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王靈藥?楊木衣雖然鼻子聞到了那麽樣的一股香味,心裏麵有些懷疑,但是真正從花非霖的嘴裏麵將事實說了出來,他還是覺得真的有些不解,那藥物不是給白穎服用了麽?所以白穎才能完全的康複過來啊。


    不過楊木衣的腦子轉的很快,他很快就想起了當日的情景,當日等到他發現的時候,白穎已經醒過來了,空氣中僅僅隻有這樣的一股離奇的馨香,而花非霖當時和他們說的是已經給白穎服下了靈藥。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是花非霖的計劃了,不過自從知道一切都是花非霖的陰謀之後,花非霖如果真的還傻到將這樣寶貴的一枚靈藥給白穎服下那他就真的是傻的可以了,花非霖隻要將他自己下的毒的解藥給白穎用下,白穎康複了之後,自然而然的將藥效推到了靈藥的身上,一切就都能夠解決了。


    楊木衣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靈藥這樣一回事,在他心中靈藥已經屬於已經消耗掉的物品了,可是此時卻從花非霖的懷裏掏了出來,楊木衣不由的有些鬱悶與緊張了,不知道以前與花非霖打交道的時候還有什麽東西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被花非霖從中撈到了好處了,快速的回想了一番,他與花非霖打交道,有著較深的接觸的大概也就是那一趟滇王古墓之旅了,而此時看來好處全部落在了花非霖的手裏了,功法靈藥全部被花非霖私吞了,而楊木衣得到的僅僅隻有那有些模糊的記憶以及他順手拿的兩顆寶石。也許那兩顆寶石在現代人的眼中價值不菲,但是其實根本無法與花非霖所得到的那些東西相提並論,寶石有價而那些功法以及靈藥絕對是無價之寶。


    村民們可不管花非霖剛才服下的是什麽東西,也不管空氣之中的那股好聞的芳香到底是從什麽東西,他們聽不懂花非霖剛才說的話語,也沒有想過要聽花非霖的話語,在花非霖倒地之後愣了一下,然後不依不饒的繼續在花非霖的身上砍了下去,他們不是很複雜的思想裏麵大概的能夠猜到花非霖剛才服用的肯定是療傷藥,但是在他們心中這樣的藥物大概也就能夠止血療傷,不大可能有逆天的效果,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已經倒地的花非霖徹底的打倒,讓他不再能夠站立起來。


    白穎姐弟與錢二聽到花非霖的解說不由的都有些發愣,他們同村民們不同,他們是一直聽說過滇王靈藥的神奇功效的,雖然大多數的信息是從花非霖那裏聽來的,也不知道花非霖是添油加醋了還是實話實說,但是對於滇王靈藥的神奇,他們確實是很忌憚的,當日白穎奄奄一息瀕臨死亡,就是那樣的一枚藥丸,就讓白穎迅速的康複了起來。


    現在看來那是花非霖的手段了,不過以此類推,那也是花非霖認定手上的靈藥有著這樣的功效,所以才會讓白穎如此迅速的康複起來,白穎姐弟與錢二心中大寒,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花非霖的腦袋拍了過去,那樣力氣十足的勁道,如果拍實了,估計花非霖的腦袋就會像個西瓜一樣爆裂開來吧。白穎他們心裏琢磨著,就算是靈藥真的能夠肉白骨生死肉,腦袋變成了炸開的西瓜估計怎麽也折騰不了了吧。


    就在眾人下死手的當口,好幾柄苗刀砍在了花非霖的後背之上,而白穎姐弟與錢二的拳頭也呼嘯著拳風落在了花非霖的腦袋與脖頸處,看上去花非霖似乎已經是大難臨頭了,可是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白穎姐弟與錢二隻覺得自己的拳頭似乎已經碰觸到了花非霖的身子了,似乎都已經感受到了花非霖機體的溫度了,但是他們放出去的那股力量卻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悄然不見了,他們那氣勢洶洶的拳頭落在花非霖的身上,好像一顆小石子扔進了寬廣無垠的大海之中,激不起一點風浪。


    “哈哈哈哈”花非霖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發出了燦爛的笑聲,那十足的中氣與先前的疲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讓楊木衣他們的心裏不由的一陣發寒。花非霖的動作很慢,與他一貫的快捷的動作身手很是不同,這樣的動作即便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娃娃也能夠趕上他的動作,可是在他從地上躺著到站著這樣緩慢的過程之中,所有的人包括楊木衣四人在內,都是愣愣的在一旁站著,直到花非霖站起來了,才仿佛從大夢之中蘇醒了過來,此刻他們的心裏都很是懷疑,剛才自己怎麽就不會出手呢,那可是一個好時機。


