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一家醫院裏麵,蕭麗華正陪著楊坤正坐在病床上聊著天,說是聊天,其實是楊坤正詢問著蕭麗華的家世背景,而蕭麗華則一臉拘束的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楊坤正的問題。兩人雖然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秉著楊木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的原則,楊坤正並沒有與蕭麗華談過太多個人的事情,他是知道楊木衣在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取舍艱難。


    不過時至今日,楊坤正對於蕭麗華與白穎都十分的滿意,下意識的想要知道蕭麗華與白穎的過往,這樣以後對楊木衣也可以起到參考作用。如果是往日裏,楊坤正這般同蕭麗華聊天,蕭麗華會很是開心激動,可是現在她一心牽掛著遠在湘西的楊木衣,更是在中午的時候得到了苗姬死亡了的消息,這讓蕭麗華現在情緒難以穩定下來。楊坤正不知道苗姬的事情,不過看到蕭麗華坐立難安的樣子,他心中倒是明白其中一大半的道理。


    病房的門一下子被推了開來,楊木衣的外公外婆一臉緊張的走了進來,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有些蒼老但是精神抖索的老年男女,楊坤正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是一些隱藏世家的大當家的或者是二當家的,他們的臉色並不好看,板著臉,走進來的時候仿佛帶進來了一股冷風。


    “坤正,你沒事吧!”一夥人對著楊坤正很是噓寒問暖詢問了一番,楊坤正當年闖蕩上海的時候可沒有少與他們打交道,特別是在他結婚的前前後後,為了楊木衣母親的事情,他不知道求過多少人,但是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但是雖然如此,但是楊坤正的形象以及他的心靈還是被這些人所認可了,此刻見到楊坤正躺在病床上,臉上滿是鞭痕,心裏還是有些震撼,特別是知道出手的以前與楊坤正看上去關係很是親密的花非霖的時候。


    見到這些個前輩們如此的熱心,楊坤正的心裏也很是感動,這些年來因為有愧於易家,楊坤正都不敢跑到上海來露麵,沒想到這些個前輩們對他還是這般的熱情。楊坤正感動之餘,很是平淡的將自己這次湘西之行說了一遍,然後又將自己與楊木衣的遭遇說了一遍。不用太多的言語,隻要看到楊坤正身上的傷痕這些人就已經相信了楊坤正了,特別是當楊坤正的外婆替楊坤正檢查了一番下肢之後,更是有千百言語不知從何說起了。倒是楊坤正看得開,現在有吃有喝有住有穿,兒子又這麽大了,能養家糊口了,不能走路就不能走路了。


    一夥人在這裏譴責了幾分鍾花非霖之後,然後匆匆的離去了,他們要去準備對付花非霖以及他的無法功了,就連楊木衣的外公外婆也隻是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並不如意的女婿,然後跟著走了出去。現在可不是家長裏短的時候,他們還有女兒以及外孫還在湘西未歸呢。


    很快,病房裏又變得安靜了起來,楊坤正捏著手上那串珠子,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蕭麗華看著楊坤正的孤寂的身影,想起以前看見楊坤正的時候他的樣子,眼中一熱,匆匆說了一聲推開門走進了廁所。


    遠在湘西的楊木衣此刻並不知道他的父親在遙遠的上海思戀著他,他的眼神注視著那道漸漸遠去的黑暗的身影。白翼彎著腰小心的竄到了那兩間被無法功弟子租用作為暗哨的房間背麵,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那昏暗的燈光,以及那暗哨隱藏的窗口。


    看上去那個暗哨對這裏很是放心,遠遠的白翼就能看見那煙火一閃一滅的很是惹眼。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了,在這雨夜的山村之中,隻有雨水打落在樹葉上以及屋簷水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那些搓麻的聲音都似乎漸漸的消失遠去了。


    白翼的身子猶如一隻野貓,悄無聲息,楊木衣睜大著眼睛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身旁的白穎的身子微微的貼著他,那溫熱的觸覺讓他有些心神蕩漾。


    路口的昏暗的燈光突然熄滅了,頓時傳來了兩麵暗哨的對話聲,那房間裏麵也沸騰了起來,然後楊木衣就看見一個身影迅速的朝著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怎麽弄的?沒被發現吧?”楊木衣小聲的詢問著。


    白翼的聲音透露著自豪:“放心,我將一根電線給弄斷了,那幫子人以為是保險絲燒了,檢查了一番沒有斷,折騰一會就會散了的。這雨越下越大了,這幫人肯定不會在今晚上檢查線路了。”


    “他們不會懷疑麽?”楊木衣還是有些擔憂。


    “不會,在這地方,電線的接入接出都是他們自己弄的,那些個電工就是臨時工,經常會有發生短路什麽的情況,不會有人在意的。我們鳳凰寨那裏就是這樣。”白翼得意的解釋著。


    果然,透過雨幕,那原本對話喧囂的兩家居民小洋樓折騰了一會,那幫沒電的房子裏的人匆匆的跑向了另外一邊房子,然後裏麵傳來了熱鬧的打牌聲,以及喝酒聲,至於那熄滅了的路燈,已經沒有人去關注了。


    等了一會,白翼低聲的對著楊木衣與白穎說道:“成了,我們現在衝過去還是等雨小點再走?”


