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緊迫,楊木衣不得已用按摩的手法將白翼給弄醒了過來,白翼醒過來之後也是一陣迷惘,然後才明白自己剛剛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狀況。


    白穎看了一眼楊木衣的黑漆漆的身影,對著白翼說道:“白翼,有什麽事別憋在心裏麵,我們你都可以完全信任的。”


    白翼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再一回憶起剛才的幻境,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對著白穎與楊木衣說道:“沒關係,隻是一個不小心著了道了,我原本以為我已經看開了,沒想到還是沒有看開啊。”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跟隨了花非霖這麽多年,曾經的感情甚至於都勝似父子之情了,突然之間發現了花非霖的隱藏麵目,即將要與他反目成仇,心中肯定會難以接受的。”楊木衣對著白翼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即將麵對的說不定就是花非霖本人了,白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這裏等我們,白穎,你也是一樣!”楊木衣扭過頭來看著白穎。


    “不了,這一關我始終是要麵對的。”白翼堅定的說道,然後徑直朝著竹林前麵走去了,他身後的白穎扭過頭看了楊木衣一眼,然後也迅速的跟上了白翼。


    楊木衣歎了一口氣,連忙跟上了兩人,朝著竹林深處走去。這後麵的一段路程很是出乎三人的意料,並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陣法陷阱之類的東西,竟然隻有偶爾的路上挖上一個深坑,裏麵埋放著一些削尖的竹刺,在白翼的火眼金睛之下根本就無處隱藏。很快的三人就穿過了竹林來到了最裏麵的山窪深處。


    這裏其實是一個山穀,一座大山在這裏生生的缺了一個口,三麵是陡峭的懸崖,沒有一棵樹木,光禿禿的很是嚇人。山穀裏麵,幾棟平房靜靜的趴在那裏,一間小平房裏麵發出淡淡的燈光,指引著三人的前進。


    走出竹林,楊木衣三人藏在竹林前麵的一個草叢當中,盯著這無比安靜的平房。這裏很是安靜,天空的小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停了,除了偶爾的樹葉不堪積水的壓榨摔下來發出陣陣響聲之外,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就連那些呱噪的蟲鳴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錢二說的就是這裏了,我們怎麽辦?一起行動還是分開來找?”白翼小聲的對著楊木衣與白穎說道,壓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穀中顯得格外的突兀,似乎那恐怖電影中的背景音樂一般。


    “還是一起吧,我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大對勁。”楊木衣低聲的建議著,這裏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壓抑著楊木衣的情緒,有那麽一會楊木衣都覺得自己似乎要發瘋了一般,但是他注意到旁邊的白穎與白翼的呼吸很是正常,並沒有什麽壓迫的感覺。


    “好,那我們一起,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找。”白穎點頭讚同著,當知道花非霖就在這幾間房子中的其中一間的時候,她直接的反對分開來。


    三人商定之後,順溜著弓著身子朝著那幾棟平房摸去,除了一間房間裏麵有微弱的燈光外,其餘的房間一片漆黑,三人在這雨夜行走,惦著腳步,根本就沒有什麽聲音發出來,楊木衣心中不由的感慨著真是好天氣啊。


    三人偷偷摸摸的摸進了第一間房間,借著山寨手機發出的不菲的光芒,三人看清楚了房間裏麵的情況,房間有著很普通的擺設,一如以前的花非霖一樣樸素低調,普普通通的櫃子普普通通的木床,其餘什麽東西都沒有,就更不用提易雅馨的蹤影了。


    一間房間沒有,楊木衣等人並不氣餒,他們悄悄的溜進了第二間房,房間裏麵一如既往的空蕩,沒有易雅馨也沒有他們想要找的瓶瓶罐罐的藥品,三人對視了一眼,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繼續摸向下一間房。


    直到所有的房間都已經摸完了,所有的房間裏麵都很是幹淨,看上去就和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普通民居一模一樣,更讓三人鬱悶的是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三人輕手輕腳的從房中走出來,聚在一起,白穎奇怪的說道:“咦,為什麽一個人也沒有,沒看見馨姨就連花非霖都沒看見?是不是我們找錯地方了,還是這根本就是個假地址啊?”


