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你還是幫她咯?”楊木衣忍不住的冷嘲起來。


    錢二冷淡的看了楊木衣一眼:“信不信由你。而且那老太婆也不是一般人,她是彩瓦寨蠱毒巫婆的傳人,隻是沒想到那個老太婆的徒弟竟然還是個老太婆。”


    “彩瓦寨?”楊木衣腦海中一下子想起了那個漂亮的寨子,但是其中更深刻的記憶卻都有些模糊,記不大清楚了。


    “她算起來去的是比較安詳的了,要是落在了花非霖的手上,你們應該是見識過他的手段的。”錢二朝著楊木衣與白翼露出個了然的眼神,兩人不由的想起了被花非霖手下關押在老洞的日子,以及被浸泡在地下河陰水當中的楊坤正。


    “那你不會放過她?一定要讓她死麽!”楊木衣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他對那個摔死在他麵前的老婆婆還是有著一種出自內心的難受。


    “嗬嗬,放過她,誰又來放過我,放過我的女兒呢?”錢二臉上滿是悲切,破鑼一般的嗓音仿佛是在哭訴。


    “我馨姨在什麽地方,是不是真的與花非霖一起,在苦竹村!”楊木衣不忍看到錢二的這樣的一副表情,麵對現在這個樣子的錢二,先前在小艾麵前的一腔正義的怒火不知不覺中已經虛弱了許多。


    “你們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我還正琢磨著怎麽給你們透露點信息呢。沒錯,花非霖帶著易雅馨在苦竹村,那個村子就是花非霖的老家,他是那個村子裏麵出來的,在那個村子裏麵,他就是土皇帝,絕對沒有人會去背叛他的,你們還是自己小心點吧。”


    “還有什麽要交代的麽?雖然我很是同情你,但是不管怎麽說你還是害了一個婆婆的性命,我希望你能主動去自首,你放心,多多我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楊木衣咬了咬嘴唇對著錢二說道。


    錢二看著楊木衣的眼神有些好笑:“嗬嗬,楊木衣,你還真的看得起自己啊,我為什麽要去自首啊,那老太婆跳樓我根本就沒有碰她一下,甚至是那滿房子的小嘍嘍們都沒有一個人碰到她身上,你完全可以找人去了解情況,她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其他人的指紋。我去自首,那些警察還會認為我是精神病呢。其實,如果你們能夠解救了多多,讓她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別說是自首了,就是讓我自殺也沒有問題,但是你們能保證麽?你們什麽都不能保證,又怎麽能照顧好多多。”


    一席話說的楊木衣是啞口無言,的確,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保證找到治療錢多多的藥物,甚至他們都不能夠確定憑著他們的身手能不能將易雅馨從花非霖的手上救出來。


    “你們知道苦竹村現在的狀況麽,你們知道易雅馨現在的狀況麽,你們知道花非霖現在的狀況麽?”錢二一口氣說出三個問題,麵對這三個問題楊木衣與白翼都是啞口無言。


    “知道為什麽下麵那個老太婆會被發現?其實那個女孩老早就盯上了花非霖,我早就發現了,但是我並沒有說,但是後來那個女孩竟然跟到了苦竹村,找村子裏的一個老婆婆套話,話是讓她套出來了,可是她人也被發現了。花非霖得知了消息,派人跟上一定要揪出背後的人,如果不是他在練一門邪功的話,他肯定自己出馬了,沒辦法,我運氣差,那女孩跑到了我分管的這一塊,還和那老太婆運氣背到住在這酒樓裏麵,我隻好出手了。”錢二淡然的說道,在他的嘴裏,隻要不提到多多,總是那麽的平靜,白翼在心裏麵拿著他同以前的錢師兄相比,現在的錢二比起從前來要穩重許多。


    楊木衣也無話可說了,畢竟這也是各為其主,而錢二也僅僅隻是想著保存好自己以及錢多多,但是即便如此,楊木衣還是無法麵對這樣的一個錢二,也無法這樣的去麵對那女孩小艾,或者是去想起那跳下樓的苗婆婆。


    “既然是這樣,我不多說什麽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隻是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們更多的關於苦竹村以及易雅馨和花非霖的消息,如果我們找到了救治多多和你的藥,我們會給你們帶過來的。”楊木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錢二說起了,原本怒氣騰騰的衝上來,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如此和諧的場麵。


    錢二搖了搖頭:“苦竹村的情況太複雜了,那裏人人都是花非霖的眼線,你們要是貿然的進去,肯定會打草驚蛇甚至有去無回。要想進去,隻能晚上進去,而且那裏還有許多無法功弟子做暗哨,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全部都記住了,畢竟花非霖對我也有著很深的戒備。所以,我想還是我同你們一起去比較好,不管怎麽說,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放倒花非霖這個惡魔!”