    楊木衣扭頭看向身邊的白穎,白穎伸手碰觸了一番雨水,說道:“我們還是現在走吧,早點找到馨姨找到解藥然後迅速離開這裏。我對這個苦竹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太安靜了。”


    楊木衣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偷偷的溜過去。”白翼點點頭,領著兩人趁著茫茫的夜色以及淅淅瀝瀝的雨聲朝著路口摸了過去,走到那兩棟小洋樓的不遠處,白翼抬眼看了看那黝黑的露麵,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寂靜的兩旁,沒有任何的動靜,白翼可不相信在這樣的雨夜,還會有無法功弟子如此盡職盡責的守在哪個角落裏盯著那個漆黑的路口。


    就在白翼準備領著兩人竄過去的時候,有電的那邊小洋樓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嘴裏叼著一根香煙,掏出家夥什就在門口衝著大雨撒了一泡尿,燈光從大門裏穿透出來,照射在楊木衣三人前麵的地上,如果剛剛白翼沒有及時發現並且退了回去的話,肯定就被看了個正著。


    男人風騷的搖了搖,然後抽了口煙,順著屋簷走到了路口看了看,楊木衣甚至看見他的目光掃過了三人所在的角落,隻是他的目光並沒有停留,漆黑的夜色給了他們完美的保護。男人將一根煙抽完,然後打了個寒顫迅速的衝回了房間,裏麵傳來一陣熱鬧聲。


    白翼不說話,領著兩人迅速的穿過了路口,穿過路口是一條泥濘小路,這裏已經被雨水下的沒有了幹燥的地方了,要想過去隻有淌著泥水過去了,三人沉默不做聲的迅速的穿插了進去,躲在了竹林前麵的一棵大樹之下。


    路口處又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那大門口映射出來的燈光下還是能夠看得清的。“這幫人在那裏打牌,輸了的人不僅輸錢,還得出來看著路口,直到下一個人輸牌為止。”白翼小聲的解釋著,剛剛房間裏麵熱鬧的聲音楊木衣聽不懂,但是他能夠聽懂。“外麵運氣不錯,趁著先前衝了過來,現在就不好衝了。”


    果然,那路口處不再有空閑的時段了,總是能見到有一個身影站在那裏值守著。楊木衣微微的讚歎道:“想不到花非霖治下還是有一套啊,這樣的情況下這幫人還能夠做到這一點,真是難得。”


    “他肯定有一套啊,不然我們會被他蒙騙這麽久麽!”白翼不由的爭辯著,最讓他鬱悶的是他這個號稱是花非霖的關門弟子的人竟然看不清楚自己的師傅的真實麵目,而且被他一騙就是好多年。


    “好了,我們走吧。穿過竹林就到了山窪了,那裏就是花非霖現在的窩了。”楊木衣對著兩人說道,這雨雖然給他們潛入帶來了許多方便,但是同時也有著許多的不便,就好比現在他們三人都是渾身濕透了,冰冷的雨水順著身體肌膚表麵流淌而下,很是難受,這一趟下來,三人中肯定有人會感冒著涼了。


    三人轉過身子,朝著竹林走過去。苦竹村之所以稱之為苦竹村,除了以前日子苦之外,這竹子也是這裏的一大特色,這片竹林很是繁密,就算是大晴天從這裏看過去,密密麻麻的也都是竹子,何況這樣的一個雨夜的晚上,兩邊看上去那就像是兩堵渾厚的大牆,雨風敲打著竹葉催動著竹林,影影綽綽很是有幾分恐懼。


    三人走到竹林前麵,白穎伸腳就要朝著竹林裏麵走去,楊木衣連忙一把拉住了白穎:“慢,小心點。”麵對著花非霖,麵對著這樣的一片竹林,楊木衣想不小心都困難。


    楊木衣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前方狹小的道路,白翼也在那裏打量著有沒有陷阱之類的東西,最終兩人都沒有什麽發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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