師獨居了一間房間。不過這樣也好,地下的這幫人之間有什麽問題矛盾都可以來這裏進行訴苦,這樣臨時的一個小團體裏麵,雖然大家都是些宗教精英,但是都是精英也就大多有幾分傲氣,矛盾也很是容易產生,這讓空性大師古井不波的心境都有了一定的影響,這哪裏是帶著一幫年輕弟子啊,這簡直就是在帶小學生。


    當空性大師看見朱令走進房間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愕然的,這間房間裏麵這兩天有不少人單獨來過,甚至空性大師帶領著這一幫弟子們也大致能夠了解到會有哪些人會來找他單方麵訴苦或者要求更換房間,但是他從來沒有料想到朱令會單獨的出現在這裏。活了一輩子的空性大師看見朱令瞅著花非霖的眼神就明白了這個半途插進來的女人來到這裏的目的了,雖然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他們到達這裏是來做事的,並不是來處理私人感情的,但是有些臉麵卻是必須要給別人的,能插進這個團體裏麵,必然的朱令背後也應該有著一定能量的人的幫忙。


    “朱令施主,可是有事麽?”空性大師看出了朱令臉上有些遲疑的表情,先開口問道,他心中卻是在那裏揣測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朱令找到了他這裏,難道是因為花非霖與易雅馨的事情所以來訴苦或者是準備離開了?空性大師對於朱令與花非霖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他這兩天隨著對無法功教的了解,卻是越發的對花非霖有些不滿起來了,這無法功教在這裏發展的如火如荼,可是在花非霖的嘴裏卻是子虛烏有,空性大師不由的有些懷疑朱令找上門來是不是因為花非霖以前有負於朱令。


    朱令在空性大師對麵安靜的坐了下來,將自己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空性大師,當然她並沒有提起前去青遠村找易雅馨的事情,隻是將混混們的事情告訴給了空性大師,並且告知了空性大師當時有當地的居民告訴她這些人全部都是無法功教的弟子。


    空性大師眉頭一動,沒想到自己一行人在這裏查找了許久也就捉了些蝦兵蟹將,根本就沒有釣到什麽大魚,還以為這幫無法功教的弟子們已經聞風而逃了呢,沒想到竟然就躲在同一個鎮子之上,隻是似乎被命令不要輕舉妄動,空性大師腦海一轉,登時又想到了當時他們的行蹤離這小鎮有一定的距離,而就是這點空間時間差,讓他們在這個地方如同大海撈針,根本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抓獲,這樣的事情發生證明他們的背後肯定有著無法功教的人在那裏盯著,而且還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今天朱令不自覺的脫了團,如果不是那幫無法功教弟子們出來透氣的時候碰見了朱令並且調戲朱令,恐怕他們一行人還都被蒙著了鼓裏。


    空性大師閉上眼睛思索了一番,他自己心中隱隱的指向了花非霖,雖然他並不願意將目標鎖定在這樣一個自己相識了數十年的朋友身上,可是線索的條索讓他不由的將視線集中在了花非霖的身上。他登時又想起了被花非霖說得很是不堪的楊坤正與楊木衣,現在的他真的很是懷疑兩人身上受到的待遇了,更惶提楊木衣到現在還是下落全無。


    空性大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顯得有些憔悴的朱令,柔聲問道:“沒想到我們一行人都沒有找到無法功教的窩點,倒是朱令施主找到了。朱令施主,這件事情你除了同我說,有沒有同其他人說起過?”空性大師雖然很是感慨著朱令竟然瞎貓裝上死耗子碰到了無法功教的一個窩點,但是心中卻並不是很興奮,以著朱令對花非霖的感情來看,說不定朱令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花非霖,而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確的話,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估計又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朱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件事情我沒有同任何人說起過,就一直在酒店裏麵等著大師你們。”朱令的話語讓空性大師幾分期望,他遲疑了一會,才柔聲的問道:“同花非霖花施主也沒有談起過麽?”


    朱令的臉上一紅,她心底明白自己這兩天的言行肯定都被眼前這位高僧看在眼中,她此刻倒是沒有猜想到空性大師話語中的其他意思。她搖著頭肯定的說道:“沒有!”