    有著這樣的疑惑的不僅僅是楊木衣四人,那些村民們更是如此的想法,他們手上的苗刀晃動著,麵麵相覷嘴裏不停的在那裏討論著,嘰嘰喳喳的當地話楊木衣四人根本就聽不懂,不過村民們顯然此時有著一些畏懼了,畢竟花非霖實在是太過凶猛了。剛才幾個村民在花非霖躺在地上的時候,將好幾柄苗刀砍在了花非霖的身上,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將苗刀抽回去,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放棄了手上的苗刀退在了一邊,看著花非霖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而那幾柄苗刀還插在花非霖的後背之上,仿佛就像是一隻刺蝟一般。


    花非霖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人心了,村民們雖然先前畏不懼死的樣子,但是花非霖現在這樣的表現實在是超乎了他們的想象許多,此時的花非霖在村民們的心目之中,已經從被妖魔附體變成了真正的妖孽橫行了。他們有信心與那些被妖魔操控的凡人進行著戰鬥,但是當真正麵對著妖魔的時候,他們就不由自主的有些畏懼了。


    花非霖在一眾人的目光之中泰然自若,臉上藍色的光芒已經褪去了,眼中紅色的光芒也已經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他背後背著好幾柄深深的插進了他體內的鋒利的苗刀。不過這樣的看似普通人的花非霖的舉動卻是真正的妖孽級別的,花非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不皺眉頭的伸手從後背處將那幾柄苗刀一一的拔了下來,雙手的動作猶如那些訓練有素的柔術達人,肩關節仿佛沒有一點阻滯,讓人懷疑,如果他的腦袋轉個一百八十度,他是不是可以將後背當成前胸用。


    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之中,花非霖緩緩的將那幾柄苗刀一一的拔了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仿佛苗刀插的地方並不是他自己的身體,而是在一塊豬肉身上一般。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雖然那幾柄苗刀插進去的位置很深,但是隨著花非霖的拔出來,並沒有帶出一絲絲的血痕,沒有紅色也沒有花非霖特意的藍色,那光亮鋒利的刀麵如同剛剛打磨過一般,光鮮照人。


    花非霖臉上露著微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手上的苗刀,然後隨手扔在地上,再拔起另外的一柄苗刀,那氣氛實在很是詭異駭人。村民們當中有幾個半大小子此刻變得臉色很是蒼白,即便是紅豔的篝火照著他們的臉蛋,也能直白的看出他們那無比慘白的臉色。


    場麵之上變得很是古怪,花非霖一個人在那裏緩緩的拔著苗刀,而周圍圍著一大堆人卻都僅僅隻在那裏遠遠觀望著,不敢上前,甚至恨不得轉身逃去。但是他們也是知道這裏無處可逃,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土地裏麵,就算是逃也逃不出知根知底的花非霖的手心,但是同樣,他們也喪失了攻擊的信心了,即便是他們的村長,那個睿智的老人,此刻看到這一幕也被深深的唬住了,這簡直就不是他們可以抵抗得了的力量,刀槍不懼,那麽深的傷口竟然沒有一點血流出來。


    楊木衣則觀察得更為仔細,從花非霖說話開始他就仔細的觀察起了花非霖的變化。而花非霖的變化也很是惹眼,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注意就能夠清晰的看見,花非霖身上原本在汩汩流著藍色血液的傷口很快的就閉合了,除了衣服上殘留的血液,不再有任何的鮮血流出來,這點可以從花非霖的左手上的傷口看出來。花非霖的左肩受傷之後,左手缺力躲閃不及,在左手手背上留下了兩道很深的刀痕,在不停的流著藍色的血液,但是等到花非霖站起來的時候,那傷口已經不見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一個,很是神奇。


    楊木衣看得越多越是心驚膽跳,他已經有所覺悟了,看樣子今天是真的難以逃脫大劫了,這滇王靈藥竟然效果如斯,看樣子當日花非霖對靈藥的判斷很是準確,給白穎的治療現在看來也還是不及的,如果白穎真的服下了靈藥的話,想來白穎的身手功力還要有一個較大的長進了。


    楊木衣不由的扭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穎等人,白穎心有靈犀的朝著楊木衣看來過來。白穎的眼中也是一片駭然,但是神情卻還是鎮定自若,在那個漆黑的鬼洞之中白穎的心就已經安定了下來,生死對她而言,確實已經看開了許多,在鬼門關口徘徊了許多回,總是會長進許多,更何況讓白穎很是慶幸的是不論生與死,自己的身邊總有著楊木衣的陪伴,就算是死亡也並不是那麽樣的孤單的。


    白翼與錢二的臉色則沒那麽好看了,身為男人所要思考的就沒有那麽簡單了,他們還有著自己的家人。女性總是比較感性的,為了愛情她們可以做到有情飲水飽,雖然她們自己也不確定這樣的一份感情能夠維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撐的過社會以及家中父母的壓力,但是如果僅僅隻是直白的憑著她們的直覺的話,她們完全是那種衝動的動物。但是男性則不同,社會以及家庭在他們從小到大就已經告訴了他們的生存目的,就是要有擔待有責任,一個真正的男人如果沒有信心給一個女人帶來一個安穩的家庭,他是不會輕易的說出要與她組成家庭的話語的。白翼與錢二逃脫生天的時候心裏麵很是興奮,他們可以再給家裏帶去幸福了,但是此刻反複的現實卻在不斷的衝擊著他們的夢想。