    “你不是說花非霖在練一門邪功麽?那他肯定在閉關當中,我們隻要偷偷的進去將易雅馨救出來,然後找到解救你和多多的解藥就離開,至於花非霖他們那幫子人,自然會有人來對付的。”楊木衣可不願意同花非霖進行正麵交鋒,他與花非霖也有過幾次交道,花非霖雖然一直沒怎麽顯露出他自己的水準來,但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肯定很有一套,畢竟能教出白穎姐弟以及錢二的人水平差不多哪裏去,再說了花非霖還得到了滇王古墓裏麵的大巫功法,在楊木衣的隱約印象中那些大巫的功法都是比較邪惡嗜血的,大都以人的生命力為代價,但是效果卻是很明顯,楊木衣可不願意拿自己這顆雞蛋去碰鵝卵石。


    “易雅馨?嗬嗬,不好意思,易雅馨現在已經是花非霖的人了!”錢二嘲笑的說道。


    “什麽?不可能,馨姨不是那種會投向花非霖的人!”楊木衣眥目的喝道,揪住錢二的胳膊就想著要揍上錢二一拳,對於楊木衣來說易雅馨更多的像是他的母親,用著絲絲的溫暖感動著楊木衣這顆從小就缺乏母愛的心靈,此刻聽到錢二如是說,心裏激憤之下竟然也是暴跳如雷,竟然想著要去狠揍上一頓錢二,用以緩解或者去除自己內心的那種慌張。


    “我也不是很清楚!”錢二麵對楊木衣的拳頭毫無懼意,身後的白翼連忙抱住了楊木衣的身子。錢二繼續說道:“我也有些弄不清楚,不過易雅馨現在的確是聽從花非霖的指揮,她也被花非霖任命成為了無法功的護法。”


    “不可能的。”楊木衣隻覺得這個世界太過於瘋狂了,明明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的一個人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信仰,楊木衣隻覺得身子一下子變得很是困乏,手腳都毫無力氣,隻想著躺在什麽地方什麽都不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楊大哥,你振作點。”白翼看到楊木衣失去色彩的麵容,朝著楊木衣鼓舞道,他是明白這種心情的,當時當他得知花非霖竟然是那種他意想不到的人的時候,他同樣覺得天崩地裂,不知所措。“也許你馨姨有著什麽苦衷也說不定啊,也許是花非霖以你和叔叔做為籌碼威脅著馨姨讓她不得已為花非霖做事啊,隻要你過去了,說不定馨姨立馬就改旗換幟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楊木衣立馬被激活了,原本他就不相信易雅馨會是這樣的人,隻要是有任何一點點可能的解釋都會讓他如此這般的振奮,看的旁邊的白翼是一陣羨慕,楊木衣還能找到一個理由,但是麵對著花非霖這個最終boss,他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進行辯解。


    這時房屋的大門被推開了,白穎拉著錢多多的手走了進來,白穎看了一眼整潔的房間,三個完整無缺的大男人,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錢多多掙脫開白穎拉著她的手,一路歡笑的跑向了錢二,手裏麵還拿著一個閃閃發亮的銀製鈴鐺,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錢多多拉住錢二的手,舉著手裏的鈴鐺:“幹爸爸,這是白穎姐姐送給我的禮物,好看麽?”


    錢二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溫柔的表情,將錢多多抱在懷裏:“嗬嗬,很漂亮,跟著白穎姐姐出去玩好玩麽?”


    錢多多幸福的點著頭,楊木衣與白翼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錢多多,果然與印象中的毫無改變,白翼甚至發覺到與兩三年前的時候都一模一樣。錢二將錢多多放在地上:“乖,自己先一個人玩會,爸爸我和白穎姐姐他們聊會天!”


    錢多多張口在錢二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哼哼的說道:“幹爸爸壞,說好的多多隻能做幹爸爸的幹女兒,多多的爸爸隻有一個,這是媽媽教我的,幹爸爸,爸爸媽媽去哪了,不要多多了麽?”


    “多多這麽可愛怎麽會不要多多呢,多多的爸爸媽媽去遠方辦事了,不用很久就會回來的。多多乖,一個人先去玩會!”


    多多蹦蹦跳跳的走開了,楊木衣看著錢二手指上那密密麻麻的牙印,心中很不是滋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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