    白翼搖了搖頭:“不對,這地方最近還住過人,房間地麵桌子都很幹淨,沒什麽灰塵,還有那盞燈光,沒有熄滅,肯定有人住在這裏,隻是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們跑去哪裏了?”


    楊木衣的心中突然的一緊,他緊張的掃視著四周,白穎發現了楊木衣的異常,拉了拉楊木衣的胳膊:“楊木衣,怎麽了?發現什麽了麽?”


    “嗬嗬,你們找了這麽久,找到想找的東西了沒有?”一聲爽朗的聲音在三人身邊不遠的地方響起,緊接著房間外麵一下子燈光大亮,讓原本混跡在黑暗之中的楊木衣三人眼前一花,連忙的眯起了眼睛。


    平房的四周圍繞著房前安了一溜的燈泡,看這亮度估計全都是千瓦以上,將整個山窪都照的一片光亮,三人的身影頓時就暴露在了燈光之下,楊木衣第一時間做好了打鬥準備,旁邊的白穎與白翼也很快的擺好了姿勢,隻是直到三人的眼睛適應了這裏的光亮也沒有任何人朝他們發招。


    楊木衣看了一下四周,在他們身邊並沒有圍上什麽人,楊木衣消除了警戒姿勢,扭過身子看向先前發出聲音的地方。不遠之處的燈光之下,花非霖正背著手悄然的站在那裏,燈光之下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正看著三人。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你們在我家裏麵找了這麽久,要找什麽東西找到了沒有啊?”花非霖的聲音很是淡定,仿佛在和街坊鄰居進行著毫無營養的對話。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楊木衣很是光棍,他大聲的對著花非霖說道:“花非霖,你把我馨姨藏在什麽地方去了?”旁邊的白穎與白翼則稍微靠後一點站在了楊木衣的兩側,他們的臉上很是緊張。


    “白穎白翼,怎麽見到師傅也不叫人了麽?我是這麽教導你們的麽?”花非霖並不與楊木衣進行交談,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白穎與白翼。


    “你對楊木衣他們都做了些什麽?你讓我們怎麽叫你師傅啊!”白翼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很是脆弱,充滿了無限的委屈,原來的時候他對著自己說一定能夠看開的,可是當花非霖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多希望花非霖能和他說是他弄錯了,一切都不是那麽一回事。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結局都是喜劇,花非霖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對他們做什麽是對他們,我對白翼你們可是當成寶貝一樣啊,要知道為了不讓你們為難,我特意的將你們送回來鳳凰寨,原本在那裏你們隻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就可以了,誰知道你們偏偏要跳出來與我為難。”


    花非霖沉默了一會,對著白翼說道:“白翼,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可曾虧待過你,我把你當成親生骨肉一般的疼愛,難道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白翼,你知道我孤孑一生,無兒無女,我要是有什麽成就,以後還不都是你的麽?過來,到師傅這裏來,你和白穎都過來,我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們還是為師的好徒弟。”


    白翼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搖著頭:“你告訴我,白穎的病是不是你弄的?!”這件事情一直像是一根魚刺梗在了白翼的喉嚨之中,不弄清楚他是分分秒秒都很是難挨。


    花非霖的頭瞥向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遲疑了一會,逐字逐句的慢慢說道:“這個……其實我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沒有找到解藥的話我會及時替她解救的。”


    “這麽說真的是你在暗地裏害的?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是白穎?!”白翼的聲音咆哮了起來。


    “不是白穎的話,你旁邊那個雜種又怎麽會那麽熱心的前去找藥呢?!這不能怪我,隻是形勢所逼罷了。再說了,為成大事,有些許的小小犧牲那也是在所難免的。”花非霖的聲音很是淡定,隻是說道楊木衣的時候聲音變得很是厲聲,那尖銳的聲音比那貓頭鷹還要來的難聽。


    “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就不知道我爹這麽多年怎麽就沒有看清楚你這頭披著羊皮的狼呢?我就不明白了,我爹那麽真誠的對待你,你竟然能對他下如此的毒手,肆意鞭撻還不說,竟然還將他浸在陰河水當中,你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楊木衣怒視著花非霖,如果他有那麽一丁點的把握的話,那肯定就直接上了,隻是他沒有一點點打倒對方的把握,所以楊木衣也隻好在原地先用嘴巴反擊了。


    “那時你爹蠢,瞎了眼,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花非霖陰沉著臉說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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