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在公路上。媽的,這家夥怎麽能算人,明明就是一副骨頭架子。得,一人和一具骷髏快行走在公路上,在天邊蒙蒙亮的時候,又回到了墳場。


    此時,已經見不到小妮子的身影,我大聲喊道:“茅山小子,你給我出來……”


    沒有動靜,隻有我自己的聲音在墳場上回蕩著“你……給……我……出來……出來……”


    媽的,這小丫頭好像走了。


    我有點見不到她誓不罷休的感覺,惱怒的叫道:“別像個龜孫似的躲著,快給老子滾出來。”


    一個黑乎乎的圓球忽然從半空飛過來,砸向我的腦袋。我伸手一抄,將那暗器接在手中,麵色不禁一變,原來那是個麵目猙獰的骷髏頭,能嚇死個人。


    我急忙把那東西扔在地上,惡心的用手一個勁在衣服上蹭,惱怒的說:“臭小子,快給老子滾出來。”


    前麵一棵柳樹上輕飄飄的落下個嬌小玲瓏的身體,頑皮的聲音又響起,“請你吃個大西瓜,你怎麽還給扔了?”


    說實話,我真是佩服這個小丫頭,居然就敢一個人在這讓人感到恐怖的墳塋地中過夜,膽子實在是大的不得了。


    “喂,你過來一下。”我招手說。


    “幹嘛呀,打擾人家睡覺,我睡得正香呢,就被你給吵醒了。”夏沁嘴裏說著話,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看得出來,這妮子不但會驅鬼降妖,武功也好像不錯,曾經練過的。


    我隱瞞了此行的真實目的,滿臉堆笑的說:“那什麽,我尋思眼看到早晨了,你一定餓了,想請你吃頓飯。”


    “真的?”沒想到,這句話倒是投其所好,這丫頭兩眼都快放出綠光來了。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麽,這麽大的本事,好像連飯都吃不飽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費解。借著曙光,朝她仔細看過去,隻見她臉上髒兮兮的,也瞧不出是什麽模樣,身上的衣服更是髒的不像話,腳上穿著的則是一雙麻鞋,還沒穿襪子,纖細的小腳丫同樣的髒,一句話,就是髒亂差的小乞丐。


    點了一下頭,我說:“當然是真的,我請客。”


    夏沁欣喜的蹦起來,像個孩子似的拍著手掌說:“太好了,我兩天沒吃飽飯了,謝謝你,咱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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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珠一轉,說:“沒問題,不過,你得把它送回去啊,不然它總是跟著我,咱們怎麽去飯館吃飯啊?”


    “那好,我把它送回去。”夏沁答應的很痛快,隻見她默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向那具骷髏一指,說:“回去。”


    那具骷髏小白果然轉過身,走回到自己墳墓那塊,從原先鑽出來的那個洞又鑽了進去。等到它身體完全進入的時候,兩條白骨手臂又伸了出來,胡亂的將那些碎土摟過去,堵那個出口。


    隻是,近處的倒是可以夠到,遠一點的就不行了。我看它弄得費勁,走上前去,說了句,“你進去吧,我來幫你把這賭上。”


    這一次,小白居然好像聽懂樂我說的話,一條手臂居然向我輕輕揮了一下,仿佛和我告別一樣,然後,兩條手臂慢慢的全都縮了回去。


    我把洞口周圍的土鬥推向出口處,將那裏堵得死死的密不透風,然後才站起身來。忽然,聽到墳墓裏傳來兩下敲擊棺材板的聲音。仿佛小白在說:謝謝。


    夏沁頗為欣賞的看著我,說:“沒想到,你這小子看起來不怎麽地道,像個惡棍,心眼倒是蠻好的。”


    我自信滿滿的笑了一下,說:“等以後你就會現,我身上的優點多著呢。這回行了,咱們走吧。”沒有了小白的跟隨,我覺得渾身一身輕鬆,可是,在心底深處,也有著一丁點的悵然若失,它其實是不壞的。


    兩個人向墳場外麵走去,我邊走邊跟她請教,“小兄弟,我問一下,為什麽我的咒語不能控製這具僵屍呢?是不是這咒語有問題?”


    夏沁咯咯一笑,說:“傻瓜,你的咒語倒是沒錯,隻是你施用的對象是錯的。僵屍是指死後屍體一直沒有腐爛的家夥,你的咒語對於那類東西有效。還可以把沒有腐爛的屍體變為僵屍,接受你的控製。但是,小白死了幾百年,早已十分正常的變成一堆白骨,並不是僵屍,所以,你的咒語對他根本不起作用的。”


    我好奇的又問:“那你為什麽又能把它叫出來,還能控製它?”


    夏沁答道:“我們茅山傳人學的就是降妖捉鬼之術,這個對於我來說是專業,我當然就會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靠,原來如此。我猛地一拍腦袋,看來,我這業餘自學的假術士和人家專科的捉鬼專家真是沒法比啊!


    我厚著臉皮說:“小兄弟,我看你把這骷髏弄出來控製挺好玩的,不如你教教我,讓我也學會這門技術,沒事的時候把它們集體叫出來跳舞,樂嗬一下。”


    夏沁白了我一眼,說:“想什麽呢,別以為一頓飯就能把我收買,這降妖驅鬼之術是我們茅山不傳之秘,你是一個外人,我怎麽能把這秘技傳授給你,你別作夢了。”


    靠,這丫頭還真是小氣!我心裏暗自嘀咕了一聲,嘴上卻故作大度的說:“沒關係,不教就不教,沒什麽大不了的。對了,你怎麽會來西京啊?”


    一句話,讓夏沁眼泛淚光,傷心的說:“還不是我師父……”


    看到她這副樣子,又提及師父,我心裏猛地咯噔一下子,想起洪嬌和她師父綠袍老祖來,莫非這丫頭的師父和綠袍老祖一樣,老牛吃嫩草……


    “你師父把你怎麽啦?”我急忙問。心中暗叫可憐,這麽個祖國的小花骨朵,還沒有完全開放就飽受摧殘,真是沒有天理啊!


    夏沁委屈的說:“我師父因為我不好好練功,他……”


    “他把你怎麽了?”我著急的問。看著眼前這可憐女孩,心裏早已把那個失去人性的家夥罵了千百遍,你個惡魔,怎麽能連自己徒弟都不放過。不過,細想想,我自己還不是一個**樣,在香港收了個女徒弟叫江碧蓮,還不是摟在被窩裏大幹特幹,真是天下師父一般黑啊!


    不過,我的那個徒弟早就不是少女之身,況且是主動勾引我的,所以,我這禽獸師父和他們那些禽獸師父還是有著本質上不同的。


    不過,夏沁的回答卻遠出我的意料之外,她抽搐著說:“師父他狠狠的罵了我一頓。”


    這時,我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安慰她說:“隻是罵一頓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至於你哭成這樣,我還以為你被師父那什麽了呢?”


    夏沁瞪著大眼睛問:“什麽那什麽呀,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這種話我怎麽能當她這麽一個小姑娘仔細解釋,隻有為難的說:“沒什麽,我剛才還以為是你師父獸性大,把你……”


    夏沁是個刁鑽古怪的女孩,這次聽出來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她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惱怒的說:“想什麽呢,師父和徒弟就像父子和父女一樣,怎麽會有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生。若是有哪個師父和女徒弟搞在了一起,那他還算是人嗎?”


    糟糕,這句話怎麽好像說的就是我。唉,我就是那種跟自己女徒弟搞在一起的師父,看來,在她的眼裏,一定不是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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