    空性大師對著朱令臉上露出了微笑,朱令看到其中似乎隱隱有著滿意的色彩,她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義,不過她的心中卻是留下了一個疙瘩,似乎空性大師有些話語沒有對她說起,而這些話語當中似乎隱藏著一個很重大的秘密。


    又隨便的聊了一會,朱令看出空性大師是有事想要單獨處理了,而她的事情也已經說完了,於是很有禮貌的起身告別了。朱令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空性大師突然對著朱令說道:“朱令施主,這件事情還請先不要告訴給花非霖花施主,我們這次過來的時候發現總是有人快我們一步,現在老衲懷疑花施主的身邊有邪教的眼線在那裏,驚動了花施主,恐怕施主你的線索就沒用了。”


    朱令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她心裏隱隱覺得事情並不像空性大師所講的一樣,猶豫了一會,朱令終於還是決定聽從空性大師的話,不打電話給花非霖,原本她就沒有那個想法,隻是空性大師多餘的一句話讓她覺得似乎有必要知會一聲花非霖,如此說來也是空性大師沒有看清楚事情,反而差點惹出了問題了。


    空性大師等到朱令走出了房間,立馬一個電話通知了宗教聯盟總部,然後提議讓附近駐地的武警幫忙捉人。雖為佛家弟子,不能騙人,但是空性大師隻是說懷疑當地的警方可能遭到了邪教的入侵,內部可能有人知會無法功教,所以必須得小心行事。自從前些年出了個XX功鬧得神州大地一片狼藉之後,國家對這些個突然冒出來的歪門邪道變得謹慎了許多,聽到空性大師的報告,很快上頭就有人聯係了空性大師,並且將附近一位軍官的聯係電話告訴給了空性大師。


    事不宜遲,空性大師迅速的聯係了這位劉姓軍官,這位劉軍官顯然也已經接到了上級的指示,很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並且不到半小時就帶了三卡車士兵來到了空性大師他們居住的酒店之下。就在這半小時裏麵,空性大師已經將這次他帶團帶著的所有成員都已經聚攏了在一起,此次行動如果真的如同朱令所說的那樣,肯定不是一條小魚,說不定還能摸到無法功教背後的那個教主身上。而空性大師心中已生懷疑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說不得今天之後一切就變得危險起來了,他底下的這一幫子青年人可都是各宗派的未來希望,要是出點什麽意外那可就麻煩了。


    這一幫年輕人原本心中對空性大師等這幾個帶隊的人並不是很熱情,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實在是江湖越久膽子越小,這兩天的時間裏頭他們小小的無法功教弟子也摸了上十個了,可是這些個帶隊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相反還約束著他們的行動。他們心中老早就有些不滿了,隻是都是代表著各自的宗教,所以才沒有公然的頂撞。


    今天空性大師突兀的召集齊他們,又不說什麽事情,還不讓他們離開。雖然空性大師不說,但是他們心中卻是已經隱隱的猜測到了可能會有大行動了,一個個熱血沸騰,隻望著能在其他同仁麵前好好的露上一回臉,看向空性大師等人的眼睛也灼熱了起來,老大就是老大,小蝦小魚的都懶得張口,要捉就捉大魚。


    當這幫年輕人的心情越來越難以按捺的時候,空性大師身邊的電話響了起來,現在這個通訊的社會,不管是和尚還是尼姑,隻要是不是真的隱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一般都配有了手機,而且基本上他們的配置還很是不錯,甚至有些出家人都用的是最新款的IPONE。一夥人很是緊張的憋住呼吸,看著空性大師在那裏沉穩的應承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空性大師聽到劉軍官已經帶隊到了樓下了,對著旁邊的這些個年輕人說道:“等下我們有個行動,我們發現了無法功教的一個窩點,可能在裏麵有一些邪教弟子,一旦發生衝突,老衲希望你們能在自保的情況之下盡力的發揮出你們自己應有的實力。還有,從現在起到行動結束,手機全部關機,不能與任何人有聯係,行動結束後一旦老衲說讓你們集合,任何人都不能再肆意行動,更不能隨意的去追擊可能逃走的邪教弟子。如果你們違反了這些,老衲說不得隻有將你們送回門派再同你們的師傅將事情原委告知了,知道了麽?”空性大師不得不先前就打好招呼,這幫初出茅廬的家夥實在是太過於熱血了,有衝勁不假,但是也容易興奮過頭迷失自我。


    一個個的宗派弟子們不迭的點著頭,來了這麽久了,終於似乎有點可以說得上的行動了,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上去鬥他個三五百回合了,即便是那些講究清靜無為的佛門弟子臉上也不由的有些意動,伏魔也是他們的公德啊。


    當這些個宗派弟子們走到樓下的時候,才發現底下有著三卡車的士兵,一個個身子挺拔好似不動鬆,看上去就是精兵銳將的風範。他們原本高昂的心性不由的就變得低悶了許多,看著對麵士兵身上扛著的黑乎乎的槍杆,這才是國家凶器。他們也這才明白這次事情看上去似乎比他們預料之中要嚴重許多,他們這次不能算是執行者了,最多算是一個個的助手。


    一個軍官站在酒店門口,看著走出來的一行人,拿著手上的一個照片看了一眼,然後走到空性大師麵前敬禮:“我們接到命令,前來協助大師行動,一切聽從大師指揮,請大師下令!”(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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