    花非霖默不作聲的拔完了背後的苗刀,然後猛地扭過頭來看向白穎三人,咧著嘴吧笑道:“嗬嗬,你們力氣太小了點,不過打在身上跟按摩差不多,挺舒服的,要不,再來幾下?”說的卻是剛才白穎姐弟與錢二想著要趁著花非霖並沒有能力抵抗的時候直接打爆花非霖的頭,讓他死得不能再死的事情。


    楊木衣四人臉色一片陰沉,白穎三人更是一陣懊悔,剛才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可以說是必勝之局,但是卻是還是低估了那神奇的滇王靈藥,或者說是小看了古人的能力,這滇王靈藥實在是太過於神奇了,剛剛吃進嘴裏,這麽快就發揮了它的功效,仿佛就像是遊戲裏麵的那種瞬紅一般,簡單明了。


    自從花非霖服下靈藥之後,到現在說話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動作,但是就是這麽長的時間裏,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對他不利的舉動。仿佛他們陷入了時間漩渦之中,不知時間的流逝,又或者是他們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還可以朝著花非霖遞刀子。這就是花非霖高絕的精神力的影響了,即便是他沒有刻意的運用,但是一枚靈藥補充之後,滿盈的靈力不經意間的散發出來,悄無聲息的就影響了這麽多人的思維,甚至花非霖本身自己都沒有這樣的念頭。


    花非霖看著眾人沉悶悄不做聲,淡淡的說道:“怎麽了?剛才這麽熱情,怎麽現在全部啞巴了啊,是不是嫌周圍的人太吵啊”花非霖故意的說著,其實周圍的村民們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先前卻是有過短暫的一陣騷亂,但是很快他們就沉寂了下來,畢竟現在的花非霖仿佛那闖入了羊群之中的猛虎一般,僅僅隻是他那氣勢就足以駭住所有的村民了。


    不過花非霖還是故意如是說著,說完他低低的一聲悶哼,空氣之中仿佛一個悶雷打過,對靈力很是敏感的楊木衣隻覺得呼吸一促,周圍的空氣之中仿佛帶著電荷一般刺激得他頭皮發麻,很是難受。楊木衣都如此難受了,就更惶提其他人了,白翼與錢二還能勉強的支撐住,臉色煞白全身不斷的顫抖著,仿佛得了什麽急性心機病之類的疾病,白穎則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悶的呻吟聲,那樣痛苦的聲音楊木衣不曾從白穎的嘴裏聽到過。


    白穎是一個很好強的女子,這與她的身份有關,也與她從小習武強健體魄很有關係,從小到大她都不曾有過這樣感到無法忍受的時刻,即便是曾經那段黯淡的歲月,她躺在病床之上無比的虛弱,看著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感受著體內那有時候出現的如同蟻噬的麻痛,她也能夠努力的支撐下去不讓周圍人聽到她的聲音,但是現在這種痛楚實在是不由她自己指揮了,那種痛苦如同直接發生在她的靈魂深處一般,根本不是她用意誌力可以抵抗得住的,嘴裏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悶悶的呻吟聲。


    楊木衣努力的將手探到白穎的肩膀,將白穎拉到自己的懷裏,拚命的運起自己身上的靈力,抵抗著花非霖的精神攻擊,白穎受到的衝擊一下子小了許多,呻吟聲也戛然而止,但是楊木衣受到的痛苦就增多了許多,原本還隻是如同受到低低的電擊,現在卻如同遭到了電棍不斷的抽擊,臉色不斷的紅白交換,身子也如同裝了發動機一般不斷的抖動著。


    白穎看到楊木衣的表情,自然知道楊木衣此刻承受的痛苦有多大,剛才她自己已經深有體會了,現在楊木衣一個人承受兩個人的衝擊,白穎甚至都不能想象那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痛苦。白穎心疼的想從楊木衣的懷中脫離開來,但是楊木衣卻用力的摟住了白穎,不讓白穎離開,並且用著微弱的變調的讓白穎心疼的聲音說道:“別動,你在我懷裏是給我最大的支持”


    話語說的很是平常,但是白穎卻是聽出了其中的真情實意,白穎心中一熱,顧不上現在的環境,伸出雙手將楊木衣緊緊的抱住,一動不動的撐住楊木衣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楊木衣四個人尚且如此狼狽不堪,就更不用提那些普通的村民們了。村民們一個個無論男女老少,除了遠處在那裏救火的人之外,其餘的都一個個抱著頭在那裏痛哭流涕,那哀婉淒涼的哭喊聲將遠處的救火的村民們給喚了過來,然後充實到了哭喊的隊伍之中。一時之間,除了花非霖與楊木衣四人在那裏站著之外,地上翻滾著一群人,哭叫的聲音響徹雲霄,與這個被大火點亮了一片天空的火光交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花非霖看到這仿佛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相反,他嘴角的那一絲微笑更是讓人覺得無比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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