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樓裏麵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苗家小妹子都給楊木衣兩人添過三回熱水了,楊木衣與易雅馨才終於起身準備離開了。在這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楊木衣平均沒三十秒就打量一下那個廚房門口,希望可以在那裏看到些什麽,可是那裏服務員出出進進,那簾布分分合合,確實沒有任何一個看上去讓他有些許印象的人影。


    “婆婆,他們走了。”剛剛那個服務員走到一個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看上去行將入墓的老婆婆身邊對著老婆婆小聲的說道。


    老婆婆雖然看上去年紀一大把了,可是聽力似乎很好,她輕輕的揮了揮手,從苗寨樓上的窗戶癡癡地看著楊木衣的背影,直到楊木衣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黯然的歎了一口氣。


    “你去打探打探,剛剛那兩個人來這裏是幹什麽?”老婆婆側頭對服務員說道,見到服務員不解的樣子,老婆婆很是多餘的解釋了一句,“能品出我百花茶的滋味的人是我的知己,雖然年紀太小了點,但是如果是來旅遊觀光什麽的,我還是可以稍微幫助點的。再說,他看上去很像……很像我年輕時候的那個阿哥。”


    服務員點點頭,走下了閣樓,老婆婆歎了一口氣,嘴裏開始唱著含糊不清的山歌,眼淚緩緩的流過她那似乎幹涸的臉上,手下確實微微顫抖著繼續在那裏煮茶泡茶。


    楊木衣隨著易雅馨在苗寨的兩旁繼續閑逛著,聽聞著各種清脆的聲音,偶爾還有一段一段的苗語山歌飄來,確實很是具有他鄉風味。隻是從百花茶樓走出來的楊木衣總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讓他很是費解。


    原本到了這個苗寨的時候就已經接近黃昏了,再加上在茶樓裏麵坐了很久,逛上一陣之後,天空漸漸的黑了。苗寨裏麵的小販們收拾收拾東西鑽進了各自溫暖的家,一陣陣食物的香味也隨著晚風充斥著整個苗寨,很快的,苗寨剛剛還很是繁盛的集市就變得冷清起來,在上麵匆匆走著的隻有這些有些迷惘的遊客們了。


    楊木衣隨著易雅馨回到了旅館,按照楊木衣的心思,是想著去茶樓裏麵吃飯的,不過一想到來到這裏的正經事,他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然的跟隨著易雅馨來到了旅館,不過他的心裏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在離去之前,一定要再去那百花茶樓一品那讓他黯然神傷的百花茶。


    剛走到旅館裏麵,那旅館的工作人員興奮的迎了上來,看著易雅馨嬌媚的臉蛋連忙低下頭說道:“尊貴的客人,我們的大師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易雅馨有些驚奇:“噢?沒想到花非霖這麽快就到了,看起來這地方還真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啊。”


    那工作人員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隻是原本興奮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冷漠了:“是這樣的,客人。我們大師最近正在這附近的一處苗寨給寨民們祈福,聽聞兩位找他,立馬就趕了過來,還要求我們好好的款待兩位貴客。”


    易雅馨對花非霖一直沒太多的好感,揮了揮手,那一方老總的氣勢立馬就展露無遺:“好了,知道了,現在帶我們去見見你們的大師吧。”


    服務員朝著兩人微微一鞠躬,然後引領著兩人朝著樓上走去。


    服務員很是敬業的推開包廂的房門,裏麵花非霖立馬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迎了上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帥氣男人,卻是錢二。


    花非霖與易雅馨在那裏打著招呼,楊木衣連忙衝著花非霖鞠躬:“花師叔!”一邊則是偏著頭朝著包廂裏麵看去,包廂裏麵空無一人,並沒有楊木衣所期待的身影。


    花非霖也是知道楊木衣在尋找什麽,看著楊木衣的姿勢微微的搖了搖頭:“楊賢侄,你找誰啊,這裏隻有我和錢二小徒在這裏。”


    楊木衣滿臉失望,點頭說道:“我就想看看白翼在不在,還有……還有想看看白穎現在過的怎麽樣,她身體完全康複了沒有?”


    “哦,他們都很好,白穎身體都已經康複了,我讓白翼陪著白穎在家裏麵,也多陪陪他父母。”花非霖和藹的說道,然後招呼著兩人走進了包間。


    錢二見到楊木衣與易雅馨眼中似乎有些東西閃過,等到楊木衣細心去觀察的時候,確實什麽也沒有發現,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進了包廂,很快的服務員們就熱情的上起了各種熱菜,每個服務員走到裏麵都是一副振奮的樣子,好像就和見到國家領導人或者超級大明星一樣,還稍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寒暄了幾句,易雅馨就說起了正事:“花……兄,你在湘西根深蒂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無法功的功法組織?”


