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的不知道讓我大失所望,這個結果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嗎,也足以使我瘋,真想殺掉麵前的美貌女人泄憤。


    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我決定在此守株待兔,等待有什麽關於自己女兒的蛛絲馬跡的信息出現。眼下,也隻有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雞眼的屍體仰臉朝天,被我一腳踢到床底,討厭的家夥,幹什麽壞事不好,偏偏要認賊作父,真的很讓人生厭。


    沾染了血跡的枕巾和床單被我團起來,同樣扔到床鋪下麵,我盡量不向沒有穿衣服的千葉蕙草看過去。命令說:“把衣服穿上。”


    “是,主人。”


    答應一聲之後,千葉蕙草很聽話的將衣服全都穿上。除了臉上的神情稍有木訥,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之處。


    “把你的手機給我。”我下達另一個命令。


    千葉蕙草仿佛被遙控的機器人,將手機從口袋中掏出遞過來,真的是非常聽話,讓她幹什麽都可以,毫無怨言。


    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這是很有價值的物品,也許,會有什麽關於卷卷的消息出現。“你先躺下睡覺吧?”


    千葉蕙草向後一仰,隨即閉上眼睛,果然聽從命令去睡覺。


    坐在沙上的我目光盯著櫃子上的手機,盼望它響起來。然而,讓我感到很遺憾的是,它靜悄悄的躺在那塊毫無動靜。


    我一夜未眠,眼見東方白,即將進入到新的一天,便站起身來到穿衣鏡前麵,從掏出伊賀明子送給自己的人皮麵具帶在臉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鏡子裏的人不再年輕英俊,大概在三十左右歲,麵容普通的近乎醜陋,之前他曾經有個名字叫做忠旺。


    轉過身,我看到被子裏的千葉蕙草已經睜開眼睛醒來,看到我的臉孔先是一怔,眼裏露出凶光。待看到我的眼睛,她目光馬上變得柔和。


    我知道,她認出我來了,知道我是她的主人。


    千葉蕙草掀起被子站起來,默默的站在我身邊,如同木偶。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我十分緊張的拿起來。對千葉惠草說:“接電話,我說什麽你就說什麽。”


    手機開通之後,對方是千葉惠草手下的四狠之一猞猁,向主子匯報善法殯儀館接收整頓完畢。我附在千葉惠草耳邊,指導她如何答話,隨著她一句,“我知道了。”說出口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之後的時間裏,千葉惠草的手機隔上一段時間久會響起來,不過,都是一幫手下向她匯報工作,沒有一個電話是和我女兒有關的。


    我在旁邊指令這女人如何敷衍回答,心裏不停地怒罵,煩死了,為什麽有用的消息一條都沒有,全部都是一些垃圾消息。


    整整一個白天,我都躲在千葉惠草的房間裏沒有出去。若是有電話就會讓她接聽,自己在一旁偷聽,不放過任何消息。


    一天沒有吃東西,我感覺到肚子很餓,肚子咕咕的直叫。不大一會,旁邊女人的肚子也出這種叫聲,她也餓了。


    我打開床頭櫃耐心的尋找,終於在一堆書刊雜誌下麵看到一個鐵盒,以為是餅幹,急忙拿出來打開。失望的是,裏麵不是心中期待的可以果腹的餅幹,而是一份文件。


    靠,這有什麽用,又不能填飽肚子。


    極度失望中,我看都沒看即把那份文件隨手丟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坐在沙上。


    好餓啊,哪怕現在有兩個窩頭填飽肚子也好啊!


    如今,連這個都成為奢望,鬱悶。


    目光不甘心的向四處掃視,依然是一無所獲。當不經意間掃到地麵地麵上那份被丟棄的文件時,我看到文件的第一頁已經翻開,上麵用日文寫著鐵血組在華勢力彩林省分布圖。


    勢力分布圖,好像這倒是個有用的東西!


    我彎腰將文件拾起來,仔細的逐頁看過去。心中不免讚歎,別說,這東西還真是個寶貝,上麵詳細記載了鐵血組位於彩林省各個地區的勢力分布,其中包括各個基地領名單,配備多少人員武器等等,倒真是個可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有了它,自己消滅彩林省的鐵血勢力難度將會變得小一些。


    我把這份文件折疊的小一些,放進衣服口袋裏,這麽有用的東西當然要據為己有才符合我的性格。


    不過,真是餓的好難受啊!