    花非霖滿臉驚疑,遲疑了半晌才皺著眉頭說道:“不瞞易小姐,這湘西雖然我比較熟悉,但是最近一段時日裏,我為了穎兒的病情忙裏忙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什麽無法功,要不您稍微等等,我去讓錢二打聽打聽。”


    錢二聽到花非霖的吩咐,沉聲點頭走了出去,錢二似乎因為他那如同破鑼的嗓子,所以很少聽見他說話。


    “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無法功是個什麽東西,易小姐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呢?”花非霖很是好奇的問道。


    易雅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花兄長居這裏,真的沒有聽說過?”易雅馨見到花非霖國字臉上一本正經問心無愧的表情的時候,微微的搖了搖頭,“其實對這個無法功我們也不是很了解,隻是知道是一個新冒出來的好像邪教的組織,現在還好並沒有惹出什麽事情來,但是卻籠絡了不少人,上麵有人現在對這些組織都比較忌諱,所以就托我過來看看,據說這個無法功是從這邊傳出去的。”


    “噢,還有這回事麽?我這些日子真的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竟然出了這樣的一些組織。不過易小姐你們放心,隻要是在這地方,我一定幫你把這個無法功給揪出來,來,我們喝酒,這個是我們苗寨特產的糊子酒,好喝不醉,最適合像易小姐這樣的人喝了。”花非霖很是好客的舉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裏麵已經被慢慢的倒上了一杯乳白色的糊子酒了。


    易雅馨雖然往日裏對花非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不過此刻麵對著花非霖高舉的酒杯,也隻好端起了酒杯,喝上一小口,不過這味道還真是不錯,甜甜的帶著淺淺的酒味,很是潤口。


    楊木衣也跟著喝上了一口糊子酒,這酒在他老家也有的,他小的時候隔壁家裏麵就釀這糊子酒,楊木衣當時很是喜歡,有一天偷偷溜進人家家裏,拿一個大勺子灌了兩勺子,結果回到家暈暈沉沉的醉了兩天整的,不過還是很懷念當年的那味道啊。現在喝上一口糊子酒,入口絲絲滑滑的,與曾經吃過的糊子酒相比似乎更是別有一種味道,隻是楊木衣的嘴裏似乎還隱約的品嚐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隻是一時想不起是什麽來了。


    楊木衣放下糊子酒,讚道:“花師叔,這糊子酒還真不錯,絲絲滑滑的,比起我小時候喝的還要好喝了,是不是裏麵放了什麽特殊的東西啊,我似乎還隱隱嚐到了一些草藥的淡淡香味了。”


    花非霖點點頭:“不錯,這裏的糊子酒是正宗的苗寨糊子酒,裏麵有我們苗寨特產的一些草藥在裏麵,比起外麵賣的那種糊子酒要好喝多了,而且還可以強身健體,等你走的時候,我找人送你兩大壺!”


    三人又坐在那裏吃飯喝酒,談笑風生倒是其樂融融,錢二不知道找人詢問得如何了,許久都不見他上來,不過酒勁漸漸的上頭來,楊木衣與易雅馨也變得多話起來,原本對花非霖有幾分不喜的易雅馨也終於不再是一張撲克臉了,自顧自的倒著那糊子酒吃著那火焙魚,吃的是不亦樂乎。


    吃著喝著,楊木衣突然覺得似乎稍微有些頭暈了,臉上嘻嘻一笑,對著花非霖說道:“花師叔,我頭有點暈了,看樣子是這糊子酒喝多了,沒想到這麽些年過去了,酒量已經有所增長了,但是對這糊子酒,還是一樣要醉了。”迷糊的眼睛當中,花非霖喝著他麵前的一小杯白酒,看著楊木衣微笑著,隻是那笑容似乎有些陰冷,楊木衣使勁的眨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卻是怎麽也看不清楚,側頭看去旁邊的易雅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喝趴下了在那裏。


    這時,楊木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楊木衣掏出手機,大聲的說道:“喂,哪位?”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蒼老:“木衣,你現在有危險,趕緊下來。”


    楊木衣奇怪的看著電話,打了個飽嗝:“喂,哪位?”又放在耳邊仔細的聽了一會,那蒼老的聲音十分的陌生,楊木衣聽得很是不煩:“呃,有點暈了,你打錯電話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誰的電話啊?楊賢侄。”花非霖柔聲問道。


    楊木衣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回道:“不知道,估計是打錯電話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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