    我躺在沙上實在是懶得動彈,也許像烏龜似的一動不動能量會消耗的少一些吧!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小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起來。經曆了無數次失望的我已經沒有什麽心思接電話了,躺著沒有動。


    不過,猛然間響起自己女兒,還是飛快的站起來,接通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簡直讓我欣喜若狂。


    “組長,那個嬰兒高燒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是不是把她送到醫院裏看一看。”


    嬰兒?那豈不就是我的女兒?


    情急之下,我急忙附在千葉惠草的耳邊說:“你跟她說,你把孩子趕緊抱到我房間裏麵來。”


    千葉惠草很配合的重複了這就話,對方說:“好的,組長,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我差點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十多分鍾後,走廊裏傳來腳步聲。


    我躲在臥室門後,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走進來,出指如電飛快的點中了她的穴道,令其張著嘴巴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既不能出聲也不能動彈,手一鬆,孩子向地麵上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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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嬰兒就要掉落在地上,情況十分危急,我急忙伸出右腳,腳尖勾起恰到好處的一墊,包著小被的嬰兒又飛起來,被我一下子抱在身上。


    我迫不及待的向嬰兒看過去,隻見她大大的眼睛,長長地睫毛,小巧的嘴巴十分可愛,正是我的女兒張卷卷。


    謝天謝地,我的女兒總算是被我平安無事的抱在身上。不過,她臉色通紅,神情委頓不哭不叫,明顯是身ti不適,我用手mo了下她的額頭,確實很燙,這孩子確實高燒了。也虧得她燒,不然的話,我即便是在此處等到驢年馬月,也未必能得到她的消息。


    眼下,是盡快的離開這裏,將女兒送到醫院裏。按理說,我應該一章劈了千葉蕙草,以懲罰她所作的缺德事。可是,如今女兒失而複得,我極度高興之下,居然不想殺她。再說了,她如今神誌不清,離開我就跟個傻子一樣,還是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卷卷看著我有些醜陋的麵孔,隻看了一眼就閉上眼睛。


    我急忙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來,輕聲說:“乖女兒,你別害怕,是爸爸啊,爸爸來救你了,你看看我……”


    卷卷聽到聲音又睜開眼睛,不知道是骨肉相連的關係,還是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但她已經對於我這個爸爸留有印象,居然咧開小嘴好像笑了一下。


    饒是我這個鐵打似的剛強漢子,此時也不jin眼含熱淚,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說:“乖女兒,走吧,咱麽回家。”


    抬起頭,我看到剛才抱著卷卷進來的是個年輕女人,估計也是鐵血組的女諜,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眼裏露出驚恐的神色。


    我朝她笑了一下,用流利的日語說:“看在你照看我女兒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條性命。”右手食指在她腰間點了一下,“先委屈你一下,等到十二個小時之後,你會恢複行動自如的。”


    女人眼中露出感激的目光,她當然認得這個鐵血組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大魔頭,眼見他居然肯放過自己,心裏一個勁的念叨阿彌陀佛,謝天謝地……


    我扭頭看了下另外一邊的千葉蕙草,惡作劇似的用日語說:“謝謝你能不顧組織的威脅,把孩子還給我,親愛的,你躺下歇會吧。”


    雖然我不殺她,但是也絕對不想讓她好過,相信旁邊那個女人聽了我這番話,會暗地裏稟告給更高一級的領,估計到時候就有她好受的啦!


    得罪我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就讓你自生自滅吧。


    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女兒,我把小被往下放了放,遮住卷卷的頭頂,又拽起床鋪上麵的一條毛毯,我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點縫隙供她呼吸。這樣的話,自己在飛奔的時候冷風才不會吹到她。走到窗戶旁邊,拉開玻璃窗,一閃身我躍了出去。


    夜晚涼氣襲人,我心裏卻是一片火.熱,女兒終於平安救出,倒了我和鐵血組算總賬的時候了。不把他們消滅幹淨,我西門慶誓不為人!


    不多時,我回到了眾多老婆落腳的地方。一幫老婆看到我和卷卷平安歸來,俱是齊聲歡呼,將我們圍在其中。


    卷卷頭上的毛毯和小被讓大夥掀開,數日不見的小家夥又出現在大夥麵前。


    “呀,卷卷好像病了?”伊賀明子驚叫一聲,急忙去mo孩子的額頭。說:“很燙手,燒的不清呢,我這裏有退燒的藥物,給她服下一點試試。”她從旁邊的忍者行囊中取出一顆褐色藥丸,用指甲分成四份,用湯匙中的清水融化,給孩子灌下去。


    這藥物很是靈驗,沒一會,卷卷的燒退了好些,居然閉上眼睛安詳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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